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老师闯异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袁去病
郭益教头说:“如果您同意,我们一个字(注:5分钟)内就能够放上去,只是,目前只有九颗,如果要制作完成二十七颗再放,恐怕会耽误事情。”
林夕说:“我们的核心目标是向太傅他们传信,退一万步来说,就是太傅和将士们知道了安全,心中放下忧虑,也能替我们多挡一下伪元大军。你们想的也对,先放上去,看看是否合用,在继续修改也好。”
将作监宋敖兴说:“上人,是这样,如果没有新的物资补充,我们只能在当前的余料中进行加工,如果我们做完二十七颗,就要耗费至少二十七支火夜叉,而火夜叉目前是我们主要的陆地防守力量。”
郭益教头接着说:“我们的船就算是非常高端配置的战船,还有十组百鸟朝凤,一组百鸟朝凤有一百只小火箭,可以发射至少一百五十步远,不过攻击力其实很差,只能进行面杀伤,对付骑兵集团冲锋和步兵集团冲锋尚可。一般需要配备刀盾兵或者枪兵,但是我们几乎没有刀盾兵或者枪兵,更没有骑兵,我们只有火器,防御力量实在堪忧。”
林夕说:“我知道了,你说的事情这样办,唐翰林过来,你记下来——
第一桩,先把一组九连环给我升上去,略略向关冲冲口那个方向;
第二桩,如果这一组九连环效果好,立刻赶制其余的八组,赶出来一组,就放上去一组。
第三桩,让清虚真人先别管情报渗透,赶紧和涂熙才联络一下,和珍娘、太后一起,去找物资,找到物资地方,就地展开防御,找些车辆,把铁板、铜板运过去,制造装甲车,就是你们说的偏厢车的升级版。把煮海神釜移动一台过去,把热气球也移动过去,必要的时候升空作战。
第四桩,派出几个机灵的斥候,往大营方向移动侦查一下,确保自己安全,如果有渗透过来传信的宋军斥候,立刻带到船上,先询问或者审问,来的人,暂时就不能回去了。
第五桩,看看姜臣县令有没有办法联系周边宋民,过一些劳力来:
男女都行,给一些银钱,帮助把营地建起来;
营地前十步左右,挖陷坑,放吊桥,陷坑前面,多放一些铁蒺藜。
另外,多买一些粮食蔬菜果肉石炭,让咱们的火头看着,多做作战干粮,晾晒腊肉。
第六桩,瞭望高台,你们还是要继续建造,马虎不得,多找些人手来帮忙。
上下用你们已经使用过的滑轮,让铁匠开炉,立刻制作,辊子大一些,一尺也可以,外部的辊子圈可以两尺到两尺半,这种东西吊在上面,可以从地面上,拉绳子的办法,把物资吊运上去,加快建设速度。
第七桩,太后还有两只船过来了,一艘海鳅船、一艘小渔船,你们带人接管这两条船,立刻进行巡海作业,缉拿走私,抓捕元军的敌船,两艘船距离不许超过一里,把火夜叉小队派足,海鳅船上升我的旗号,上去一组发射架,留上五发三里火。
抓到的元军,立刻带回来,把铜喇叭带上,跟他们说,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只要我们发现任何攻击的苗头,你们奉林上人之命,立刻全船焚毁,不留任何活口。
其他船只,一律先缴械,羁押回港,先行征用,记录物资。
所有人员,不许离开港口一里,否则立刻剿灭。
第八桩:我要制造几样要紧的东西,比如千里传音、比如铁丝网、比如望远镜、比如装甲车、比如蒸汽炮,
你们让将作监和小将作,给我派一组人,铜匠、铁匠、精细木作、烧火工、油漆工,都要好手。
