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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武英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欧阳血月

    惠证禅师虽出手阻止长空真人杀人,但显然对褚良风厌恶至极,腿上暗暗使力,将褚良风震开,沉声道:“老衲并非怜悯褚施主,只因此人乃破案之关键、捉拿元凶主谋之根本,不可妄动杀念。”

    褚良风爬回来,哀求道:“大师明鉴,我虽有罪,但罪不至死啊!”

    惠证禅师理也不理,扫视众人道:“佛祖慈悲为怀,更分善恶奸良,绝不会包庇纵容大奸大恶之辈。褚施主的罪孽自有朝廷律法裁断,在没有查明主谋之前,请恕老衲无礼,谁想加害褚施主,便是欲盖弥彰,妄图掩埋真相。”

    长空真人闻言,以长剑戟指惠证禅师面门,怒道:“你躲开!贫道三名弟子皆死于此案,难道会帮元凶首恶逃脱罪责”

    惠证禅师不闪不避,迎着剑尖一礼道:“那敢问长空道兄,为何急于斩杀此人”

    “贫道……贫道……”长空真人满脸通红,顿足道,“唉!贫道与你说不清楚!”

    惠证禅师笑道:“道兄说不清楚,老衲却知道道兄心中所想。今日杀掉此人,无论元凶首恶是谁,日后可以慢慢调查,案情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但鱼山剑派的声誉不可因此受损,将来需要接掌掌门之位的刘施主,其声誉更不可因此受损。所以,道兄宁可犯下‘贪’、‘杀’二戒,也要尽快平息此案。”

    他顿了顿,合十作揖道:“即使老衲同意,薛捕头与李少侠也绝不会同意,即使我三人都同意,老衲敢问,道兄的内心真的会同意吗”

    长空真人脸色赤红如血,手臂不住地颤抖,仿佛长




第982章 挑拨离间
    鱼山剑派弟子分内外两门,内门弟子不但修道炼丹,随着资历与修为的不断增进,还要逐步接管各堂口、香坛,以及剑派名下的客栈、商铺、田庄,外门弟子则没有这么多责任,更达不到这种地位。

    刘振磊生性洒脱,又爱闯荡江湖、结交豪杰义士,便一直不愿受戒归入三清。只因他是长空真人的唯一入室弟子,自然不能将他与外门弟子同样对待,但又不能由着他的性子妄为,坏了宗派规矩,几位老一代弟子便一起找到长空真人,希望能够严加管束,不至于将来难以服众,错失掌门大位。

    然而长空真人对自己这个徒弟的溺爱超乎所有人的想象,非但没有一句斥责的话,反而认为刘振磊行侠仗义、广交朋友,是在为鱼山剑派扬名立万,可对于刘振磊不愿修道一事又不能不做做样子,于是硬塞给他四名新入门的弟子,让他借此心中能够多一些对剑派大弟子身份的束缚。

    这四名新入门的弟子便是戴子清、卢子风、黄子明与汝子月四人,起初刘振磊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直到有一次三代弟子比武较技,戴子清四人当着剑派上下千余弟子的面,被对手揍得满地找牙,毫无招架之力。听到阵阵不加掩饰的哄笑与嘲讽,刘振磊终于幡然醒悟,沉下心思开始教习四人武学。

    谁知经过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刘振磊对这几个强加于他的徒弟愈发喜爱,不止正式举行了拜师礼,还亲自为四人起了道号,每次下山办事访友,必将其中二三带在身边,自己的行事做派也日渐沉稳,俨然一副长者尊容,令长空真人不禁看在眼中、喜在心头。一众老一代弟子见状,也都是长松口气,略感欣慰。

    如今乍闻戴子清等人死讯,刘振磊顿如五雷轰顶,身形微微晃了晃,一头向前栽去。李仲飞眼疾手快,急忙将其扶住,又是抚胸、又是捶背,好一会儿才使刘振磊缓过一口气。

    褚良风仍不作罢,满脸夸张道:“刘兄真的不知看来褚某唐突了。”

    “你闭嘴!”李仲飞狠狠瞪了褚良风一眼,怒道,“你这时提及此事,意欲何为”

