爷本娇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袖底风雪
仙姑觉得自己的脸面快维持不住了,她偷偷的看了一眼魏紫,希望对方给她一个回答。
可是魏紫也没见过这魏家祖先长什么样子。
仙姑正急,就见魏朱懵懂的凑上来,好奇宝宝一样看着她。
“仙姑,我还等你回答我哪。”
仙姑咳嗽两声清清嗓子,“我刚才去的是我平日里交好的道友那里,并没有见到姑娘所谓的祖先。”
“不过……”
仙姑话锋一转,终于把话题扯向早就准备好的说词上。
“我之前替我徒儿相看的时候,掐算出魏府先祖因为犯下太多杀孽,所以正在地狱受苦。
虽然我的徒儿已经为她念经祈福,祈求他能够早日脱离苦海,投胎转世,但是他杀孽太重只我徒儿一人之力,恐怕难以改变他的境况。”
“除非我设一道坛行功作法,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或许能让他从地狱当中投胎转世。”
地狱受苦犯下杀孽
魏朱就呵呵了,魏府虽然武将出身,但是却是从魏大人父亲那一代开始的,就算往上数十八代那也就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
一边的仙姑却仍旧对着楚氏继续忽悠。
“拯救祖先
94稚嫩与老道
“你说什么”
魏朱掏掏耳朵声色不善,“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刚才说我是什么”
仙姑紧张的动动喉咙,求助似的看向魏紫,这压根不在她们商量的环节里面啊!
“仙姑说你是天煞孤星,克兄克父,克子克女。”楚氏声音尖锐,“我说最近府上怎么诸事不顺,原来都是因为你!”
“你给我闭嘴!”
魏朱眉眼一横,严重凶恶是她从未见过的狠戾,她一时惊住被迫住了口。
魏朱一把拽住仙姑的衣领,“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好好说一遍我听听。”
“你、你……你这样欺辱本尊,难道就不怕死后下地狱!”
“地狱”魏朱轻笑,“我就是地狱。”
她攥着对方的衣领就往外走,魏紫急忙追上来拉住魏朱,“你要做什么!”
“我劝二妹妹现在乖乖的放手,趁着我这会心情好,不愿意拆穿你小把戏的时候。”
魏朱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若再不识趣,我让你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
魏紫顿步,她不相信魏朱竟然能看透了她的主意。
可是她不敢拿自己的以后去赌,没人知道,为了回来她废了多大力气。
“仙姑是我带来的,是魏府的座上宾,你这样放肆是不是不将魏府放在眼里!”
魏朱笑出了声,“你竟然拿魏府威胁我你是不是生怕你与表哥私通这事,整个陵阳都不知道”
“没关系,只要你说,大姐姐可以帮你的。”
魏紫精致的脸蛋一阵扭曲,“你终于承认了,那天是你……”
“看来二妹妹很想嫁给表哥,也罢,我就帮你一把吧,我到要看看一个残花败柳怎么能凤穿牡丹,贵不可言。”
“不要!”
魏紫急忙喝止,拦住魏朱的那只手终于松开了,仙姑看着那只放开的手,就像看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从自己眼前溜走。
“二小姐,救我!”
“省省力气吧。”魏朱笑道,“等会有你求饶的时候。”
魏朱拉着人往外走,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魏大人回来。
仙姑一见到有人,当即就想呼救。
“你可想好了,我父亲可是陵阳四品大员,杀你,都不用过刑堂的。”
仙姑一听这话,立马就怂了,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你这是做什么去!”
