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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医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张安世

    惺惺作态!南景霈凝着这张脸,只觉得越发厌恶。

    “她很虚弱,听说是饮食过少的缘故。”南景霈目不转睛的望着贤妃,问道:“贤妃可知道是为什么”

    贤妃眸子略一烁,做贼的人,即便再擅长掩饰,也会流露出一点心虚。

    她凝眉道:“许是妹妹骤然被打入冷宫,心思郁结,无心饮食吧如今皇上可要多关心妹妹,她也能快些好起来。”

    贤妃一贯擅长场面话的,可这人又不是神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场面话说多了,早晚会惹人厌恶,贤妃也不例外。

    场面话本身并不是原罪,虚伪才是原罪。南景霈眯眼看了她一阵,隐约懂得当初淑妃为何如此恨她。淑妃同她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论逢场作戏,贤妃应该堪称后宫之最。

    “朕自然关心她,朕一直都在关心她,寒暑不断。”南景霈紧紧捏着沈韵真的手,眸子里透着一股让人胆颤的寒光。

    贤妃心思活络,不会听不出弦外之意,心头不禁咯噔一声。他一直都在关心她贤妃缓缓咬住嘴唇,手指不知不觉便攥成一个拳头。

    所以皇帝的意思是,她对沈韵真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吗!

    “朕原本以为,后宫女子情同姐妹,一宫有失,其他人会蜂拥而至。没想到,自始至终,光顾兰台宫的唯有贤妃一人。”南景霈冷然笑了笑:“看来这宫里,跟朕一样关心悦美人的,只有贤妃你。”

    “这……”贤妃一时语塞,她心头泛起一丝凉意。他是在指责她是宫里唯一苛待沈韵真的人吗这可真是个恐怖的念头。

    她的心慢慢缩紧,诧异的目光慢慢移到南景霈脸上。她惊愕的望着这眼前这个男人,他早就看穿了她!她装了这么多年的贤良淑德,竟然在他面前暴露无遗。

    “皇上,臣妾……臣妾是后宫之首,也应该做后宫的表率。代表后宫姐妹来看看悦美人,也是应该应分的。”她感到自己的辩解苍白无力,可她又不得不辩解。

    南景霈淡淡笑了一下:“贤妃错了,后宫之首,只能是中宫皇后,眼下后位虚悬,谁又担得起为首两个字呢宫中女子甚多,想法不一,谁又能代表谁呢”

    贤妃咬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果让她照照镜子,恐怕会看到一张面如死灰的脸。

    “臣妾失言,臣妾……”

    “贤妃向来把手下人管教的服服帖帖,如今是怎么了竟然纵容恶奴欺压兰台宫主位时隔这么久,连朕都略有耳闻,贤妃难道一点儿不知道吗先前宫中卫尉已就此事惩罚过那些守卫,贤妃若明白事理,也应该对下人有所管教,可为什么那些守卫又变本加厉的苛待兰台宫呢”

    他竟不容她解释!贤妃为之一震,他就这么急着给自己盖棺定论吗

    贤妃隐隐开始后悔,这步棋,她走错了,大错特错!这一切,竟是他亲手布置的一个局!他将她引入局中,亲手撕掉了她伪装的面具!他一直在用纵容的方式鼓励她,是他亲自引诱她去伤害沈韵真!

    “朕之前并没说过要囚禁悦美人,贤妃何以派了这么多守卫封锁兰台宫又何以暗中指使守卫克扣兰台宫的饮食,连水和炭火都不肯放过。悦美人之前并没得罪过你,贤妃又何以如此歹毒,非要对她痛下杀手”

    南景霈的一连串叱问将贤妃逼到了死角,她再没了辩解的余地。贤妃的脸色苍白如纸,下唇被雪白的贝齿死死扣住,咬的不见血色。

    “臣妾冤枉!”她脱口而出,身躯和话音几乎同时落地。她扑跪在南景霈面前,宛如杳然落地的纱衣。

    南景霈瞥了小顺子一眼:“你说。”

    小顺子低头应声道:“回皇上,当初贤妃娘娘封锁兰台宫的时候就说过,我家主子是罪臣之女本该处死,可她不会轻易要主子的命,要慢慢折磨主子。”

    “你胡说八道!”贤妃一怒,两道修长的眉毛微微上扬,声调也高了八度。

    “你放肆!”南景霈厉色凝着贤妃。

    她周身一颤,上一次看到这样的神情,还是在他下旨处置淑妃的时候。她到底比淑妃聪明,不会不知进退。她知道南景霈已然看透了她,这里再也没有她辩解的余地,她也不再反驳,颓然坐在地上。

    南景霈不以为然的瞥了她一眼,扭头对小顺子说道:“兰台宫即日解除幽禁,兰台宫现有守卫一律严办。”

    “皇上……”贤妃哑然失声。

    她陪伴南景霈多年,对他的脾气秉性了如指掌。狡辩和喊冤,只会彻底的激怒他,必须退一步,才能逃脱升天。

    她缓缓伏下身躯:“臣妾知罪,臣妾该死,还请皇上饶恕,给臣妾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南景霈不以为然的冷笑,贤妃果然是聪明人,当初的淑妃要是有她一半的聪颖,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带着你的奴婢回去,静思己过,无召不得随意出入




