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本娇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袖底风雪
赵棠离“真的?”
魏朱无奈,“爱信不信。”
“我不是不信,就是……”赵棠离拉住魏朱,不知从何说起,“我这次再见你,发现已经看不明白你了,说你唯利是图,你又给大家留着活路,说你大公无私,你又为了赚钱,魏朱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如果你只把我当做老板,当做客户,甚至像其他人一样把我当做衣食父母的话,赵棠离你不会问我这个问题的。”
魏朱抱臂看着对方,“我用你不是因为跟你认识,而是你有才能,而不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这样说,你懂?”
赵棠离吸了口气,心里酸胀的发疼,“我当然懂,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对任何人都这样冷静。”
魏朱脸上冷静的神色维持不住了,其实并不是。
想到那个每天缩在黑暗里的人,她也深深无奈。
虽然魏朱没说,但是赵棠离已经明白了。
并不是一直这么冷静的。
只是她的不冷静留给了别人。
“雨停了。”赵棠离说,“我要去忙去了。”
魏朱点头,去了另一个方向,刚建好的新房里,翠娘正带着满满一屋子的妇人在哪里裁剪冬衣,她们到了饭点就出去做饭,收拾完后,就来做衣。
“衣服可以改成窄袖,这样方便劳作,但是棉花一定要放厚实了,岭南虽然天气暖和一点,但是冬天一样阴冷。”
翠娘应了,发现魏朱跟他有话说,出了房门跟她来了外间。
魏朱从袖里掏出一封信给她,“老陈送来的。”
翠娘连忙拆开看了,老陈这个地痞流氓,说起情话来那是一套一套的,看的翠娘又笑又气。
“这个浑人,怎么净说混话,那个想他,呸。”可是泪眼蒙蒙的眼睛,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她也想老陈了。
“等忙过这几天,你就回去吧。”
翠娘一愣,“那怎么行,若是就留东家一人在这里……”
“你就是不想老陈,也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
翠娘脸一红,“东家都知道了?”
“还是我昨天去白釉那里,听他说的,这事老陈还不知道吧。”
“出来时我都不知道哪,它也没个感觉,还是我小日子过了,才让白釉看看的,哪曾想真怀了,秋水都这么大了哪。”
翠娘还不好意思,摸着肚子的样子看上去幸福极了。
“但是东家我不能离开。”翠娘说,“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若是走了,东家您会忙不开的。”
“这事我已经决定了,你就不用再说了。”魏朱态度坚决,“你这次离开也不是就这么单纯回去养胎。”
魏朱叹了口气,“翠娘,我没钱了。”
“岭南的人口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京城的不夜城现在已经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在下一批粮食下来之前,我需要一大笔钱用来度过接下来的两个月。”
“很难吗?”翠娘拉住了魏朱的手,“我哪里还有些银两,不如先拿出来用。”
“这倒不至于。”魏朱说,“只是你要按我说的去做,钱不是问题。”
几天后的晴朗天气里,魏朱送走了翠娘,接代她位置的,是另一个从京城带来的帮手,也是个女人,却总喜欢喊翠娘师傅,明明跟翠娘差不多大。
魏朱交代了一些事,然后拿着她来时的那面铜锣坐上了新修建的房顶。
铜锣一响,大家就知道魏朱又有新的事情要说了,一时间哗啦啦的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过来了。
“现在雨季已经过去,修建房屋的工匠继续力修建房屋,但是剩下的人部用来开垦良田,现在我们共有居民九千三百二十五户,若想家家都有良田还需要三千五百余亩,若想冬天不饿死,现在就去开田吧。”
“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我白天还需要盖屋,这样谁来开田!”
“是啊,我家中人口多,但是能干活的却没有多少,我们一家人的死活怎么办?”
那就去死好了!