现在敌情委员会你们自己商议事情怎么办,遇到有难以决定的,随时来向我报告。
还有,任何敌情和俘虏,立刻来报,不得延误。
唐翰林,这些命令,只能在敌情委员会里面,不得散布。个人所领任务,各派一个传令兵跟随。”
唐翰林笔走龙蛇,瞬间写完了,吹了一下宣纸,将信息念了一遍,林夕不懂草书,但是敌情委员会的不少人,居然都直接能看懂,林夕说,那就这样吧。
唐翰林就把宣纸贴在舱壁上,另外铺开一张纸,用宋徽宗的瘦金体字誊抄起来,这下子,林夕看得懂了,忽然林夕意识到,这是繁体字,好在林夕虽然很少写繁体字,但是阅读并无问题,看到唐翰林誊抄,也明白唐翰林的精细和能干之处,不由得点头赞许:“唐翰林果然思虑周全,记录得当,你且先把这些记录、传递命令、归档整理,人员甄别表记各样事情抓起来,以后会给你用武之地。”
唐翰林谦谦君子之风,甩了一下袖子,抱手长揖:“谢上人提点。”
做完这些事情,林夕对太后说:“秀娘,你若是记忆力很好,我倒建议你以后有空在唐翰林边上,从旁参详,拾遗补阙,我们还需要很多很多人来做事,现在每一个人都要做更多的事情。”
秀娘说:“全凭上人吩咐。”
林夕笑笑说:“目前确实有一些混乱,今后你也可以寻找自己擅长和喜欢的事情做。”
......
牛传火带着小将作九名队员,在前甲板竖起火夜叉的发射架,长达两丈的发射架大约在80多刻度,向着崖山中军,或者关冲冲口的位置,牛传火整体安排完毕,有请郭益教头检查了一遍,然后牛传火对郭益教头说:“郭教头,那么,如果没有问题,可以向上人请示发射了吧。”
郭益教头拍拍牛传火:“传火呀,你,直接向上人去请示吧,这是你应得的。”
牛传火要对郭教头行礼,郭益拦住了他:“传火,咱们都是为上人,为神圣中华国做事,尽忠,你我乃是同殿为臣,无需多礼。”
 
第46章 47.焦师傅,拜托了,动手!
张世杰啊呀一声,然后一口血喷出来,然后手指着张全:“你这个,你,竖子不足与谋!痛煞我也!”
接着又一口血沫喷了出来,人就摔倒在地。
张全连忙扑上去抱起张世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爹,爹,你别吓我,都是孩儿不好,爹,你醒醒,你醒醒呀。快叫军中郎中!”
一干亲卫,连忙帮衬着,把张世杰抬进大帐。
不一会,军中的郎中被两个军汉抬着就进了大帐,张全把郎中连忙让到行军床的胡床,郎中坐下,伸出干瘦的五指,把起张世杰的脉象,同时问:“发生何事”
张全悔恨地说:“方才,天上出现九连环,太傅原来吩咐瞭望哨见到重要的传信要告诉他,我看爹爹太累,就阻止了瞭望兵,但是爹爹后来被外面喧闹吵醒了,出来的时候,看到那传信火箭,格外高远醒目,似是有所知晓,但是因为我的阻止,瞭望兵没有对瞄精确的方位......我,哎,爹爹听到是我办了这个错事,口中喷出鲜血,昏倒了。”
郎中点点头,又按了一会儿,说:“嗯,如此说来,太傅是急火攻心,太傅脉象,洪而弦,但是也间有紧脉和促脉,面色两颊红晕甚多,印堂已经一片血光,为今之计,药石已经来不及了,需要即刻放血,不然头风若是来时,只能听天由命了。”
【注:大意是张世杰的脉象,有力,并且血管跳动非常尖锐,心跳还间歇有漏拍或者两下特别短的情况,也就是血压高非常高,心脏有心律不齐,偷停的现象,现在必须马上放血降低血压,否则脑部血管一旦破裂,就没有的救了。】
张全问:“焦郎中,只能放血吗”