第一百三十六章 帮我逃出去
    谯楼之上三更鼓响,夜风聒噪,鼓动着纱糊的窗棂。房间里只点了床头的两盏架灯,刚刚能看清房里的摆设,又不至于太亮,影响房里人的休息。

    小顺子坐在回廊下的玉阶上,裹着一张羊皮斗篷,一手撑着脑袋打盹儿。今天是他当值守夜,加之皇上在这里,他需得格外清醒。可连熬了几天夜,他也有些撑不住,眼皮似灌了铁水一样,沉重的抬不起来。幸而东来和皇上随身的侍卫都分布在兰台宫四周,即便他睡着了,也无碍于安保。

    刘二月悄悄从他身边走过,从袖中露出一个剥了皮的蜜桔给他。这个时节,蜜桔已经很少见了,这新鲜的蜜桔应该是沾了皇上的光。刘二月偷这个给他也是一番好意,他冲刘二月笑了笑,将橘子藏进袖中,一瓣儿一瓣儿的掰着吃。

    “你吃了没”他问。

    刘二月笑道:“吃过了,只管吃你的。”

    他不再推让,将手中蜜桔都吃光了,酸甜的汁水和着籽儿一块儿吞进肚子里。

    刘二月见他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说皇上既然这样关心主子,干嘛还要纵容贤妃欺负咱们呢”

    小顺子微微垂下眼睑:“这可不是咱们该议论的。”

    刘二月一笑:“我知道,这儿就咱们两个人,随口说说罢了。”

    小顺子撇撇嘴:“这宫里的事儿,可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离皇上越近的人越危险,离权力漩涡越近的事情就越复杂。咱们主子,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你就踏踏实实跟着她,什么也不问,闷头伺候主子,保你后福无量。”

    刘二月点一点头,随即又有些诧异,嗤嗤一笑:“瞧你那样儿,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不过是个小太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诸葛亮呢。”

    “我不是诸葛亮,可我比你了解男人。你看皇上在这儿守了多久了你见他对哪个女人这样过”

    刘二月长长舒了口气,可倒是实话。

    南景霈一直守在这儿,一连几个时辰,腰背早就坐的僵硬,他想活动活动,可又不想走开。他想让她醒来时,第一眼便能看到他,尽管他有些乏了,也只是靠在床头闭目小憩一会儿。

    他醒了盹儿,觉得头脑清醒了些。低头看看她,她还闭目睡着。她的梦里像是不太平,两道柳眉一直蹙着,额间也渗出冷汗。他找不到手帕,便卷过袖子替她擦。

    “影霖……不要……”她在梦中呢喃。

    他心房骤然一紧,先是惊喜于她在讲话,随即才注意到那个名字。影霖她连梦里都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竟然是他吗

    他一直握着沈韵真的手,这只手柔弱无骨,好像诗经中说的柔荑。他隐约觉得这只手抽动了一下,他慌忙松开,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她骤然惊醒,喘着粗气。更鼓响了三声,已经到了三更时分。老人们常说,午夜的惊梦最准,往往应验。她惊惶的望向周围,到处都是血色一片。

    “爹……”绝望如一张巨网将她罩住,无从逃窜,无法脱身。她双手抓住床边的人:“信王杀了我爹,干娘,信王他杀了我爹!”

    “你做噩梦了”他轻轻扶住她的肩。

    她这才意识到身边的人并不是刘二月,借着微弱的灯光,她终于看清了这张脸。

    “是你”她猛地甩开他,好像被滚水刺痛皮肤后的条件反射。

    “朕听说你病了,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他伸手去拉她:“你刚才做噩梦了吗”

    “别碰我!”她往后缩了缩身子。

    他不再上前,只是柔声道:“朕听说了兰台宫的事情,朕已经惩办过贤妃了。”

    “你走。”她低声说。南景霈骤然语塞,随即他又清晰的听到她重复道:“你走。”

    “朕知道你受了委屈,朕已经惩罚过贤妃了,你不用怕。”他拉住她的手腕,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手劲儿很大,把她的手腕捏得生疼,皮肤好像错位了一般。“你放开我!”她不想被他抱住,却又推不开他,一句话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可他却不肯放开。

    许是被拒绝的多了,伤了他做男人的自尊心,南景霈忽然变得急躁,按着她的腕子,几乎把她压住,他似捕捉猎物的小兽,将她按在掌下。情急之间,她只能扯下发间一支银簪,猛然刺向他的手臂。他手上一吃痛,倏忽松开手。

    手背上冒出一颗滚圆的血珠,殷红得发黑。他起身,甩了甩手,血珠在他白皙的手背上划过一道歪歪扭扭的痕迹。

    “朕知道那次在迷踪阁是朕误会了你,朕给你道歉还不成吗”

