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凤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只有两件事,一件就是闵惟思的身世差点儿暴露了,二来,就是晋王谋逆,武国公率领大军勤王……
闵惟秀想着,嘲讽的笑了笑,救驾难不成还救出毛病来了
她正想着,就瞧见前头来报,说是太子殿下来了。
闵惟秀看了一眼姜砚之,穿得圆滚滚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的一下翻过墙头回去了。
闵惟秀诧异的看着这墙头,无奈的笑了笑,好灵活的胖子!
若是武国公和气点,姜砚之能把这墙掏个月亮门出来。
……
“闵公,姑母,我当真是羞愧得不敢登门,刚刚得知,我府上的马车撞到了闵家小娘子,实在是……我……”太子说着,深深的行了个礼,擦了擦眼睛,又对着闵三叔同闵三婶行礼,“此事乃是孤之错,孤御下无方,让你们痛失爱女,孤有罪。”
闵三叔同闵三婶吓得连哭都忘记了,平白无故受了太子的礼,等回过神来,吓得更是不轻。
“殿殿下……是我教女无方,女儿横冲直撞,这才……怪不得殿下,怪不得殿下。”
闵三叔回过神来,有些手无足措,结结巴巴的想出了一些说辞。
而闵三婶则是站在闵三叔的身后,一直低着头,不敢吭声。
闵惟秀坐在门口,听着屋内的动响,心中五味杂陈。
闵三婶此刻咋不揪着太子骂,你家车夫咋不及时勒马,救下我儿了
太子又给闵惟青上了香,又送了好些礼品,连声告罪,这才走了出来。
一出门,见到了坐在台阶上的闵惟秀,太子有些讪讪的,不知道该走,还是该停下来说几句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柴郡主今日还在问,你年节夜宴要不要去她说你若是不去,她便也不去了。”
闵惟秀点了点头,“自然是要去的。东阳郡王身子好些了么每年到冬日,他总是三病九灾的。记得小时候,一起去冬猎,总是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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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入宫
一转眼,年节夜宴就要到了。
自打那日之后,武国公府安静了不少,闵惟青下葬之后,三房整个都消沉了下去。
临安长公主也不好意思大张旗鼓的来准备年节还有明年开年之后,闵惟学迎娶吕静姝之事。
就连姜砚之也很少过来了。
太子天天拉着他走亲访友,简直是形影不离,兄弟二人,又前所未有的亲近起来。
闵惟秀乐得如此。
姜砚之愿意为了她豁出性命去,但是她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一切。
还这么早,太子就知道了些什么。
那说明,针对武国公府的阴谋,并非是一日之功,就像是一张细细编织的网,到了最关键的收口时刻了。
她也很想做一些什么。
但是闵惟秀还是闵惟秀,力气大脑瓜子也不算很聪明,她不可能因为重生了一次,就又懂得朝堂权谋,又擅于结交权贵了。
她也只能够将姜砚之的提示,告诉了临安长公主,然后自己个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
虽然看起来很傻,但是人生不就是这么无奈的么
她的人生,就像是那些秀才去科考一样,明知道了题目,让他再去考一次,他也不一定就能够高中状元。
那些阅卷的文官可能一瞧,嘿,这厮的字写得跟鸡爪子似的,不通。落选了。
秀才不服气,苦心练好了字,又背诵了状元榜眼探花的稿子,再重来一次,想着这次能够高中状元了吧。
结果阅卷的文官一瞧,嘿,这厮字写得不错,但是这文章怎么怪怪的呢,像是把三种不同的文风堆砌在一起了,浮夸!不通,又落选了。
……
闵惟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着。
临安长公主瞧着她神游天外的样子,无语的伸出手来,用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你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放心,有阿娘在呢,天呀,变不了。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做你自己就好了。”
“是不是砚之最近没有来,你又不高兴了,我早就跟你说了,做人不能矫情,要先下手为强。你再磨蹭,蔡淑妃可是要相看小娘子了。”
闵惟秀脸一红,“阿娘说什么呢。不来正好,练武的时间都多了,阿爹说我进步神速。我是在想,今日夜宴,我穿红色,会不会抢了宫中风头。”
临安长公主摇了摇头,“你何时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了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人活一辈子,才短短多少年啊。阿爹阿娘当年拼死拼活的,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让你们活得痛快。”
“你倒是好,穿个红衣都想七想八的,是不是我亲生的了!”