魏朱真他,妈,的想把这话喊出来,可是忍住了,她只是匡匡敲着手里的铜锣。
“年纪大的,只要还能动,就去帮忙裁剪冬衣,年纪小的去路上帮忙,去田里帮忙种田,太小的或太老的需要你们赡养,这就需要你们多干活了,反正在我这里,只要干活就有饭吃,只要能动,就饿不死。”
底下的人还想吵嚷,魏朱直接摔了手里的锣,“你们是在给我开田吗?你们是在给我养老小吗,搞清楚,是谁在救谁。”
“我不是朝廷,也不是救世主,甚至我巴不得从这里回京城去过我纸醉金迷的生活,只是我家主人心善才在这里管你们吃,管你们穿,但是心善也是有头的,不服气的去找朝廷啊,看他们管不管你。”
底下的人安静了,魏朱站在屋顶上垂眼。
“想走走,爱留留,别吵嚷,一拍两散对大家都不好。”
她下了房顶,对着地上的铜锣“哐当”一脚踢开,真是他!妈!的受够了。
“你心情不好。”赵棠离拦下魏朱,“发生什么了。”
魏朱不耐烦,“赵棠离离我远点,懂?”
“我只是担心你,魏朱,如果你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我或许不能帮你什么,但是却能让你心里舒服点。”
“你很想帮我?”魏朱挑眉。
“是。”
“离我远点,就是帮我了。”
赵棠离低下了头,“我没别的意思的,可是……是我的错觉吗,你在抵触我。”
“魏朱,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魏朱仰头舒了口气,“问题出就出在你什么都没做错。”
“赵棠离你让开吧,家里有人在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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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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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募捐?”
翠娘回来,老陈来不及欣喜,就见对方递出了一份企划书。
“魏朱说银钱不够,想用一场慈善募捐多聚点银子,让岭南难民接下来几月衣食无忧。”
她这话刚说出来,对面的老陈脸色更奇怪了,“她真是这么说的?”
翠娘察觉出不对,“出什么问题了吗?”
“这倒不是。”老陈拿出账本,“这是你们这一段时间用的银两,包括草药粮食布匹,你可以看看。”
翠娘打开看了,然后又一目十行的将账本翻了个干净,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
翠娘难以置信,“岭南数万人口,竟然只花了这么一点钱?”
“岭南看似人口多,可是毕竟只吃饭,不要工钱,周围多树,直接砍伐建盖就好,而且你真觉得魏朱走前不会向着朝廷敲上一笔?所以零零总总的算下来花用的并不多,以目前这速度来看,就是再来一个岭南也能可以。”
“那东家还让我回来。”
翠娘蓦地捂住了嘴巴,脸
羞得通红,是因为她怀孕,所以特意让她回来的吗。
老陈比翠娘还不解,“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难道东家还想趁机捞一笔。”
老陈摊开企划书又看了一次,字里行间安排详细,确实是下了功夫的模样。
老陈反应过来,不论岭南花了多少,朝廷是不知道的,所以魏朱此举绝对可以。
而且细想下来,这种事还能放松朝廷对不夜城的关注,毕竟富可敌国在这个时候可不是什么好词。
翠娘低声唤了句,“老陈。”
“嗯?”老陈头也没抬,思忖着计划可实施性。
“我有身孕了。”
“嗯。”老陈点头。
正在翻阅企划书的老陈停下来,“你刚说什么?”
翠娘细若蚊哼,“我有身孕了。”
老陈顿时跳了起来,他想靠近,又手足无措的停下,“你有身孕了,我的?”
“不对,不对,一定是我的,几个月了?你难不难受,他踢不踢你,哎呀这可怎么办,我要当爹了。”
翠娘哭笑不得,“你又不是头一回当爹,用得着这样吗。”
“是啊,娘子说得对,那个秋水知道了吗,咱得给她说啊,她就要有个弟弟了,不对,有个妹妹也挺好,一对姐妹花,到时候啊,咱们看着她们出嫁,嫁妆陪的多多的,看谁敢欺负她们。”
翠娘被老陈搂着哭笑不得,“才刚怀上哪,快别丢人了。”
瞧着老陈欢天喜地的蹦哒出去,翠娘脸上却显露出了一丝担忧,不知道魏朱在岭南如何了。
城门内最为幽静的房间里,白釉给孔最诊完了脉。
“并没有想象中恢复的好。”白釉眉头皱着,“得让他出去,晒晒太阳,见见人,尝试着下地,如果一直躺在床上,坐在轮椅上,他的腿基本上就废了。”
白釉说着掀起了薄被下盖住的腿,那腿即使缠着绷带,也过分细瘦了些。
如意端了饭食进来,魏朱脸色不好,她也不出声,就把东西放在桌上,正想唤孔最吃饭,却听魏朱张嘴。
“把饭放到门外,从今天起,吃食,水,都放到门外,他若不出来,就饿死好了。”
如意心里一惊,“主子,这会不会……”
魏朱摆了摆手,“就这样吧,先断两天看看。”
接下来几天,面对修建城池的工匠,田地里的百姓,魏朱程冷着脸,就连缝制棉衣的妇人都以为是不是棉花放多了,惹怒了主人家。
“他吃了吗?”
