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本娇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袖底风雪
288要定亲!
新帝登基,头一件事就是选妃,瞧着送来的选秀文书,魏朱随手丢到了桌上。
“义父,我不想去。”
魏云正在屏风后面解自己身上的软甲,听到动静“嗯”了一声。
“祖父都给太后说了我只入赘了,这太后还来送这个,这不是打自己脸吗,再说了,我一个名声不好的前太子妃,再次入宫选妃,这太后是疯了不成。”
魏云换下常服从屏风后面出来,就见魏朱正捏着他的佩剑,一副准备大杀四方的样子。
他反手夺了,放到旁边的架子上,“刀剑无眼,不是你这么拿来耍的。”
“也是,就义父耍起来好看。”魏朱溜须拍马,“义父去给祖父说说,这回我就不去了呗,你看我再大病一场如何”
“胡闹。”魏云皱了眉,似乎对大病一场这话很是厌恶,“你入赘一事是父亲对太后单独说的,新皇登基太后不好太偏簿魏家,所以这文书是一定要给的,你只是去走个过场,太后会撂牌子的。”
魏朱继续撒娇,“不能不去吗,当众被撂牌子,很没面子啊。”
魏云睨了她一眼,“在为你的男人守身”他顿了顿,“是那个叫孔最的。”
魏朱差点没咬住自己的舌头,魏云怎么知道的。
她只是单纯的觉得皇宫是个是非之所,单纯的不想掺和进去。
不过她也不是扭捏的,既然被魏云如此问,她也干脆挑明了,“那家伙确实是我男人。”
魏云眉头一皱,“同房了”
不等魏朱回答,食、中、无名三指就叩上了魏朱的手腕。
魏朱深觉一种比家长察觉偷食禁果还糟糕的氛围。
这脉诊的,应该是害怕自己怀孕吧。
魏云听了半响脉息,这才松手,“那人现在在哪里。”
魏云神色未变,但是已经握住了自己的佩剑,大有一言不合大开杀戒之意。
魏朱默默的为孔最点根蜡,“他现在不在京城。”
魏云冷哼一声,“抛妻弃子不负责任之辈,这样的人留着干什么。”
魏朱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义父能不能别一副为我讨回公道的样子,男欢女爱而已,这事准确来说我也不吃亏。”
魏云眉头皱的更深,这事明明就是女人吃亏!
“入宫第一步就是验身。”若魏朱不是完璧,会被昭告当场,然后会以欺瞒皇家的罪责,当场斩首。
如此一来,魏朱确实不能去了。
因祸得福的魏朱瞬时舒了口气,不用入宫好开心。
“不过你们的亲事必须尽快定下,至少要在选秀前完成。”
魏云静静的看着魏朱,“你真觉得这人可靠”
想到孔最,魏朱笑了笑。
“我以前从没觉得任何人可靠过,对于男人也只是玩心重而已,他……很不一样。”
魏朱坐了下来,她跟魏云面对面的坐着,就像两个交流泡妞心得推心置腹的好哥们。
“他是唯一一个让我想把他从男人标记成我的男人的人,想让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我的记号。”
“我以前没喜欢过人,但我觉得这应该就是喜欢。”
“义父觉得哪”
“他若纳妾……”
“那便一块杀了。”魏朱瞧着自己的手指,“可能会有些不舒服,但是我的东西谁也不能碰。”
魏云沉默下去,魏朱的占有欲实乃他生平所见,但是,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这样的吗。
魏云看着手上的剑,“我要见一见他。”
所以远在千里之外的孔最收到了一封简短的飞鸽传书。
“回来!认亲!”
