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本娇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袖底风雪
“这位镖师累了吧”车帘掀开几个被包着的肉饼,连着一碗热汤从车里递出来,“吃些东西垫垫吧。”
武束连连道谢,却听一个年纪轻一些的声音从车里不满地响起,“你要为什么要给他东西吃刚才这人还欺负东家呢。”
翠娘笑着刮了刮陈秋水的鼻子,“即是对上东家,又怎么能有让别人欺负的份。”
武束听得更好奇了,“你们真的是那人手下”
213跪下叫爸爸
武束连忙上前支援,老陈抽刀直砍袭来的黑衣人,他不懂什么武术,但是多年耍奸斗狠磨练出来的招式不比寻常武夫差上多少。
涌溅的鲜血染湿了他翘起的小胡子,却让他越发握紧了手上的刀。
他的妻女都在他的身后,容不得他半点退让。
武束还一直都觉得这人是个普通帐房,现在一看这杀起人来,说是山匪也不逞多让。
可是老陈的出刀只胜在一个出其不意,他或许有几分凶狠,但是落在这群训练有素的军人手上,也只是多添在身上几处伤,而对方的刀剑落在老陈身上,却几乎深可见骨。
“爹!”
陈秋水惊恐大喊,老陈险而又险的避过迎头那剑,却见那人去势不减,避过老陈向着陈秋水一剑刺来。
“闺女!”老陈目呲欲裂染血上前,可说时迟那时快,剑光已经快要触及陈秋水面门。
“秋水……”翠娘悲痛欲绝,仿佛已经看到陈秋水血溅当场的模样。
时间仿佛被拉的无限长,快要碰到陈秋水眉心的剑光,在她身前猛地顿住。
鲜血扑面而来,洒落的雪水浸!透陈秋水呆滞的眼睛,直到那被染成一片血红的世界,多了一个比鲜血还要浓烈的身影。
蒙面的脑袋被人从脖颈处劈断,只留一层薄皮相连欲缀不缀的晃荡。魏朱一脚踢开这人的尸体,横着唐刀跨在马上煞神一般看向这群黑衣人。
“东家。”
一见到魏朱,被人追砍的老陈就像有了主心骨。
“你还好吧”
“死不了!”老陈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这些人是刚才突然出现的,不像山匪。”
如果不是山匪,那就只能是冲着她来的了。
“是我连累你了。”
魏朱注视着眼前这群人,“告诉镖头,让他先送你们离开。”
“那东家怎么办。”
魏朱笑着舔舔嘴唇,“他们的目标是我,最坏我死,你们把家业一分各奔东西。”
“那可不行。”面对这种紧张的局面,老陈突的笑起,“这小小家业可满足不了我,我还得跟着东家当您一辈子的大掌柜呢!”
老陈看了眼被护在最里面的陈秋水和翠娘,隐有泪意,高声对着镖队大喊道,“兵分两路迅速撤退!”
镖头点头应下,把武束推向陈秋水那一队,武束却倔强的把镖师推过去,“论功夫你还不及我哪,这种时候让什么让。”
镖头无奈,“时间紧迫,你们快些跟上。”
“放心吧,只要没了顾虑,谁怕他们这群没脸见人的东西!”
见陈秋水要撤,对面的黑衣人也打算兵分两队。
“太子妃魏朱在此!”
魏朱扯下发冠,满头青丝张扬而落。
“所有人听太子令,”魏朱拿着一块腰牌大声道,“太子早就想到会有危险,让军队暗中保护与我,军队就在身后不远处,听我的命令,快速前往请求支援!”
魏朱话音未落就一踢脚下快马,扬刀冲进刚才集结的队伍里,舞着刀锋将最近的几人斩落。
有劲风从身后破空而来,魏朱横刀反躲,火光之下映出一双冰冷眼眸。
魏朱欺身而上,手上唐刀不要命一样挥向面前这人,她身上被对方砍出一道狭长伤口,而对方身上也多了几处血迹。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竟然连太子妃都敢刺杀,难道就不怕太子发怒吗!”
对面的黑衣人却像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一样,不言不语,只握剑再次冲来,这一次他的速度比之前又快上了几分,他的剑狡猾多端,魏朱百般抵挡身上的伤口却越来越多。
“无耻小贼尔敢!”
