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仙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君无问
邱毅带出山贼三十人,后门五人在听到自家军师发出的‘杀’令也是强行破门汇合了来。所留地痞不过十六七人,人数上强行碾压,欺弱怕硬的地痞流氓和无财留命的山贼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很快便没了反抗只留一地哀嚎与求饶。
田山见邱毅背向众人立于门前一手握拳,一手紧握钢刀不住轻微抖动着。忙上询问道:“军师,您没事吧没了反抗之人。场面被兄弟们掌控住了。”
邱毅闻言睁开双眼,放缓了呼吸,强烈跳动的心神亦定了下来。转身看了龅牙一眼便向黄老财行去。
“苍龙山的狗杂种,有本事杀了爷爷。枉我对你等尊为上宾,平日里也未曾越你苍龙山界行事。”黄老财情形惨不忍睹,除了背上二尺长的刀伤,此刻还少了条腿,平着大腿根砍的,目测应该算是少了两条腿。太过疼痛罢了其人还未有察觉。“给老子一个理由,老子不服。”面红耳赤,青筋暴起,高声呼喝,气血涌上头颅很是狰狞,确实能缓解疼痛。
邱毅一脚踏住他身躯,抬刀刺入心脏。冷身答道:“问阎王爷去吧。”
“速速行事,将一众金银细软打包取走,沉重大件事物一律舍弃。我自院外等着。”邱毅出言吩咐道。说到大件事物之际着重瞄了眼二瘪子,怕这无脑憨货再拆人门。
寒风吹过脸庞,溅在脸上
第十二章:打家劫舍(下)
“大当家的,日前带一众弟兄赤坊干了票大的,这顶紫金发冠乃此次所获之最。弟兄们托小子敬献给您。”第二个三日之约,邱毅低眉顺耳的在李乘风前奉承着。关其神色……如家犬般顺从。
“做得不错,已近年关,你多费心就带着众兄弟折腾折腾吧。寒冬难渡,注些许生气是好事。”
“把握分寸,勿要惹了强手便可。我修炼紧急关头,不可扰。你可明白”李乘风言语敲打道。
又是先给蜜枣后出棍棒,邱毅瘪嘴躬身回答:“是,大当家的请放心;小子心中有数,定不会给您捅了窟窿。”哪有强手告诉我啊,现在小爷便去引了来弄死你个居心不良的老货。
行至住处,山寨冷清,一路除去日常警戒山贼,余者皆下山快活去了。有金银压身,众人如春猫挠心,丝毫不虑平日间稀粥咸菜,真可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散去千金搏命来。赌坊妓寨,酒楼花舤是这群有钱大爷的喜好之处。众人临行前盛邀邱毅同往,碍于路远有约,邱毅婉拒了。
情形貌似越来越严重,古籍全本有字几何邱毅并不知晓,老李头一言‘修练至紧要关头’使得邱毅心头如黑云盖顶沉闷不堪。需加快进度计划了。
此次老李头抄录的古字有二十余,邱毅回房不肖片刻便将其译出:‘土者,火焚木成灰聚土。其厚也。掐诀扬尘遮形。气过涌泉,可透于地。’
邱毅译出后神情震撼,这是功法。可透于地是说人能遁于地底可是这二十余字的词组明显是打乱顺序的,前言为何,中缺何意,后续何解皆不知晓。古籍所载应是以土为本的行气法诀,练成后可藏于地。三次翻译五十余字现下能否组合呢
邱毅皱眉,头疼神伤,思绪紊乱直欲掀桌摔杯。抬手狠狠地拍了拍后脑,“呃~啊……”暗吼了一声,便去鞋跃上炕,饭不想食,水不想进闷头就睡。
是夜,二瘪子携龅牙提着吃食酒水破门而来,惊得邱毅挺尸般立起。
“春花楼的娘们太狠了,半个时辰不到榨了老子十两银子。不是我说诶这钱比咱打劫来得快。”三人盘膝于炕二瘪子对着手中烧鸡腿恶狠狠地来了口,若要报仇雪恨。
