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本娇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袖底风雪
魏朱三两口的吃下,又伸手抓了两个,只是这次她吃的慢了一些,“我们这两天赶路或许有些急,你年纪还小,翠娘身子也不好,要是那里不舒服不适应记得说出来。”
魏朱叮嘱道,“千万别为了省事,再把身子给拖累垮了,你爹在外不容易,他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们两个。”
陈秋水点头,“我身子壮着哪,我母亲以前是体弱了些,可是这些日子调养的也好了许多,我想着让她跟我爹努力努力,给我生个弟弟。”
魏朱听着也笑,“他们两个都年轻应该是能行的,只是我希望你的弟弟长得像你和翠娘一些才好,你那爹生的实在是……不怎么周正。”
八字胡、小眼睛、精瘦、心黑,说老陈不周正,都是看在对方是她大掌柜的份上。
陈秋水笑的前俯后仰,“我娘也说,我刚生下来时,怕我长的像我爹嫁不出去哪。”
“哎”陈秋水余光瞥见那远远跟着的人影上,“我怎么瞧着那个骑驴的,这么像时萝。”
时萝
陈秋水要是不提,魏朱都忘了还有时萝这个人,“你说的是要嫁给季归年的那个绿茶女”
“什么叫绿茶女”陈秋水一脸懵,“茶不是喝的吗”
“这你就不懂了,”魏朱咬着肉饼上课,“所谓的绿茶女就是外表看着清纯脱俗,内里却满腹心机两面三刀的女人。秋水你记着,以后你若是遇上了绿茶女,不要跟她们
210信与镖
时萝脸色煞白,一旁的毛驴受到惊吓撂蹶子就跑,时萝心疼毛驴上挂着的东西,却因为脖子上架着钢刀动也不敢动。
她出门带着的细软可全在上面。
“陈大嫂……”
时萝心疼得声音打颤,梨花带雨的样子看上去很是可怜,“我找你们真有事,就算看在归年的份上你们也不能这么对我啊。”
“那该怎么对你”魏朱从马上跳下,落在她面前。
“是你,”时萝认出了魏朱,“你是跟归年一处的那个孔……”
“我姓魏。”魏朱道,“时萝姑娘不在陵阳城里,怎么会在这里”
“……就是,就是……”时萝眼神飘忽,支支吾吾,季归年离开后就断了消息,她想送封信过去,都因为没具体地址送不出去。
她去问陈秋水一家,可对方全都坏心眼的不告诉她,别以为她不知道,陈秋水见天的盯着季归年转,不定打着什么小心思呢。
时萝觉得委屈,可是这话还不能说出来,“也没什么事,就是路……路过。”
“姑娘若是不说明白,我这手下可就没个轻重了,这荒山野岭的也没个人,若是出了点什么事,可怎么好。”
“别!”时萝害怕的眼珠子滴溜转,突然想起一事来。
“我是来送信的!”时萝高声道,“有个叫魏的公子让我给她妹妹送一封信!”
信姓魏的公子
“拿来看看。”魏朱伸手,时萝却脑袋摇的厉害,“不行,说好了是给那公子的妹妹的,怎么能给你。”
贴着脖子的钢刀又近了三分,时萝哭丧着脸把从怀里放的皱皱巴巴的信双手奉上。
打头四个字就看的魏朱眉头一跳,“吾妹亲启。”
魏朱神色表情怪的活像吞了只青蛙,这字迹如果她没看错的话竟然是——魏青!
