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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武英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欧阳血月

    李仲飞怔道:“雷兄何出此言”

    “昨夜公子可能没有留意,那二人乃是一男一女。”雷鸣笑道,“嘉王离京之时不曾携带家眷,他身边岂会有女子”

    李仲飞一惊,色变道:“雷兄此话当真”

    雷鸣重重点头道:“绝对看不错!咱们与宋义勇在桥头分道扬镳的时候,我特意查看了番那二人的样貌,其中一人确是女子无疑。”

    女子跟随嘉王的女子只有两人,一个是紫英,另一个自然是冷陵,若非村中的暗影死士被俘,那只能是她二人之中的一个了。

    李仲飞强捺心头焦躁,又问道:“雷兄可看清那女子几许年纪、长相如何”

    雷鸣奇道:“兄弟为何这般上心难道认得嘉王身边之人”

    李仲飞忙道:“在下只是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雷鸣拱手道:“请公子明示。”

    “在下是这么想的……”李仲飞急于知道被俘之人的身份,又不敢胡乱开口引起雷鸣疑心,沉吟半晌才道:“赢家庄所有的村民已事先逃走,为何偏偏留下这两个人会不会是嘉王故意留下断后的”

     




第470章 心慌怯强敌
    李良军话音甫落,不止鲁司祚,连一直沉思不语的李远沛也吃了一惊,齐声叫道:“龙骧军襄阳于庆勇来了”

    鲁司祚咽了口吐沫,追问道:“他远在西北边陲,为何知道嘉王的下落”

    李远沛则怒道:“姓于的几次三番坏娘娘的大事,上回因他驰援青螺岛,逼得徐寿无功而返,娘娘还没找他算账,如今竟又来庐江掺和,真该诛他九族!”

    自大宋开国以来,为防止藩镇作乱,朝廷不断大力削弱地方职权。至高宗朝,各镇节度使早已成为坐享厚禄的虚衔,只剩极少几个军镇还有一定实权,襄阳节度使于庆勇和隆兴节度使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而两者若要比较,虽然如今手握三镇兵马,但于庆勇手中的权力却更大,不但将包括襄阳在内的整个京西南路的军政财大权集于一身,而且还掌握着龙神四厢军之一的龙骧军。

    此人公然支持,显然站在了嘉王赵扩一方,如此一来,对妄图篡夺赵氏天下的李党,无疑是雷霆般的噩耗。

    就连狂妄如鲁司祚,此时也对庐江局势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他再顾不得旁枝末节,冲到李良军面前,急声道:“你抓得那两个人现在何处可问出了嘉王去向”

    李良军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脱口道:“为何要告诉你这二人是我手下抓的,与你何干”

    云更密了,风更疾了。

    满天乌云压在庐江城上空,有种说不出的压抑,一如李远沛三人此刻的心情。

    狂风呼啸,自紧闭的房门缝隙间挤入,发出呜呜声响,乱人心神,在压抑之上又添烦躁。

    鲁司祚见李良军仍将他拒之于千里之外,不肯透露半分实情,终于彻底爆发了。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分你我!于庆勇来了,咱们再纠缠下去,大事休矣!” 他低吼着握紧了双拳,双眼因愤怒而充满了血丝,显得面目格外狰狞。

    李良军后退半步,梗着脖子道:“说我们畏敌如虎,我看你倒真是胆小如鼠!单闻一个于庆勇的名号就将你吓得方寸大乱,还配谈什么大事”

    “你说什么!”鲁司祚想不到他竟然如此不知轻重,顿时勃然大怒,一把抓住李良军的前襟,硬生生扯了过来,吓得李良军脚蹬手刨、大喊救命。

    可怜他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怎能挣脱得了半分被鲁司祚拎小鸡般提在半空,只能做着无谓的挣扎。

    见二人闹得实在不像样子,李远沛拍案而起,暴喝道:“都给我住手!鲁司祚,你终日沉迷酒色、贻误战机,本将好意代你出征,你却又擅自离京追来,咄咄逼人、目无军纪,现在难道还想殴打朝廷命官么”

    鲁司祚毫不退让,扭头大叫道:“你还有脸说老子经常留宿金玉兰阁,你是不知道,还是找不到分明是你想独吞此功、蓄意隐瞒,这笔账,等回京见到娘娘之后,再与你辨个是非曲直!”