孔最盯着这四个字看了老半天,然后脱了军装,请了假,马不停蹄地朝着京城赶来。
他直奔魏府,还没有下马就见一道剑光破空而来,孔最弯身抽刀,虽是匆忙,但是却稳稳地架住了刺来的长剑。
魏朱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口嗑瓜子,如意担忧的问,“孔公子会不会受伤”
289下聘
孔最一夜没睡。
不仅他没睡,整个不夜城也全都瞪着眼。
倒不是孔最如何大操大办,而是他自从上了楼后压根就没有动静。
老陈那个急啊,揣只猫一样抓心挠肝的。
这都要提亲了,怎么这孔最反倒不吭声了。
总不是琢磨什么惊天聘礼去了吧。
曾经的大内总管安德海,现在的老陈他爹陈海,慢悠悠的托着个紫砂壶,气定神闲神神在在。
“他都不急,你急哪门子。”
“我在琢磨孔最这聘礼怎么办。”老陈道,“要是以前的孔公子我肯定不急,可是现在孔最他出来了,满打满算也就这不夜城能算点产业,但是这产业可也是魏朱的。”
“那不正好。”陈海慢悠悠的呷了口茶,“魏家又不知道这不夜城是谁的,孔最就拿着这不夜城过去提亲,左边口袋进右边口袋不好吗。”
“这事我也想过啊。”老陈咂摸,“我就觉得这样东家太亏了,东家是谁啊,那以前可是太子妃,现在太子死了本来就够委屈了了,到孔最这里就只剩下左边口袋进右边口袋了。”
“亏,忒亏。”
“我倒觉得挺好的,真要像你这么算计,我岂不是也很吃亏。”
翠娘一句话,老陈立马收声。
想当年要不是翠娘家里糟了难,他也没有机会能娶到这样的媳妇。
再加上自己后来这么混账,突然觉得好愧疚是什么情况。
“翠娘你饿不饿,我去做点宵夜给你。”
“有这时间你不如去看看孔公子,东家不是注重那些虚的人,要不然,孔公子从孔府出来的时候,东家就已经把他舍弃了。”
翠娘看着老陈,“你说是不是。”
老陈连连点头,“娘子说得对。”
天还黑着,孔最禁闭的那扇门终于被推开了,满堂寂静,所有人一水的瞅着她。
老陈,“想好了”
“想好了!”
孔最往楼下走,他这一动,老陈比他还激动,“满城的吹鼓手都在门外,就等你一句话。”
吹鼓手
要不是老陈说起,孔最都快忘了提亲需要吹吹打打。
孔最感激,“还是陈大哥想的周到。”
“我也没想到,还是季归年给提的,说是给东家提亲,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
老陈重点在“稀里糊涂”上加重了音量,他看着孔最两手空空的出来,心理更为东家委屈。
得嘞。
这位孔公子肯定跟陈海想的一样,也准备东口袋挪到西口袋。
孔最看不懂老陈纠结的神色,他只瞧见季归年在夜色里静静的站着,在他身后是成抬的聘礼,整个京城的吹鼓手全在他的身后,拿着唢呐笙箫整整齐齐的站着。
红色锦绣,十里红妆,咋看上去好似年画一样喜庆。
清俊隽永的季归年在灯下一遍遍的看着礼单,将一些觉得需要的东西统统添上去。
于是眼前的聘礼在添上的一个个名字里,变得越来越长。
孔最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这感觉来的莫名,却又十分清晰。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亏待了魏朱,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是。
他的魏朱值得世上最好的,可是他却身无长物。
“多谢。”
孔最对着季归年道谢。
季归年握着礼单的手紧了紧,“不用,我不是为了你。”
孔最没说话,直到季归年觉得没什么再需要添置的了,这才把礼单递给孔最。
“我身份不便,就不过去了,替我跟魏朱说声恭喜。”
孔最拿着礼单,骑上了戴着大红花的踏雪,踏雪神气十足的哼着鼻息,朝着魏府进发。
雄赳赳气昂昂。
季归年站在不夜城的喷泉前,看着那支迎亲队伍渐渐远行。
风吹动他的衣袖,轻轻飘起,又了无声息的落下,如同一
290来娶我!
