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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凤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站在一旁的明天亮好奇的问道,不过是一根针而已,丢掉了,不就死无对证了么

    这种毒,见血封喉,说明卓航被扎之后,立即死了。

    而许汉灵亲眼瞧见卓航趴在了张宴背上,那便证明,卓航是趴在张宴背上之后,被人用毒针扎手死掉的。

    张宴是最大的嫌疑人,但在没有找到凶器的情况下,他是完全可以狡辩脱身的。

    因为今日来看热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人挤人的,谁又能够保证,站在张宴前头的那些人,甚至是从他们旁边经过的人,不是凶手呢毕竟,只是用针扎一下手而已。太容易不过了。

    姜砚之故作淡然的笑了笑,“倘若他扔掉了毒针,这里这么多人,万一有旁的人不慎踩到了,毒发身亡,那即便是我不在,卓航的死都会引人怀疑的。而且,张宴死在了他的背上,他也没有办法大幅度的动作,去藏针。”

    “毕竟他一动,身后的死人说不定就要摔下来,被人发现了。”

    张宴一听,十分的鄙夷,“三大王也把人想得太龌龊了,旁人与我并无干系,我读了这么多圣贤书,又岂能滥杀无辜”

    “卓航平日里表现得极为大方,好似对每个人都十分的照顾,实际上,他根本就是一个不讲义气,不敢担事之人。有时候我要去做小工,会耽误一些功课,夫子点名,让他帮我应上一声,他都不允。”

    “每日里,就会苦口婆心的劝我一心向学,明天亮,你们这些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就像是三大王你,装作好似懂民间疾苦,但是高高在上,一出生就站在万人之上的你,一出生就聪明伶俐,能够背下整个大陈律的你,又怎么可能理解我们这些平凡人的苦恼”

    “我实在是无路可退了。我家中平平,上头的几个兄长,都大字不识一个,父母经常受到欺辱,便一心想要我出人头地。在老家的时候,我也算得上是一个会读书的人,可是来了东京,来了国子监,才发现自己一文不值。”

    “我从出家门那日起,就对父母发誓,一定会金榜题名,然后回去让他们做人上人。家乡里的人,都因为我在东京向学,而高看我家一眼,倘若我被扫地出门,我实在是不敢想象……”

    “于是,我求卓航,他是榜首,只要随便帮我一下,我就能够……我只是想要留下来而已。可是他拒绝了,后来,我又求陈世友……考试过后,卓航气冲冲的来找我,他说他知道陈世友帮我作弊了,他要揭发我!”

    “他不帮忙就算了,还要揭发我。那样不光是我受累,就连陈世友都要受到牵连,所以我……是卓航自己无情无义,岂能怪我若是可以,谁想要杀人!我只是,我只是想好好的读书,我只是想好好读书啊!”

    张宴说着,越发的激动起来,胸脯一起一伏的!

    他的话音刚落,就感觉一个巨掌袭来,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脑袋上,打得他两眼冒金星。

    闵惟秀收回手来,哼了一声,“自私就自私,还冠冕堂皇的哔哔这么多做什么耽误我看我大兄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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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动机
    姜砚之说的时候,张宴忍不住看了陈世友一眼。

    陈世友脸一黑,上前一步来,他站在那里,又瘦又小,一直都没有说话,“三大王的意思,是说我也是凶手之一么今日早上攒茶局,是想找卓航好好谈谈。作弊之事固然不对,但是张宴同我们同窗多年,让他万劫不复,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因为受不了他苦苦哀求,我一念之差,酿成了大错。若是卓航揭发我们,张宴要被赶出去,而我也会因为帮人作弊而留下污点,日后科举不能。我寒窗苦读多年,虽然不似张宴那般执着,但是也不想止步于此。”

    “但是对于张宴要做的事情,我是当真不知晓。我承认,那毒药是我替他弄来的,但那是因为张宴同我说,他新找了一个守仓库的活计,那里头放的都是一些烧腊,是以有黄鼠狼来偷食。他拜托我替他弄一些厉害的药来。我压根儿没有想过,他是用来杀人的,我若是知道,绝对不会……”

    陈世友说着,哽咽起来。

    “因为我知道,卓航说的是一时气话,他不会那么狠,去揭发我们的。今早上在茶馆里,他的语气已经软和了许多。我不买树上的位置,是因为我其实不是很想看热闹,可是来了之后,见场面实在是宏大,又想见识一番。”

    “你们也瞧见了,我天生个头不高,现在下面看不见,卓航站在树上看不下去,这才同我换了位置。”

    “卓航待我不仁,可是我待他不能不义。”

    站在一旁的张宴,瞧着着急了,“世友说得一字不错,杀卓航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世友为人讲义气,这事儿我提都没有同他提,因为他是绝对不会杀人的。那毒药,是我实在弄不来,才哄骗他给我弄的。”

    “三大王,你要抓就抓我好了。”

    姜砚之摇了摇头,鄙视的看了张宴一眼,“你这个人,说你蠢,还是真蠢。被人卖了还给他数钱呢!”