如意垂着头,“门外的东西都是放了的,可是孔公子一直没出来。”
魏朱冷着脸踹了门,诺大的动静,惊的床上的人影不停瑟缩!
盖着的薄被被魏朱掀开,床上的男人惊慌失措,死死地抱着怀里的桂花糕。
“撒手!”
魏朱掐上了桂花糕细瘦的脖子,“要不然我掐死它!”
孔最不为所动,只惊慌着,那怕桂花糕被他勒的嗷嗷哀鸣。
魏朱淡漠,收紧了手指,“孔最你好好看看它,看看他现在承受的,是不是跟周遗对你做的一样,他虐待你,打你,摧残你,你害怕,畏惧,退缩。”
“孔最,你从很久以前就这样,你说你改,可是你改了吗!”
魏朱扣住了孔最的手,从那快要崩溃的人手里,把桂花糕拎了出来。
魏朱凶似恶鬼,“把桂花糕给我拎出去,剁碎了红烧!”
如意上前接过,桂花糕平时被如意喂习惯了,舔着如意的手指,如意神色如常把桂花糕接了过来。
孔最喉咙里发出晦暗不明的声音,嘶哑着往如意的方向够,如意垂眼不去看他,抱着桂花糕往外走。
孔最神色越发慌乱,他还不会走,只用胳膊撑着自己在地上爬。
门外阳光烂漫,刺眼的光亮却灼痛了孔最的眼,他畏惧的后退,就这犹豫间,如意抱着桂花糕消失在他的面前。
桂花糕的声音从门外哀哀的响起,孔最心急如焚,恐惧的他咬着自己的手背,对着那扇敞开的门避如虎蝎。
忽然桂花糕短促的发出一声哀鸣,然后彻底没了声响。
孔最用胳膊拍着地板,用头撞着地面,他看上去悲痛崩溃,而魏朱袖手而立,神色冷漠。
“恨我吗。”
魏朱捏着那张摧残自己的脸,“亮出你的爪牙来啊,我毁了你最重要的东西,你站起来向我报复啊!”
手上的脸恐惧,害怕,畏缩,甚至蒙着水雾,可是却没有欢喜或者悲伤的情绪,就好像对方连愤怒都忘了一样。
魏朱气狠了。
她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束手无策。
她攥着孔最的衣领,像拖着什么东西一样,将抗拒非常的孔最脱离了她构造起来的安乐窝。
门外的阳光像带了针,一根根扎向孔最,让他无所遁形。
孔最遮挡着眼睛悲鸣呜咽,双喜不忍心的捂着脸,背过身去哭了起来。
白釉想过去劝说,却被双喜拉住。
“别过去,姑娘比我们还难受哪。”
院子里,毫无遮挡的阳光倾注了整个花园,而花园中央的石子路上却被丢了一人。
他蜷缩着遮挡着,像只不能见光的虫子,在地上呜咽,嘶吼,想要寻个地方躲藏起来,可是他身边的人不许,只要他躲藏,就把他的手给拽下来。
孔最像动物一样撕咬挣扎困住他的魏朱,那怕手上身上被咬出了血,抓出了血痕,那固执扣着他手腕的人也没有松开过。
(iishu)是,,,,!
312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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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孔最都被这种虐待一样的行为方式,逼得崩溃,可是慢慢的,他的反抗开始缓和下来,甚至能闭着眼睛在阳光下躺上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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