    说着,他手上加劲,冲李良军恶狠狠道:“于庆勇和对嘉王志在必得,你觉得就凭你这个废物能扛得住识相的快说出那二人关在什么地方。只有审出嘉王去向,尽快将其抓住,方有一线转机,不然大家只有死路一条!”

    李良军被勒得直翻白眼,撕扯着自己衣领,嘶声道:“我……我说……说还不行吗,那两个……个人就关在县衙……大牢之中。”

    他勉强说出紫英夫妇下落,一口气没接上,竟就此昏厥过去。

    看到李良军软成了一滩烂泥,鲁司祚再鲁莽也明白自己惹了大乱子,慌忙将其放倒在地,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口,好一阵忙活,李良军终于苏醒过来,翻身哇的吐出口瘀痰,半趴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剧咳。

    “够了!”李远沛气得青筋暴突,戟指房门道,“我们还有要事相商,没功夫任你在此胡闹,鲁将军请自便吧。”

    鲁司祚的脸颊一阵阵哆嗦,乍着手想替自己辩白,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最终只好长叹一声,颓然而去。

    房门大开,一阵冷风吹过,李远沛跟着长叹一声,无力跌坐回太师椅中。

    盏茶功夫过后,李良军总算稍稍平缓



第471章 为我盗兵符
    雷鸣被鲁司祚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脑袋垂的几乎缩进了胸腔子,任凭鲁司祚如何催促,再不肯说一个字。

    “你……嘿!”鲁司祚无奈,又开始在帐中转圈。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鲁司祚长吁短叹,在帅帐中来来回回转着圈子,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李仲飞被他转的两眼发晕,忍不住凑到雷鸣耳边,小声道:“照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万一把将军气出个好歹来,最后倒霉的还不是你”

    “道理谁不懂可我能有什么办法”雷鸣郁闷的直薅头发。

    李仲飞跟着叹了口气,扭头望向帐外。

    昨夜紫英夫妇被江州兵抓走,虽性命暂时无忧,但李良军为了逼问嘉王下落,肯定会动用酷刑折磨二人。这眼看日头渐渐偏西,一天时间又将过去,若不尽快想办法救出二人,万一到时候有个好歹闪失,自己该如何向空灵居士和柳忆心交待

    他越想越心焦,彷佛已经看见紫英和陈博被打得皮开肉绽、遍体鳞伤,正趴在阴暗腐臭的牢房中,伸着血肉模糊的手向他求救。而二人身后,是李良军那奸诈狰狞的嘴脸和沾满鲜血的刑具。

    “不能再留在这里,陪着鲁司祚白白耗下去了!”他使劲甩了甩脑袋,当即轻咳一声,便想找个理由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无头苍蝇般乱转的鲁司祚忽然停住了脚步,猛地一拍大腿叫道:“有了!”

    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李仲飞愣是把即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雷鸣则抓着几根断发怔怔道:“将军想到了什么妙计”

    “现在知道出声了你这笨蛋还得劳烦本将费脑子,”鲁司祚不耐烦地指着雷鸣的鼻尖道,“出去告诉值守的士兵,都给老子滚远点,谁敢擅自靠近帅帐,军法从事!”

    “遵命!”雷鸣如蒙大赦,一个箭步窜了出去,随即帐外响起了他的暴喝声:“一个个只长肚子不长脑子的废物,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傻站着,都给老子巡逻去,没有命令谁也别回来!”

    士兵们慌张的脚步声纷纷响起,李仲飞在帐中听得真切,不由被二人的一惊一乍闹得哭笑不得,心说这二人不愧搭档多年,一样的蛮不讲理。

    他见雷鸣跑了,也想就此跟着离去,谁知刚迈出半步,鲁司祚一双大手已重重压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仲飞兄弟,哥哥我平时对你如何啊”

    “大哥为何有此一问”李仲飞勉强笑道,“大哥对在下倾情相交,这份情谊当然没的说!”

