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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武英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欧阳血月

    紫英冷哼道:“我怎么没看出你有一点点尽力的样子”

    “先生没同你说吗在下自始至终都在为先生求情,可不至劝不住圣上,连先生也无动于衷!”李仲飞涨红了脸,心口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

    紫英撇撇嘴,显然对他的解释不以为然,冷冷道:“我明白了,从一开始你就支持北伐,自然反对家父阻止圣上,所以有意放任家父直言犯谏,激怒圣上吧”

    “圣上是否有意北伐,与在下何干在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无愧于道义,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自问从未做过伤害先生的事!大姐之言,在下只当无心,此时天色已晚,恕在下告辞了。”

    李仲飞担心继续纠缠下去,再也无法抑制即将汹涌而出的怒火,一口气把话说完,转身便走。然而紫英不肯就此作罢,出手如电,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习武之人最忌脉门受制,李仲飞脸色一变,出于本能反应便想挣开紫英的手,抽臂回撤的同时已不由运上了七成功力。哪知紫英只是想阻止他离开,根本没用内力,猝不及防之下,被李仲飞的真气瞬间透过手臂逆袭而上,直冲心脉。

    等李仲飞发觉有异,想收功后退却为时已晚,紫英半个身子如遭雷击,顿时悲呼一声,顺着李仲飞甩臂发出的力道,软软栽进了李仲飞的怀里,而李仲飞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立足不稳,跌坐在地上。

    香玉满怀,四目相对,感受着耳畔若有若无的嘤咛声,李仲飞只觉热血上涌,两颊火一般燃烧起来。

    与他不同,紫英妙目微眯、眼神迷离,俏脸之上泛着一层极不寻常的嫣红,李仲飞知道,那是被他的内力伤及心脉引起的气血逆行所致。

    极度懊悔之下,他顾不得男女之嫌,忙收敛心神,一手撑地,一手抵住紫英后心,将真气缓缓输入紫英经脉,引导自己先前那道内力游离紫英体内。

    他的内力乃五毒木系毒功与极阴极寒的冰霜神功汇聚而成,无论哪一种的威力都不可小觑,稍有不慎便会对紫英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对此,紫英也知之甚深,一动不动地蜷缩在李仲飞怀里,任由李仲飞抽丝剥茧一般,慢慢修复着她受损的




第638章 重新起复
    府中家丁众多,自然无需李仲飞再亲自驾车,等朱熹用完早膳,估摸着早朝将散,他便骑马陪在车旁,二人有说有笑,往皇宫而去。

    赵扩早已在崇政殿等候,见到二人丝毫没有不悦之意,与李仲飞寒暄了几句,便拉着朱熹的手道:“老夫子请上座,朕听闻老夫子身体微恙,已令太医守候。今日不如暂且休课,让太医为老夫子细细诊治一番”

    “多谢圣上挂牵,老臣不敢劳烦圣上。”朱熹受宠若惊,慌忙跪地道,“昨日老臣糊涂,冒犯龙颜,还望……”

    不等他说完,赵扩便手搀臂托,将他扶至安设在龙案前的一张椅子上,笑道:“老夫子说的哪里话是朕错了,朕不该乱发脾气,有违师生之道。朕在这里,向老夫子赔罪了。”

    “不敢,不敢!折煞老臣了。”朱熹激动的两眼眼泪,哆嗦着又要下拜。

    赵扩按住他的肩头,突然收敛了笑容,轻叹道:“老夫子昨日走后,朕又细细看过那几封奏札,尤其那封谏言疏,真是字字珠玑,令朕如醍醐灌顶。”

    他看了李仲飞一眼,又笑道:“朕决定起复辛弃疾,请老夫子代朕转告一声,让辛大人准备随时赴任,但至于官复原职还是另择他处,容朕先卖个关子,哈哈。”

    朱熹喜出望外,连连高呼万岁,直道自己年迈昏聩,不识得真龙天子的容人之度。

    既然君臣二人一团和气,李仲飞也乐得少费唇舌,与赵扩寒暄了几句便退出殿外。心情大好的他感觉此刻的阳光也比昨日灿烂了许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格外舒服。