信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洋洋洒洒写了将大张,等着魏朱看完从信后露出一双眼,时萝在地上趴的半截骨头都冰掉了。
见信被收起,时萝眼睛一亮,“怎么,我说的没错吧,这真是那位公子让我送给她妹妹的,我真的是来送信的。”
“既然如此,那你走吧。”
镖师们的钢刀全都收回,时萝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这样她就可以离开了
时萝试探的走了两步,见没人理她刚想跑开却发现不行啊。
东西丢了,驴跑了,她若是现在回去岂不是什么都落不下。
“魏公子。”时萝泪眼朦胧,“归年久去京城却一直没有回信过来,我真是好担心啊。想当初他跟魏爷爷孤苦无依还是我父亲收留的他,父亲身故前把我托付给了他,我就是她的妻,如今他不在身边,我本应该坚强,可是时萝只是一介弱女子,之前有陈大嫂一家帮衬还好,如今他们一家招呼都不打就离开,只剩我一人待在陵阳可怎么活。”
“魏公子~”
时萝颤着声音,小心翼翼的牵住魏朱的衣角,“您就带上时萝吧,要不然时萝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我知道您和归年是好朋友,想来你也不想看到他没有照顾好未婚妻而难过吧。”
好家伙先把自己正头娘子的身份摆出来,再用朋友身份威胁,中间还不忘了踩上翠娘家一脚。
如此心计怎么可能在陵阳城活不下去。
魏朱音色淡淡不怒自威,“你威胁我。”
“怎、怎敢。”
“不敢还不撒手!”
时萝嗖的伸回手,若是旁的男子这会儿基本上都对她爱怜非常,怎么这魏公子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时萝一咬牙直接跪下,“魏公子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配不上归年,我也不求别的,只求能见他一面,之后不论如何,我都希望他能给我一句准话!”
 
211做人要听话
魏朱对那镖头冷笑,“若是出事,不知你们这镖师是保护我们,还是护着那些不相干的人。”
镖头回道,“自然是……”
“不,我要你来说!”
魏朱指向武束,“镖师走镖,若是遇到危险,当护那一个。”
武束神情倨傲依旧,“自然是应镖之人。”
魏朱又问,“若是我与这女子同时被歹人劫持你只能救一个,你当先救那一方。”
武束暗道魏朱卑鄙,堂堂男子汉大丈夫非要跟一个小姑娘比来比去的。
“自然是你!”
武束没好气道,“不过我也不会让弱质女流,在我面前受到伤害。”
武束瞪着眼睛怒道,“还有什么话一并问出来,老子才不像娘们一样磨磨唧唧小肚鸡肠。”
魏朱勾勾唇角,“那若是我的马,跟这姑娘同时遇上危险,你要救哪个”
“当然是这姑……”武束顿时结舌,按照规矩,时萝只是外人,而马确属于魏朱的财产,所以严格来说,他最先需要保护的是马。
可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怎么都比一条马的命来的重要。
“你……”武束词穷,“简直就是蛮不讲理!”
“我让你们来是护我安全,若我说这女子是我仇家,之所以留下来是准备害我。”魏朱笑意越浓,眼中却凉的更加厉害,“若我让你们杀了她好护我平安,这人你们是杀还是不杀。”
这下武束是彻底傻了,他干巴巴道,“就这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姑娘家,怎么能是你的仇家!”
“回答我的问题。”
魏朱说,“若我让你杀他,你动手还是不动”
“给我适可而止啊!”武束气坏了,捏些朴刀就一副想要冲上来的样子,“我说你就是有病!莫名其妙就来欺负一个姑娘!竟然还让我杀他!你以为你是谁!”
“是千两银买这趟标的主人家。”
老陈袖着手站在魏朱身边,对着对面满头冷汗的镖头,翘着胡子笑。
“镖头,你这手下不知怎么回答,不如你给我东家一个准确答复。”
镖头眼睛一闭,快刀斩乱麻。
“杀!”
“既然应镖,一切影响行镖安全的因素都应该提前剔除!”镖头说这话,甚至已经拔出了刀。
他接镖时还以为遇上了一只肥羊,短短来往京城一趟就千两银,如今一看这那是肥羊,分明就是豺狼虎豹。
时萝看着那镖头拔刀凶相毕露,差点没从马背上栽下去。
她暗恨刚才出声的那个武束,真是莽夫一个,进了别人的套不说,还让自己搭上性命。
魏朱伸手按住镖头拔出的刀,看着马上的时萝问,“你是不是能为了进京见季归年一面,可以不惜一切。”
时萝佯装镇定,“他是我未来的夫君,自然值得。”
“那如果我说,刚才让马的这位镖师和你只能留下一个,你选择留下那一个。”
“当然是……”
“别急着回答,”魏朱淡淡道,“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不听话的人,我说的留下指的是“活”你可明白。”
武束倒吸一口凉气,竟然让他和这姑娘只能活下来一个,真是好生歹毒的心肠。
“姑娘你别怕!”武束正义感爆棚,“这种歹毒之人,别说千两银,又是一万两金子,我也不护着他!”