    褚良风怪叫道:“这……这不能怪褚某啊,谁能想到如此大事,你们竟然连刘兄这作师父的都瞒着,而且一瞒便是数日。”

    刘振磊扭头看向李仲飞,眼中的惊疑之色刺得李仲飞冷汗直冒。若说隐瞒刘振磊,李仲飞确是始作俑者,但如此形势之下,他又怎能解释出口

    就在李仲飞张口结舌之际,又听褚良风道:“褚某明白了,李少侠一心想取得刘兄手里的翻天印信物,自然不敢将此事相告。”

    话音甫落,惠证禅师与长空真人几乎同时叱问出声,惠证禅师问的是:“鱼山剑派果真有翻天印信物”

    而长空真人问的却是:“翻天印信物与子清三人的死有何关联”

    褚良风煞有介事道:“三位道长的死与翻天印信物毫无干系,但刘兄若知此事,必会着急前往处理,还如何再有闲暇分心旁顾更不会为李少侠将信物取来。褚某以为,李少侠的如意算盘正在于此。”

    闻言,长空真人三人一起怒视李仲飞,刘振磊更是猛地挣脱李仲飞的搀扶,戟指其面道:“怪不得你对翻天印信物如此上心,怪不得你极力赞成用信物引诱褚良风上钩,原来最想夺得信物的人是你!”

    长空真人也怒道:“贫道一直奇怪,你来聊城这许多日,为何振磊对子清他们的死不闻不问。李少侠,贫道已经答应案情了结之后,随你一同征询振磊之意,想办法让你带走信物,你何必又要耍此心机,害人害己”

    “晚辈……刘大哥……”李仲飞百口莫辩,额头上的冷汗一层接着一层冒出来,拭之不尽。

    他万没料到,本该唯恐避之不及的褚良风,竟会率先道明戴子清等人的死讯,而且是在这种猝不及防的形势之下,以至于他连托辞都来不及细想。

    好在刘振磊无意理会他是否能够做出合理的辩解,一声质问过后已转向褚良风:“商尚香为何要杀子清他们你定知晓内幕,还不快快道来!”

     



第983章 谁在说谎
    刘振磊痛下杀手,李仲飞却不能以死相搏,平白中了恶人奸计,于是一面拼命躲闪,一面急声叫道:“褚良风说谎!刘大哥休要入他圈套!”

    剑长四尺,展臂两尺,而李仲飞一退便是丈余。刘振磊长剑再次落空,随即吐气开声,剑身稍稍回撤,剑尖之上顿时精芒大盛,而身子也迅速弓成了虾米状。

    这一招李仲飞见过,当年无为城中一战,刘振磊便是用此绝招,但那时李仲飞功力处于巅峰,自然不怕,但如今他却不敢保证,还能不能毫发无伤的躲过这雷霆一击,急忙大叫道:“我能证明褚良风说谎!若我错了,刘大哥再动手不迟!”

    李仲飞说话的同时,不停变换着位置,想避开剑芒所向,几次三番,就当他认定刘振磊决意出手之时,刘振磊终于缓缓吐出了两个字:“你说。”

    二字一出,周围杀气立刻消减大半,在场众人均是轻吁一声,唯独褚良风满脸失望,无声地叹了口气。

    李仲飞怕机会稍纵即逝,语速飞快道:“刘大哥请想,自从我二人进到这个房中,褚良风一直极力证明自己罪不至死,还先后让在下与惠证大师保证他的安全,可为何现在又将戴道长的死拼命向自己身上揽这不合常理啊!”

    褚良风忙道:“褚某做了那么多错事,深知愧对刘兄,因此不敢再谎言相欺。就算刘兄欲置褚某于死地,褚某也毫无怨言。”

    “那你方才为何不引颈就戮”李仲飞冷笑道,“你还配说自己有良心你若有良心,就不会为了自己荣华富贵,杀害周龙海与姬明萱!你若有良心,就不会为了翻天印的信物,想要毒害刘大哥了!”

    褚良风正色道:“褚某幡然悔悟不行吗你此番回来,褚某一见面便将所有真相和盘托出,何曾受过任何人的威逼利诱这可是长空真人与惠证大师在房顶亲耳所闻。”

    惠证禅师不由连连点头,长空真人也默默颔首,显然认同了褚良风的解释。

    刘振磊手捏剑诀,冲李仲飞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刘大哥信他”李仲飞急道,“那好,在下还有句话,褚良风说的时间不对!”

