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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不争不羡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砚池洗笔

    邵北城从怀里取出一个青瓷药瓶递给她:“这几日你病了,又不要临渊给你看诊……”

    “宫宴上多荤腥,你吃了或许难受,但若在宫宴上挑食,又可能生出祸端……”

    “我思来想去,请临渊研了几丸护胃药,你服下后,今日无论吃什么都不会不适!”

    无论吃什么都不会不适……

    世上竟有这般奇妙的药

    容钰将信将疑地接过药瓶,翻来覆去地看着。

    天知道,她是装的病,万一这奇奇怪怪的药丸,不会真染病吧

    见容钰拿着药瓶不说话,邵北城笑道:“不妥当的东西,我自然不会给你吃……”

    “这药我已经试过几回了,你大可安心服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嫡女重生之不争不羡》,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ww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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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试药
    试药……

    容钰震惊地看向邵北城。

    医谚有云,是药三分毒,计较起来,新方子、罕见药剂比寻常药的毒性更为莫测。

    病患身虚体弱,经不起折腾,故而医者用新药前,稳妥起见,多会找人试药。

    是谓药人。

    做药人的风险之高不言而喻。

    在普通人家,多是奴仆、儿女为尊亲试药,在天家,则往往是命死囚试药。

    可也有例外……

    大周许多人都知晓一件轶事,倒是许多年前,先帝有一回身感重疾,马太后以凤体之尊亲自试药,诚意感天,先帝圣体得愈。

    上辈子,容钰幼时如许多平常百姓一般,对这桩轶事深信不疑,认为帝后情深、太后纯良。

    后来,她做了宁王妃,接触到马太后其人,才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马太后不是位“纯良”的妇人,她和先帝也并不如何情深……

    事情要从先帝朝说起……

    当今皇帝是先帝的嫡子、太子,却并非长子。

    大周礼法提倡的是,正妻生下长子后,妾室方能生子。

    如此一来,嫡子占嫡又占长,可避免子辈相争、内宅生乱。

    至于先帝的那位长子……

    正史对那位皇子和生下那位皇子的杨姓娘娘,只轻描淡写地记了寥寥数笔,道那杨氏本是低位女官,先帝是太子时幸了杨氏,因杨氏彼时并非太子府的女侍,故而未服避子药,后杨氏有孕,进了太子府、生下皇子。

    皇长子的封号是福王,封地洛阳。

    先帝薨后,杨妃为先帝殉葬。

    福王悲恸过度,不久也猝然逝世。

    他一生,都不曾踏足封地洛阳……

    先帝一朝,有许多风云际会的大事、有许多千古风流人物,杨妃和福王母子能在史书上留下几笔书墨,已属难得。

    容钰做宁王妃后,从张太傅所赠的书里,以及谨慎探问,才逐渐了解一些史书上没有记载的往事……

    正史上所载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可是,那些话连起来却不是事实。

    杨妃娘娘,并非不是一位普通的低位女官。

    她出身文官世家,父兄叔伯皆有官身,祖父更是入阁拜相、故交门生遍天下,而她自身也颖悟聪慧,容貌、性情、才学都极出挑。

    这样一位夺目的女官……

    先帝逐渐倾心她,想娶她为后。

    可寒门选后是太祖成例,杨家的家门太高了。

    先帝幸她,不是不负责任的一时情动,而是无计可施的放手一搏……

    他名不正言不顺地幸了杨氏,杨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想用这样的法子,迎娶杨氏为后。

    最后,先帝未能如愿。

    他娶马氏女为正妃,生下当今皇帝。

    杨妃便成了先帝心里的意难平。

    而马太后在方方面面,都远不及杨妃。

    所以,尽管马氏育有嫡子,先帝却迟迟不封太子。

    臣子们轻易便猜到皇帝的心思,当时有许多人投靠杨家、支持福王。

    只有少数人支持马家、当今皇帝,其中包括当时尚年轻的张太傅。

    张太傅出身寒微,是得了老杨大人的青眼、提携,才有幸留京、施展才华。

    便有人指责张太傅忘恩负义。

    先帝朝的储位之争,时人谓之“国本之争”。

    在这动荡的时局中,先帝染病了……

    这个时候,马氏皇后做了那件震惊世人的事:亲为先帝试药。

    猛药医重疾。

    因先帝病情来势汹汹,故而那药的风险也极高,内务府原已择定数名死囚犯试药,道是若他们有幸为先帝试出灵药,则可免死。

    言下之意便是,若试不出,就会被毒死……

    最后,上天垂怜,马氏没有死,先帝的圣体也逐渐康复。

    马氏冒死试药之举……

    为当今皇帝换来太子之位!

    当今皇帝即位后……

    杨太妃陪葬、福王猝死……

    杨家也迅速凋敝。

    容钰不懂朝堂之争。

    但她觉得,马太后当年的那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很高明……

    可后来,在马家得势、谋害太子、东南兵权等事关马氏一族兴衰的大事中,马太后再也没有展现出那样的气魄和手腕。

    最后,她点了出《打龙袍》想保皇长孙,却未能成功……

    置之死地而后生……

    容钰突然想到另一件往事。

    那件事,和马太后试药一事的手段倒是很像……

    端王入狱一事。

    英王、马家绝没有把端王构陷入狱的本事……

    除非,端王自己肯入狱……

    他要的,不是英王、马家一时受挫。

    而是彻底扳倒!

