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凤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姜
第二百零八章 为什么我家这么幸运
福星高照,莫非今年终于照在他头上了
官家走了之后,姜砚之乐得让路丙取酒来,自斟自饮了一杯,全身都舒坦了。
他替韩昀不平,人家好好的一个高榜进士,平白无故蒙冤受屈耽搁了五年,日后仕途也蒙阴,审案的开封府同大理寺怎么着也得担负起责任来才对。
于是他慷慨激昂的上了一封折子,这么些天都毫无动静,万万没有想到,今日竟然有了个好结果,虽然名誉难以恢复,但是得了实惠,总比啥都没有强!
再说了,韩家的宴会啊,他正是要去查三司使。平日里同他们又无往来,这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韩副指挥使在三司位高权重,指不定不光余丞会去,就连那姓朱的酒务,都能够瞧上一眼呢。
……
话说人一高兴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一日。
姜砚之睡得日上三更,又择了一件绛紫色的长袍,对着那铜镜一瞧,嘿,这是谁家的气派小衙内!
他正了正发,挺了挺胸膛,又将闵惟秀送他的肉干往袖袋中藏了几根,在原地跳了几跳,见不会掉出来,这才放心大胆的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出了门。
正所谓春风得意志气高!
话分两头说,那厢韩副三司使府上张灯结彩好不热闹,这府上有三喜,一喜韩老夫人,也就是那韩昀的祖母今儿个八十大寿,人到七十古来稀,这活到了八十岁,应了一个寿字;
二喜韩副三司使调回京城,一来就位高权重,成为这开封府新晋的实权人物,应了一个禄字;
三喜韩昀多年含冤,一朝得雪,那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韩家早听到了风声,官家应了三大王的请奏,要给韩昀封官,正是应了那个福字。
若是以笑的时候,嘴巴咧开多大,来说明一个人开心不开心,韩副三司使觉得自己个的嘴,能够咧到后脑勺上去!
韩家乃是大族,一大早来贺寿的人,便踏破了门槛儿,有那姻亲族亲,更有那三司同僚,好不热闹。
姜砚之有心查案,来的时候尚未有什么贵人前来,韩副三司使正拍着韩昀的肩膀,小声的同他说着话儿。
韩昀今日穿了一件蓝色绣祥云纹的长袍,那精神头与往昔不可同日而语,隐隐约约的能够瞧见他当年金榜高中时的那股子意气,不过整个人经过打磨,倒是内敛了许多,不似一般衙内的猖狂。
姜砚之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就是担心,五年的悲惨生活,让韩昀丧失了斗志,那边是大过了。
韩副三司使瞧见了他,欣喜的走上前来,“三大王!”
韩昀亦是一拱手,“恩公,怎地闵五娘子没有一道儿来。”
韩副三司使责备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闵五娘子,那是未来的寿王妃。”
闵惟秀要当寿王妃的事,开封府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毕竟姜砚之就差挑着爆竹敲锣打鼓,四处宣扬了。
姜砚之一听,得意的挺了挺胸膛,要不人家能够做到副三司使呢,多会说话,多有眼力劲儿啊!
“惟秀要来么”
韩副三司使笑了笑,“下了贴子,说是准来。”
姜砚之顿时懊恼起来,早知道,他就去等闵惟秀了,只不过现在认错还不迟,他想着,先是上前给韩老夫人贺了寿,又给了韩昀要封官的准话,然后立马转身,“本大王去门口帮你迎客。”
韩昀一惊,要说话,韩副三司使对着他摇了摇头。
姜砚之舔着一张脸,站在韩家的大门口,那来的宾客,都有些莫名其妙的,莫非他们走错了,这不是韩家,这是三大王府
韩家也没有小娘子啊,三大王这么献殷勤为哪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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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为什么我家这么倒霉
闵惟秀放眼一瞧,那朱酒务正站在一个小凉亭子中,同一个穿着绿袍子的人说着话儿,原本还有说有笑的,突然变了脸色,争吵起来。
“那个穿绿衣衫的是谁”
姜砚之摇了摇头,“不认识。惟秀啊,你觉得那个朱刚强长得好看吗”
闵惟秀觉得自己的耳朵怕不是得道成仙了,要不然,他怎么就听出了酸臭味儿呢
“有什么好看的这种绣花枕头,还禁不住本娘子一棒子!”
姜砚之放了心,“就是就是!惟秀好眼光!”