    由于不知道朱熹授课几时结束,他不敢远离,只在崇政殿附近来回溜达,消磨时间。宫中侍从大多清楚他和赵扩的关系非同一般,也无人阻拦,甚至有几个地位高的宦官还争着向他示好,请他去品茶小憩,不过都被他婉言谢绝了。

    于是,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在平淡无奇之中流逝,每天都是李仲飞想辞行,却被朱熹抢先一步挽留,然后二人再一同进宫,朱熹授课,李仲飞闲逛。

    次数多了,李仲飞不见豹卫派人来打搅,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无所事事的生活,除了每次见到紫英时多少有些尴尬,日子倒也顺心惬意,连最初周彪袭击空灵谷的真相也被他抛在了脑后。

    这一日,他将朱熹送至丽正门外,正遇到百官散朝,像往常一样,为避免与百官打招呼,他让车夫重新驱动马车,向僻静处驶去。

    然而车夫刚刚扬起马鞭,朱熹却一反常态,摆摆手,看着陆续走出宫门的百官道:“返京已有月余,一直未再与赵子直谋面。仲飞,你平时可有他的消息”

    李仲飞摇摇头尚未来得及答话,朱熹已跳下马车,迎向了百官。

    离宫的官员越来越多,朱熹仔细搜寻着人群,却始终没有发现赵汝愚的身影,不禁面露失望。

    李仲飞察言观色,忙跑到他身边道:“既然先生思念赵相,不如等今日课业结束,请赵相过府一叙”

    朱熹又在人群中找了一遍,停下脚步叹道:“圣上每日勤政好学、废寝忘食,老夫恨不得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回府后还要准备第二天的课业,哪有时间待客唉,还是算了吧!”

    “既然如此,就让学生代为探望吧。”李仲飞招手喊过一个值守宫门的殿卫,让其陪着朱熹进宫。

    自首讲之日以来,朱熹确如自己所说的那样,每天进宫授课、回府备教,起早贪黑,从无一日间隔。李仲飞感念朱熹所为,决定帮其完成这个心愿,于是等朱熹进入丽正门后,便随着散朝的官员去了待漏院。

    待漏院,乃百官等候上朝的聚集之所,往常只有来京面圣的外官偶尔在此滞留,等待圣上宣召,但是不知从何时开始,百官散朝后仍会返回此处,与同僚商谈国事。

    因为官员们无意中发现,待在待漏院里有一个明显的好处,那便是各部堂衙门之间的公文来往、政令通报,不用出院便能完成,不但省却了城里城



第639章 意乱闯宫
    碧空万里,艳阳高悬,

    李仲飞的心头却笼罩着厚厚的一层阴云。

    韩侂胄的话不停在他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无情地刺进他的脑海,将他记忆里那个两袖清风、与世无争的完美形象一点点、一丝丝地剥离出去。

    面对粗茶淡饭的安之若泰,错失高官厚禄的心止如水,这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韩侂胄在故作姿态用来掩饰自己的复仇之刃,准备在所有人失去防备之后,再反戈一击,一举将对手置于死地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韩侂胄其人,也未免太可怕了吧!

    无数的疑惑汹涌翻腾,他心头的压抑也愈发沉重,沉重到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他不想被压垮,于是拼尽全力深吸了口气,想把这口闷气释放出去,即使像个疯子一般大吼大叫也无所谓。

    然而,他刚抬起头,却看到了几张布满惊恐的面孔,原来不知不觉之中,他竟已来到了丽正门前。两丈余高的朱漆宫门近在咫尺,就连宫门铜钉上的细微疤痕也历历在目。

    “李将军,您……您不能再向前走了。”一个殿卫士兵将佩刀抽出少许,稍作犹豫又收了回去,咽口吐沫道,“今日铁将军当值,您若有……若有急事可去找他,千万别为难小的们。”

    看着一脸紧张的殿卫士兵,又看看触手可及的丽正宫门,李仲飞顿时明白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意味着什么。

    擅闯宫门,依律当斩!