    “你知道就好,”鲁司祚笑容更盛,舔了舔嘴唇道,“鲁某也自认从未亏待过兄弟,而且将来,你我也会有福同享、共谋富贵!”

    琢磨着他话中深意,李仲飞在心中有了一个大概,讪笑道:“你我兄弟真情实意,大哥有话尽管直言,就算不提感情,这次的赌约小弟还尚未履行,只要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兄弟我定当竭尽全力、绝无二话!”

    “爽快!哥哥我要得就是你这句话。”鲁司祚又在他肩头拍了两下,顺势一把搂住他,愤愤不平道:“兄弟无需紧张,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李远沛和咱们过不去,咱们总不能一味地忍气吞声吧得想办法给他个教训呀。”

    李仲飞被鲁司祚的铠甲硌得肩膀生疼,扭了扭胳膊道:“大哥想让兄弟……让兄弟去揍他一顿,为大哥出气”

    鲁司祚翻了个白眼,叹道:“看不出来啊,你小子比我还鲁莽。若是能揍他个皮开肉绽,我何至于像今日这般,有气没处发”

    李仲飞嘿嘿一笑,拍着胸脯道:“大哥有何吩咐,兄弟洗耳恭听,只要不是杀了李远沛,兄弟愿意照办。”

    鲁司祚趴在李仲飞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说了不是大事,怎会让你去杀人其实这事很简单,晚上你去将他的兵符偷来,吓唬吓唬他便可。”

    “什……什么!这还不是大事” 李仲飞吃了一惊,失声叫道,“偷兵符!大哥没开玩笑吧万一有个差池,我脑袋就没了!”

    鲁司祚虽让雷鸣赶走了附近值守的士兵,仍害怕隔墙有耳,忙捂住李仲飞的嘴阻止他继续嚷嚷,急声道:“兄弟莫嚷,行或不行,你只需给个痛快话,我绝



第472章 趁乱入县衙
    夜,渐渐深了。

    无星,无月,天地间显得格外阴沉。

    被战火惊扰了数天,庐江城的百姓不等官府实行宵禁,便早早关紧了门窗,各自歇息。街道上空荡荡的,几乎见不到一个人影,只有打更人的梆锣声还在隐隐飘荡。

    “咚!咚咚!……咚!咚咚!平安无事咯……”

    “这么快便三更天了”一个衙役打扮的精瘦汉子抱着坛酒走出酒肆,推开了仅仅一街之隔的县衙侧门,嘟囔道,“看来今夜不会有事了,正好让弟兄们痛快吃酒。”

    然而,未等他迈步入内,又从酒肆中追出来一人,紧赶几步扯住了他的衣襟,急声道:“差爷慢走,差爷留步!”

    精瘦汉子醉眼朦胧,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冲着拉扯他的那人嚷道:“我说掌柜的,兄弟不就是买……买你坛酒么,这么客气作甚回去吧,不……不用送了。”

    酒肆掌柜愣了愣,苦着脸道:“差爷买酒不假,可您总得给我酒钱啊,咱小本买卖,一两文钱的帐抹了也就抹了,可这整整一坛子好酒,咱赔不起啊!”

    “少啰嗦!”精瘦汉子大手一挥,将酒肆掌柜甩了出去,瞪眼道,“不就是一坛子酒吗至于你跑县衙门口大吵大闹”

    酒肆掌柜踉跄数步才稳住身形,又是躬身,又是作揖,语气中已带了哭腔:“差爷恕罪,自古买卖两清,差爷若身上银钱不够,大可记在账上,明日还来。如此明抢豪夺,就连县太老爷也不能这样啊!”