    “你们两个人舞弊之事,卓航是如何知晓的他考试的时候,同你们坐在一块儿么若是不在一处,那时候尚未张榜,谁都不知道你的成绩变动,他能掐会算”

    张宴脸色一变,“他与我们同一处,但是坐在我的前头。”

    “仓库里有黄鼠狼,你问人求毒药,一般人顶多弄一些砒霜之类的毒药来,有谁会直接给这种见血封喉的精贵药若是砒霜,你自己个去药店就有得卖,何须求药这种谎话,你觉得陈世友听不明白么”

    “你们才同卓航有了矛盾,你就问陈世友要厉害的毒药,他却相信你是去毒黄鼠狼的,这么拙劣的谎言,你相信么”

    “还有这棵树。武国公府门口这么多树,你是如何挑选到这一棵有问题的树的,是谁告诉你的,又是谁把卓航,送到这棵树下来的

    张宴不敢置信的看着陈世友,“是陈世友那日同我说,他经过武国公府门口,看到那个茶博士,在这里爬树,想要提前占位置,然后卖个好价钱。他是当笑话说给我听的,他还说,当时还有武国公府的一个老家丁,在树下劝说,说这树生了虫,不结实,让他们快些下来,免得把树弄倒了,办喜事不吉利。”

    “他就是随口一说,当时不光是我在,还有好多人在呢。”

    姜砚之摇了摇头,“现在,你还觉得他是随口一说么陈世友,卓航挡了你什么道”

    陈世友看了看姜砚之,笑了笑,“三大王说得很精彩,卓航能挡我什么道你是不是想说,因为我是万年老二,所以嫉妒他一直是第一名那你就看轻我了。全天下不止一个国子学,还有许多厉害的人,在这里的魁首,放到了春



第三百一十章 佞臣
    闵惟秀看着陈世友得意的表情,简直肺都要气炸了,他们在东阳郡王那里碰了个软钉子,只能靠高达出头,现在在这个不知所谓的小人面前,还要低头

    她向来是想到什么做什么,直接又是一巴掌扇过去,啪的一声把陈世友打了个两眼冒金星。

    “你这是做什么,国公府的贵女就能够打人了么”

    闵惟秀挑了挑眉头,“我不是打人,是你的头上有只蚊子。安喜,你瞧见了吗老大一只了,我想着你在我家门口,来者是客,我若是不帮你打死了,你岂不是要怪我们不仁义,唉,做人真难。”

    陈世友捂着头,瞠目结舌,大冬天的,他娘的哪里来的蚊子!

    “我帮你打了蚊子,也算是对你有恩情了。现在,该算算你欠下的债了。”

    啥玩意,我被你打了一个耳光,你还对我有恩情,这种无赖的话,居然也说得出口!陈世友刚想辩驳,就被闵惟秀重重的拍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觉得这姑娘若是再多用一分力,他非得被拍进泥土里不可!

    “你看你,就算我对你有恩,你也不必对我行大礼的,我这个人,最为大方不过了。不过大方归大方,该算的还是要算的。”

    “那啥,你打算怎么赔我家的树呢它好端端的长在这里,在你看来,它不过是一棵树,但是在我的眼中,它就是陪伴我长大的亲人啊!可是你,杀死了它。”

    陈世友回过神来,怒极反笑,“闵五娘子是打定主意耍无赖了么三大王之前不是说了么,这树被虫蛀了,同我何干”

    闵惟秀摇了摇头,“你不懂,你不懂。你没有上树之前,我的树是不是好好的,等你上去了,它就倒了,不怪你怪谁”

    “不过是一棵树,是我弄断的又何妨,多少银子,我赔便是。”

    闵惟秀气愤的看着他,“诸位乡亲做个见证,他可是亲口承认了,这树是他弄断的,他说要赔我呢!”

    周围的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是一棵老槐树,这开封城里遍地都是,值不得几个银钱,就算闵五娘子有意哄抬价格,那又赚得了几何还不够她去樊楼吃一顿的。

    “今儿个乃是我们闵府的大喜日子,官家太子都亲自来了。你蹲在树上窥视圣踪便罢了,竟然还故意弄断了我家的树,给我们添堵事小,但是制造混乱,陷百姓于危险之中,便是事大!”

    “现在,我怀疑,你故意弄断这树,目的有二,第一,是掩盖张宴杀人现场,这第二,你是为了害我武国公府被千夫所指,第三,你是故意吸引大家的视线,让刺客进府!”

    “等等,你不是也蹲在树上吗”陈世友有些慌,这闵五娘子简直就是佞臣的典范啊,这一张嘴,天大的屎盆子就往他的头上扣啊!

    他干什么了,他就谋逆了!

    “我那是在树上放哨,保卫陛下的安全呢,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同我一样吗”

    周围的人恍然大悟,难怪闵惟秀同三大王不进府去喝喜酒,原来是有公务在身,他们就说嘛!

