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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医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张安世

    小宫女含恨斜睨着东来,紧紧咬住牙关,她的嘴巴红肿,有血缓缓渗出来。

    “好吧,”东来冷笑一声:“你想见见你的家人吗”

    小宫女难以置信的转过脸来,怔怔的望着东来。

    东来的话音刚落,暴室的门便轰然打开,在石室外忽的响起一阵稀里哗啦的铁链响动,而且越来越清晰可闻。

    “走,进去!”几个手脚都用铁烤锁住的人被推进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东来冷笑着指了指一个老妇人:“这个应该就是你娘了吧”

    小宫女咬着嘴唇,凝着老妇人没有说话。

    她虽然不说,但这几个后进来的人却不能不说。上天作证他们活到这把年纪,能有女儿进宫做宫女已然是一生中见过的莫大阵仗,哪里见过宫中审问罪奴大刑加身祸连九族的事

    “簪雪!”老妇人惊叫一声:“你,你你怎么”

    “簪雪,你这下贱丫头,我就说你迟早会给家里惹出祸来!”当中的老头沉痛的挤出几滴眼泪,站在一旁捶胸顿足。

    “我就说,你是个灾星扫把星!你就是到了宫里还方人呐!看你把我害的!”说话的是个年轻人,看样子比这小宫女大上几岁,应该是他的哥哥。

    至于一旁的小妇人,只是瑟缩着不敢说话,唉声叹气,如临末日。

    “簪雪,你到底做了什么孽啊!”老妇人怕的抽泣一来,一面双腿发软,直接瘫软在地上。

    东来冷然瞧着他们,淡淡的瞥向那小宫女:“现在你肯说了吗”

    小宫女猛然转过头,死死盯住东来,东来微微垂下眼睑,一副风轻云淡的神色。他见小宫女不说话,便微微一怒嘴儿。几个太监冲上来,亦将后进来的人绑上刑具。

    东来将手中浮尘反拿过来,慢慢走到老头身旁。他猛然将浮尘柄怼在老头下腹,老头登时惊叫一声,冷汗便从额间渗出。

    “爹!”小宫女的眼泪夺眶而出。

    东来转头往她,嗤嗤笑道:“这还是你进来之后说的第一个字。”他转头拍了拍老头的脸颊,一把扳住,一手指了小宫女:“瞧瞧,你闺女还是很孝顺你的,她在担心你呢。”

    老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边道:“她不是我闺女。”

    “爹!”小宫女的似是在哀求。

    东来指了指小宫女,随即又扬起浮尘来:“你若再不说出实话,我便让你全家老少无一例外,把掖庭十大酷刑都过上一遭!”

    小宫女的嫂子一听说十大酷刑已经吓得昏死过去。

    她的兄长和母亲一左一右的呼嚎起来:“簪雪,你这孽障,你到底干了什么作孽的事儿,还不快老实交代,你想让你爹娘兄嫂都跟着你遭殃吗!”

    簪雪咬咬嘴唇,虽然眼泪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却还是咬着牙不肯讲。

    东来的面色渐渐变得狠厉,他终于轻蔑的哼了一声,厉色望向太监们:“给我上夹棍!”

    “不,不要!”小宫女的哥哥惊惶的扭动着身子,一面又骂小宫女:“你这小贱人,你想害死全家吗!”

    小宫女依旧不说话,东来只好淡淡的一挥手。

    十根手指在夹棍的作用下倏忽变得充血而凝紫,仿佛一根根风干的腊肠。

    惨叫连连,加之这些人很是胆怯,一道刑罚便哭的死去活来。

    小宫女死死咬住牙齿,把眼睛紧紧闭上,她是竭力挤着眼睛,把眼皮挤得像两个圆滚滚的小荔枝。

    “簪雪,贱丫头,你这个孽障,早知道你今日要犯下




第二百二十二章 吉家末路
    “是,正是这个!我记得清清楚楚!”他失声叫了起来。

    东来只觉得心头一沉,那种寒噤噤的冷意是从心底里渗出来的。

    信王,又是信王!

    他究竟有多大的胆气,有多少处盾身的场所,又有多少潜藏在齐宫中的爪牙

    东来的手渐渐攥紧,那张羊头图案在他掌心渐渐褶皱,继而化为紧致的一团。他疾步走出去,在关押假公主的暴室门前停住,透过木栅栏,他凝着内中的女人。

    终于,那个女人的目光同他交汇在一起。

    “除了你之外,南影霖到底还派了多少爪牙进京”他低声逼问。

    女人的眉心一蹙,做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色看他。

    “说!”东来低吼道。

    那女人又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把头垂下去。她手中正把玩这一根散开的麻绳,好像那并不是粗糙的苎麻,而是一缕柔软的秀发。她正耐心的把那缕苎麻一点一点的编织起来,最后变成一条整齐的麻花辫子。

