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凤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还虎躯一震,两滴虎泪呢他是专门审理老虎杀鸡案的官员吗
“那啥,你邪魅一笑给我看看,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邪魅一笑是怎么笑的呢”闵惟秀好奇的扯了扯姜砚之的袖子。
今日闵惟学同吕静姝大婚,来的宾客实在是太多,临安长公主都打点得妥妥当当的,他们因为审案子,来得晚了些,旁的人早就吃喝上了,倒真给二人单开了一桌,吃了个足。
那明天亮厚着脸皮跟着蹭了进来,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了这书,便开始传教。
一开始,姜砚之还得意洋洋的,但是才看了几页,就印堂发黑,要气得升天了。
这玩意要是让认识他的人瞧见了,还不笑掉大牙去!
看看现在的闵惟秀就知道了,姜砚之有些欲哭无泪。
“我哪里知道什么邪魅一笑,八成是眼睛朝着天,嘴角歪上天,自以为老子要上天!”
闵惟秀一听,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啪啪啪的捶桌子,只听得咣当一声,桌子被捶塌了去。
闵惟秀见众人看过来,咳了咳,“我家大兄今日大喜,我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周围的贵妇人们都惊骇着脸,扯出了一抹尴尬的笑容,“理解,理解!”
能不理解么
万一惹恼了这浑人,把她们的脸当桌子捶,那可如何是好
关键是,她一人浑就罢了,这武国公府那是一浑浑一窝啊,她们现在还在人家老巢里坐着呢!
要不实在是推脱不得,她们才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喝喜酒呢!
正在同一帮兄弟们喝酒的闵惟学瞧见了,对着她拼命的招手,“小五,你同三大王窝在那个犄角旮旯里做什么呢快些过来一起喝酒。”
闵惟秀见他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捅了捅姜砚之,“大王,快用你的一身正气,给我大兄挡酒去。我先去瞧我嫂嫂了。”
姜砚之见她当真高兴,笑得双颊绯红,心中的那一分不高兴,全都烟消云散了。
“能博惟秀一乐,那破书也不算是浪费纸了。”
闵惟秀耳根子一红,白了他一眼,转身要走,不想瞧见太子抚着额头走了过来。
姜砚之忙唤了一声,“大兄,你这是往哪儿去”
太子一抬头,望着姜砚之扯出了一个笑容,他的脸白得跟纸一样,黑色的眼青,盖都盖不住。
“我有些醉了,先回东宫了。恭喜惟秀了。”
闵惟秀微微颔首。
太子走了几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姜砚之眼疾手快,伸手将他扶住了,“大兄。”
太子稳了稳身形,摆了摆手,欲言又止,到底压低了声音说道,“砚之,阿爹圈了他,是你的主意我去拜托高达,可是他这
第三百一十三章 我想出征
闵惟秀上前一步,挽住了吕静姝的手臂,“嫂嫂莫要忧心,都好着呢。案子都审清楚了,大兄那里,有我阿娘盯着,不会让他误事的。”
吕静姝俏脸一红,嗔怪道,“惟秀!”
闵惟秀嘿嘿一笑,“嫂嫂莫要拘谨,我们府上你也知道,虽然被人说没规没矩,但是胜在逍遥自在。”
吕静姝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心悦闵惟学,也就是喜欢他身上那股子精气神儿!闵家的人,从来都没有被什么框架架住过,他们就像是野地里的树,肆意的生长着。
不像他们吕家,是园林里精修的花,一举一动,从在娘胎里,就开始打好模子了。
那文豪们说梅兰竹菊品行高洁,是四君子,那她就得从中挑一个来喜;那汴京城里的妇人,说笑不露齿,她就时时刻刻要拿个扇子帕儿,遮遮挡挡……便是走上那一步,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了一般,不多不少。
她其实不喜欢梅兰竹菊,她喜欢那春日里满山遍野的小野菊,像是天空中的骄阳落下的星子,美极了;她喜欢看到闵家人,那是真的哈哈大笑,连嗓子眼里的小舌头,都瞧见得一清二楚的,什么笑着露出八颗牙齿,那是常态。
她也喜欢他们大步流星的走,大口大口的喝酒。
有时候她会想,倘若自己是个男儿多好,那她也能够同闵惟学一样了。
如今,也好。
她虽然还困在后院里,还是会讲究着骨子里刻下的规矩,但是她吕静姝,也可以做吕静姝,而不是人人口中的吕相公的幺女了。
更何况,她未来还能够和喜欢的人,生儿育女。
吕静姝光是这样想着,都欢欣雀跃起来。
姑嫂二人都高兴,说起话来自然是投契得很,闵惟秀有着小心思,不敢让她多喝酒,只拿了一些小菜,配着些果子酒,虽然刚才同姜砚之在外头饱食了一顿,但并不妨碍她再用一顿。
等瞧着天色不早,闵惟学该回来,闵惟秀才让安喜收拾了,高高兴兴的去外头陪着临安长公主送客了。
一直忙到夜深了,整个府上才安静下来。
“阿娘,今日可是累了,我给你捏捏肩膀!”