    刘振磊缓缓起势,将剑尖遥遥对准了李仲飞,这一次,他只说了一个字:“讲!”

    李仲飞相信,若再无令刘振磊信服的理由,刘振磊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在他身上穿个透明窟窿,于是咽口唾沫道:“褚良风说牛仓一行在蚩尤庙遇见商尚香,而且遇见之时,商尚香正要加害戴道长他们。在下想问一问褚良风,你的上峰何时发现商尚香逃走何时命你协助牛仓追杀商尚香而牛仓一行又是何时离开的聊城”

    褚良风一愣:“这……”

    “答不上来了吧”李仲飞哼声道,“若这些问题能够解释的通,那么只有一种答案,便是你的上峰就在聊城!但你的上峰若在聊城,新的问题又来了,商尚香还有可能从他眼皮底下逃走吗恐怕未等出城,便被人秘密截住,甚至直接弄死了。”

    见褚良风色变,李仲飞一摊手道:“商尚香准备逃走之时,天已大亮,她既然选择出逃,必不敢任由风声泄漏,因此白掌门若非有事途径尚香楼,也不可能遇到。好,即便商尚香身边布满眼线,当她刚刚开始收拾细软,便有人去报告了上峰,那么敢问褚当家,这一来一往需要多久”

    褚良风梗着脖子道:“用不了太久!”

    李仲飞笑道:“你的上峰住在何处”

    “这……”褚良风再次语塞。

    李仲飞嘿然一笑,冲刘振磊道:“听白掌门说,他当时是去找刘大哥你求助,而你当时与褚良风在一起吧”

    刘振磊沉声道:“在下虽有心相助,但惦记褚兄伤势,无法擅离,只得让子清他们代为寻人。”

    李仲飞环顾众人,又问刘振磊道:“不知刘大哥还记得吗,那日你与褚良风可曾分开又是何时分开的”

    “当然记得。”刘振磊想也不想



第984章 铩羽而归
    眼看又一次全力进攻被惠证禅师挡了回来,刘振磊气力已竭,万念俱灰,突然嗓子眼“咕噜”一声,竟一口鲜血喷将出来,人也随之萎靡,瘫软在地。

    其实李仲飞只想到了其一,并未想到其二,长空真人之所以一直冷眼旁观,更主要的原因是他高估了刘振磊的能力。

    他虽不赞成杀了褚良风,但也不反对让褚良风缺胳膊断腿,于是念及等到惠证禅师无力阻拦,褚良风重伤待死之时再出手制止。那样的话,既为戴子清三人的死出了口恶气,也能让刘振磊在少林高僧面前显露一下鱼山剑派的绝学。

    然而他却万万没有料到,刘振磊非但没能冲过惠证禅师的阻挡,反倒最后弄得自己气急攻心、自损经脉,他这才懊恼不已,急忙上前扶着刘振磊半坐在地上,将自身真元之力缓缓送了过去,不至于自己这位唯一的爱徒气血逆流、伤及根本。

    良久,刘振磊缓缓睁开眼,见自己如此狼狈,而褚良风却悠悠然坐在床榻之上,趁人不备还冲这边挤眉弄眼,极尽嘲讽之色,不禁又羞又恼,猛地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凝神!静气!切不可再乱了心境!”长空真人骇然变色,连点刘振磊胸腹数道大穴,随即将其抱起,踹门而出。

    卧房中的连番打斗,早已惊动了褚府上下,但没一个人胆敢近前,都聚在后院附近探头张望。长空真人脚步不停,斥开条路向府门走去,李仲飞紧随其后,急声道:“真人欲往何处”

    长空真人依旧对李仲飞的刻意隐瞒耿耿于怀,不然刘振磊欲杀李仲飞子时,他也不会袖手旁观,闻言冷冷道:“李少侠只管看好褚良风便可,何必理会贫道师徒去向”

    他突然一顿,冷哼一声道:“对,贫道差点忘记了,振磊身上还有李少侠记挂之物,用不用贫道这便交于你保管”