闵惟秀懒得理会他,竖起了耳朵想要听朱刚强在同那人说什么,但是听了半天,只模模糊糊的听到几个字,“他说游船……汴水……旁的就听不清楚了,咱们走近一些去听听。”
姜砚之正准备迈开腿,就听到身后一声轻唤,“砚之。”
他回过头去一瞧,只见太子殿下站在那里,身边还跟着同他形影不离的三大王。
姜砚之裂开嘴一笑,高兴的说道,“大兄,你怎么来了。”
太子松了一口气,有些别扭的说道,“你二哥也来了。”
姜砚之一瞧,只见二皇子正同韩副三司使说着话儿,同他一道儿的,还有三司使余则。
今儿个是什么好日子啊,怎么所有的人都到齐了。
姜砚之同闵惟秀对视了一眼,闵惟秀点点头,就要离开,却被东阳郡王叫住了,她回过头去一瞧,朱刚强同那个在争吵的绿衣人,已经不在凉亭中了。
她想着,抬脚往那凉亭中去,东阳郡王快步的跟了过来,太子殿下则是别扭的拉着姜砚之同二皇子说话去了。
东阳郡王没有说话,闵惟秀忍不住张嘴问道,“郡王的身体可好些了这凉亭挨着湖,有风,怪冷的。”
东阳郡王笑了笑,“吹吹风,人倒是新鲜一些。还没有恭喜惟秀同砚之。我送你的披风,怎么没有穿”
闵惟秀皱了皱眉头,她答应姜砚之了,就没有打算同旁人含混不清的,“哦,你那披风,我阿娘穿着比我合适,便送她了。”
东阳郡王哑然失笑,“我阿妹正月十八出嫁,我们府中人丁单薄,到时候还请惟秀去陪陪她。”
闵惟秀听着心中一软,“那是自然的,我阿娘说过几日便要去帮忙打理的。我也会一同过去小住几日,到时候要叨……”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有人大叫道,“不好啦,不好啦,有人落水啦!”
闵惟秀脸色一变,一个翻身,跳下了凉亭,落在了冰面上。
开封府今年冬日格外的冷,湖水已经结了冰,人在湖面行走,毫无问题,闵惟秀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力气,万一一个不小心,自己个把冰面给踩破了,救人不成反落水,那就惨了!
等她到的时候,只见有几个拿着钓竿的公子哥儿,尖叫着远远的看着湖面上的冰窟窿。
闵惟秀冲过去一瞧,这里有几个圆圆的洞口,显然是府上早叫人掘好的,用来垂钓的地方。
一个人正躺在冰水之中,他周围的水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他的双目惊悚的睁开着,闵惟秀在那无神的大眼珠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这么一会儿功夫,朱酒务就死了。
他们刚想要从朱酒务开始下手查,朱酒务就死了。
闵惟秀想着,伸手一捞,便把朱酒务从水中捞了起来。
此刻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闵惟秀一眼就瞧见了,在人群中吓得脸色惨白的韩昀。
第二百一十章 八鬼过海(一)
赵御史查这个案子,死了。
现在这个案子的线索朱酒务,也死了。
闵惟秀同姜砚之对视了一眼,都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
闵惟秀迟疑了一下,到底没有说出东阳在“恰好”的时机,阻拦了她一下的事。上次他们查刘侍卫的死,已经证明了,亲蚕宫的事情,是刘国丈做下的,并不是东阳。
“走吧,咱们去汴水旁看看有没有游船。”闵惟秀张嘴说道,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之前朱刚强同人争吵,她就只是隐隐的听到了“游船……汴水”四个字。
姜砚之点了点头,同闵惟秀一道儿去向韩副指挥使告辞。
闵惟秀走近一瞧,只见临安长公主正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闵惟秀一个激灵,她差点儿忘记了,今日她阿娘可是带着闵姒也来了。
“砚之要带惟秀去哪儿”
姜砚之笑了笑,“我们打算去汴水游船。”
临安长公主拍了拍闵姒的肩膀,“你常宅在闺中,今日难得出门,同惟秀一道儿去玩罢。”
韩副指挥使一听,立马说道,“我家韩昀也该放松放松,就拜托三大王了。”
一直到四人都坐上了马车,闵惟秀都没有回过神来,这是啥玩意
闵姒同韩昀在相亲
娘啊,她同姜砚之是去查案的啊!咱还带了两个相亲的。
你瞧那韩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正襟危坐,再瞧那闵姒,双耳通红,简直要滴出血来,这是啥,拉郎配啊!
