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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凤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

    翌日一大早起身,雨声不绝于耳,噼里啪啦作响。

    安喜提着铜壶,见闵惟秀醒了过来,说道:“小娘,今儿个下好大雨,咱们可去还是不去说来也是怪了,哪年重阳,不是秋高气爽,登高望远的,今年倒是好,竟然下起雨来。”

    闵惟秀推开窗子一看,雨瞬间飘了进来,打湿了桌边的宣纸。

    “许是这大陈朝太脏了,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呢。”闵惟秀小声说道。

    安喜汩汩的往铜盆里倒着水,窗外雨声震天,让她恍惚的有些听不清楚,“小娘,你说什么”

    “我说一会儿去给祖母请安,咱们再去东宫赴宴。”

    安喜点头应了,忙不迭的给闵惟秀梳洗起来。

    等闵惟秀到的时候,她的两个庶出的姐姐已经在那儿坐着了,那个穿着红衫儿,生得颇为英气的便是她的三姐闵珊,在以瘦为美的大陈朝,像闵珊这么壮实的姑娘,实在是少见。

    她的外祖,乃是武国公手下的佐将,在一次征战之中身亡,临终托孤,将唯一的女儿李氏送进了武国公府,李氏只得一女,便是闵珊。

    而另外一




第十五章 下马威(金仙打赏+1)
    闵家的车夫阿福据理力争,闵惟秀进宫犹如回家一般,哪一次需要换车了

    偏生今日里大雨倾盆,倒是来这么一出,参加宴会的小娘子,都是盛装打扮,若是湿了绣鞋裙摆,岂不狼狈

    “无妨,将那软轿抬过来罢。”闵惟秀笑了笑,开口说道。

    那几个抬着轿子的婆子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抬了过来,却是离了那一人宽的距离候着。

    闵惟秀手持狼牙棒,直盯着那婆子,婆子被她瞧得瘆得慌,这是杀气啊,总觉得下一刻钟,就要被人拍成肉泥!

    领头的婆子打了个寒颤,大手一挥,舔着脸笑道:“都抬近一些,抬近一些。”

    安喜哼了一声,扶着闵惟秀上了软轿,然后不慌不忙的举起了一把巨大的油纸伞。

    周围的人瞧着,都有些无语,这武国公府当真是什么争强好斗,什么都要是最大最强,连这油纸伞都比旁人的大上几分,下头别说躲个瘦了吧唧的闵惟秀了。

    就是搁个桌子饮茶,都毫无问题啊!

    “起轿吧。”

    两个婆子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的站着,便将那轿子往肩上扛,吃奶的力气都用完了,也没有扛起来半分。

    那领头的婆子大手一挥,又加入了两个婆子,四人呼哧呼哧的使劲,轿子还是没有抬起来。

    周围的侍卫都忍不住频频侧目,我的天啊,这闵五娘子看起来一阵风都能给吹折了,到底是有多重啊,怎么四人都抬不起来。

    那婆子涨红了脸,又从别的软轿那叫来了四个婆子,这才勉勉强的抬了起来。

    可是这样一来,哪里还是什么下马威,闵五雨淋不着不说,还被八人抬着去东宫……

    那领头的婆子眼睛咕噜噜的一转,看向了宫门口的侍卫,那侍卫心领神会,立马走上前来,“闵五娘子,这进宫不得带兵器,你这狼牙棒要不先搁在小的这里……”

    闵惟秀笑了笑,“大陈道昌十年,也就是我十岁生辰的时候,跳了一曲剑舞,官家赏赐我银铃一串,金口玉言说日后小五进宫可佩兵器。”

    侍卫的嘴角抽了抽,那是官家想着你一个小娘子,最多也就是配个没有开刃的剑,或者拿个小马鞭啊……

    谁能想到,您拿了一个狼牙棒!

    但是官家的确是说过这话儿的。

    侍卫无奈的看了那婆子一眼,又缩了回去。

    闵惟秀勾了勾嘴角,抱紧了狼牙棒,乐呵呵的挥了挥手,“起轿吧,这八人抬的软轿我还是头一回坐,这位嬷嬷你姓甚名谁啊,对我可真是太好了。”

    那婆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这狼牙棒有多少斤啊,她们抬着,肺里像是拉风箱一般,刺啦刺啦的,哪里还有力气说话。

    好在东宫并不远,到了那大殿的门口,闵惟秀便能听到里头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儿,“哈哈,你们说今日闵五会不会来我若是她,便缩在家中不敢来了。”

    “可不是,她若是来了,我可要去当面笑话她……”

    闵惟秀眼皮子都没有抬,这些小娘子,也就耍耍嘴皮子背后厉害罢了,真让她站在她们面前,她还不信了,谁敢笑话她。

    “落轿……”