龅牙田山闻言哈哈大笑:“春花楼的普通姑娘五钱银子一次,小二子你他娘的也是个淫才。哈哈哈,半个时辰。”“哎呦。”抬手抹了笑出的泪花,龅牙笑疼了肚子。
“老子寻的头牌。”二瘪子面露不愉瞪着拍桌捂肚直抽抽的龅牙翻了个白眼:“若非军师您不准劫掠女子,本能省下众兄弟不少银两。”见邱毅不答,闷头喝酒不言不语,神飞天外不知所思为何。举杯碰了碰邱毅手中小坛道:“军师您想啥呢来来来,走一个。”
“一起一起”龅牙附和。
下意识的与这两货碰了杯,邱毅出言:“山下可有何风波咱打杀了黄老财,衙门可有动作”
“县衙老贼失了赤坊这份纳贡自是火冒三丈,扬言要举兵平了咱山寨。也不掂量掂量自家本事。”
“呵呵,不是我说诶。咱山寨数十载遇官兵围剿也不是头一次,不谈县衙,就是府衙亦有过二三次,哪次他们不是无功而返不知所谓。”
“
第十三章:结义兄弟
南江县东约二里,官道旁竹林内。
数十人身着各异,衣裳略为褴褛。观其人面色各带凶悍,有疤伤者不在少数,眼色冷清,手提钢刀,皆微微喘着粗气。领头少年约十**,面容……耐看。一袭修身棉袍虽旧却整洁干净与身后邋遢众人成鲜明对比,少年正是邱毅。
早间携众出发一路少有停歇,奔行六十余里方在日落前赶赴此处。邱毅此刻已然将要虚脱,唇间发白,汗涌鼻尖,双手撑膝不住喘息着。身后有山贼殷勤递上牛皮水袋,邱毅拔盖便灌;咕嘟咕嘟连饮数口去了大半。胸腔间的火热被凉水浇息方才好受了些,将手中水袋递回。竹林外有声传来‘布谷,布谷’。
邱毅微微一愣,环顾四周皆是寒冬白雪,心下暗吋怎会有子规出没转身本欲出言示意警戒,却见龅牙拨开众人踉跄跑了出来;见其双手做势捂嘴发声回应到:‘布谷,布谷,布谷’。
你耶耶他哥的,邱毅内心崩溃,额头间有数滴冷汗落了下来。再傻他也明白了龅牙是在和先锋官二瘪子对接暗语。先前二人定此相约,一行人方在此停留。莫非苍龙山贼间暗语就如此简洁单一吗不论何时,何季,何地。都是用子规啼鸣糊弄傻子呢
不多时便见二瘪子身影在前方竹林中显现。
“军师,小的这两日傍晚都会来此,可算是等着你们了。”二瘪子将肩上挎包取下,内有数只斩切好的烧鸡与白面馒头十余个。邱毅并无食欲摆手示意众人分食。
“县衙内人员布防可曾探明可有机会混入”几人寻得一处竹蓬下干爽地围而蹲坐着,邱毅出声询问。
“军师您猜小的遇着谁了”二瘪子面露古怪,邱毅凝眉疑惑不解;“是二爷,五年前大当家的认下的结义兄弟,曾在寨子里停歇过数月。”
邱毅依旧不解:“二爷……不论二爷,三爷,与我等此次行事可有关联”
“嘿嘿,不是我说诶,军师您敲破脑仁也想不到二爷如今身份。”二瘪子继续打着哑迷;一旁龅牙看不下去了:“你他娘的有屁快放,二爷怎的了”
见邱毅与众人不愉,二瘪子可不敢再吊胃口,怕众人暴起行凶。自家军师也是,哪都好就是有些性急。“二爷如今是县衙捕头。”
一语如惊雷邱毅与一众山贼哑然,“我滴个乖乖”有山贼讶道。曾今山贼二当家摇身一变洗白了,还成了县衙捕头一者为兵,一者为匪,而今二者会面,其会如何自处邱毅苦思。
“小二子你这两日可曾与二爷当面”邱毅沉吟:“二爷手下人数几何,是否全天全员入驻县衙”
“情形不明不曾与二爷会面,二爷手下有三十余众差役;每夜留守县衙有对半兵士,夜间巡查再分对半,一半驻守,一半夜巡。二爷现今在外已有家室,这两日倒是不见其晚间驻守县衙。”二瘪子行事倒是机警,知晓自家与二爷身份如同水火并未擅作主张,通报自家军师,让这诡计多端的小子头疼去吧!