甭管孔最话说的多漂亮,魏云就一直提着剑站在那里,像尊不留情面的门神,隔着孔最和魏朱。
老陈头上一个劲的冒冷汗,这位三叔,不对,该是魏朱的义父才对。
不是听说是对方让孔最过来下聘的,怎么事到临头,却不吭声了。
老陈捧着礼单送上,“这是孔公子带来的聘礼,还请过目。”
魏云不动。
那浑身上下弥漫的冰冷杀气,却像夜风无孔不入。
老陈深觉吃不消,他悄悄看看魏云身后的魏朱,默默的做了个苦瓜脸。
东家,这应或不应您给个声啊。
于是魏朱笑着接过了礼单,她随手翻了翻,然后挑了眉,“季归年准备的。”
老陈连忙应是,季归年那手字迹,熟悉的人都认识。
礼单在魏朱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落着,魏朱只有在很不在意或者很生气的情况的下才会这样。
想到这场景,老陈觉得应该是后者。
他给了孔最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默默退下了。
“我以为我昨天跟你说的,你听进去了,看样子是我说的不够清楚。”
魏朱勾勾嘴角,“我魏朱只招赘婿不出嫁,你若来不是娶人是嫁人,以后……”
孔最高声接到,“以后我就是你的魏孔氏,就算有了孩子,也跟你姓!”
孔最跪在地上咧嘴笑,“我觉得姓魏挺好的,反正我也不喜欢孔这个姓氏。东西是季归年老陈准备的,但是你也知道的,不夜城本来就是你的,我孔最就算两手空空,也万不能拿你的东西来给你下聘糊弄你。”
“我孔最若是喜欢一个人,是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对方的。魏朱我来向你下聘,但真正的聘礼却不是这个。”
孔最说着拿出一张纸来,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最下面的地方还认真地按了指印。
那是一张——卖身契。
魏朱愣了愣,孔最笑的见牙不见眼活脱脱一个孩子。
“魏朱我心悦于你,以你之名,冠我之姓,可好”
一直静默的魏云看着那张卖身契,微微动容,他握着手中的剑,往旁边挪了一步,一直冷着的眉眼。终于缓和了许多。
魏朱我心悦于你,以你之名,冠我之姓,可好
老陈目瞪口呆,他只见过带着东西下聘的,却没见过带着东西去把自己卖了的。
而且,被卖的这人还很开心,一副等着对方快收自己的样子。
魏朱手上的礼单挑起了孔最的下巴。
“认真的”
“真!比黄金都真!”
孔最眼睛铮亮,举着那张卖身契信誓旦旦,“若是我有天犯了错,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就是把我命拿去也可以,只是求你别不要我。”
“魏朱,我嫁给你吧,咱俩生生世世一辈子都在一块。”
魏朱:“不后悔”
“绝不!”
魏朱笑,“好,我应了。”
孔最高兴的抱着魏朱,一连转了好几圈,那哈哈笑起的声音连身后欢出天去的锣鼓声都压不住。
收到这个消息时,周遗正在翻看画像,画像是太后差人送来的,每一张都是她精心挑选的世家贵女,若不出意外这些人都是需要进入他的后宫,成为他用来巩固政权的一部分。
桌上的画像随意的堆着,只除了一张摊开的,放在桌上被周遗细细端详。
画上画着的是个笑着的姑娘,穿着英姿飒爽的红衣站在一树开着的红梅下面。
周遗觉得这画画的真是难看极了,他认识的那人,哪会对着他这样笑,她的笑分明是狡黠的,算计的,甚至还带着点不近人情的冷淡。
他最喜欢的是她跳
291结婚请柬
不夜城张灯结彩,流水席摆了整整三天,整个京城的人差不多都过去吃了,一边被那不一样的特色美食征服身心,一边好奇打探,为什么要摆流水席。
“咱们东家有喜事!”
穿的比闺阁小姐还好看的员工总会抿着嘴笑着回答。
“是娶妻吗”若是有人追问,那员工会笑的更开心。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