武束把刀往地上一丢,“这单生意我不做了!”
“我说了,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魏朱悠悠道,“一旦你二人同时离开这支队伍,我会下令不计一切代价诛杀你二人。”
魏朱眉峰一挑,看的时萝心里一跳,“我数三声,若是想好了就说出来。”
“一……”
“二,”魏朱的二才刚开个头,那里就听到时萝连忙出声。
“让这位大哥活吧!”
时萝泪如雨下,“反正我蒲柳之姿无依无靠,怕是死了也贱命一条,只可惜再也见不上归年一面。”
武束瞬时动容,七尺高的汉子竟被时萝这番话感动的眼眶发热。
“多谢姑娘厚爱。”
魏朱看累了似的摆摆手,“没听到这姑娘怎么选的吗,动手吧!”
武束怎么可能会让其他人动手,当即就想去抢兵器冲出去,他这里刚一动,早早就注视着他的同
212深夜遇袭
时萝最终还是有了马,按照约定武束只能灰头土脸的跟在后头。
可是马匹何其快,再加上魏朱在赶路,武束好不容易再一次追上时,只觉呼进嗓子眼的风都是辣的。
他夺过镖头递来的水囊劈头盖脸的灌了下去。
“多谢镖头!”
镖头冷着脸,若不是他跟武束相识多年,恨不得把他按地上揍,“这回长记性了。”
镖头阴沉沉的看向某个方向,没了武束,队里人本来对时萝多有不满,可是这半天也不知是怎么的,那些之前有意疏远时萝的汉子,不知何时又围在时萝身边。
时萝抿嘴坐在队伍中间,正轻声笑着。
“你看那种没有心肝的女人,柔弱的仿佛只能依附别人生活,可是真危及到自己头上,便能什么都抛弃了。”
镖头恨铁不成钢,“你竟然栽倒在这种小伎俩上!”
武束讪讪,“我当时不是看她可怜,孤身一人上京寻夫……”
镖头冷笑,“若真上京寻夫,能与旁的男人笑成这样!”
镖头扬手,武束双臂十字交叉正想防守,镖头却一把夺过了水囊,“等会你去马车上坐着,跟我们一块赶路。”
武束大喜,“镖头你真是我亲哥,没想到你竟然为了我敢忤逆镖主,我实在是太感动了。”
武束复又小心道,“我坐马车真的没事吗那小肚鸡肠的公子若是发现了,连你……”
这回镖头没忍住直接扬拳砸了下去,“你以为让你坐马车的命令是谁下的!看着挺聪明一个人,怎么净干蠢事!”
武束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骗人的吧,就那恨不得我死的公子,他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镖头反问,“你以为提前联系我们,以千两重金要求我们护送这一趟的是谁。”镖头指着马车道,“难道你以为那马车里坐着的是那公子的亲眷吗!告诉你,车里坐着的全是她的下人。”
“那不是还有两大车……”
“你看不出来那车是空的!”
镖头怒到,“一个对自己下人都能这么好的东家,怎么可能会是你想的那样!”
武束强自辩解,“可是他对那姑娘……”
“这公子身家颇丰,身份定然也十分高贵,若不是担心路上会出什么问题,怎么可能会雇我们镖局
这种情况下,我们护自己还来不及,怎么还有精力去保护一个来历不明之人,若这姑娘真是要害我们一行,到时出了问题,你怎么交代!”
“我……”
“就算这姑娘无害,可是这位公子或许家中还有妻室,这女子来历莫名,若是随着一路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去,难道你让着公子娶了她不成这种私宅隐秘我以为你在陵阳已经看了许多,怎么现在却糊涂起来!”
是啊,他怎么突然就糊涂起来了。
武束愣愣的看向那骑在马上的红色身影,大概是当他看着这人,就觉的对方莫名的强大。
那无坚不摧的错觉,让他那颗冷静的心偏向了“弱者”。
见武束发愣,镖头狠踢了武束一脚,“还不赶紧上车!”
武束愣愣的上了马车,直到在马车上坐好他都还在想着刚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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