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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凤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闵惟秀走过去,红着脸,搓了搓姜砚之的手,“再坚持一下,咱们去那个卖烤栗子的阿婆家中烤烤火暖暖身子。”

    路丙摸了一把脸上的水,“闵五娘子,我家三大王就交给你了,我去马车上给他取衣服。”

    他们的马车就停在附近,马车夫在哪里守着。

    闵惟秀点了点头,路丙疾驰而去。

    闵惟秀一手扶着姜砚之,一手扶着安喜,还时不时的用脚踹一下那个恭桶,让绿袍人跟着滚了过去。

    好在卖栗子的阿婆家就在岸边,不多远就到了。

    门没有关,闵惟秀伸手一推,就开了。

    屋子里的烧得暖烘烘的,阿婆站在灶边,锅中正汩汩的烧着姜汤。

    闵惟秀眼睛一暖,“阿婆,我们快要饿死了!”

    卖栗子的阿婆叹了口气,“你们啊,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快把湿衣服给脱了,喝点姜汤,要是感染了风寒,可就不妙了。”

    姜砚之点了点头,捏着鼻子去灶上端姜汤,姜汤放到嘴边,他突然跳起脚来,“糟了糟了,惟秀,我们好不容易拿到的账册,该不会打湿了吧!”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那本账册来,果不其然,封面已经被打湿了,看上去皱巴巴的。

    阿婆拿着汤勺的手一顿,将锅盖盖住了,笑道:“小衙内不妨把这书放到灶台上,烘上一烘就干了。快快快,先去换衣服了再来。”

    姜砚之笑了笑,“亏了有阿婆……惟秀,我我我不会脱……”

    闵惟秀气不打一处来,看着惊魂未定的安喜,说道,“你在这里守着这个绿袍子的家伙,别给他解开绳子!”

    然后跟着姜砚之进了内室,“你做什么总不会真要我给你扒衣服吧”

    姜砚之红着脸摇了摇头,他当然不会做这样厚颜无耻的事情了。但要是惟秀实在是想,他也不会拒绝。

    姜砚之叹了口气,“你不觉得奇怪么这个卖栗子的阿婆。白天的时候,汴水之边,几乎没有几个人,那么冷的天,又没有人,她为什么要去卖炒栗子,简直就




第二百一十六章 他是一个好人
    “赵御史性子强硬,不畏强权,已经朱酒务同账册的身上。朱酒务担心三司使弃车保帅,想要上鬼船重新搜索账册,有这个把柄在手,三司使自然要保住他。”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人心是最算不准的东西。三司使知道我同惟秀介入了此案,决定杀鸡儆猴,让你杀了朱酒务,然后去鬼船上拿到账册,将账册毁了,永绝后患,对与不对”

    绿袍人抿着唇不说话,但是他眼中的惊慌已经出卖了他。

    姜砚之说的十有**都是对的。

    姜砚之挺了挺胸膛,又看向了卖栗子的阿婆,“这位阿婆,让我来大胆的猜上一猜,你根本就没有儿子死在鬼船上了吧你是鬼船的看守人,因为鬼船每年都会出现一次,再经过八仙楼的美化吹嘘。”

    “每年指不定就有那不怕死的人,想要去求仙问道。而你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讲恐怖的鬼故事,吓走他们,万一吓不走,等人来了,若是从那鬼船上带来账册下来,你便拿了去。”

    “只不过,人间百般好,这几年,除了我们几个,并没有胆子肥的人去登船。你亮着灯,并不是为了给我们照路,而是给绿袍人照路,同时吸引我们过来。”

    卖栗子的阿婆却是笑了,“你说得没有错。只是老婆子不明白,三司使明明是一个好人,你们为何要逼迫于他”

    “老婆子原本乃是凤阳人,凤阳十年九灾的,朝廷发的赈灾银两不过是毛毛雨,哪里够糊口的。就在老婆子快要饿死的时候,是三司使自己掏银子,去旁的地方调粮过来。”

    “这样的事情还多了去了。我们大陈繁荣昌盛,百姓们有饭吃,朝廷有银子花,像你们这样的小衙内,屁事没干,却也有钱挥霍,因为什么因为三司使兢兢业业,充盈国库。”

    阿婆顿了顿,又说道,“诚然其中有一些不合规矩的手段,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在这朝廷做高官的,哪个手上不抹黑,不沾血你们又何必像是疯狗一样,追着三司使不放呢”

    “你们把他斗下去了,新上来的一个三司使能够像这么有本事就能够清清白白了闵五娘子,我就问你一句,你敢说你阿爹的手就是干净的么”