竹筒倒豆将打探到的情形一一道出,二瘪子询问道:“不是我说诶,军师您看一众兄弟该如何行事若是强行依计施为是否会与二爷起了冲突咱也不知大当家的与二爷间是如何情形,是否回寨里请示大当家过后再行思量”
邱毅眉头微皱,持竹枝在地上胡乱的画着圈圈。沉思片刻转头面向一众山贼道:“我与小二子先行入县一步,明日午间必带酒水肉食回此处与诸位兄弟汇合,届时行动与否当有定计。”起身拂去手中泥土又道:“我等人数众多,不便尽皆入县以防打草惊蛇。今夜便辛苦众兄弟在此将就一晚。
第十四章:探访二爷
进得南江县,堪堪入夜。县内很是冷清,室外温度过于寒冷,少有人出门。
邱毅寻了酒肆,二十年女儿红要了三坛,烧鸡烤鸭各一只,着店小二打包了两份糕点,付银三两尽数带走。
二瘪子点头哈腰的在前头带路,邱毅提着礼品尾随;俩人是要去拜访二爷黄天虎,逢山开路,进庙拜神。码头还是要拜的,更何况是和山寨有亲的码头。
二瘪子对邱毅自个提礼物的行为很是不解,您这有小弟代劳呢,至于这样累着自己么
邱毅出言一解释二瘪子顿翻白眼,自个买的礼品自个提,显得颇有诚意;合着他一跟班小啰啰还要再掏钱买礼品么却是不知邱毅实有这一想法。
前几日做了一单大票,银钱邱毅是分文未取的,皆被众贼分了去,那时众贼可比自家穷酸有钱。方才付的三两银子还是自家积攒好些年的老本,一去三成身家,现下里心还疼着呢。先前被一众山贼薅去的包裹行囊,还了回来,一物未少。
‘叩,叩叩’敲门声自院外传来,尚在厅内品茶的黄天虎应了声:“来了,等会儿。”黄天虎年约四十许,身高八尺,刀眉星目,面相正直,或是公家捕头身份,观其势不怒自威。自家内人闻声抱着方入睡的孩儿,也挑了门帘斜依门框问道:“老爷,谁啊”
“不知,你且先行歇着。我去开门。”黄天虎龙行虎步间应到:“来了,来了,别敲了。”
开门见得一人发如鸡窝,黑脸黄牙,似乎十余年未曾洗漱般。见其低眉顺眼面带谄媚叫了声:“二爷。”
黄天虎凝神几息,暗思来者何人,脑中灵光一闪方才记起,松了眉头。抬手搂其肩:“呦,小二子,稀客稀客。来来来,里边坐。”见得二瘪子身后跟着一人,双手满提礼品;黄天虎即便对二瘪子突兀到访稍有不愉,亦不便辜负了其一番心意。
邱毅见得二人相谈甚欢,大有把自己个晾门外的架势,忍不住了:“咳。嗯。”前方入院二人立马回头。
二瘪子有些尴尬,见得二爷太热情好客,兴奋的把自家小军师给忘了。“二爷,给您介绍,这是咱寨子里头新入伙的军师;可得大当家的器重了。军师,这位就是大当家两肋插刀的生死兄弟黄二爷。”急忙上前接了邱毅手中礼品,二瘪子低声为双方通名介绍到。
“小子邱毅,见过二爷。”邱毅略一躬身,抱拳行礼。“呵呵,都是自家兄弟,无需如此客气。来,咱厅内叙话。”黄天虎爽朗道。
放了礼品,三人厅内就坐。“夫人,有客到访,还请取些茶水吃食过来。”黄天虎歪头冲里屋喊道。不多时,便见一妇人打扮女子手托茶盘而出。
“见过嫂夫人。”邱毅请身行礼,二瘪子也有样学样来了一记。妇人并未言语含笑点头放下茶盘便退回了里屋。
黄天虎执壶倒茶,茶水九分满:“不知小兄弟深夜探访可有何事我那结义大哥身子骨可还硬朗”
“回二爷话,大当家的身强体壮,武学高深已是超脱我等凡人见识,一切都好。”邱毅抬手于桌叩敲三声又道:“二爷,前几日寨子里犯下的案子您定也知晓;实是一众兄弟囊中羞涩,食不饱腹了方行此龌龊事。”
“哼,早先便曾进言大哥,褪去山匪这一鄙夷名号行招安一策。他可有听进半言而今下场皆是咎由自取,若非县内有我压着,县衙老爷早已邀府城兵士平了苍龙山。
第十五章:计出下乘
一夜无言,邱毅睡前让店小二提热水泡了个澡。除去一身污垢神清气爽,闭目难眠,凌晨时分方在胡思乱想中睡去。
次日清晨,摊贩吆喝,赶车御马,邻里骂街,泼妇打斗,稚童哭闹;在喧嚣声中邱毅揉眼提眉,百般不愿的起身洗漱。