    屋子里的人都被抬脚婆子的这一生有气无力,一咏三叹,感觉下一刻就要断气的**声音给吸引住了,往门外一瞧,只见闵惟秀手持狼牙棒,威武雄壮的下了软轿,抬轿的八个婆子,一个个的面无血色,喘着粗气直哼哼。

    知道的是她们刚抬了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做了愚公,去移山了呢……

    闵惟秀走到门口,扭过头去笑了笑,“我说两个人抬就够了,你们非说我尊贵无比,要八个人抬



第十六章 开封府的禁忌
    东阳郡王乃是开封府的禁忌之人。

    话说大庆灭亡之后,天下四分五裂,战火延绵不绝,那天家之姓犹如走马灯一般,隔上三五十年,便要变上一变。

    有那三好汉,效仿三国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共谋大业。

    其中柴裕为长,能文能武,有玄德之善,被尊为主公;闵归为次,他能征善战,为主将;姜胤最幼,本是一书生,粗通武学,但是极擅谋略。

    这兄弟三人,各有所长,竟然真让他们夺了一片江山,是为后周。

    但是好人不长命,闵归前去攻汉,柴裕同姜胤则谋取幽州,岂料在战场上受伤,回开封后不久,便不治身亡了。

    彼时柴裕嫡出长子,年仅三岁,如何能够服众

    这时柴裕身边的贴身内侍,拿出遗诏,原来柴裕临终之前,将这江山传给兄弟姜胤。

    姜胤痛哭流涕,拔剑要斩内侍,奉幼主登基,却被一众属下打晕了去,等他再次醒来,已经黄袍加身,天下易姓已经成了定局。

    自此大周变成了大陈,姜胤封柴裕嫡长子为东阳王,以示尊敬。又封柴裕嫡出的女儿柴善蓉为郡主。

    只可惜,东阳王在五岁那年出痘早夭了,姜胤伤心不已,又将寻了柴家后人,封为东阳郡王,便是如今的柴凛。

    官家对柴凛十分亲厚,不但爵位可以世代承袭,而且虽然是郡王之爵,但是享受的却是亲王的俸禄。打小儿他便是同其他的皇子一道儿住在宫中,直到长大了,这才分府出来,可以说是官家的亲儿子也不为过。

    但是到底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柴凛尴尬得很。

    ……

    “闵五同我生分了,都不叫我柴凛了。太子羞于见你,托我过来同你说声抱歉,刘鸾的事,个中问题一言难尽。咱们都是一道儿长大的,宛若亲兄妹一般,这次你可能原谅他”

    闵惟秀的视线穿过柴凛,果然看到了站在一根大柱子后的太子,见她看过来,又赶忙的缩了回去。

    闵惟秀心中呵呵一笑,宛若亲兄妹太子的脸可真大,开封府都放不下。

    “郡王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怪殿下原本就是我们兄妹闹着玩儿呢,头回我问他要那匹新得的良驹,他不给,我才恼了他,故意吓唬他呢,他喜欢刘鸾,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当真是恭喜你啊,娶了个祸害回家,从此家宅不灵,吃啥啥不香,多好!

    柴凛笑了笑,拿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那我给殿下做主,那宝马一会儿就让人送到武国公府去。”

    闵惟秀脸一红,咳了咳,“这话我可记住了。”

    柴凛生得好,尤其是一双手,十指修长,宛若白玉,让人一瞧便面红心跳的,闵惟秀年幼之时,柴凛还给她编过发,比安喜编的好看多了。

    她到现在都记得,一双冰冰凉的手,在她的发间飞来飞去的。

    柴凛点了点头,“我何时骗过你。”

    闵惟秀高兴了,不要白不要!

    说句实在话,太子殿下在她心中,连个马蹄子都比不上!

    柴凛见闵惟秀傻乐,笑了笑,却是忍不住咳嗽了起来,闵惟秀皱了皱眉头,正欲要说话,就见一个身影插了进来,对着柴凛就是一通拍。

    “柴大哥,兄长在那边等着你呢,这口子风大,你身子骨弱,莫要着凉了。闵五,咱们不是一道儿进来,你咋跑着跑着就不见了。”

    柴凛一愣,拿帕子捂了捂嘴,“我这就过去了,善蓉一会儿你别急着走,我来接你一道儿回府。”

    柴郡主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望着柴凛远去。

    “阿秀,你猜猜我这个小瓶子里装的是什么若不是开始雨太大,我一早便给你了。”待柴凛一走,姜砚之便从怀中犹如做贼一般的掏出了一个小玉瓶,神秘兮兮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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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徘徊的死者
    安喜她娘压低了声音,又接着说道:“是厨上的林婆子去挖的,说是四房的四郎用了药,她随意寻摸了一棵树,想将那药渣子给埋了……正挖着,被我们逮了个正着。长公主已经去松鹤堂了。”