闵惟秀说着,站到了临安长公主身后,她正坐在桌椅上,毫无形象的用着大木桶泡脚,“算你乖觉,手轻一些,你阿娘的一把老骨头,可禁不起你一捏。”
闵惟秀手越发的放轻了些。
临安长公主舒舒服服的眯着眼睛,直到闵惟秀以为她睡着了,她才开口说道,“阿娘知道你想什么,你想同你阿爹一起去北伐对不对等你嫂嫂三日回门之后,大军就要开拔了,等到了那地界。天不那么冷了,却还没有新粮,正是那野蛮子饿肚子的时候。”
闵惟秀舔着脸笑了笑,“阿娘就是女中诸葛,这都被你算准了。”
临安长公主鼻头一酸,“哪里就算准了,都说女大不由娘。你以前处处规矩小意,阿娘瞧了心疼,但想着你有个好姻缘,便忍了;如
今你将那规矩抛在脑后,成日里不着家,在这开封府的名声,都毁成啥样子了,阿娘瞧了也心疼。”
“若不是阿爹阿娘立得住,你这个样子,只能被送到庙里当姑子去。可是阿娘不忍心,不忍心折了你的翅膀,你是阿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阿娘不求你有什么出息,只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你是地主恶霸也好,臭名昭著也罢,阿娘都不在意。
第三百一十四章 大陈要完啊
闵惟秀不解,“阿娘,可若是三大王当皇帝,那么柴家旧臣也闭嘴了,新臣也无话可说,有甚不好而且这么些日子你已经瞧在眼中了,三大王是心怀天下苍生之人。”
“头回我说,不如我们家自己个……偏生找不出一个合适来。”
临安长公主伸出手来,一把揪住了闵惟秀的耳朵,“你这死孩子,再怎么放飞自我,那根风筝线也在老娘手中握着呢,这样口无遮拦的,是嫌你阿爹死得不够快么”
闵惟秀疼得嗷嗷叫,“阿娘,这不是没有旁人么”
她虽然嘴犟,心中也后悔起来,这些日子跟着姜砚之几乎是事事顺遂,她的警惕心都降低了。
临安长公主一松手,一巴掌拍在了闵惟秀的脑袋上,“就你这性子,趁早给我出去避避风头,等出去见了血,受了累,就知道,为何那百姓纵使受到百般压迫,能臣被排挤致死,能够一直忍耐下去了。”
“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战争,什么叫做十室九空。你不知道,你阿爹阿娘是过来人,都是知道的!”
“砚之比你想得明白多了,他早早的就自请随军,陛下已经允了,你这痴儿还不明白其中的涵义么”
闵惟秀揉了揉被打疼了的脑袋,心有戚戚的说道,“阿娘啊,我一直有一个事情想不起来了!我那二表哥,就是二皇子殿下,长啥样来着说来也是奇怪,都是一块儿长大的,怎么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无”
临安长公主一愣,想了半天,咳了咳,“你还别说,陡然这么一问,我竟然也记不太清他长的什么模样,有什么擅长之能,又做过什么让人值得记住的事。”
母女二人都有些囧,这不对啊,官家统共三个儿子,连公主都没有生出来一个,所以之前才对惟秀百般宠爱,按说这二皇子,怎么着也是他们家实打实的亲戚,咋跟没有存在过一样呢。
临安长公主这么一想,越发的不好意思起来,“许是他容貌平平,功课平平,样样平平,咱们才记不住吧!”
闵惟秀这么一想,有些羡慕起来,这本领可比姜砚之那个见鬼的本事好多了。
这分明就是扮猪吃老虎,闷声发大财的金手指啊!
若是太子当真不行了,让二皇子得了天下。
那一上早朝,还得了
大臣们往下一蹲,小瓜子一嗑,“相公啊,这是咋回事啊,这皇帝小儿今儿个又不早朝啊!成日里寻人,我这老胳膊腿都要断掉了!”
另外一个忙符合道,“嘿嘿,别说你寻人。我听人说啊,那皇后娘娘,日日里熄了灯,都四处捞皇上呢,就差没趴床底下拿钩子钩了。”
坐在金銮宝座的的二皇帝:“喂,朕一直坐在这里啊!喂!睁开你们的狗眼睛,看到朕好吗看到朕好吗”
闵惟秀这么一想,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不好啊,这大陈国要完啊!