二瘪子早已离去,邱毅独自退房。悠哉游哉的在街上逛着,邱毅略显迷茫……若说只保自家性命,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偷偷开溜,但是之后呢去哪天涯何处是吾家仙山福地在何方离了苍龙山,自己会不会又碰到黑龙山白龙山欲行不凡路,需历不凡程。人生苦短数十载,该面对的你很难逃避,逃避过后很难释怀。每时每刻,天下民众都在做着不同的选择,有人一夜暴富,有人一世平庸;碌碌无为者甘于平淡,跌宕起伏者喜于冒险。
邱毅心底不住询问自己是前者还是后者。若是前者,此刻逃了去寻一李乘风寻不到的偏远乡村做一穷教习也能了此残生。晃晃头邱毅就将此想法抛之云霄;放下仇恨了无牵挂人生有何意义
寻得一包子铺,点了碗豆浆,两根油条,一笼包子。邱毅狼吞虎咽了起来。豆浆甜而不腻,油条色泽金黄,包子皮薄餡多,很是合邱毅胃口。
“老板,再上笼包子,添碗豆浆”邱毅不思其他,吃饱了肚子再说。“好嘞,您稍待。”
“客官,您的包子,豆浆。请慢用。”店家老翁动作很是麻利。邱毅埋头吃食间,肚子被填满的感觉很是舒坦。
或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人不惹事是非缠。“砰”邱毅刚欲抬手取包子,却见一人凌空扑来压塌了方桌,包子油条豆浆洒了一地。
倒地之人乃一六旬老者面色苍白,脸庞一掌印尤为显眼;嘴角淌血双目紧闭,身着单衣正不住的哆嗦。
邱毅搀扶起老者,耳边传来辱骂之声很是刺耳:“死老头,没银子还想看病那几个铜板买裹尸席去吧。”“有多远滚多远,小子你亲戚”两打手模样壮汉见邱毅搀起老者询问道。
邱毅摇了摇头:“不是我家亲戚,但是这老者无钱买药看病,你们将人请出来就是了,至于下这重手么你等将人命视为何物”被人扰了食欲,又见俩打手那目中无人的跋扈模样,心头火起。
“站住”邱毅见二人目露鄙夷离去,话未说完却被包子铺老翁给挡住了视线,老翁按着邱毅肩头出言哀求:“小哥,算了。咱惹不起呀真惹不起,小哥这顿吃食算我的,您就别再生事了好吗”
邱毅皱眉看着老翁道:“老丈这是为何,医馆乃是救死扶伤之所,怎会做出蓄养打手欺病弱之事”
“唉,小哥有所不知,这南江县已是县老爷一手遮天,诸行各业皆有其抽头,我这摆个小摊每日里也是需缴税的。本地旺族与县太爷更是狼狈为奸,把控了县内所有赚钱行业,这医馆也在其列,那俩打手是有大背景的。我方才劝住小哥实是无奈啊。”老翁一边收拾一边叙道。
搀扶着的老者已醒,轻微挣脱邱毅行了一礼:“多谢小哥出手相助。店家说得对,我一将死老头实是不值得小哥出头啊。唉~算啦!”
邱毅面色微寒,合着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两位老者不愿惹事,邱毅除了怒其不争还能如何。当真拉着俩残烛老头随自己一起拼命去么
取银付了餐费,剩余尽数给了受伤老者。不顾二人出手婉拒,强塞了便自顾离去。
县东竹林,天寒地冻时倒是人迹罕至。一众山匪三五成群各聚火堆旁,有污言秽语交谈者,有假寐者思春,见得邱毅林外而入,皆起身见礼。
“小二子,你带几人速购火烛牛油,多多益善。”邱毅与众人交接片刻后出言下令:“老田,必备之物可备好量有几何”
“军师,牛油用何容器盛小的这银钱有缺啊。”二瘪子回曰。
自是不肖邱毅开口,一众兄弟便掏出了身上银两。有山贼打趣道:“军师,这算不算垫资”
邱毅笑言:“这可不算,有付出方有回报,诸位兄弟这是在为自家谋福利!若要小子垫底,你等就是把我卖入男风馆这银两亦是短缺的。”一众山贼轰笑说自家军师还是值些银两的。
“军师放心,都在这呢!”龅牙贱笑拍了拍背后行囊。邱毅口中必备之物乃是江湖中传言的蒙汗药,苍龙寨特制是由押不卢晾晒碾压成末,成人吸入少许几息便倒,是为打家劫舍,偷香采花必备良品。龅牙背了一行囊,把苍龙寨老底都给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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