    “你敢拿县太老爷压老子”精瘦汉子大怒,突然上前踹了酒肆掌柜一脚,大着舌头道,“老子出生入死,整天……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你……你他娘的还敢冲老子要……要钱”说罢,转身进县衙去了。

    酒肆掌柜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望着黑洞洞的县衙侧门欲哭无泪,直到店伙计闻声赶来,将他扶起,他才长叹一声道:“这都什么世道啊!当差的怎么比土匪还要蛮横。”

    店伙计为他拍打着衣服上的土,忿忿不平道:“谁说不是呢,土匪还懂得劫财留三分,这群差官却吃人不吐骨头!”

    酒肆掌柜苦着脸道:“难道天底下的恶人都进了衙门这以后还有咱们的活路吗”

    “有没有活路不知道,我只知道不是恶人当差,而是当差变恶人。”店伙计叹道,“这个李平以前在无为城中倒卖鱼鲜,也算得上是个老实人,却不想吃了没几天官饭,竟成了这般模样。”

    县衙的侧门虽然没关,酒肆掌柜却不敢越雷池一步,追进去讨要自己应得的酒钱,一番长吁短叹之后,由店伙计扶着,一瘸一拐的回自己酒肆去了。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就在转身离去的一刹那,一个黑影无声无息地从他们身边掠过,进了侧门。

    衙役李平摆脱了酒肆掌柜的纠缠,哼着小曲,摇摇晃晃地蹒跚于县衙之中。刚拐过二门,便看见一个衙役迎面走来,忙笑道:“娄二,你急匆匆的,这是要去何处”

    “自然是来寻你。”娄二略带不满地冲他沉声道,“你小声点,今晚这里可住着位大官。若惊了他老人家的清梦,保管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嘿嘿,那李大将军住在后宅,咱……咱们在左跨院看守牢房,除非他长了双顺风耳,才……才能听见咱们的动静。”李平满脸的不在乎,笑了两声,将酒坛塞到对方怀里。

    娄二掂掂酒坛,面露喜色道:“嚯!好大的一坛,不少钱吧”

    “穿着这身官府,还用掏钱”李平得意道,“娄二,你……你小子闻闻,咱弄来的什么酒,你……你们平时喝得到吗”

    娄二仍不放心,瞥了眼后宅方向才掀开酒封,只吸了一下鼻子,顿时兴奋地两眼放光,惊喜道:“女儿红好酒啊!不愧以前做过大买卖、见过大世面,真有你的。”

    “什么大买卖,不值一提。”李平打了个酒嗝,伸手勾住娄二的肩膀,向左跨院走去,喷着酒气说道,“以前整天累得要死要活,还赚不了几钱银子,哪比得上现在舒坦走,咱们继续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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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意外遇帮手
    被守卫衙役所惊,李仲飞急忙离开了左跨院:“唯今之计,只有先想办法盗取兵符,再持兵符冒充李远沛的手下,进入大牢救人了!”

    沿着跨院墙根,他悄无声息地来到通往后宅的拱门旁,暗忖依照李远沛胆小如鼠的性格,必会遍设岗哨以保障自己的安全。

    由于前车之鉴,他不敢贸然入内,而是猛提一口真气,径直窜上附近房顶,扒着房脊,使自己整个身子如同壁虎一般,紧紧贴在了房顶之上。

    夜风骤急,刮得院中松竹沙沙作响。

    李仲飞凝神屏气,静静地观察着四周,哪怕一个最细微的风吹草动也不敢放过。

    过了半柱香功夫,直到后宅小院中的犄角旮旯、一草一木都被他反复搜索了数遍,确定没有一个可疑之处后,才长长松了口气。

    “真是侥幸啊,若后宅中布置了巡夜或者埋伏几个暗哨,我岂不是只能无功而返了”李仲飞喃喃自语着,悄悄爬去北侧厢房,揭开了左数第二间,也就是李远沛居住的房间顶上的瓦片。

    一片、两片、三片……一直破开一个可以从容通过的大洞,他才停止了一切动作,重新趴伏下来向里看去。

    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东墙边隐隐传来轻微的鼾声,听声音,打鼾之人睡得很沉。

    念及镇江酒楼的那次教训,李仲飞多留了个心眼,嘬唇学了几声鸟叫,来试探里面之人是真睡还是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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