关键时刻武束却提着朴刀加入战局,有了他的帮忙魏朱顿觉轻松不少。
在武束虽然脑子不行,手上功夫确实不错。
只是短暂的胜利,并不代表能一直赢下去
214我又不会害人
马匹疯了一样在山道间奔驰,追杀他们的人水蛭一样死不撒口,紧跟其后。
劳累了多天的马,在这疾驰里突然倒地浑身抽搐,显然已不能再跑。
武束被甩进草里,碎石硌的他疼得厉害,但人并没有多大问题。
“快上来!”魏朱把他拉到自己的马背上,来不及喘上两口气的马,又被迫驼着两人再次前行。
“接下来怎么办!”武束不觉得魏朱的马能比他的马撑上多少。
“进匪窝!”
魏朱看着前方山虽然天色还黑,看不清楚,但隐隐能看到有建筑的影子矗立在山间。
武束常走这条路,知道在这山里有处山寨,那是附近有名的土匪窝。
只是,魏朱怎么知道。
“你是不是疯了!”武束扯住缰绳,“本来就有追兵在后面杀你,你现在再去面对一群土匪,你是嫌自己活的太长!”
蓦地武束反应过来,“你是想借山匪的手除掉那群黑衣人!”
“不行!”武束拒绝,“山匪之间毫无规矩可言,就算你用重金买通,他们或许也会黑吃黑,将你抓住交给这群黑衣人。”
魏朱怪异的歪头,“你觉得我会花钱”
武束“……”
难道不是打算这么做的吗
魏朱懒得搭理她直接催马要进山,武束死死的拉着缰绳不让她得逞,“这种事变数太大,一不小心就会搭上你的命,你不能进去!”
武束急忙道,“我们可以绕过这里,只要能甩开他们,我有信心能带你回京……”
魏朱从来不喜欢质疑自己的人,“不乐意就自己滚下去,谁也没让你跟我一起!”
武束这小暴脾气,他早就对魏朱多有不爽,心仇旧恨一点点累积下来,简直分分钟想造反。
“算了,要不是看你是个女人的份上打你了!”
武束气急败坏,“你不是说你是太子妃吗,这太子妃出行不说重军守护,那也是前呼后拥,难道你身边就没有一两支军队暗之守护吗!”
听着这话,魏朱不由得凝重起来,“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有军队随行”
武束没好气说,“谁不知太子对太子妃情深义重,不仅为了太子妃拒绝多家名门闺秀,更是入个宫门都亲自陪送……”武束看着魏朱没了声音,他还以为能让太子情深至此的太子妃该是多么的贤良淑德,现在一看简直了。
“你平日练武,这种小道消息你也会去刻意探听”
“那个探听!”
武束炸毛,“这种事情流传太广根本不需探听,莫说整个陵阳恐怕是整个天下都传遍了!”尤其是陵阳出了个太子妃这种大喜事,街头巷尾,恐怕小儿都知。
魏朱沉然,“你还记得追杀我们的黑衣人有多少吗。”
武束想了片刻,“不足二十。”
魏朱勒停了马。
武束在她身后看不见她的脸,可是他却在那一瞬间察觉到对方身上凛然冷冽的杀意。
刹那间武束还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位喋血沙场的女将军。
“原本我只有五分把握能够成功,现在我却觉得百分百一定能成。”
“武束,我得活着回去,把那人碎尸万段。”
魏朱笑起,眼中血腥比她身上的血腥味更浓重。
近日,京城终于下了入春以来的第一场雨,雨丝霏霏带着凉气浸1润了这座繁华之城。
春雨带着凉气,守城的城门官刚打开城门,就见一匹瘦马从城外缓步而来。
刚进城门,那马背上就滑下一人,满身脏污的倒在地上。
“死人了!”