    此言既出,李仲飞哪里还能继续觍颜跟随只得驻足,任由长空真人抱着刘振磊离开了褚府。他返回后院,正遇到薛威虎押着褚良风出来,而惠证禅师则错后两步,袖手不语。

    李仲飞上前行礼道:“刘大哥意外受伤,还望大师多加宽慰长空真人,待真人奇消,在下再登门谢罪。”

    惠证禅师会错了意,双手合十道:“老衲以为,李施主与长空道兄尚有嫌隙未能化解,此时不宜离去啊。”

    “在下当然不走。”李仲飞忙道,“只是长空真人恐怕无心案情了。”

    惠证禅师怔道:“施主是说,长空道兄会就此返回鱼山剑派”

    李仲飞点点头,沉声道:“十有**。”

    “这……”惠证禅师略作沉吟,叹道,“既然如此,就请李施主随同薛捕头押送褚良风,以防路上有变,老衲去追长空道兄。”

    李仲飞再施一礼道:“有劳大师。”

    于是,众人在褚府门外互道珍重之后,李仲飞与薛威虎商议,先去博州州衙,请安胥歌派人协助押运褚良风,再在东阿县等候须城来人。

    安胥歌得知东平府府衙已经接手此案,自然乐得清闲,当即调集三班衙役,一行百余人浩浩荡荡,押着装有褚良风的囚车赶往了东阿县。

    第二日黄昏,吕知县正准备安排晚宴款待众人,追拿商尚香的洵元子一众鱼山剑派弟子也回来了,却几乎是个个带伤,更甚者,马队后面还驮着十余具尸体,唯独不见商尚香踪迹。

    李仲飞随吕知县等人一同迎出县衙,见洵元子一行人数不对,忍不住问道:“在下曾让长空真人增派援手,为何仍是当初这些人”

    说着,他回身寻找那名曾经亲口叮嘱过的短须捕快,却被房政德拦住,拉去一旁压低声音道:“小声点,少侠的话确实带到了,但听那几个弟兄讲,长空真人并没放在心上。”

    李仲飞怔道:“这是为何”

    房政德将声音压得更低,瞥着那群垂头丧气的鱼山剑派弟子道:“鱼山剑派一向自视甚高,岂肯什么事都依着咱们,听风便是雨何况李少侠当日只是猜测,拿不出一点证据,怎能令长空真人信服”

    这时,吕知县已命衙役将尸体运往



第985章 消息外泄
    日虽西沉,尚未至掌灯时分,偌大的偏殿显得异常昏暗。

    洵元子眼圈通红,悲声道:“弟子奉掌门师伯之命追杀商尚香,在沂州利城镇将其截住,商尚香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善信真人笑道:“事情这不是办得很顺利嘛,你还难过什么莫非自己受了点伤,便觉得了不得了”

    “师尊有所不知……”洵元子哽咽一声,垂泪道,“我们向回折返之时,却被一群来历不明的蒙面人袭击,弟子的两个徒弟和十二名师弟师侄当场战死,商……商尚香也被掳走。”

    善信真人原以为洵元子受伤,只不过是在捉拿商尚香的过程中遇到了点挫折,没想到竟然伤亡如此之重,色变道:“可知何人所为”

    “那群蒙面人武功极高,又是埋伏路旁突然杀出,弟子们猝不及防,几乎没有招架之力便已死伤惨重,若非对方意在夺取商尚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洵元子摇摇头,从怀里摸索出一面铁牌,“不过弟子在对方撤退的时候,发现了这块令牌。”

    善信真人接过令牌细看,李仲飞也凑过去,见正反两面竟无一字,只刻有一只展翅扑击的鹰隼,不由道:“好奇怪的令牌,根本看不出来历啊”

    “不,能看得出。贫道必须立刻禀报掌门师兄!”善信真人脸色阴沉,向殿外走去,然而没走几步,想了想又退回来道,“不,不能让师兄知道。”

    李仲飞奇道:“真人,这块令牌的背后,究竟何方势力”

    善信真人沉声道:“此鹰名叫海东青,放眼天下,只有天忍教以此为标志。”

    李仲飞吃惊道:“天忍教此案果然牵扯到了天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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