    闵惟秀摇了摇头,看着那阿婆得意的笑,认真的说道,“我阿爹的手都是红的呢,在他手上的人命没有八百也有一千。只不过上头全都是敌人的血。”

    阿婆脸一僵。

    闵惟秀又接着说道,“在你眼中,赵御史,朱酒务,还有那一船的人命,就都是蝼蚁么杀人卖官贪腐,只是叫做不合规矩的手段别搞笑了。”

    “别说三司使只是一个可以取代的能吏,就算他是维护人间和平的神仙,他做的错事,也还是错事,又岂能够推脱不然的话,按照你的说话,有本事的人,就可以胡作非为么”

    “倘若我将阿婆你,还有这位绿袍子兄弟抓了,卖到青楼去,然后拿着你们的卖身银子去帮助穷苦百姓。按照你的想法,你不应该怨恨我,还应该觉得我是一个好人啊。”

    闵惟秀说着,眨了眨眼睛。

    绿袍人同卖栗子的阿婆,脸都绿了。

    这是一个多么穷凶极恶之人啊,竟然连老婆子和大男人都不放过……简直可怕。

    姜砚之听得噗呲一下笑出了声,“惟秀快吃面,不吃面就要成坨了。”

    闵惟秀点了点头,呲溜的吃起面来。

    姜砚之拿起那个被烧黑了一角的账册,仔细的瞧了瞧,用手搓了搓烧焦的地方,惊喜的说道,“惟秀,梁桓没有骗人,这个就是真正的账册。”

    他说着,掏出一把小刀来,轻轻的把那抱着锦缎的书封割了开来,只见里头放着一块薄薄的绢纱,上头绣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闵惟秀凑过去一瞧,顿时眉开眼笑起



第二百一十七章 谁动了我的血牛
    话分两头说,这厢闵惟秀险些被临安长公主一击毙命。

    那厢姜砚之大摇大摆的进了宫,嘿嘿嘿,看我多孝顺啊,阿爹待我一分好,我立马还他十分报,帮他揪出了一条大蛀虫。

    他想着,抖了抖手上的绢纱,越发的嘚瑟起来。三司使贪腐,不知道家中藏了多少银子,等到抄家的时候,只要他阿爹随手拿出那么一丢丢来,他日后养惟秀,养孩子的钱就都有了啊!

    这些想着,姜砚之走路都带风了。

    临到福宁宫门口,他整了整衣衫,清了清嗓子,摆出了一副正义凌然的模样,一旁的守门的小太监挠了挠脑袋,心中嘀咕了半天,今日三大王是不是忘记了吃药

    姜砚之做好了准备,朝着官家的书房走去,“阿爹。”

    官家正看着折子,听到了姜砚之的声音,欣喜的站了起来,“砚之来了,阿爹一直等着盼着,就看你这孩子什么时候想起阿爹。”

    姜砚之打了一个寒颤,四下里看了看,这屋子里没有鬼啊,怎么他爹又跟鬼上身似的!

    官家瞧他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奈的骂道,“你这死孩子,成日的往外跑什么,也不见你进宫来孝顺爹。”

    姜砚之舒坦了,“阿爹,不是你让我去韩副三司使的喜宴么我今儿一得空,就来给你惊喜了。”

    官家神色不自然起来,他心中悔恨啊,韩副三司使一家子多可怜啊,万一这次又见了死人,整个人吓颓了,那他岂不是罪过,这样一想,越发的觉得对不起韩家来。

    姜砚之正嘚瑟着,没有注意官家的神情继续说道,“嘿嘿,阿爹,你不知道,我已经抓到杀死朱酒务的凶手了。不光如此,我还知道是谁指示那个屠夫杀了赵御史灭口。这次我们可是调到了一条大鱼!”

    “对了对了,阿爹,我还见到了一条鬼船!我的天,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鬼呢!就在汴水旁边,你认不认识什么厉害的老和尚,咱们请了去,做一场水陆法事吧,不然的话,那鬼船年年都出现,也怪渗人的。”

    指不定明年去看,都能够看到他同闵惟秀大展英姿的一幕了!

    官家有些懵,儿子有本事,这么快就抓到凶手了,他心中自然是高兴,但是鬼船大鱼还做水陆法事你怕不是在逗我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来”

    姜砚之精神抖擞的将这个案子细细的说了一遍。

    官家听得一愣一愣的,“你说吕老儿养了一个外室,生了儿子都五岁了”

    姜砚之点了点头,“可不正是!”

    官家高兴起来,平日里他想要多纳几个后妃,吕相公都苦口婆心的劝了又劝,说不能够骄奢淫逸,铺张浪费,沉迷女色。

    这下子,看他日后还有什么脸来劝他了!

    只要他一张口,他就说,嘿嘿,你养了个寡妇,还生了个儿子!

