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凤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这个张俭当真是胆子大,竟然直接来了,可是他就不怕,闵家已经设下了天罗地网,要抓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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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个都不能少
姜砚之忙跑过来一看,只见那个穿着新郎喜袍的“张俭”,如今已经被闵惟秀拍成了一堆纸壳。
他竟然不是那个鬼,而同样也是一个纸人。
那么张俭的鬼魂跑到哪里去了
“走,去看闵惟青”,姜砚之同闵惟秀想得一样。
张俭不在这里,闵惟青也没有出来,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压根儿就是去找她了。
“之前我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现在想来,便是纸,那也是有实体,有影子的。张俭是鬼,他不应该有影子。而且我打他的时候,几乎没有用力,一碰他的胳膊就掉了。”
“我没有这样同鬼对打过,还以为鬼都是这么脆弱的。”闵惟秀懊恼的说着。
姜砚之一边跑,一边回应道:“是我想差了,我以为冤有头债有主,那个张俭是找错了人。还让你把那个狐狸发簪插到了闵惟青头上,就想着让他找对人。闵惟青心思恶毒,便是死了,那也是死不足惜。”
“却忘记了,那个驾车的车夫,早就死掉了。他哪里是找错了人,他分明是一个都不想放过。”
闵惟青的屋子,就在闵惟丹的旁边,两个人很快就冲了进去,但是屋子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闵惟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姜砚之同闵惟秀默契的扭头就走,才跑到门口,闵三叔同闵三婶就围了上来,“闵惟青不在屋子里,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闵三婶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闵惟秀叹了口气,说不定迎亲的人来之前,张俭就已经把闵惟青给带走了。
两人快步的跑出了府,武国公府的家丁们,此刻也接了消息,低调的去找人。
天又下雪了。
零星的雪花落在了地上。
闵惟秀正准备要阿福套马车,却被姜砚之拦住了。
“咱们再去张御史府,骑马去,你带我,能快一些。”
闵惟秀点了点头,翻身上了马,姜砚之屁颠屁颠的也跟着坐了上来。
等到自己身后一暖,闵惟秀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起不对劲来。
这厮真是不要脸,都什么时候了,还净想这些。
姜砚之笑得眼弯弯的,一本正经的问道:“惟秀,怎么还不走”
闵惟秀真想将他踹下马去,但是救人要紧。
闵惟青就是再该死,也不应该死在莫名其妙的鬼的手中。
两人一路狂奔,也没有发现半点踪迹。
一直快到张御史府门口,才看到一辆马车远远的行驶了过来,而闵惟青则是呆愣愣的站在路边,不知道想着什么。
她的身后,分明站在一个人,不,一个鬼,正是那张俭。
张俭瞧见了闵惟秀同姜砚之,对着他们挥了挥手,然后猛的用力一推。
闵惟秀大惊,喊道:“小心!”
可到底晚了一步。
那马车飞奔过来,将闵惟青撞飞了出去,又重重的在她的身上碾压了过去。
马车颠簸了好一会儿,才在路边停了下来。
闵惟秀拉了拉马缰,稳稳的停在了闵惟青身边。
闵惟青双目圆睁,已经躺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鲜血流了一地,零星的雪花落在血上,融化了进去。
闵惟秀想,当初闵惟青的马车,就是这样碾死了张俭吧。
这个世间,当真有所谓的天道轮回,有所谓的报应么
那么上辈子,他们一家人并没有作恶,为何却遭了报应
姜砚之见闵惟秀有些发怔,摸了摸她的脑袋
第一百四十八章 背后有人
张俭没有说话,只对着姜砚之行了一个大礼。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闵惟秀觉得张俭的身形变得淡了一些,他大概要去投胎去了。