    难怪守门殿卫们会如此紧张,若非他身份特殊,恐怕早已刀枪加颈了。可即便如此,除了眼前这四五个殿卫士兵如临大敌般拦住他的去路,另有数十个殿卫兵将正快速向这边奔来。

    艳阳刺眼,寒光夺目。

    铁人英冲在人群的最前面,边跑边挥舞着双手道:“别动手,千万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他的嗓门又尖又高,竟惊动了宫墙之上值守的殿卫士兵,呼啦啦全涌到丽正门的正上方,争相向下张望。

    李仲飞暗叹一声,默默退至六七丈开外才停住脚步,冲铁人英道:“你吼什么吼,我只不过一时失神,离宫门过于近了些而已,又不是意图闯宫。”

    “你以为皇宫是你家啊说的这般轻松!”铁人英一口气冲到李仲飞面前,才喘着粗气道,“你再这么任性妄为,有一天人头落地,可别怪圣上和弟兄们不保你。”

    李仲飞明知自己有错,但不愿在铁人英面前低头,撇了撇嘴道:“有那么严重吗我又不是故意的。”

    “宫门重地,谁管你有意还是无意”铁人英被他气的直翻白眼却发作不得,抬头冲宫墙上那些看热闹的殿卫士兵吼了一嗓子:“看什么看,当心本将废了你们的招子!”

    “行了,你还嫌知道的人不多吗”李仲飞又叹口气,拍拍铁人英的肩膀走向一旁。

    铁人英跟上来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听手下说,你面目狰狞,疯了一样低着头向前闯,连有人提醒也不管不顾。若非宫门已闭,只凭那几个士兵能拦得住你万一被你闯进宫去,惊了圣驾……”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就少说两句吧。”李仲飞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我没事,只不过这些天太累了。”

    “你还累”铁人英扑哧一声没憋住笑,被呛得连连咳嗽,好容易缓口气道,“圣上和你老师才算累吧你整天晃来晃去,做什么了”

    他顿了顿,忽然指着宫门道:“你方才是不是急着去找朱大人喏,他来了。”

    李仲飞循声望去,果然见朱熹正从侧门出来,他刚要上前迎接,却被铁人英拽住了胳膊:“你还是在这里等吧,莫要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听出他语气中的戏谑,李仲飞横了他一眼道:“是不是看到我倒霉,你就特别开心”

    铁人英一愣,眨眨眼道:“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李仲飞苦笑无语,不过还是依了铁人英的话,一直等朱熹走近以后才上前施礼道:“先生今日为何结束的这么早”

    “番使来朝,圣上要接见使臣,差老夫先行告退。”朱熹咂咂嘴,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走吧,等明天老夫再将差下的功课补上。”说罢看也不看铁人英,径直走向远处停放的马车。

    铁人英满不在乎地一咧嘴,朝李仲飞拱拱手,带着手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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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0章 不能放任
    朱熹与李仲飞并肩而行,讲起了这段时间授课的情形,看样子,他对赵扩虚心求学的态度非常满意。

    说话间,二人已走到马车旁边。车夫正睡得香甜,叫了数遍才悠悠转醒,忙不迭地跳下车放好了杌凳。

    朱熹见车夫一脸倦容,从怀里掏出块碎银,和颜悦色道:“这些天跟着老夫起早贪黑,累坏了吧回去买点酒解解乏。”

    车夫大喜,刚要伸手去接,却见李仲飞的脸色忽然阴沉的如同一块乌云,慌忙摆着手道:“小的份内之事,怎敢再受老爷赏赐”

    “拿去吧,”朱熹笑笑,将碎银硬塞进车夫手中,“老夫虽不似王正青阔绰,但也不是吝啬之人。你们以前伺候王府也好,将来跟着老夫也罢,老夫都会一视同仁,有什么……”

    话未说完,忽听有人在身后笑道:“老夫子如此体恤下人,实在令我辈汗颜啊。”