焦郎中肯定地点点头:“太傅乃是万千汉民之希望,十万将士的心神,若非情况迫不得已,老夫断然不敢用此虎狼之法。只是太傅操劳过甚,意志果决,性格坚毅,若非如此,恐怕早就病倒了,你们且把帐篷门帘牢牢扎进,切不可透入一点风,把火盆烧旺......哦,我倒忘了已经用了煮海神釜取暖,也弄暖和一些,把老夫药箱取来,你们速速煮一些开水。”
张全急急忙忙说:“都去,按照焦郎中的吩咐去做。”
张全帮助焦郎中打开药箱,有人取了一个三耳吊鼎锅,放了一些水,片刻就煮开了,焦郎中取了几根刀和针和棉布条,扔到开水里面,沸腾几下,拿出一个夹子,把一根四寸多长的三棱针取出来,又取了湿棉布条,在空中晃了几下,把水甩出一部分,用手指碰了碰,觉得温度差不多,用棉条把十个手指头擦干净,然后又把棉条扔回锅里,依次把十个指头的指尖,刺入两分,然后用手指挤压揉捻,将血液放出来,放出来的血,鲜红之中带着点点污血絮状块,焦郎中越挤,脸色越是差,十个指头挤完了,那脸色就仿佛铅块一样。
张全看的焦急,对焦郎中说:“焦郎中,如何”
焦郎中说:“少公子,太傅双手十宣点刺放血,总共出血不超过三钱,鲜红之中已经有了絮状污血,必须继续将血污放出,减轻压力,也避免各样湿热痰邪转化。”
张全问:“那么,要放多少血”
焦郎中说:“依我看,至少放出三合,方能不危及性命。”【注:一合大约为107毫升体积】
张全说:“这么多”
焦郎中说:“少公子,太傅危在旦夕之间,但是我以性命担保,若是太傅没了,我焦俊青必不独活。”
张全站起来,反复转圈,想了数息,下定决心:“焦郎中,你需要仔细些。”
焦郎中说:“少公子,我省得。”
接着,焦郎中从吊锅里面取出一个大三棱针,将张世杰的左臂弯血管处,用棉条擦干净,然后扎了下去,三棱针拔出来,张世杰的血涌了出来,却见到,血液中有清水一般的东西,有絮状的血污,也有鲜红的血液,流出来不远,就分成三种成分,焦郎中一边用手捋着张世杰的胳膊上臂,一边抓握张世杰的胳膊小臂,过了几息,方才长出一口气:
“少公子,你看这清水一般的东西,就是酒气和湿寒;
你看着柳絮一般的血污,就是血中痰湿,实为血痰,人的若气性大,登时就兴起这血痰,血痰淤积便发粘,粘做一处,便是血污,血污所积,便是堵塞生机,要趁着血污还是絮状,速速通排,不让它淤积一处,若是变成血污堵塞了,神仙难救。
你再看这鲜血,通红妖冶,这是被生气所催逼,现在还是热的,片时热气生气衰退,流动缓慢,人便怠惰无情了无生趣。太傅实在是太辛苦,如此催逼,心气衰退太过,恐已经伤及根本。
即便救治,也必然大病一场。”
焦郎中说到此处,已经两眼噙着泪水:“若是没有太傅,我们大宋军民,可怎么办呐,太傅,你且醒来,苍天哪,何待我大宋如此呀!”
张全看看左臂弯的血液,已经开始减慢流淌,连忙问:“焦郎中,你慢些哭,太傅左臂的血流不动了,可是好了”
焦郎中越是伤心:“少公子,这是祸事了!那个,我现在再刺右臂。”口中说话,但是手里并没有停歇,大三棱针直刺右臂弯的血管处,然后开始用双手一把一把手拿把攥地把上臂的血逼出血管,张世杰的血又涌了出来,这次见到,血液中清水一般的东西,越发多了,而絮状的血污,也比刚才多一些,鲜红的血液则更加暗淡,焦俊青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边哭边说:“少公子,太傅的污血流动,似要流不出来......”