    “你走。”她抱着头,瑟缩在床脚,不去看他。

    他犹豫了许久,最终没有上前,只重重哼了一声,摔门而去。

    刘二月早就听见房里有争吵声,可又不敢进来看。她唯恐两个人吵起来,可没想到这次更严重。南景霈摔门而去的时候,她眼见什么东西从他指尖坠落,先前她还以为是珠子之类的东西,完没想到是一滴血。

    刘二月疯了似的冲进房里,沈韵真手中还紧紧攥着那根带血的簪子。她废了好大力气才把簪子从沈韵真手中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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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朕不会放任她逃走
    从兰台宫走出来,王品堂觉得脸上发烧,他捂住额头,太阳穴在掌下腾腾直跳。

    小顺子迎上来:“王院首,您没事儿吧”

    王品堂摆摆手,长长叹了一口气:“你们进去伺候吧。”

    小顺子同刘二月一前一后进了寝殿,却见沈韵真在收拾东西。刘二月走上切近,发现她正找出一包银子,她忙接过来:“主子,您在找什么呢”

    沈韵真凝了她一阵,又看看小顺子:“你们两个跟我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你们却是真心对我好的,沈韵真感激涕零。”

    这话听起来像是道别,小顺子听出些端倪,便笑了笑:“主子说哪里话,能服侍主子一场,是我们两个的福分。”

    她慢慢坐下来,将一包银子放在桌上:“小顺子,你的来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走以后,你也应该再找个新主子侍奉了,不过,我还是想劝你一句,那个人不可靠,你为他效忠,早晚有一天,会把你自己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为了他,真的不值得。”

    刘二月张大了嘴巴:“主子,你要去哪里”

    她又抚上刘二月的肩膀,一手按在那包银子上面:“这包银子,还是你给我的。我一厘也没动,都在这儿了。这东西自然是要物归原主的,我进宫时,所有的家当不过一套衣裙而已,如今穿走一套,也不算我亏欠他。这银子是你的,你若想跟我一起走,便带着一起走。你若想留下,便拿这银子去打点关系,仍旧回你的司珍局去。”

    刘二月说不出话,满腔的惊愕郁结在胸口,她扶着沈韵真的身子,缓缓跪在她脚下:“主子,你,你是要私逃吗嫔妃私逃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她苦笑,她早就孑然一身,所谓九族,也不过她一人而已。她抚上她的鬓发,刘二月才人到中年,便已有丝丝缕缕的斑白羼杂。她有些心酸,她自幼便没有母亲,若母亲还在世,想必也跟刘二月同龄吧

    小顺子倒是淡淡的,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细作就是细作,果然比常人要沉稳的多。小顺子发现她正望着自己,便微微一颔首:“主子,您吩咐。”

    “我出宫的事情,你不必告诉他,若有机会,我自己会去找他,把事情说清楚。”

    “是。”小顺子缓缓站起身,从寝殿退了出去。

    “别走!”刘二月猛地上前扯住小顺子,一时间涕泪俱下:“你别走,跟我一道儿劝劝主子,不能做这等傻事啊!”

    “你让他走吧,刘嬷嬷,他还有他该做的事情。”

    小顺子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兰台宫门口,像西斜的日光。刘二月扶着门框缓缓坐了下来,这是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了她想不通,这一切对她来说太过复杂,像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头绪。沈韵真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把头倚在她肩膀上,刘二月握住她的手,却不住在打颤。

    “还是不要走了,皇上若是知道,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她说。

    沈韵真微微一笑,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腹部,刘二月有些惊讶的望着她。她却一字一句的对她说:“干娘,我怀孕了。”

    轻柔的一句话对于刘二月来说却似晴天霹雳,震得她半天说不出话来。那柔软平摊的地方,居然孕育着一个婴儿!

    “孩子的父亲是我沈家的仇人,可我又不能打掉他,毕竟这孩子也是沈家的血脉。干娘,你见过法场上人头落地吗你知道那种,看着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们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而你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吗”

    刘二月嗫嚅着,毅然将沈韵真搂在自己的怀中。

    “我真的不想让我的孩子,管我的仇人叫爹,我更不行让他背负着罪臣之子的恶名。我必须想办法逃出去,如果继续留在这儿,皇上迟早会发现的。”

    “我跟你一起走,”刘二月轻柔的拍打着她的肩膀:“咱们到一个皇上找不到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我能洗衣会缝补,你能给人治病,俩有手艺的人,肯定能把孩子拉扯大。”

    她倚在刘二月怀里,眼泪缓缓从眼眶中滑落。

    ……

    “她这样说的”南景霈背对这王品堂,指尖无聊的拨弄着蜡烛的火苗。

    房中灯火通明,但不似白天那种太阳的光亮,灯光是明朱黄色的,把气氛调节的格外压抑。王品堂跪在门槛外,心脏还是腾腾的狂跳。

    “是,悦美人说她有办法根治时疫。”

    南景霈转身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吩咐道:“你先起来吧。”

    王品堂起身时,不慎踩住了衣角,差点摔倒,东来一把将他掺住:“王院首,您小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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