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本娇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袖底风雪
“不是娶亲是入赘!”
“我们东家把自己卖给夫人啦!”
入赘还这么开心
莫不是尚公主。
“才不是哪,咱们夫人是禁卫军都统的长女,闺名魏朱。”
魏朱这名听来陌生,新上任的禁卫军都统许多人也不知道,但是有人却对这名熟啊。
这不是先太子妃的名讳吗。
不夜城的东家入赘了昔日的太子妃。
这消息,劲爆啊!
双喜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敲开了白釉的药舍,白釉听见动静把门打开,门外穿着一身红色衣裳的双喜笑的喜庆。
白釉不敢多看,垂下眼去。
“表公子在吗”
白釉点头,正想让开门让双喜进去。
“我就不进去了,姑娘定亲了,我正忙着送喜饼哪。”
双喜说着把手上的食盒递过去,“这是姑娘定亲的喜饼,我特意多装了些,好让你和表公子一块尝尝喜气。”
白釉接过食盒,三层的食盒密密麻麻摆满了点着红胭脂的桂花糕,闻上去很是甜香。
魏朱定亲了吗
白釉比划着说恭喜。
“不仅定亲,姑娘还准备大婚哪,就在三天后,不过这次不是在不夜城,是在新宅子。”
双喜说着把请柬递上去,“地址上面写了,到时候你要记得来啊。”
白釉看着那送来的请柬欢天喜地的写了孔最和魏朱的名字,他看着,眉头却皱起来。
听说大户人家娶妻嫁人都是要有陪房丫鬟的,这样的陪房丫鬟以后会升为姨娘,跟着一块伺候。
魏朱成亲,双喜是不是也会成为陪房丫鬟。
白釉眉头皱的紧,高鼻深目的他本来就看上去有些凶,现在一皱眉看上去越发不好惹。
双喜却没察觉到这变化,她挥手跳上天垄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白釉一直瞧着那抹红色在田垄上走远了,消失了,连那抹甜蜜的味都消散干净了,这才提着喜饼关了门。
院里,关忆深正柱了拐杖在哪里慢慢的挪着,被特意打断的骨头已经长上,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脚碰触到地面的感觉。
很疼。
却又意外的喜悦。
关忆深满头大汗,见白釉提着食盒进来还笑着打招呼。
“是双喜过来送的东西吗”关忆深笑着打趣,“双喜对白医者可真好,白医者真的没有考虑过她吗”
白釉拧眉摇头,他平时都是笑着的,突然不笑就有些怪异的严肃。
“可是出什么事了”
白釉把喜帖送过去,如丧考批的样子不像在分享喜事,倒像是死了人一样。
关忆深接了,然后被喜帖上的名字刺痛了眼睛。
“她……”
她要成亲了。
简单的一句话,关忆深却如何也说不出来。
魏朱要成亲了,娶他的人是孔最。
总觉得像做梦一样。
他好不容易能走了,好不容易能像他爹说的那样可以跟魏朱并肩站在一起了,可是她就要成亲了。
可以让双腿行走的喜悦,被这消息冲散的无影无踪,关忆深下意识的往门口的方向挪动了两步,可是很快娜出去的脚步又退了回来。
他转过身,慢慢的拄着双拐,一点点的挪回屋里,身上透出的哀戚比白釉还要浓烈。
白釉想说什么,可是他举起的手,却怎么也比划不下去。
&
292孔府出事
“他也要来吗”孔最皱皱鼻子有些不大乐意。
“你有意见”
孔最哼哼两声,把孔曾的名字写了上去,“反正我现在已经是你魏家的人了,他就是想管也管不到我头上。”
孔最说着又把婚书拿出来看了一遍,那是他自愿入赘魏家的婚书。
孔最把婚书上的字又一个一个的看了一遍,末了,不放心道,“祠堂的族谱上你把我的名字写上了吧。”
那不信任的小眼神,就像看一个骗婚的负心汉。
魏朱实在被腻歪的忍不下去了,“有那闲工夫,不如考虑考虑怎么给我魏家三房开枝散叶,嗯”
孔最捂着脸娇羞的笑,“这是我嫁进魏家的本分。”
随即他干咳两声,一本正经。
“夜深了,娘子要歇息了吗!”
“想上床”
孔最狗头点的勤快。
“不,你不想。”魏朱撇过那只狗头,“写不完这些请柬,你以后都不用睡了。”
“娘子~”孔最尔康手,“娘子不要离开我啊~娘子~”
男人果然一结婚就变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魏朱抱着桂花糕火速逃离了这个戏精神经病。
可是送往孔府请柬的如意很快就回来。
“主子,孔府没人接帖子。”
“怎么回事”
如意道,“我去问过前门当差的下人,说是孔大人跟孔老爷子先前被太后派来的人接进宫里,也就一两个时辰,孔夫人也带着孩子进了宫,都一天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宫中不会随意留人过夜,就算是太后赏人恩典,也万没有会让别人一家子留宿的。
孔府出事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魏朱想到了这个可能。
尤其太后不是先皇,对于孔府也没有那种特殊的感情。
魏朱接到这个消息,最先去了一趟不夜城,他现在需要宫里确切的情况,周耀不在她能想到的只有曾经的大内总管安德海,现在的陈老爷子。
陈海一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愣了一愣。
“太后是个谨慎人,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把孔府一家拘禁在宫里,必然是孔府做了什么事,触到了太后的逆鳞。”
孔府能做什么,说是天下文臣之首,担的也不过是教养太子的责任。
“太子!”魏朱和陈海异口同声。
“如果真是太后发觉孔府跟太子女扮男装一事有牵连,就糟了。”陈海道,“教唆他人冒充太子,这可是死罪!我看都不用等了,明天估计就能听到他们斩首菜市场的消息。”
“我认识孔曾,这人虽然迂腐不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太子女扮男装一事,他绝对是不知情的。”
陈海道,“现在重要的已经不是他有没有参与这件事而是太后愿不愿意相信他有没有参与这件事!”