魏朱乖乖巧巧的对着魏大人行了一礼,“二妹妹从外寻了个隐世名医回来,赵大人不是重伤在床吗,二妹妹特意托我送她过去。”
“魏紫”
魏大人问。
“她不是在庵堂祈福,谁准她回来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魏朱回到,“二妹妹正在屋里跟母亲说话哪,父亲也赶紧去见见吧。”
魏朱压着仙姑就要走,却又突然停下欲言又止。
“父亲,女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魏朱犹豫道,“马上就过年了,不论二妹妹祈福多重要,还是让她过了年之后再回去吧,本就是一家团圆的日子,她一人孤零零的在庵堂里多可怜。”
魏朱感伤的咬了咬唇,“尤其是母亲,只二妹妹一个嫡亲的女儿,二哥哥就是再孝顺也没有妹妹来的贴心。”
魏朱这一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只听得魏大人一阵窝心。
“不是说身体还没大好,”魏大人道,“让管家随着你一块去吧。”
魏朱知道魏大人只是客气,魏大人就是这样一个面子要做足的“慈父”。
魏朱当然不会当真,“父亲累了一天了,管家也要伺候你,赵府离得近,我等会就回来了。”
果然,魏大人没继续客气下去,“既然这样,你就早去早回吧。”
魏朱拽着仙风道骨的仙姑,就离开了。
魏大人看着仙姑的背影皱皱眉头,不过终究还是没说什么,进屋去跟魏紫一家团聚去了。
魏朱拎着仙姑就往前走,天色已经晚了,因为将要过年的缘故,路上行人却还不少,魏朱带着心惊胆战的仙姑走到了路中央,然后突然松了手。
“你走吧。”
魏朱拍拍自己的手,“这会城门还没关,无论你是往城外,还是随便找个地方躲藏都可以。”
仙姑先是一喜,然后又突然戒备,“你……这么好心”
“放你走还不好”
魏朱抱臂而笑,“我数三声,如果你还不消失,那你就真的走不了了。”
 
95恶有恶报
“老爷,出事了!”
管家匆忙进来,对着魏大人一阵耳语。
魏大人脸上几经变换。
魏紫担心道,“可是赵大人出事了”
“都这时候了,你竟然还去关心赵大人!”
魏大人勃然大怒,“枉你姐姐百般为你着想,想到过年还叮嘱我不让你回去,你竟然这么待她,真是让人齿寒。”
魏大人甩袖而去,魏紫震惊之余拉住管家,“管家,外面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回二小姐话,”管家道,“大姑娘在街上突然晕倒,被人发现送往医馆,传话的人过来说……”
管家说着看了看魏紫,“说是“仙姑”半路脱逃,将大姑娘弄晕了过去。”
魏紫“噔”的跌坐在凳子上,她没想到魏朱会来这么一招,如此一来她所有的准备全都白费了。
魏大人匆忙而来,刚一奔到医馆就看到魏朱正老老实实的坐在床沿喝药。
大概是药汁太苦,她捏着鼻子一饮而下,魏大人那颗许久不懂的“慈父心肠”难得的感触了一下。
“苦吗”
魏大人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很是和颜悦色。
魏朱带着些许紧张和难以掩盖欢喜,“父亲,您不多陪一会二妹妹,怎么过来我这边了。”
想到魏紫,又想到眼前的魏朱,魏大人一声叹息,“她是我的女儿,你也是,既然能看她,自然也能来看你。反倒是你,怎么我一过来就要让我走”
“我不、不是这个意思。”魏朱急忙解释,“对于这些汤啊,药啊,受伤,还有医馆什么的我都习惯了,二妹妹是父亲母亲捧在心尖尖上娇养大的,自然和我不同的。”
魏朱黯然地垂下了头,“反倒是我,竟然搞砸了二妹妹交给我的差事,我都要带着那位神医到赵府门口了,却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位神医对着我一挥袖子,我眼前一黑就倒下了。”
“父亲,你说女儿是不是好没用。”魏朱自我嫌弃到暗无天日,“早知道这样,就让管家随我一起去了,若是有管家在,或许这会赵大人已经能活蹦乱跳了。”