再一想那朝堂上若是坐的姜砚之,那也得寻人。
“爱卿啊,上个月上朝的有五十人,今儿个咋只有五人了不是才开了恩科么怎么还是这么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大臣瑟瑟发抖,“启禀官家,这一个月来,一日至少死一人,死到今日,就只剩我们这五人了。我们这五人,都是那八字先生说的了,天煞孤星的硬八字,这才没死成……”
从此,大陈朝也不搞科举了,比谁八字硬,八字越硬的,站得离皇帝越近,那叫天子近臣!
不好啊,这大陈国真的要忘啊!
太子求你争争气啊!
 
第三百一十五章 等等本大王
姜砚之坐在高头骏马上,看着前头一扭一扭,远去的马屁股们,恨不得垂下两条泪。
这白驹过隙,时光犹如闵惟秀手中的胡饼子,嗖嗖的就吃完了,一去不复返,连点芝麻渣子都不留下。
一晃,大军已经远离了开封府,走出了好几个地界儿了。
他自向官家请令监军,顺顺当当的就来跟着未来岳父大人混军功,想着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拖他岳父大人后腿,他就从天而降,扫平一切障碍。
那日后,还愁在老闵家没有地位愁惟秀不喜他
不能够啊!何况他是向惟秀发过誓的,谁敢动武国公,就要从他姜砚之的尸体上踏过去。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他怎么就忘记之前他出京的悲惨过往了呢
这一路,走到哪里死到哪里!一遇到案子,他就被拉下了,然后快马加鞭几日,还没有在岳父大人面前露个脸,表个功劳,便又遇到了一桩案子……
现如今,又只能够瞧着远走的马屁股们流泪。
你说你们走就走,为何要扭屁股甩尾巴显得欢欣雀跃的,越发的承托出他的凄凉……
他想着,扭头远远的看了一眼开封府的方向,叹了口气。
那日喜宴,他陪太子回东宫,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堆,可是太子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他问官家请辞,想要留在开封府守着太子,可是却被赶了出来。
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等北伐之后,他去东阳的故乡,知晓了事情的真相,才能解开东阳的结,解开了东阳的结,才能解开太子的结。
守在姜砚之脚边的老员外,瞧着他悲切的表情,心中哇凉哇凉的,“三大王啊,是不是我闺女没救了啊!她当真是冤枉的啊,哪里有那新娘子,新婚之夜杀了新郎”
姜砚之回过神来,正要解释,就瞧着那群马屁股之中,突兀的出现了一个马头,朝着他这头奔袭而来。
远远的,能够瞧见这是一个穿着红色战袍的小将军,他手中拿着一柄十分狰狞的狼牙棒,雄姿英发的,好不飒爽。
姜砚之咧开了嘴,“小五,小五,你怎么回来了”
自打出了开封府,闵惟秀便成了姜小五,他也跟着喊起了小五。
闵惟秀挥了挥狼牙棒,“阿爹说这眼瞅着越发的危险,怕你被那辽狗给掳了去,叫我过来护着你。”
姜砚之越发的高兴了,“就是就是,路丙一个人,护不住我的!”
一旁的路丙无语了,无耻!在你没有同闵五娘子好的时候,都是小的一个人护着你的!咋没有见你死!
那老员外一瞧,恨不得哭出声来,瞧三大王这德性,竟然是喜欢小哥儿的,那眼睛里的爱慕,藏都藏不住。
他可是听说了,在这种断袖之人眼中,只有男人,女人什么的,那就是讨厌的路人。
如此,他的女儿的冤屈,还有谁能审
老员外越想越心塞,嚎了出声,“小人就那么一个老闺女,打小儿便养在深闺之中,不说像那高门大户的锦衣玉食,却也是连那刀柄子都没有摸过的。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杀人”
“我家那姑爷,乃是新考取的秀才,长得一表人才,同我家中,又是门当户对的,这么好的一门亲事,我闺女满意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在新婚之夜,杀了夫君冤枉啊,冤枉啊!”
闵惟秀翻身下了马。
不久前,他们在这处安营扎寨,正赶上镇上的一家姓蔡的富户家中办喜事,大摆流水席,连带着军队都给加了菜,好不阔绰。
可万万没有想到,这洞房花烛夜,新郎蔡朔珣竟然一命呜呼了,还动作诡异,让人生疑。
因着是新婚夜,屋子并没有他人伺候,只有新娘苟红英一人,这嫌疑人
第三百一十六章 黑寡妇
姜砚之点了点头,领着众人往里头走去,这喜房里烧得暖烘烘的,一进门,热得人抓耳挠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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