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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驸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最后的放逐

    酒菜上齐,杞王举杯对大伙儿说:“诸君饮圣!”

    现代粤语中的饮胜,应该就是从古代的饮圣演变而来。这之中的圣可不是指皇帝,而是指好酒。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李太白的诗句中已经很好的解释的圣的含义,便是清酒。在唐朝,清酒是好酒,浊酒是劣酒。杞王这句话翻译成现代话就是,来来来,咱们尝尝这个好酒。

    几句闲谈,一番畅饮过后,响起悦耳的丝竹声。两列舞姬伴着乐声,缓缓走入大堂,轻摇慢舞,给众人助酒兴。众人也跟着放松下来,一边吃东西,一边与左右交谈,时而有人站起身向杞王请酒。小小年纪的杞王当然不能真的喝酒,只是以茶代酒,也算是不失礼数。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内侍示意舞姬退去。杞王开始找话进入正题。

    先是指着桌上的炒菜说道:“诸位可能吃过这些绿菜,但是今日的吃法却和往日大有不同,诸君尝尝。”

    在场众人中,除了鱼恩谁也没吃过炒菜,初次食用,自然是赞不绝口。

    “好吃!”

    “虽是绿菜,却做出肉味,显然厨子没少下工夫,殿下请得好厨子。”

    “熟而不烂,淡而有味……”

    一连串的赞叹声中,杞王站起身,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对着鱼恩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

    这一礼让鱼恩始料不及,急忙一边起身闪躲,一边疑惑的问:“殿下这是为何鱼恩何德何能敢当殿下如此大礼”

    “大唐百姓能有如此美味,都是姑丈功劳。百姓得以省下许多消耗,也是姑丈功劳。峻这一礼乃是替大唐百姓谢姑丈大恩,姑丈有何当不得”

    本来是一个很巧妙的算计,只要鱼恩在寒暄一句,杞王再让一让,恭敬地行个礼,鱼恩再一接。杞王峻敬贤爱才,以百姓为先的美名也就成了,天下贤才都会对他这个尊贤重才的皇长子趋之若鹜,百姓也会跟着感念他。只可惜小皇子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环,李玉在场,怎能让鱼恩独揽恩泽天下的美名

    只是一个眼神,王诚立即会意,站起身高声道:“殿下有所不知,这一礼义昌驸马还当真受不得!”

    暗叹一声,该来的麻烦还是跑不掉。就算是在宴席上一言不发,就算低调的像个路人,某些人还是不会放过找他麻烦的机会,似乎他们与自己天生八字不合。

    说实话,李玉的眼色完全多此一举。就算没有他那个眼色,王诚也会跳出来。这几天因为铁锅的事情,他心里始终憋着一股火气。

    为啥因为国子监祭酒柳公权因为铁锅的事情训斥过他,被国子监祭酒点名训斥,王诚也算是在天下读书人中出名了。唯一不同的是,别人出的是美名,他出的却是丑。

    因为他们去公主府讨说法,柳公权被皇上当面训斥还罚了俸禄,自然要把他们叫过来训斥一顿。老祭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连个解释的机会的没给。今天在遇到关于铁锅归属的问题,王诚当然还要讨个说法,不是给李玉,而是给他自己。

    “陛下有明旨,铁锅乃是慎之率先铸造,天下人这一大礼,理应由慎之承受。”

    有人帮腔,正主当然得站起来说两句话。而且为了彰显不居功自傲,他还得谦虚的来一句:“不过是凑巧而已,并未想过能惠及天下人。”

    有些人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算是李德裕解释过,他们也宁愿相信是相爷自谦,更希望这份光辉能落到世家子弟的头上。

    “慎之也不必过谦,圣旨明言是你在前,当然是你的头功。”

    “当然是慎之的头功,不然谁能想到铁还能锻造出那般形状的锅”

    “慎之当顺势而为,岂可妄自菲薄……”

    一时之间质疑声个不绝于耳,身为世家子弟,这个时候肯定都要为他说上两句话,怎能让鱼恩落去头功

    世家子弟说的理所应当,寒门弟子却不以为然。因为状元楼那件事,天下寒




第五十四章 蝶舞莺飞绕紫焉
    虽然发生些不愉快,但是该继续的宴席还得继续下去,只要没到明刀明枪的地步,官场上的人就还能和谐相处。大伙儿继续谈天说地,豪饮满怀。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宴席快要结束,重头戏也来了。