闵惟秀吐了吐舌头,“肯定是捡来的!”
“就是就是,有一次我在路上走,一脚踩到了一个软团子,捡起来一看,嘿,是个小娃儿,我都已经有你大哥了,不想再要小娃子了,可这个小娃子死皮赖脸的抱住我的大腿啊,甩都甩不掉,只好抱回来了!”
闵惟秀跺了跺脚,“阿娘!”
临安长公主哈哈大笑起来。
安喜听得也乐呵呵的,这些日子武国公府里气氛压抑,小娘这里,也很少这么欢乐了,还是临安长公主有办法。
她手脚麻利的给闵惟秀梳好了头,又拿出口脂来,想让闵惟秀抿上一抿。
闵惟秀却是摇了摇头,“不要这个,妨碍我吃肉。”
临安长公主噗呲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行了,快走吧,柴郡主不是会在宫门口等你么”
闵惟秀站了起身,在原地跳了跳,发现头上的那些钗环首饰并不会影响她的灵活,这才作罢,挽着临安长公主的手,朝外头走去。
此时武国公父子三人正在外头聊得热火朝天的,等着她们前来了。
一见到闵惟秀,武国公便高兴的迎了上来,“小五这身衣衫好看,像是红山楂一样!”
……阿爹
第一百五十三章 你真是一个好人
大陈朝的宫殿,谈不上什么奢华,闵惟秀打小儿就在这里晃荡,也没有觉得,这处的风景有什么好看的。
重生之后,她这是第三次来。
第一次是太子生辰,第二次是宫变,这第三次便已经到了年节了。
宫中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丝毫没有之前那副尸山血海的模样了。
闵惟秀同柴郡主一道儿,跟随了临安长公主,先去看往杜太后。
这杜太后,准确的说来,应该是小杜太后。
官家三兄妹的生母,早早的便去了,这位小杜太后,乃是杜氏同宗的孤女,在大杜太后去了不多久,来了姜家做填房。
她原本年轻之时,就不是一个多话之人,嫁进姜家之后,又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如今年老了,自称要礼佛,偏居一隅,甚少出门。
官家觉得她通透,待她极为尊敬,又特意寻了一门人,封为承恩侯,作为小杜太后的娘家。
太后所居之地,一无牌匾,二无名字,宫中为了叫起来方便,只称小佛堂。
远远的,便闻着静谧的檀香味儿,闵惟秀跟在临安长公主身后,放轻了脚步缓缓而行。
靠近了一点儿,便能听到里头的哒哒哒的敲木鱼的声音。
“母亲,临安带着惟秀同柴郡主来了。”临安长公主轻声说道。
杜太后站起身来,她姿色平平,长得十分有威仪,一看就并非讨郎君喜欢之人。年轻的时候,会觉得有些凶悍,到了老了,倒是显得有上位者的贵气来。
“亏得你们常来看我,薇儿快拿些果子来。”
闵惟秀一看,只见杜太后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青衣的少女,正娇俏的眨着眼睛,她的脚边,还跟着一只橘色的花斑小奶毛,看到陌生人来,探出小脑袋,一副好奇的模样。
这个少女,正是此前在赵离案中见过的那个承恩侯府的杜薇。
闵惟秀只听说她同王七郎退了婚,后来的事,便不知晓了,没有想到,她竟然来了太后身边。
太后见闵惟秀看杜薇,笑了笑,“这孩子同我投缘,无父无母的,待在府中未免不自在,我便接进宫来,也好同我做个伴儿。”
临安长公主笑着给杜太后斟了茶,“得母亲看重,是这孩子的福气。”
“外祖母,惟秀去跟杜薇一起拿果子。”
杜太后摆了摆手,“去罢去罢。”
闵惟秀立即站起身来,却发现杜薇正在拐角处等着她。
“你又养了一只猫儿么叫什么你对我眨眼睛,叫我出来做什么。”
闵惟秀单刀直入,果断的问道。
“嗯,养惯了,没有了黑佑,好似心中都空荡荡的。这一只叫橘平,平平安安的橘色小猫。之前黑佑的事情,我都没有好好的感谢你同三大王,若是没有你们,黑佑的大仇不能报,我也永远都不会看清王家人的真面目。”
闵惟秀勾了勾嘴角,“宫中日子也不好过。”
杜薇抱起了跟不上的小奶猫,“我倒是觉得,比侯府里松快多了。我只需要真心对太后就行了,没有那么多人需要我去讨好。讨好来的,终究不真。”
闵惟秀见她不似作伪,当真比以前看开了许多,心中也为她高兴起来。
杜太后,的确不是一个难伺候的人。
“谢谢你叫三大王,拜托了太后,让人接我进宫。”杜薇摸了摸小奶猫,又笑眯眯的说道。
闵惟秀一愣,“姜砚之么”