    这么一想,官家整个人都舒坦了!这是送上门的把柄啊!

    他拍了拍姜砚之的肩膀,“好孩子,干得不错!”

    姜砚之嘿嘿一笑,“阿爹,这不是最大的鱼,真正的大鱼是三司使!阿爹你看,这是他贪污的证据!”

    官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谁”

    姜砚之得意的说道,“三司使余则,他买卖酒务官职,还收七十二正店的回扣,不光如此,粮盐之事都有涉及,简直就是一等一的大贪官!”

    他说着,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官家回过神来,一跺脚,转身就往书桌奔去,姜砚之瞧着官家神色不对,怎么瞧来瞧去,不像是要表扬他呢

    官家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不懂老虎咋想的
    屋子里寂静了很久。

    姜砚之不敢置信的看着官家,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悄悄的将那张绣满了证据的绢帛又揣入了怀中。

    对着官家拱了拱手,甩袖朝着门口走去。

    官家打他骂他,他只当是闹着玩儿的,可是官家脸上的迟疑,当真是让他十分的生气。

    十四岁的姜砚之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自己都做不到刚正不阿,却要教导自己的孩子,做一个好人。

    他知道世界并非只有黑白二色,道理他都明白,但是他没有办法做到,把一坨大便同肉摆在一起,实在是让他觉得恶心。

    赵御史呢拼了命去寻求真相的赵御史,还有之前那个为了拿到这个账册,以身殉道的,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御史呢

    他们都白死了么

    还有在那条鬼船上的普通人,他们好好的架一个船,跳一个舞,为什么就要死

    就因为余则是一个有本事的,他做下的恶,就不是恶了么

    这个世上的人,总是有各种各样迫不得已的理由,就妥协了。

    但是总要有人,铁骨铮铮的站在那里。

    不管那个人是皇帝老儿也好,还是贩夫走卒也好,做错了,便是做错了。

    姜砚之自认为读过圣贤书,什么刚过易折的,他也不是不明白。

    可是他天生就生成了这个样子,没有办法去改了,也没有那个打算,去改。

    等官家回过神来,姜砚之已经快要走到门口了,他目光悠远的看着门口,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他揉了揉眉头,说道,“若是阿爹现在暂时不打算处理余则,因为咱们就要北伐了,你打算如何做”

    姜砚之的脚步顿了顿,转过身来,“阿爹,我们大陈要富庶,可以让百姓改良农种,广造人多开荒,可以让兵士种地来养战;我们可以让宫中酿出御酒,放到七十二正店天价出售,赚豪族的银钱……”

    “我们有许多的办法去开源节流,我们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商议,从漕运酒务中分出一些银钱来,以供御用。今日余则可以卖官贪腐,上行下效,长此以往,岂不是无官不贪”

    “大兄要立威,可以收回幽云十六州,可以清理那些食君禄不为民分忧之人,这大陈的蛀虫,也并非余则一个。你可以等,但是余则可不一定愿意等,他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指使人诛杀朝廷命官。”

    “儿不敢想,他的胆子若是再吃肥一点,能够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阿爹,小心养虎为患。”

    “阿爹问儿会怎么做儿自幼熟读大陈律,可今日见那余则,只觉得自己读来读去,竟然大字不识一个。大陈律已经不是我大陈子民的行为准则,那要来又有何用既然无用,不如烧了罢。”

    “儿子什么也不做,只不过在早朝之时,烧书取暖罢了。”

    官家气了个倒仰,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奏折,想要扔姜砚之,却又放了下来。

    “朕不是不杀他,而是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罢了,你这都不明白么”

    官家说着,语气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坚定,姜砚之一句养虎为患,实在是戳中了他的内心。

    朱酒务再不济,那也是个朝廷命官,余则竟然当着三个皇子,还有文武百官的面,让人杀了他,太过不把天家放在眼中了。

    他想着,走向了姜砚之,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拿来吧。”

    年轻人就是等不得!这死孩子,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姜砚之赶忙捂住了胸口,警惕的看着官家,“拿什么我又没有拿你的东西。”

    官家瞪了他一眼,“少蹬鼻子上脸的,你不是



第二百一十九章 我其实是锦鲤
    待姜砚之走了,官家才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出来吧。”

    帘子动了动,吕相公恭敬的从后面走了出来。

    官家指了指桌子上的绢帛,“你都听到了,回去了,快些把你那个外室的事情给清理干净了。余则的事情,交给你去办。”

    吕相公以袖掩面,羞得面红耳赤的,“臣惭愧,自身不正,不敢自专,请辞相位。”

    官家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很好,余则的心大了。你觉得砚之如何”

    吕相公神色一凛,“大陈已有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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