    一阵悦耳的笛声中,缓缓走出两位舞姬,与之前的大众化舞姬不同,这两位舞姬绝对是万里挑一的极品。或瘦弱似燕,或丰满如环。或一脸娇艳,或满面妩媚。

    一人身着五色锦缎,双手张开轻飘曼舞,宛如展翅而飞的蝴蝶。一人身着黑色紧身装,双臂环抱轻摇,宛夜莺在树枝上摇晃。

    笛声时缓时急,跌宕起伏,舞姿也跟着时快时慢,轻飘曼妙。

    虽然也看过不少唐朝歌舞,但是如此曼妙的舞姿鱼恩还是第一次见。难怪后世传说霓裳羽衣曲乃是千古绝唱,仅是两个舞姬已经让人流连忘返,那一群呢也许那时候你只恨眼睛长少了,不够用。

    忽然,一阵急促的笛声过后,乐声骤停,两位舞姬也如定格一般,立在原处不动,紫焉悦耳的清唱传入众人耳中。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国,再顾倾人城,宁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

    几句清唱过后,箫笙齐鸣,中间夹杂着急促的胡琴声。众人的心也跟着胡琴尖锐的穿透力一起,跳动的加快,更快,越来越快。两个舞姬也随着琴声围绕紫焉跳舞,转动的越来越快,到最后甚至连容貌都看不清,只能看清一个彩色的螺旋与一个黑色的螺旋。

    就在众人感觉心脏快要承受不住之际,胡琴声骤然停止,换上柔和的琵琶与瑶琴合奏,舞姬的舞姿也慢下来,紫焉也跟着一边莲步轻舞,一边柔声清唱:“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汉朝的乐府,忽然换上唐朝的诗歌,非但不让人觉得突兀,反而更有一种分别的难舍难离。

    自从紫焉出现,驸马爷的目光就没有离开她身上,也许是她打扮的更加性感,也许是她展现的更加妩媚,总之他从未感觉过如此不能自己。

    唱吧渭城曲,又是竹枝词。老文豪这首诗绝对是唱曲的首选,不仅因为诗做的好,还因为从眉目含情的佳人嘴里唱出,别有一番道不尽的妩媚。

    随着最后一句道是无晴却有晴音落,两位舞姬莲步轻移,退出大堂,紫焉也跟着一起退了出去,依依不舍的目光这才作罢。

    杞王颇有些细致入微的本事,鱼恩入神的模样被他尽数看在眼里,心里当时便有了一番计较。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就算是杞王的酒宴也是一样。随着最后一曲歌舞作罢,杞王宣布散了,让大家自便。正要跟着众人一起退出去,鬼灵精怪的杞王忽然拉住鱼恩的手,示意他等等。

    等众人散尽,小孩子俏皮的笑着问:“姑丈是不是喜欢那个清倌”

    “哪个”

    虽然知道他问的是哪个,但是鱼恩还是得装作不知道。身为皇家驸马,喜欢别人恐怕公主那关过不去。鱼恩倒不是在意那个便宜媳妇,只是认为自己羽翼未丰,还不是和她翻脸的时候。

    “峻儿还想将那个清倌送给姑丈,哪知道姑丈不喜欢,本王这就派人将她送回去。”

    杞王是个小人精,看准的东西哪能轻易否定当即做了个激将法,鱼恩果然上当。

    “紫焉姑娘是颜色坊头牌,给她赎身的价格可不会低。姑丈怎好消受殿下这份大礼”

    送给鱼恩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神秘兮兮的对他眨眨眼,他知道虽然没有明说,但已经与承认无异。

    其实杞王今天请紫焉过来,本来就打算将她送人,只是要送的王铎今天以身体不适为借口,将宴席推脱掉。既然招揽不到门阀子弟的执牛耳者,招揽个在寒门学子中有声望的人也不错。看今天那些寒门学子的表现,鱼恩在他们心中显然声望不低。