杜薇点了点头,“嗯,黑佑的事情过去不久,三大王府上的宋嬷嬷便来寻我,说你担心我退了亲事,在侯府里的日子难过,问我想不想进宫侍奉太后。我当然愿意了,那一家子人,恨不得将我待价而沽。”
“你同三大王,真的是我遇见过的,最好的人了。”
闵惟秀觉得杜薇的这一句好人,她受之有愧。
姜砚之人长得胖,心倒是细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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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酸枣糕
闵惟秀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她以为今日宫中有事,一定是冲着他们武国公府来的,没有想到,入局的人,竟然是东阳郡王。
她同东阳郡王有一起长大的情谊,虽然长大了一些后,因为男女有别,往来得少了。但是她实在是想不出,东阳郡王有什么理由要杀死官家的宠妃。
不等闵惟秀想太多,看热闹的勋贵们已经都赶到了,一瞧这个场景,简直就炸了锅。
不一会儿,就听到有那内监高喊道:“官家同刘圣人来了。”
闵惟秀同姜砚之赶忙扯开了身子,官家远远的就看见了这样的场景,身形一晃,大哭着奔来,“卿卿。”
要说官家有多宠爱林娘子,那简直是超乎人的想象。
若是林娘子如那美人褒姒一般人性,烽火戏诸侯的戏码,都能够在大陈再上演一遍。
你看她养的那只猫儿,地位尊贵过公主,官家对它都以爹自称,就知道林娘子是多么的受宠爱了。
更难得的是,这林娘子是个通透人儿。
不管如何受宠爱,依旧以皇后为尊,从来不做非分之事,是以官家给她的封号,乃是宜字。
官家晃了晃,直奔林娘子,大呼道:“传太医,传太医。”
太医一脑门子的汗跟了上来,只瞧了一眼,就跪在了地上,毫无疑问,闵惟秀的判断没有错,林娘子已经死了。
刘皇后拿帕子擦了擦眼泪,扶住了官家,轻轻的说了一句,“今日乃是年节宴,还请官家节哀。”
官家身子一僵,像是回过神来一般,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砚之你在做什么!”
闵惟秀一瞧,才发现身边的姜砚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去,蹲在了林娘子跟前了。
“林娘子的胳膊上有淤青,很有可能被人用力的拽过。颈部无明显的伤痕,应该不是被人勒死的。”
姜砚之说着,又掰开了林娘子的嘴,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她的鼻子,“口鼻之中,并无布屑残丝之类的东西,被人捂死的可能性不大。”
他说着凑近的闻了闻,“口中有一种苦甜夹杂的气味,观其牙齿,苦的应该是才用了汤药,而甜的,则是林娘子用了药之后,还含了一颗蜜饯。”
“我看她面色惨白,有痛苦之色,下身全是血。若是她身怀六甲的话,最有可能的便是强行堕胎血崩而亡。太医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太医伸长了脖子一瞧,那白色绣着红莲花的裙子,已经全都被鲜血染红了,这么多血,确实血崩无疑。
“三大王说得没有错,但是林娘子怎么会有堕胎药呢臣只给她开过保胎药。”
太医已经是一脑门子的汗了。
若说什么官最倒霉,无疑就是太医了。
嘿,怀得好生了个大胖皇子,那是人家皇帝老儿有福气,子孙繁荣昌盛。
怀得不好没了,或者生出了个病秧子,那是太医本事不够,黑心肠……
万一命黑,一尸两命跟这林娘子似的,得了,太医您跟着陪葬去吧!
若是治不好提头来见提头来见能够激发潜力,立马变成扁鹊了荒谬!
太医想着,瑟瑟发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来当太医!
官家还有诸位大臣勋贵,虽然都听说过姜砚之断案有一套,但这还是头一遭,瞧见他现场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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