“你背后的人是谁”姜砚之突然又问道。
张俭深深的看了姜砚之一眼。
姜砚之又开了口,“你一介书生,也没有修习过道术,生前更加没有什么特殊的灵异之处,也没有手握重宝。”
“就算变成了鬼,也不可能突然就会操纵纸人了。那个人是谁”
闵惟秀想了想,姜砚之问的的确没有错,他们见过的鬼也不少了。
在七义镇的女鬼还不冤么她们一共有七个人,却基本上连话都说不出来,没有一个像张俭这么厉害的。
不光能够显露在人前,宛若常人一般谈笑风生,竟然还能够操控纸人。
哦,他还能够让闵惟丹怀上鬼胎,作为一个新鬼,未免也太厉害了一些。
张俭摇了摇头,“不能说。但是你的交易,我答应了,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若是你再见到我阿爹,对他说一句,下辈子,我哪里也不去,还要继续做他的儿子。”
张俭说着,整个人都变得透明了起来,紧接着,便像是碎了一样,变成了一点点柔和的光点。
那种场景,十分的温暖,压根儿不会同鬼怪什么的扯上关系,反倒很像是,夏日的萤火虫。
等着一切都消失了,闵惟秀才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姜砚之。
姜砚之依旧是一副若有思的样子,“惟秀,他说的是不能说,而不是没有那个人。所以,背后是有这么一个人吧,一个像邓康王一样,真正有道行的人。”
“不是像我们这样的半吊子,而是真正有道行的人。”
“我长这么大,看见过很多鬼,却从来都没有哪一年,犹如今年这么密集。虽然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我就是在感觉,好似有一个人这样的人,站在我的对面,像是赶鸡一样,把那些妖魔鬼怪,都赶向了我。”
“每一个人做事,都是有诉求的,这个人,他的诉求是什么呢他总不会吃多了无聊,来帮助张俭报仇吧”
闵惟秀也不能回答这些问题。
她是靠手吃饭的,靠脑子这种事情,她还修炼得不够。
“咱们先将闵惟青的尸体带回去吧,一会儿雪下大了,她该被埋住了。而且,那个马车还没有走呢。”
闵惟秀说着,指了指那马车,然后将自己的披风取了下来,将闵惟青裹好了,放在了马车。
再同姜砚之一道儿,朝着马车行去。
姜砚之走近一看,愣了愣,这个车夫他认识,乃是太子的车夫。
自从上一次因为张方的事,他同太子大吵了一架,兄弟二人,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说话了。
闵惟秀也认出了太子的马车,姜砚之顾念着兄弟情谊,她对太子可没有什么好感。
虽然闵惟青是突然冲出来,才被马车撞死的,但是太子就这么当缩头乌龟,一直不出来,也实在是让人恶心得很。
一想到这样的人,日后要成为大陈的君主,闵惟秀觉得自己膈应得八个胡饼子都只能吃下七个了。
“殿下的马车撞了人,不敢下车一见么”
那车夫尴尬的笑了笑,“殿下不在车中,小的刚送他去了东阳郡王府。三大王同闵五娘子都瞧见了,是那个小娘子突然跑出来,才被我撞飞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小的也不敢逃,三大王说该怎么办,小的认罚,不敢有半句怨言。”
“只是先头张御史在,殿下虽然不在马车上,但是小的是太子府的人,怕给殿下惹麻烦,因此才不知道如何处理是好。”
车夫说着,还特意的打开了马车门,里面果然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姜砚之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街角,淡淡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 必定枯萎的花
“三大王,夜深了,你先回去罢。”
闵惟秀将身上藏着的所有好吃的,都掏了出来,肉疼的递给了姜砚之。
这闵惟丹姐妹二人的事情,说到底是闵家的事情,姜砚之忙活了这么久,还又同太子闹不愉快了,总不能让人家空着手回去吧。
姜砚之笑得眉眼弯弯的,突然小声嘀咕道:“今日我与阿秀你同骑一马了呢。”
闵惟秀怕他又说出什么不正经的话来,一步跳上了台阶,飞快的跑进家门去了。
姜砚之望着闵惟秀的背影,拿起一块肉干,轻轻的咬了一口。
路丙瞧得牙疼,提醒道:“三大王,太子殿下那边,许是会派人前来府上。”
姜砚之收了笑容,“我性子倔,太子当会自己来,走罢。”
路丙点了点头,撑起了伞,雪花落在伞上,发出轻微的声音。
武国公府同寿王府占满了一阵条街,说是一墙之隔,但是从这家的大门口,走到那家的大门口,也得好一会儿。