提起那位神医,魏大人就满肚子的火,“不过就是一个招摇撞骗的江湖人士,不知怎么欺骗了你二妹妹,还有你母亲,竟然把你也给连累了,你放心,我马上发下海捕公文立刻将她捉拿归案。”
“江湖人士”
魏朱有点懵,“他不是神医吗,怎么……不对呀二妹妹不是这么对我说的,难道……”
魏朱反应过来,骤然惊道,“我的天,这人若不会医术,我还将他带到赵府,这万一若是出了事,牵连到父亲身上……”
魏朱不说还好,被魏朱一提,魏大人也是一阵后怕。
若是赵大人真出了事,影响的就不是两家交情,恐怕他会因此入昭狱,到时候别说官职,就是性命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魏大人心里对着好哄易骗的楚氏还有魏紫,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添上一丝厌恶。
魏朱却拍着胸口十分庆幸,“谢天谢地,这人最后还是畏惧父亲的官威,把他给吓跑了,若是真出了事,影响到赵大人和父亲交情就不好了。”
听到魏朱字字句句全都在为自己着想,魏大人那叫一个感动啊。
“真不愧是父亲的好女儿,管家已经在门口把车备好了,你收拾一下,现在就随我回府好好修养。”
“嗯。”
魏朱乖巧的应着,等着坐上马车才揉了揉已经笑到僵硬的脸颊,这父女真情真不是一般人能够玩的来的,忒累了。
好在效果不错。
估计这次一过完年,魏紫就要再次被人送走了,而且这次,她估计说什么都没用。
魏紫坐在自己昔日的闺房里,暗暗咬碎一口银牙,这个该死的跟她处处作对的魏朱。
她一定要让她求
96轻啄脸颊
年三十这天,双喜一早就起来把前几天剪的窗花找出来,跟如意把窗花贴上。
一旁的红纸毛笔早就准备妥当,双喜去催促魏朱起床,给她们的珊瑚院题写对联。
“春联”
一听这个,魏朱就头大,她这一把岁数了,从来都买印刷的,那会写这个。
“去找孔最吧,他这一天就练字百张的,你们去找他,还能给他省点纸。”
“你们怎么还没贴春联。”
说曹操曹操到,魏朱话音刚落,孔最就来了,而且还不是空手。
“你这拿的什么”
孔最下意识的把手放到身后,然后又不好意思的拿出来,“不小心写多了而已,可不是专门给你送来的。”
“刚才我还让姑娘起床写对联呢,没曾想孔公子竟然送来了。”双喜抿着嘴笑上前把孔最带来的春联接下。
孔最有些羞恼,“都说了是写多了,可不是专门过来送的。”
“是是是。”双喜打开一看,两张大门,两张小门,分明就是专门给她们写了送来的,还偏找其他理由。
这孔公子呀,就是喜欢口是心非。
“原来是写多了”
魏朱有心揶揄,“我还以为是你专门给我写的,弄了半天竟然是余出来的。看来,今年只能让我大显身手了。”
见魏朱竟然嫌弃自己送上来的东西,孔最气的直哼哼,“真是了不得啊,不会写字的人竟然还要写对联,你贴出去就都不怕丢人的吗!”
“丢就丢呗,反正我有手有脚自己走回来就是了。”
魏朱抱着砚台在那里磨啊磨,眼珠子却还一直看着孔最的方向,对方淡然喝茶,眼角却一直都在盯着这边。
她逗弄够了,正想收手,就见如意捧着一摞春联从门外走来。
“你不会是看着咱家没有,去别人院里撕下来的吧”
“主人说笑了。”
如意把春联放下,“这是周公子刚才亲自送过来的,说是用来练字的,一不小心写多了,索性就多写了几张,各门各院的都送过去了。”
魏朱接过那对联打开看了看,龙飞凤舞铁画银钩,看上去很是肆意好看。
她偷偷瞥了一眼孔最,“看看,又一个写多了的,你说你们这么多“写多的”我该挑那一个”
“你用他的好了!”
孔最一把夺过自己写的春联,三两下撕成碎片丢进火里。
这混蛋魏朱,他以后再也不来了!
“瞧瞧,瞧瞧。”魏朱一把揽住孔最肩膀,“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哪,你就自己急着走。好好的对联,也被你给撕了,这下我要拿什么贴”
魏朱把孔最按到桌子前,砚台一推,毛笔一递,“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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