有人惊慌失措大喊,城门官上前探查那人脉息。
“他没死,”查看的城门官一头雾水,“看上去只是太累睡着了。”
太子府上,宫婢将衣物热水毛巾青盐,隔着屏风一一放进太子卧房。
太子讲究净面的水每日至少准备五种。
太子喜静,房内不留人伺候,更不允许发出一点声响。
等宫婢气都不敢喘的看着脚下排列而出,屋内,一只素手才终于挑开胡人进贡的重纱床幔。
蚕丝织就的里衣轻软垂落在白的过分的脚踝,周耀从床内坐起,垂落的发映着那张张扬而冷
215我的男人之争
太子的御用马车亲自将魏朱送回魏府,不得不说这两恩爱秀的高调,单魏朱下车时穿的那一身太子衣衫就不知道让多少人羡慕坏了眼。
魏如柳看着那身衣裳,心里震惊面上却是高傲,“就算太子喜欢你,你现在还没成亲呢,就不知道人言可畏!”
按照魏如柳的性格,能说的出这种话已经能算得上一片好心。
“姐姐说的是。”魏朱谦逊行礼,“回头我就告诉太子,让他以后别这样了。”
这话噎的魏如柳差点没背过气去,“那可是太子,你怎么敢……”
“算了。”魏如柳已经放弃交流,“听说你被太子宴会弄的焦头烂额,你若是求我,我或许会好心的指点指点你。”
魏如柳仰着下巴,她怎么可能会主动去给魏朱帮忙,当然得对方求着才行。
“我有点累了,这些事以后再说吧。”魏朱随意的摆摆手转身往魏府后门走,她实在懒得理会这种小事。
“真是越发轻狂起来了!”魏如柳气的呵斥,“太子宴会关系着我们两家的脸面,怎能稍有差池,你既然做不到又何必逞强,要知道到时候丢的可是我魏家的脸!”
“那不如大姐姐去当这太子妃可好!”
魏朱也火了。
“还是干脆我就直接跑到宫门前,以死相逼好让皇上收回成命,免得到时候做错了什么,给你们丢人现眼!”
魏朱怒极且笑,“真是搞笑的很,一个两个的全来教我怎么做,若不是顾及你们,老子早一刀捅了他了!”
魏如柳脸都惊白了,“什么……老子,捅人什么的,这话你怎么能说出口……”
“老子!老子!老子!你奈我何!”
魏朱大吼一阵怒而离去,她今天窝了一肚子火,就这么冲着魏如柳发了一通后,反倒觉得心里顺畅了很多。
一进院子魏朱就脱了身上的衣裳,“给我全拿出去烧了,烧的一点灰都不准剩!”
魏朱道,“你仔细盯着这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双喜还以为这是魏朱想隐藏的东西,当即正色道,“姑娘放心,保准一点都剩不下来。”
“等你忙完这个,再给我炖只蹄膀,炖的时间越久越酥烂越好。”
“好嘞。”
双喜高兴的应上一声,跑出去忙了。
见双喜一出去,魏朱连日压下来的疲惫一同涌了上来,她勉强扶着桌子才让自己没倒下去。
多日来的不眠不休,又硬撑着在太子那里走了一遭,魏朱就像那拉扯坏的橡皮筋,看着囫囵其实已经几乎断裂。
如意连忙来扶,魏朱小声道,“把房门关好,这件事不要让双喜知道。”一想到双喜那哭哭啼啼的样子,魏朱就头痛。
“主子伤到了那里”
魏朱指指脊背,“最严重的那道我已经给裹好了,只是伤的有点深,血停不下来。”
魏朱吩咐,“去把我以前蒸馏的那罐子烈酒拿过来。”
呛人的烈酒一被浇到身上,那张着嘴的伤口似乎都疼的跳动起来。
魏朱挑起一根被酒浸过的羊肠线,递给如意,“你针线活好,帮我缝上。”
如意手有点颤,她女红是好,可是缝补活人皮肉这种事她却从没干过。
“别怕。”魏朱安抚道,“就当它是两块破布,拢在一起就行。”
如意捏了捏针将整双手浸在酒里,“奴婢不怕,只是替主子疼。”
魏朱笑了笑,“你觉得疼可怕,可这世上最可怕的,是你太过弱小,被他人任意玩弄于股掌之间。”
“奴婢要开始了。”
针线穿过皮肉,魏朱额上冷汗簌簌滚落,冲刷过她毫无血色的唇角。
如意虽然看不见魏朱的脸,却能听到那些从齿缝里溢出的闷哼。
如意不敢多想,只能让自己拼命
216女人宠男人
“东家还没来吗”老陈脖子里吊着根胳膊,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样子像极了鬼鬼祟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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