张全声音也带着哽咽:“焦师傅,这却会怎样”
焦郎中呜咽道:“少时若还不能流出杆栏败血,焦某,不敢想象。”
张全顿时慌了神:“焦师傅,焦师傅,你一定要救救我爹呀,我给你行礼了。”
张全扑通跪地,不住地磕头,额头三四下就就出斑斑血迹。
焦郎中骂道:“少公子,磕头作甚屁用!若是磕头管用,营外可不是有十万将士可以磕头吗”
张全两眼已经被泪水和鼻涕糊住了,停下磕头,声音含含糊糊中问:“啊,那么,便待如何”
焦郎中一边用力,一边想:“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这时候老管家张福寿(注:因为是家生子,被赐姓张)开口道:“焦师傅,莫要急,可是要让太傅的污血流出来”
焦郎中说:“是极,但是太傅现在污血正在凝结,若是再流不出来,恐怕来不及。”
张福寿说:“我记得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如果太傅身体竖起来,头向下,脚朝上,手臂里面血液,是不是就容易留出来一些”
焦郎中眼前一亮:“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我家师传,并无此法,但是您说的极有道理,试之不难,少公子,你吩咐几个兵士,将太傅腿脚举高一些,又有人托住腰身和肩头,依次降低一些,咱们试试看,臂弯的污血是不是可以流出快一些。”
帐篷里面基本都是亲兵,还不等张全吩咐,就已经站出五个人,一个人把张世杰的脚高高举过头顶,一个托着腿,还有一个托举着臀部,另一个坐在地上,托着上身,再有一个站了一个弓步,托着张世杰的头,如此一来,张世杰的臂弯,果然血液流速加快了。
焦郎中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对张全说:“少公子,你按照我这样来挤压,把污血挤出来。”
张全寻找了一个位置,接替焦俊青。
焦郎中又从吊锅里面取出两根银针,照着印堂,撮起额头的皮肤,平刺过去,然后右手快速左右捻针,同时上下提插,做了四五息,放下这个银针。又摸到头顶百汇,这次撮不起头皮,用左手食指探了探位置,右手把银针的尖抵住左手食指肚下,猛然一刺,右手又是快速捻针四五息,接着刘针。
然后又从吊锅里面取出一根小三棱针,在张世杰左右两个耳垂上,点刺,挤压,放血,两个耳垂处堪堪挤出黑黑的两颗黄豆大小的暗红血珠。
焦郎中缓了一口气,接着走到张世杰的身侧,左手捂住张世杰的胸口,右手托住后心,双手转起圆圈,呼呼有声,接着大喝一声:“开......”两手合力一拍……
【注:此处拍打之法,切勿轻易模仿,并非寻常手法,切记!】
张世杰唔普一声,嘴角又流出一点血迹,眼睛——睁开了。
张全惊喜地叫了一声:“爹爹,你醒了......可吓死孩儿了。”
张世杰两眼朦胧,还搞不清楚情况:“我这是在哪里”
张全说:“爹,你在大帐里面,是焦郎中救醒你的,爹,你怎么样了”
张世杰沉吟了片刻:“焦郎中,我的眼睛看不清楚,觉得模模糊糊。”
焦郎中想了一想:“快,把太傅放平。”
五个士兵将张世杰平放在行军床上,然后,焦俊青拔下百汇和印堂两处银针,接着说:“快,取几块热毛巾,给太傅敷脸。”
有人手忙脚乱取来了热毛巾,焦俊青颠了颠热度,扇了几下,然后敷在张世杰的头顶、后脑和面门,接着给张世杰揉着耳垂。
有过了半个字的功夫,张世杰说:“我仿佛听你们说话……很远呢。”
焦郎中静静地想了一会:“太傅,您是气血损伤了听宫和视宫,刚才必须要先救下您的性命,故而考虑不到两宫,如今您已经苏醒了,可以治疗您的听宫和视宫,只是您元气已经伤了,若是静养,配合汤药食疗,还有恢复的可能,如果强行恢复视力和听力,就要催动命门肾元,如此一来,寿数必然大受......影......响.....”
张全急了:“焦师傅,不是那个林什么.....那个玄义庐的苏正卿,有续命之术吗那个林什么都是死过去的人了,还能活过来欢蹦乱跳的,我爹爹堂堂一个太傅,又没有到死的地步,还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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