姜砚之见气氛实在是尴尬,咳了咳,“这汴水的小花艇特别多,不少小郎君小娘子都结伴游船,还有花娘弹琴……韩兄可曾去过”
韩昀一听,眼睛都红了,“我曾经同刘小娘子去过……”
马车里的气氛更加怪异了,你同刘小娘子去过……刘小娘子已经死了。
你现在要同闵四娘子去……闵四娘子她不想死……
闵惟秀一见,忙补救道:“阿姐,说起来夏日的时候,我同三姐坐船抓鱼儿玩,你总是坐在岸边抚琴。”
闵姒低着头轻轻的说了一句,“嗯,因为我一上船就头晕。”
擦!
闵惟秀也无话可说了,马车里的气氛又诡异起来。
闵惟秀深深的感激上苍,幸亏她不管是哪辈子,都没有相过亲。
好在马车很快便到了汴水旁,闵惟秀率先跳下了马车,深吸了一口气,一股子凉气上脑,让她整个人都舒坦起来。
同闵惟秀印象中的情形不同,今日汴水旁边,十分的冷清,别说游船了,就是那一旁的八仙楼,都门前冷落鞍马稀的。
这实在是不太正常,八仙楼可是七十二正店之一,里头酿的醉八仙,乃是京中名酒之一。
姜砚之也有些莫名其妙的。
“走,咱们先去八仙楼吧。”
韩昀一听,有些不好意思,“之前去我家做客,还没有来得及上菜,就……这一顿一定要我来请。”
姜砚之也不推脱,往了水面一眼,水波荡漾,迷雾蒙蒙,那天好似要塌下来了一般。
他皱了皱眉头,走进了八仙楼。
闵惟秀好奇的四下看了看,她平日里多去樊楼,这八仙楼倒是头一回来,不一会儿,就有小厮引了众人进雅室。
那小厮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笑道,“诸位瞧着面生,乃是头一回来吧我们这八仙楼啊,能观水看雾,跟仙境儿似的,旁的地方,可没有这个景儿。”
第二百一十一章 八鬼过海(二)
闵姒长得好,但是平日里总是低着头,双眼也不敢直视他人,白瞎了她的美貌。
如今的她双目中好似有点点繁星,期待的看着那小厮,仿佛在问,下文呢后面的呢
那小厮双眼发直,脸色通红,看得口干舌燥,闵惟秀瞧着无语,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板儿,到他的耳旁可劲的一打。
小厮猛然醒过神来,“抱歉抱歉,小的这就去传菜。”
说完赶忙跑了出去。
姜砚之一脸茫然,“传菜传什么菜我们都没有点呢!要不这八仙楼比不过樊楼呢,都是啥玩意啊!讲了个不着四六的故事,然后人就跑了”
“四姐,你别听他瞎胡诌。他们楼里的酒,要是神仙都能喝醉了,那凡人喝了,还不爆体而亡,醉死了!还有咱们就在这汴水边上,这八仙楼前头就是一个小水洼洼,划划小舟就算了,两层高的大船,怎么可能开得过来”
“他们老东家,不就是那朱酒务他爹么我在开封府里看过卷宗了,那人是大冬天的非要逞英雄,在湖中游泳,给淹死了。还画一个月呢,鬼画符还差不多!”
“若真有仙船来,咱们这样的人家会不知道早就派重兵守着,不说把神仙老儿抓下来,怎么着也得抠出几颗不死金丹之类的来吧”
闵惟秀噗呲一笑,可不是姜砚之说的这个理儿么
秦始皇多厉害的人物,也想长生不老;天宝女帝她爹,千古一帝,多么英明啊,不也成日里磕金丹……
若是有长生之道摆在眼前,别说仙人坐的游船了,他就是坐的飞船,官家也能够用箭把他射下来。
“四姐,你别听姜砚之的,那小厮就是说了故事,传说吗,随便乱说的才叫传说,真实的事情那叫史实。”闵惟秀踩了姜砚之的脚一下。
姜砚之一个激灵,立马说道,“惟秀说的都对!”
闵惟秀又对他翻了个白眼,闵姒原本闹了个大红脸,见姜砚之一副狗腿子的模样,觉得好笑,这才松快了几分。
那个小厮讪讪的站在门口,“客官,你要吃点什么”
一行人用完了,今日游船又是断然不成了,闵惟秀果断的让韩昀送闵姒回去,自己个则同姜砚之在汴水边走了起来。
八仙楼小厮的话虽然是吹牛,但是在这么特殊的日子,八仙楼的东家朱酒务,偏偏同人提了游船……总觉得并非是巧合。
传说虽然是胡说的,但是胡说也不是凭空而来的,多少有一些相关联的事情。
冬日里天黑得早,今日又是雾沉沉的天,不多时,就感觉夜幕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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