    鱼恩也确实希望收下这份礼物,只是他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收了人家的东西,肯定要为人家办事。悄无声息的摸了摸身上的因果丹,若是能用一颗换来紫焉的终身陪伴,似乎也不错。而且杞王虽然奸猾一些,但是心思灵敏,倒是个做皇帝的料。

    既然决定收礼,当然也得看看对方有没有这份礼物,随即试探着问:“只是紫焉姑娘乃是颜色坊



第五十五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又是一年放榜日,几家欢喜几家愁。

    纵观唐朝历史,士族门阀的衰落,与科举制度的完善分不开关系。一次又一次的科举,让寒门学子有越来越多入仕的聚集越来越多的力量,牛李党争便是一种表现形式。

    就算有黑幕,就算有暗箱操作,寒门学子们百折不挠,越战越勇,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将世家门阀排挤出官场。

    唐朝的科举殿试还不是常态,很多时候都是在贡院直接放榜。榜上有名者会收到喜报,也就是进宫面圣的邀请函。

    放榜那天最有特点的就是查榜,士族子弟站左边,寒门学子站右边,中间由官差大声唱搒报喜。唱搒官差左右分别站着两列手持铜锣的官差,官差后面是依仗鼓乐。每当念出一个人的名字,就走掉一个官差和一队鼓乐,欢天喜地的去新进士家报喜。

    听见一个士族子弟的名字,左边就爆发出一阵欢呼,然后缩小一小块,显然是听到名字的家奴回去给少爷报喜了。

    每点到一个寒门学子的人名,右边也是一阵山呼海啸,然后消失一个人,显然也是回去等喜报。

    因为临近国子监与贡院,状元楼自然是大家等消息的首选之地。三三两两的坐一堆,有一句没一句的先聊着,眼睛都不由自主的往贡院方向看。每当前面爆发出欢呼声,闲谈总会停一下,众人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的看向贡院方向。若是飞奔出来的人是自己的家奴,马上就会换上气定神闲的模样用来遮掩脸上的心花怒放,不过更多的人则是失望。

    随着一个又一个人得到家奴报喜,笑呵呵的与众人辞别,大家的心也跟着跳的越来越厉害。走的人越多,剩下的名额也就越少,谁能不着急

    “少爷大喜,少爷大喜!恭喜少爷金榜题名!”

    王诚的家奴与他颇有几分相像,一样的咋咋呼呼,一样的喜欢大声炫耀,还没进状元楼,楼上就能听到他的声音。一向喜欢做作的他怎能放弃这个机会

    等家奴跑到跟前报喜,王诚颇为不悦的怒斥:“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大丈夫当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不过是个进士就让你慌张成这样,传出去岂不是给太原王家丢人”

    一番气定神闲的做作,顿时收货不少赞美之词。夸他王少爷镇定,沉稳之声不绝于耳。等虚荣心得到满足后,王诚站起身对着众人一一拜别,如同别人一样,回家等喜报去也。与别人不同的是,他临下楼的时候还挑衅的看了鱼恩一眼。

    对于某些人的挑衅,鱼恩只是笑了笑。如果一个人打心眼里讨厌你,你能怎么办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鱼恩肯定干不出来,不如直接当成没看到。

    “我中了,我中了,我中了,我也中了!”

    差官又点到一个名字,只是这次并没有爆发出众人的欢呼声,显得那么孤独。非但没有欢呼,反而中举的人一路走来,换来一路鄙夷的目光。作为没骨气,为铜钱折腰的人,李攀的遭遇就是这么凄凉。

    路过状元楼的时候,士族子弟们更是不吝挖苦与讥讽,什么小人得志,什么苍天无眼,什么走狗屎运之声不绝于耳。

    鱼恩倒不那么觉得,在他看来李攀是绝对的寒门,能中举绝对是有真本事。只是这位的人品他实在不敢恭维,为了钱的卑躬屈膝奴才相始终让他印象深刻。

    李攀过后便是于之才,两位朋友虽然已经决裂,但却颇有些缘分,连中举的



第五十六章 春风得意疾不动的马蹄
    喜报传到家里后,新科进士要穿喜袍,披红花,跟着报喜的差官走向芙蓉园。差官一边高喊新科进士籍贯,姓名,一边引导他缓步走向芙蓉园。这也算是最早的夸官,只是没有那么宏大的场面,没有那么长的时间。