    四房是庶出的,只得一独子,如今不过三岁尔,排行第四,人称闵四郎。

    闵四郎是否生病了,闵惟秀不知,但是这林婆子肯定不是随便寻了棵树埋药渣子,而是担心她从东宫回来之后,要将院子里的大槐树全都拔了去,这才急急忙忙的想要趁着她回来之前,将里头的罪证挖出来。

    那林子偏僻,若不是闵惟秀让安喜她娘一早在那里守着,断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闵惟秀沉吟了片刻,说道:“你去前院,寻阿福,叫他悄摸的寻了三大王来。”

    这大家族犹如水井,便是染了血,那也是石头一埋,盖子一遮,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

    可她就是要将闵家的毒疮剖出来给人看,将那恶脓给挤了出去。

    安喜她娘点了点头,也不多问,急急忙忙的去寻阿福了。

    雨停了。

    闵惟秀整了整衣襟,径直的朝那大槐树走去,那里的土已经被人翻了出来,出现一个大坑,因为下了雨,泥坑里有一些积水,泛着绿,看上去十分的恶心。

    周围全都是人走来走去,留下来的杂乱脚印。

    闵惟秀取下头上的银簪子,往那水中一插,过了好一会儿,拿起来一看,只见那银簪子的前端,已经变得乌黑的了。

    看来不光是用毒,还是用了很烈的毒。

    安喜瞧着,吓了一大跳,“小娘,小娘,咱们赶紧走远一点儿吧,这水里有毒,别沾在身上了。”

    闵惟秀摇了摇头,“稍等一会儿,等三大王来了,咱们再去松鹤堂。”

    “真的挖出来了啊,我带了张仵作来,他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当仵作的,是有大本事的人。我在开封府断案如神,除了靠自己个的聪明才智,就是靠张仵作了。”

    没等一会儿,姜砚之便领着路丙,还有一个看上去约莫三四十岁的男子走了过来。

    张仵作留着山羊胡,背着一个巨大的木头箱子,一瞧见那颜色明显不对劲的水坑,便立即拿出一小瓶,用钳子夹了灌水,全都灌好了,这才对着闵惟秀点了点头。

    闵惟秀对于姜砚之的话,那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这厮怎么好意思夸自己断案如神

    都是在开封府长大的,谁还不知道谁啊

    姜砚之断了什么案老张家的牛被老李家牵走了,王寡妇的绣花鞋被老猫叼到隔壁老钱家的床底下去了

    “闵五娘子可否领老夫去看一看那尸骨。”

    闵惟秀点了点头,领着众人朝松鹤堂走去。

    姜砚之见闵惟秀不理会他,也不在意,依旧兴致勃勃的说道:“闵五你可真够意思,挖出了骨头,还记得寻我来瞧,我说得没有错吧,那李管家就是被人毒死的。”

    闵惟秀悄悄的看了一眼张仵作,见他神色如常,压根儿没有问为何姜砚之连尸骨都没有看,就知道死的人姓李,是中毒身亡的。

    显然,他早就习惯了姜砚之能见鬼这件事。

    张仵作是姜砚之的心腹。

    闵惟秀的脑袋快速的转着,一行人便到了松鹤堂。

    屋子里一共有四个主家,闵老夫人,临安长公主,二夫人李氏,四夫人姚氏。

    老夫人头上系着抹额,有些神色恹恹的斜坐在榻上,“你们年轻,不知晓,以前战乱的时候,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别说这大槐树底下了,开封府的那条道上,没有埋过枯骨啊,不要大惊小怪的。”

    “既然在我们家被挖出来了,也算是同我们家有缘分,给他在城郊寻一处风水宝地,入土为安吧。”

    “老夫人此言就不对了,在这开



第十八章 绝对不是亲生的
    临安长公主像是没有见过姜砚之似的,惊讶的问道:“从这么一具骨头上,你就能够看出这多东西来”

    姜砚之高抬了下巴,“姑母,不过一点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不足挂齿”,说着,还看了闵惟秀一眼。

    闵惟秀简直没有眼看,不足挂齿,你把下巴抬那么高做什么

    而且你当真敢承认自己个是从骨头看出来的,不是从鬼魂以及当初安喜说的话中,猜出来的么

    不亏是太子的亲弟弟,一样脸大得开封府都塞不下。

    临安长公主也有些好笑,回忆了一会儿,“十年前死的,咱们府上的,文弱,有腿疾……”

    “啊,长公主这么一说,老奴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咱们府上的李管家不就是么当年老公爷将他捡回来,说曾经也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识文断字的,便让他在府中做了管家。”

    “长公主当时随着武国公出征,许是不清楚,但是老奴在府中带着大郎,同那李管家打过好些交道。他可不是生得细肉白净的,平日里走路都慢悠悠的,若是急了,那脚就微微有些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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