    所以,他亲自下场……

    事实上,端王出狱后,结果也的确如此:马家男子或死或贬、女子为婢为妓,英王被贬为庶民、幽居西郊。

    这两出手段相似的大事,究竟是何人策划

    容钰下意识地想到那位老人:张太傅!

    人人都觉得,是张太傅当年幸运地下对注,才有了后来的位极人臣、尊荣无双……

    可如果,是当今皇帝有幸被张太傅选中,他才能坐上龙椅呢

    国本之争时,张太傅不过年约三十……

    容钰突然觉得,那个时候,张太傅大概已经看到了后来的很多事……

    世人多觉得,张太傅辅佐先帝鞠躬尽瘁,对当今皇帝有帝师之恩……

    可她觉得,端王才是张太傅倾尽毕生心血培养的帝王。

    那般渊博智慧、远见卓识的人……

    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献出敏慧的女儿……

    推行新法,与固守了几千年旧法的文官、儒生们为敌……

    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和睦相交数年,她以为她算得上了解张太傅。

    可此刻她却觉得,她压根儿不了解他……

    容钰眼里不禁露出茫然。

    直到邵南烟的声音把她拉回:“啧啧啧……瞧把你感动得!”

    感动……

    容钰神思逐渐恢复清明,看向邵北城。

    她的确感动……

    先帝贵为天子,可这世上也没有人真心为他试药……

    她何其有幸……

    容钰看了邵北城一会儿,服下药丸。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

    漫漫余生,她会永远怀念他,帮他留后、照顾好他的孩子和家人。

    尽管她有那么不堪的过往……

    可是,她对他的心意,再干净不过……

    服下药丸后,容钰随口关心了一回她上辈子的大姐夫:“北城,穆公子近来客居邵府,都做些什么”

    毕竟,穆临渊和容华住到了一个屋檐下……

    这俩人上辈子可是有姻缘线的,她还是留心一二为好。

    她原不过是随口一问,邵北城却迟疑了一会儿才答道:“我原不想对你说,免得你忧心……可你问起了,我想还是不瞒着你为好……”

    忧心……

    听邵北城的话,情况似乎不大好。

    容钰疑惑地看向邵南烟,邵南烟面带忧色。

    容钰急急地问对邵北城道:“怎么了!”

    又忍不住怪他:“家里有大事,你该早些告诉我!”

    邵北城道:“你莫急,你当时病着……而且,事情也没到火烧眉毛的地步!”

    “原是因祖母年事高了,尽管她老人家身子骨素来硬朗,我还是请临渊为她瞧了瞧身子……”

    邵北城的语气逐渐低沉:“临渊看后,情况有些不好……”

    “不仅祖母,还有我母亲、婶婶和嫂嫂们,她们体内都有一种古怪的隐疾……”



第一百一十七章 隐疾
    古怪的隐疾!

    容钰听后立时担忧又心慌。

    隐疾,顾名思义,就是尚未发出的病症……

    那么,发出之后如何

    她努力回忆着上辈子和邵家的夫人们打交道的情景。

    邵北城战死后,邵家的夫人、小姐们俱都深居简出,她与邵家并不熟悉,故而弄不清楚她们的身体状况。

    偶尔在宫宴上碰到邵老太太、宣宁郡主,尽管比别的夫人都憔悴、落寞些,可此时回想起来,她难以判定那究竟是病容还是哀色。

    对卫氏、关氏和申氏夫人,更是印象模糊……

    容钰执着地继续想着,终于又想起一件小事。

    有一年宫宴,宁王携她给宣宁郡主敬酒。

    宁王不在意她这个王妃,也绝不会有心维护她在外头的体面。

    他带她向宣宁郡主敬酒,意思再明显不过:把她带到宣宁郡主跟前,任由宣宁郡主斥责、奚落她,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颜面无存……

    至于宁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答案再好猜不过:宫宴,容滢也在场……

    宁王大概觉得,这样折辱容钰,容滢见了会舒坦。

    而容钰……

    那个时候,她到底已经长进了一些,想想法子也能躲过折辱……

    可是,面对宣宁郡主的折辱……

    宣宁郡主斥责她,无法消弥她犯下的大错、也难以减轻她心中的愧疚……

    可是,能替儿子痛斥仇敌,宣宁郡主的心里大概会好受些……

    所以,她总是一言不发,恭顺听训。

    根据她的经验,这训斥往往要持续好一会儿……

    可那回却结束得很快。

    似乎是立在邵老太太身边的一位小公子受了惊吓,邵老太太便把那小公子搂进怀里,然后命宣宁郡主罢了、勿要惊着那小公子。

    宣宁郡主果然就停了下来。

    邵老太太亲自哄着、连宣宁郡主也在意的小公子……

    容钰看了看那小公子。

    他生得白净,五官与邵北城有几分像,精气神却有些不足,恹恹然靠在邵老太太怀里……

    没有半分邵北城的英武之气……

    她想,他大概是定国公府那位金贵的独苗,国公世子邵承志……

    她不禁觉得惋惜:邵家满门英烈,临了,唯一的后人却这样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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