    皇帝陛下已经等在芙蓉园,会在那里与新科进士们闲谈几句,促进下君臣之间新建立的感情。然后会在芙蓉园的曲江池设宴款待,长安八景之一的曲江流饮便是出自这里。

    既然大家是从四面八方奔着同一个目的而去,就难免会有交汇的时候。两个新科进士的队伍交汇可大有讲究,一般都是先唱搒的人在后,后唱搒的人在前,因为唱搒在后的人排名高。

    再有一样,就是润嗓钱的作用。谁家给的润嗓钱多,让官差满意,这个官差就会喊的越卖力,力求压对方一头,让更多的人能听到自己身后进士的名字。

    有句话说冤家路窄,用来形容鱼恩和王城再贴切不过。上柱国公府在东市附近,王诚家也在东市附近,一坊之地还没走出去,两支队伍就相遇到一起。

    本来坐在马上,怡然自得的享受这份荣耀,听到后面鱼恩的夸官声,脸色瞬间阴寒下来。按照规矩他应该给鱼恩让路,让鱼恩走在前面,只是小肚鸡肠的人哪会那么容易屈服,变成别人的陪衬当即吩咐下去,让差官和礼乐把声音弄大一些,全当没听到后面的声音,就想这么蒙混过去。

    鱼恩不知道这一路的规矩,还在与胯下宝马做殊死搏斗,希望它能走的慢一些,稳当一些。眼看着前面也有一只队伍,就准备借机走慢一些,好能舒服一点。就算是知道,他也不会因为那些不成文的规定再牺牲些本就不多的舒适度。

    他不知道,可是他前面的官差知道。上柱国公就是不给赏赐,这一趟路也不能弱了国公府的威名,更何况人家还给了相当丰厚的奖赏

    眼看着前面的队伍中好几个熟悉的脸孔,都是在自己之前出去的同僚,马上破开嗓子大喊:“鱼恩,会昌元年恩科进士及第……”

    突然抬高的声调是想提醒前面的同僚给自己让路,只可惜王诚家的赏赐也不少,既然少郎君吩咐下来,怎么也要给卖点命不是

    顿时前方喧嚣更甚,让他那两嗓子如泥牛入海,连个水花都没翻起来。

    官差也是个暴脾气,一看就知道是对方有意这么干,当下吩咐身后鼓乐把响声弄大点,自己手上的铜锣也紧着些敲打,再加快点队伍的行进速度,他还真不信顶到前面的屁股上,他们还敢装作没看到

    官差本来是好意,只可惜鱼恩无福消受这份好意,因为他不会骑马。速度刚有所提升,他肚子里马上就翻江倒海,很不是个滋味。

    急忙说道:“劳烦官差,咱能不能慢一点本宫不会骑马。”

    “驸马爷再忍忍,只要咱们追上前面的队伍,他们就得给咱们让路。若是追不上,行人都被他们吸引过去,对以后的仕途可不吉利。”

    还真不是他为赌气编的瞎话,坊间确实有这般说法,谁夸官的声势大,队伍长,以后的官也就越大。所以就算是穷苦人家,只要出进士也会不吝打赏官差,为的就是讨夸官的彩头。

    官差心里现在是心急如焚,眼看着街上的人越来越少,都跟着前面队伍去看热闹,国公爷的赏钱哪能白



第五十七章 小人不得志
    大明宫里有蓬莱宫,芙蓉园里有蓬莱山。唐朝的皇帝似乎都想修道飞升,总喜欢与仙家蓬莱仙境扯上些关系。芙蓉园里的蓬莱山虽然不是传说中的仙山,但也是人间难寻的美景。

    不知道是喜欢蓬莱山这个名字,还是真心喜欢这里的景色,武宗就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他的新科栋梁们。

    皇帝并没有鱼恩想象中那么老,也没有印象中挥斥方遒的威压。给鱼恩的第一感觉是来自于皇帝身份的敬畏,第二感觉才是举手投足间透着的点点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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