姜砚之远远的看着前方。
最近他总是想起小时候,他好似天生就不怎么讨喜,总是做错事情惹官家还有母妃生气。
每到那个时候,太子都会跪下说,弟弟做错了事情,都是他这个做长兄的没有教好。
然后官家就会很高兴的夸奖太子,而他犯的错,再也没有谁会去计较了。
他总是回想起,那会儿太子给他吃糖,把他放到肩头的暖意。
他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记性好,好到所有的事情,旁人都记不住了,在他眼中,却好似昨日才发生过一般。
雪已经有些大了,走在路上嘎吱嘎吱的响,姜砚之领着路丙到了门口,门房立马来报,“三大王,殿下来了,在您书房等着。”
“知道了。”
路丙有些崇拜的看了姜砚之一眼,与他走得更近了一些。
书房里烧得暖烘烘的,太子背对着门口,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火旁,就连几乎同他形影不离的路甲,都远远的守在门口。
姜砚之摆了摆手,将路丙也留下了。
“大兄,你来了。”
太子闷闷的应了一声,“砚之,大兄待你如何”
姜砚之一愣,太子这个人,说话做事总是磨磨唧唧的,不寒暄几句,就直入主题,实在是少见。
“很好。”
太子苦笑出声,“砚之,大兄今日就在马车之上,你朝我藏身之处看了一眼,显然是发现了我了。”
姜砚之摇了摇头,“大兄,这不过是一个小时,我同闵五都亲眼瞧见了,是闵惟青突然冲出来,才被你的马车撞死了,同你并无多大的干系。”
“没有干系”太子突然尖叫出声,吓得姜砚之退后了几步。
像是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太子捂住了额头,“旁人撞到了人了,那是无事,可是我是太子啊!整个大陈的眼睛都盯着我,但凡我做错了一点事情,那些人就像是野狗发现了尸体一样,开始进行一场狂欢盛宴。”
“他们渴望着一战成名,战胜了平民,算得了什么胜利,可是驳倒了太子,那才真的是青史留名。”
“那个第一个发现我撞了人的是谁是张御史,他那个人,犹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旦被他缠上了,那不死也得脱层皮。”
“你我乃是一母同胞,看着你能够优哉游哉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大兄打心底里羡慕。有的时候,我都在想,若我晚一些出生,不是头一个,是不是也不用这么夜不能寐了。”
姜砚
第一百五十一章 机锋
“听你大兄的,安安稳稳的当闲王不好吗”
姜砚之点了点头,“好。若是能够同惟秀一起,闲一辈子,我也愿意。不然,一个人,哪里能闲。”
闵惟秀扭过头去,闭了闭眼睛,锤了锤胸口,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我曾经劝过我阿爹解甲归田,但是阿爹说,有功夫在身的人,解甲归田了,那么那些平头百姓呢你能够喝着小酒,吃着肉,看到辽人,喝同胞的血,吃同胞的肉吗我不能。”
闵惟秀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来,她觉得,这时候只有搬出她心中最坚定的那件事来,才能够稳住被姜砚之搅得一团乱的心。
她当然没有劝过武国公解甲归田。
上辈子她傻,这辈子武国公如日中天,怎么可能解甲归田
这句话,是她在上辈子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日日劝诫自己的话,国仇家仇未报,岂能安息
姜砚之吸了吸鼻子,“我就知道,旁人都骂你阿爹,但是你阿爹是一个好人。”
闵惟秀的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挑了挑眉,“你眼睛不大,但还不瞎。”
姜砚之拼命的睁了睁眼睛,他从来都没有仔细的照镜子看过自己的容貌。他想着他阿娘好歹也是宫中妃子,他再难看也难看不到哪里去吧
他的眼睛真的很小么姜砚之想着,又更努力的睁大了一些。
闵惟秀摇了摇头,仔细的想起太子的变化来。
她能够看出来,之前太子虽然心怡刘鸾,不怎么喜欢她,但是至少并不抗拒她成为太子妃的。
在张方案的时候,太子见姜砚之想要娶她,都是乐见其成的。
那么最近发生了什么让太子的态度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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