太后本来就是犯上作乱,才有了现在这个位子,不管孔府有没有参与,太后都不会允许孔府再在京城呆下去。
“我要入宫打听消息。”
魏朱皱眉道,“你知不知道有什么途径可以悄无声息的进宫”
陈海气的倒仰,“你当皇宫是你家菜市场,想进就进,里面的人出来难于登天,要想进去比出来更难!”
他捏着紫砂壶喝了口茶顺气,“要我说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反正你家那入赘的,已经跟孔府撇开了关系,就算孔府满门抄斩,也连累不到他头上。”
“你不是过两天就要大婚,赶紧的去成亲吧,孔府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身在官宦生生死死也早就预料到了。”
“不行!”
魏朱的手拍在桌子上,震天响。
“我魏朱要的是孔最开开心心的跟我举办婚礼,可不是这边喝着交杯酒,那边菜市场砍人头,你觉得要是这样,孔最这辈子能活的心安理得吗!”
尤其那人心思最为敏感,被赶出孔府时都难过成那样,若是踏着孔府的血成亲,魏朱觉得他受不了。
是个
293乱刀砍死
如意走回京城某条偏僻的巷子,见没人跟着这才穿过后巷上了一辆早就等在那里的车。
如意把消息给魏朱细细说了。
不经审讯,直接秘密斩首。
所谓的秘密斩首就是在犯人头上罩着袋子,嘴里塞上麻桃,直接斩首示众之后,再把袋子头上的袋子掀起来昭告天下。
这是一种先斩后奏的非常手段,先帝曾经用这种方法,砍了许许多多皇亲国戚的头。
现在轮到孔府了。
就在今晚。
太后根本不会给任何一人为孔府求情的机会,因为她知道,就凭孔府三朝帝师的名头,她这斩首就名不正言不顺,更何况从孔府出来的学生太多了。
这种忌惮,造就了孔府的覆灭速度。
魏朱抬头看看天,时间留给她的不多了。
可是对于怎么办,能怎么办,她却完全没有突破口。
总不能让孔最路过孔府一家尸首,然后跟她欢欢喜喜的拜堂成亲。
“主子,这事要告诉孔公子吗”
“当然不能说!”
魏朱说完又停住。
“……这事我跟他说,先回吧。”
屋里,桌上正摆放了明天要穿的凤冠霞帔,钗环首饰,孔最笑眯眯的在那看着,一会摸摸吉服上绣着的珍珠,一会碰碰那大红绸缎结成的喜花,听见魏朱进来了,孔最高高兴兴的举起了两杯酒。
“魏朱我好开心,比做梦还开心。”
孔最说着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你也喝啊。”孔最催促着魏朱,魏朱端着酒心里不是个滋味,她看着高兴的孔最,不知这话怎么开口。
你爹一家要被杀头了,就在你大喜的时候!
魏朱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她放下杯子正想开口,就见孔最抱住了她。
“对不起。”
孔最紧紧的抱着她,压抑的声音里透着哭腔。
“怎么就对不起上了。”魏朱拍拍孔最的肩膀,“你先松开,我有话对你说。”
孔最抱得更紧了一些,“什么都不用说,等到明天我们两个欢欢喜喜成亲拜堂的时候再说。”
“魏朱,我爱你。”
魏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她就是眼皮觉得越来越沉,到最后胳膊重的都举不起来。
她瞧见了孔最身上穿着的夜行衣,还有他递给她的那个酒杯,“你在酒里……”
孔最捏了刀,临出门前还给魏朱掖紧了被子。
“魏朱,不要什么事都为我抗,我才是你的夫君,该是我为你做事才对。”
孔最碰了碰那带着酒香的唇,“娘子,等我回来。”
孔最上悄无声息的出了后院,门外一匹早就等在那里的快马,牵着马的人从阴影处里走出来。
阴影的光亮落在周遗的脸上,墨染一样将他浸透成一个黑影。
“想好了”
“废话少说,你真有办法能救孔曾!”
“当然。”
周遗笑,“毕竟他也是我的太傅,比起你,他可更喜欢我。”
周遗把缰绳递给孔最,“因为是秘密处刑,所以押送的官兵很少,我会想办法拖延后续追兵,而你则趁机带他们离开京城,城门外的渡口我已经备好了船支,只要他们上去,就能平安离开,而你也就可以回来继续当你的新郎官。”
这的确算得上是一个绝美的主意。
“时间不多了。”
周遗催促。
“他们现在应该已经从大理寺往菜市场押运了,你要抓紧时间。”
孔最攥着缰绳,心里却还有些疑惑,“你会这么好”
周遗退后一步,让自己完完全全的覆盖在阴影里,“孔最,朕现在已经是一国之君,你觉得我需要费尽心机的去害你吗,而且……”
“你已经相信了不是吗。”周遗看了看眼前的魏府,“她没跟
294嫁牌位
魏朱觉得眼前发黑,但是她稳住了,她声音嘶哑,“谁下的令!”
“关太冲关将军!”
“尸体哪”
“已经拖到城外乱葬岗……”
魏朱的手指一点点收着,“你有没有动手!”
“当然,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