    “除了我以外,再也没有了。”她低声说道。

    东来怔了一下,他原以为这女子是不会开口的。他随即又反驳道:“不可能,如果没有其他人,簪雪又是谁派来的”

    女人凝着东来,良久,她发出嗤的一声冷笑:“如果你是信王,你会让你手下的人相互了解吗”

    “什么意思”东来皱起眉毛。

    “意思就是,就算信王殿下派了其他人来,也不会告诉我。”她侧目望着东来:“你连这个都不懂吗如果他让我知道了,你们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撬开我的嘴。只有我真的不知道,他的人,也包括我,才会是安全的。”

    簪雪一家的供词很快就被呈送到皇帝案前,连同假公主的那番话。东来垂手立在南景霈的桌案前,徐徐诉说,最后他又道:“照那个假公主所言,信王在京城应该还留有不少爪牙。”

    南景霈漠然读过那份供词,忽然说道:“朕不是已经下旨查抄过信王府了吗”

    东来一怔,随即点一点头:“可信王府中的下人,都是些老弱妇孺,实在没找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南景霈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对他说道:“朕当然知道。”

    东来一时不解他的意思,便默然垂下头。

    南景霈抬头看了他一眼:“所以,大齐早已经没有信王这个人了。”

    东来恍然望着皇帝,连声开口道:“是,是奴才失言了。”

    南景霈捻着那份供词,沉思良久:“长信侯最近在做些什么”

    东来张了张嘴巴,他这才想起已经许久没有关注过长信侯了,自从皇帝下旨让吉家人退出朝廷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听到任何有关长信侯的消息,仿佛这个人顷刻间就人间蒸发了一般。

    “大概,大概是游山玩水,闲情垂钓”东来说道。

    “呵呵。”南景霈冷笑一声,从一叠奏本中取出一份,扔在东来面前。

    东来将它捡起来,捏在手中,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皇上,这奴才可不敢看。”

    南景霈将身倚在靠背上,闭目道:“他给自己的陵寝周围种下了八十一棵常青树。”

    修建陵寝本身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凡有钱有势的人都希望自己死后能和活着时有相同的待遇。因而对修建自己的陵寝从来都是个人的自由。

    这本是无可厚非的,可长信侯却偏偏着人在陵寝周围种下了八十一棵常青树。八十一乃是九九归真之书,因而此举遭到御史的强烈不满。因为南景霈的帝陵规划图上也不过是一百棵树,所以有御史认为长信侯此举是妄图与追比皇帝的规格。

    若在平常,皇帝也不会说什么,可如今皇帝正愁找不到长信侯的把柄,他这样做,无疑是予人口实。

    东来悄然打望着南景霈,良久,他才问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皇帝有些慵懒的说道。

    皇帝憎恶南影霖,长信侯却又一力偏袒,纵容南影霖逃脱朝廷的追捕,如今南影霖的爪牙又在齐宫中兴风作浪,长信侯纵然不知情,也是难辞其咎。

    东来应了一声:“奴才这就着人去斥问长信侯。”

    长信侯原不过是像东来说的那样,在家过着悠闲的田舍翁的日子,猛然听说皇帝派人来斥责他,他在回过神来。陵寝的事情他一向是不过问的,种几棵树而已,万没想到会被人做此曲解。

    被太监一问,他才知道自家陵寝中种了多少棵树。虽然知道皇帝是可以在找茬儿整治他,却也不敢发作,只叫人连夜赶工,将八十一棵常青树全部拔掉,改换成一排没过膝盖的灌木。

    可事情才过不久,很快他又接到朝廷的斥责,追究其子在闹市中纵马驰骋的罪名。

    唤过儿子来问,才知道是他急着摊派拔树的工程,跑得快了些,撞上了行人。但他已然赔偿了伤者十两纹银,想来这事应该已经过去,却不成想又被人揪出来大做文章。

    不得已,长信侯也只能亲自带着儿子进宫请罪。

    在启祥门外递牌子跪见,一直跪了三个时辰,也没有获得皇帝的召见。日薄西山时,才有一个脸生的太监走出来传话,说皇帝政务太忙,叫他们即刻回去。

    夕阳西斜,落日的余晖照在长信侯苍老的脸上,他漠然捻着胡须,忽萌生出一些英雄迟暮的感觉。想当年,先帝在时



第二百二十三章 西风烈
    对于皇帝查抄吉家的事情,朝中大臣都是不置一词的。谁都看得出皇帝是在拿吉家开刀,可却没人敢过问。

    长信侯虽然是皇帝的外公,可毕竟背叛过皇帝,说不得还有弑君的罪名傍身。为这样的人求情,成也无功,败则同罪。

    若在平时,沈韵真或许还会替长信侯说几句话,可她这一阵子没有心思去考虑别人,所以听到也只当是不知道。

    刘二月也叫青罗没事不要把小吉子带到沈韵真面前,以免让她为长信侯一家的事情烦心。

    徐玉静的身体渐渐康复,已然能起身走动。她知道自己的性命是宸妃救回来的,为此还引出了宸妃小产一事。她知道自己的处境极为堪忧,若再不殷勤讨好,恐怕连齐宫她也待不下去了。