    而李仲飞看到此人过来,却冷哼一声将脸扭向宫门方向。

    车夫这才明白李仲飞并非因为他面露不悦,飞快地收好碎银,躲去了马车的另一侧。

    朱熹见是韩侂胄,拱手笑道:“原来是韩大人,不知大人欲往何处”

    “圣上有事召见。”韩侂胄看了李仲飞一眼,虽有些好奇他的冷漠,仍冲着朱熹回礼道,“老夫子今日没进宫授课”

    “课业提前结束,老夫刚从崇政殿出来。”朱熹想了想道,“圣上正在接见番使,恐怕大人还要多等些时辰。”

    “多谢老夫子提醒,无碍的。既然老夫子课业已结,那下官便去见圣上了。”韩侂胄又施一礼,也不与李仲飞打招呼,匆匆走向宫门。

    看着他掏出腰牌示于守门侍卫,朱熹却不动身上车,双手在身上不停摸索,喃喃自语道:“奇怪,怎么不见了”

    李仲飞奇道:“先生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正是。”朱熹反复翻找着袍袖,良久叹道,“老夫匆忙中好像将进宫腰牌遗落了,看到韩大人的腰牌才想起来,应该是落在了崇政殿。唉,老夫真是老了,精力不济咯。”

    “先生莫急,学生这便去替先生寻来。”李仲飞同样摸了摸怀里,确认自己有带腰牌才跑进宫里,经方才一事,他可不想再闹出什么误会。

    宫中侍卫众多,若是在路上掉了腰牌,肯定能被人发现及时送还,既然这么久也不见动静,只能如朱熹猜测的那般,落在了崇政殿里。

    李仲飞径直奔向崇政殿,刚转过拐角,恰好看到韩侂胄推门进去,不由心生奇怪,暗忖道:“圣上不是去接见使臣了吗,为何还在此若圣上不在,韩大人这时去做什么”

    念及待漏院的一幕,李仲飞决定先不露面,听听韩侂胄意欲何为再做打算。这些天他在崇政殿周围转了不下百余圈,哪里有没有侍卫自然一清二楚,于是寻了个偏僻角落,悄悄贴近了后窗。

    赵扩果然还在殿中,只听赵扩与韩侂胄稍作寒暄便兀自叹道:“韩爱卿,那朱老夫子成天对着朕讲些博学慎思的老话,一而再再而三,好不烦闷。”

    韩侂胄笑道:“圣上,朱老夫子也是在尽自己的职守,何况学经读史本就枯燥乏味,圣上能数十天如一日,已然难能可贵了。”

    赵扩叹道:“就是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啊。”

    韩侂胄劝道:“百姓做事都讲求个有始有终,何况圣上乃九五之尊,万民表率微臣之见,朱老夫子不是以八目开讲吗等他将准备好的说辞讲完,想必便会告一段落了。”

    赵扩有些不悦:“可是朕一天也等不下去了!朕不想再听他废话!朕不是三岁孩童,要他来教朕怎样治理天下!”

    韩侂胄忙道:“圣上息怒,圣上息怒。”

    赵扩声音越来越高,嚷道:“朕很烦,真的很烦!这死道学天天入宫授课,讲得都是些食古不化的陈腔滥调,若非看在赵相的面子上,朕定要将他驱逐出宫!”

    韩侂胄轻咳一声道:“圣上所言极是,朱熹数任朝廷官员,多次被同僚参奏,其中自然有他不是的地方。也许,他也应该好好反思一下,是不是改改那些陈腔滥调了。”

    赵扩道:“唉,不说这个,朕知道韩卿受的委屈,一个知



第641章 两封请柬
    一连数日过去,赵扩并没有找理由停止授课,不过朱熹的脸上却一天比一天阴郁,好几次甚至都没有用早膳。

    这一天从宫中返回,李仲飞正陪着朱熹在前厅用茶,忽见门房疾步走来,手里好像拿着封信札,看样子有事要报知朱熹,却在将至雨廊时被监督洒扫的紫英一把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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