    “可不光是我,还有其他的人也蹲在树上,他们岂不是也是窥视圣踪”

    闵惟秀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谁也蹲在树上了,你指出来让我瞅瞅”

    其他蹲在树上的人,立马缩了缩脖子,不敢冒头,陈世友无语了,那么多人,他哪里知道哪个蹲在树上了

     



第三百一十一章 三大王洗冤录
    张宴摇了摇头,“并不是书里的故事,而是旁人手写的,夹在里头。我们这些穷人,买不起书,会经常去那卖书的地方,站在那里看,看到兴起,还会写下一些心得来,这叫做以为会友,算是一桩雅事。”

    “我当时一心想要除掉卓航,又毫无头绪,原本想着约他去爬山,然后造成他失足跌落山崖的样子;看到这个之后,心中便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再之后,又听到陈世友说大槐树的事情,便想出了今日的法子。”

    姜砚之笑眯眯的看着陈世友,“有的人,总是自以为聪明,实则不是过是井底之蛙罢了。”

    “之前我就觉得这个案子有些许的不对劲,张宴要杀卓航灭口,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儿,当着所有人的面作案吗这风险太高了,简直像是在对我炫技一样。”

    “不是我自夸,但凡喜欢断案的,平时思考这些的人,都是喜欢我的。可是张宴不喜欢我,他也对断案什么的毫无兴趣,那他为什么要炫耀自己的杀人技法像他这种常年倒数的人,是不会这么高调的。”

    “这倒是那些自负的人,常用的伎俩。所以,我想到了你。每个人因为性格不同,眼界不同,际遇不同,所用的杀人手法都是不同的。譬如我杀人,是用脑,惟秀杀人,不用哔哔直接砍了,这就是不同。”

    “引出你来了之后,我听张宴说话,发现你是一个掌控欲很强的人。整个杀人案,张宴就是一个提线木偶,其他所有的事情,你都想的面面俱到,恨不得亲自上阵。”

    “一个连茶博士都直接安排好了的人,怎么可能不自己安排好杀人方法。你要炫计,当然是炫耀自己的计谋,炫耀张宴的,算是怎么回事”

    张宴恍然大悟,愤怒的看向了陈世友,“你这小人,太狠毒了,害惨了我!”

    姜砚之没有帮张宴说话,他同陈世友半斤八两,也不是什么好人,到今日是罪有应得。

    姜砚之说着,看向了气喘吁吁跑来了路丙,“东西拿来了么”

    路丙递过一本书来,“已经拿来了,大王,里头的字条还在。”

    陈世友脸色大变起来。

    姜砚之笑了笑,“你一定在想,我是什么时候让路丙去取这个东西的,明明之前,你大获全胜,我无计可施。”

    “在你说你很喜欢看《三大王洗冤录》,在你说赵离的时候。之前明天亮说起这书儿,我便想到了两个人,一个是陆真,一个是赵离。陆真死了许多年了,那么只能是赵离。”

    “写书,说书,用说故事的方式,来说真实的案子,这是赵离的风格,在黑猫案里,他便是如此的。”

    开玩笑,他虽然是个闲王,但闲王也是王啊,哪个不长眼睛的狗东西,敢随便把他审案子的过程,编成一本书了,还拿来卖钱啊!

    除了赵离那个变态,还能有谁

    姜砚之说着,对着闵惟秀眨了眨眼睛,“就在惟秀故意同你争执,吸引了你的注意力的时候,我便悄悄让路丙去找证据了。我并不知道你送了张宴这本书。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一定设法让张宴“想到”了这个绝妙的杀人方法。”

    闵惟秀挺了挺胸膛,我真不是故意同他争执给你拖延时间的啊!

    我就是想要找机会揍他一顿,然后最近深深的觉得高达办事帅气又轻松,想要自己试上一试啊!

    “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看到了杀人方法,而不产生怀疑呢,当然是看到了一本关于断案的话本子时。”

    “陈世友,是你在书上写下了杀人方法,教唆张宴的。”姜砚之继续说道。

    陈世友深吸了一口气,“都说三大王办事讲证据,弄了半天,你也是靠自己的直觉么”

    姜砚之摇了摇头,“我原本不想说



第三百一十二章 专管老虎杀鸡
    三大王伸出手来,指着凶手说道:“真相只有一个!人就是你杀的!”

    微风吹动了他的发丝,他静静的站在那里,衣袍微动,浑身正气直震苍天。

    上天不止给了他一个好脸,一个好爹,最重要的是,还给了他一双看破真相的慧眼。

    站在他身旁的闵五娘子羞红了脸,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不光是她,周围的人,都被三大王的智慧给震惊了。

    那凶手虎躯一震,两滴虎泪落下,“这不可能,不可能,你是怎么知道的”

    三大王邪魅一笑……

    ……

    闵惟秀啪的一声合上了那本《三大王洗冤录》,哈哈哈哈的笑得前仰后合的,实在是止不住。

    “哈哈,姜砚之,你瞅瞅,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你,你敢接么也不把怕脸灼出一个窟窿!”

    姜砚之黑着脸,耷拉着脑袋,恨不得将这破书给烧掉,敢情他在国子监,在开封府,给大家就是这么一个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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