    所以每日清晨一醒来,她便跟着青罗一起去小茶房准备茶点,擦桌子扫地这些活儿也都一一捡了起来。她刚来的时候,还能听到小宫女在背后议论她,可后来她待人和善,做事又勤快,很快就跟这帮宫女打成了一片。

    这一日,她照常在院中做着每日的洒扫,忽然见沈韵真走出了房间。徐玉静一抬眼,目光便触电似的同沈韵真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她猛地低下头去,装作镇静继续扫地。

    片刻,她便看到一双脚挡住了扫帚移动的空间,她抬起头,见青罗正站在她的身前。

    “宸妃娘娘叫你过去呢。”青罗说道。

    徐玉静应了一声,将扫帚靠在墙根儿处,拍拍身上的灰尘,疾步向沈韵真走过来。她施了礼,垂手而立:“奴婢还未来得及谢过宸妃娘娘的救命之恩呢。”她说着,伏身又跪了下去。

    沈韵真微微一抬手,示意青罗把她扶起来。

    “身体好些了吗”沈韵真温然望着她。

    徐玉静愣了一下,呆呆的望着沈韵真,忽的有些受宠若惊之感。她的嘴唇微微蠕动,半晌,只是舔了舔没有说话。

    青罗在一旁轻声提醒道:“别冷着,娘娘问你话呢。”

    徐玉静忽的回过神来,胡乱点点头:“谢宸妃娘娘关怀,玉静好多了,多谢娘娘救命之恩。”

    沈韵真点一点头,伸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她凝着徐玉静那张懵懂的脸孔,心里忽的有些沧桑。

    “是谁强迫你吞金的”她问。

    徐玉静只觉得心口咯噔一下,好像五脏六腑刹那间错了位。她惶然站起身:“娘娘,没有人强迫,是玉静做了错事羞愧难当,所以才……”

    沈韵真默然垂下眼睑,仍旧拉着徐玉静坐下。徐玉静心口慌慌的,好像被人窥探了心底的秘密。

    其实她早就知道沈韵真会问她这个问题,她也独自思量了好几天,她到底要不要把徐夫人做的那些事情告诉宸妃。或许宸妃知道真相以后会追究徐夫人虐杀庶女的罪名,这样一来,徐夫人难辞其咎。可然后呢

    让徐夫人受罚对她来说固然很解气,可解气之后呢,便会牵连整个徐家。

    她曾经听父亲说过,现在是徐家前景最为光明的时候,他光宗耀祖的宏愿全都寄托在皇帝身上。如果徐家在这个时候爆出虐杀庶女的丑闻,难免会与人话柄,继而牵连徐永昌。

    她还是不想牵连父亲的,就在沈韵真问她问题的那一瞬间,她的内心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徐玉静低着头,甚至不敢直视沈韵真的眼睛。徐夫人常说,宸妃沈氏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她能从你的眼睛看透你的内心。

    沈韵真温然笑了:“其实,这件事不需要你说,本宫也是知道内情的。”

    徐玉静微微一颤,没有做声。

    “但是玉静,你应该明白,徐家这会儿禁不起这样的恶名。”沈韵真的手温然抚上她的手背:“徐家需要安稳,如此,才能做朝廷的中流砥柱,你的父亲,才能成为皇上倚重的心腹爱将,你明白吗”

    徐玉静愣了一下,诧异的望着沈韵真:“娘娘,您为什么要同玉静说这些。”

    沈韵真莞尔笑了:“徐夫人是你的母亲,也是徐家的主母。事情往往是这样,身居高位的人,即便犯了错,也不能大张旗鼓的查办,否则就会波及无辜,引出不该引的事情。”

    徐玉静心头有些发酸,或许沈韵真的话对她来说有些残酷,可终究不算残忍。她凝着沈韵真,呆呆的问道:“娘娘,您是在同情玉静吗”

    沈韵真一怔,吃吃笑起来:“为什么这样问”

    “您是同情玉静的处境,才愿意耐心的给玉静讲道理。”她低下头:“母亲是不会给玉静讲道理的,她只会……”

    徐玉静的喉咙有些哽咽,话说不下去。可看她这副委屈的模样,沈韵真也大体猜得到她要说些什么。

    诉苦,当年沈家灭门的时候,她又何尝不是今日的玉静呢

    只是玉静比自己更加可怜。

    沈韵真是自小生活在官场宫闱的环境之中的,她虽然是闺阁小姐,但对那些复杂的争斗也并非一无所知。更何况,她还有一个痴心一片的爱人,他是大齐的主宰,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没人敢违逆他的意思办事。

    不管她是对是错,南景霈都会从中帮她斡旋。他一向事无巨细的呵护她,所以她从头至尾都是极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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