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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凤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武国公哈哈大笑起来,“行了行了,你同惟秀快马奔来,先去沐浴更衣,你那营帐,应该已经暖和了。有一句话,我要交代你,宁可无功,切莫被那辽人俘虏了去,不然让老子打仗打得放不开手脚,不把惟秀嫁给你。”

    姜砚之心神一凛,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不会功夫,若当真被辽人抓走了,那边是要贻笑大方了。

    武国公说着摆了摆手,自顾自的摆弄起阵法沙盘来。

    闵惟秀拽了拽姜砚之的衣袖,“走了。”

    两人刚走到门口,武国公又朗盛说道,“女婿,乖女儿,你们两个没事就到那姓王的帐子外头多晃荡几圈哈。”

    闵惟秀脸一黑,一跺脚,将武国公营帐门口跺了一个窟窿洞。

    这是啥爹啊,还真当他们是收命的黑白无常了。

    姜砚之脸还红红的,“岳父大人这是不拿我当外人呢!不过是走走吧了,只要岳父大人想,走走又何妨”

    闵惟秀有些无语,莫非叫了一句岳父大人,她阿爹就讲当家绝技厚脸皮传给姜砚之了

    好在几人的营帐隔得都不算太远,去姜砚之那儿,便是要经过那王坤门前,二人刚打那个儿一晃,就听




第三百二十四章 你来演示一下
    一个人的头,怎么会突然就断掉

    别说姜砚之不信,就连闵惟秀也不会被这等说辞给忽悠了。

    只不过,那小娘子身首异处,却是真真的。

    姜砚之嫌恶了看了一眼王坤,他如今鼻涕眼泪一大堆的样子,实在是同之前摇着扇子趾高气扬的模样大相径庭。

    这样一对比,越发的人让人觉得恶心。

    要为这么恶心的一个人脱罪,让姜砚之越发觉得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似的。

    他一进门,就知道王坤是无罪的,只是有一点十分的想不通,好端端的头,是怎么会掉的呢

    姜砚之想着,问道,“死者姓甚名谁,是何等出身,为何在此”

    王坤摇了摇头,“我只晓得她叫红香,乃是这流放的营妓,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啊!”

    闵惟秀听得难受,这人一旦犯罪流放,内眷大多都命运悲惨,为奴为婢是轻,若是成了那军妓,白日里做杂役,夜里……委实是生不如死。

    “难怪王监军有腰疼的老毛病,一把年纪还昼日宣淫……”闵惟秀想着,忍不住出言嘲讽道。

    王坤老脸一红,“我是中了计了,我一进营帐,她便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闵惟秀呸了一口,老流氓还把怎么都怪在旁人身上!然后走到那红香面前,伸出手来,让她闭上眼。

    人都死了,怎么着也不能够死不瞑目吧。

    姜砚之摇了摇头,走到了闵惟秀的身边,强忍着不适,看了看那头颅的切口处,早知道,就带着张仵作来了!这样的场面实在是有些惊悚。

    “路丙,若是你拿王监军手中的刀,你能够一刀把人的头颅割下来吗”

    路丙走了过去,拿起那边血淋淋的刀,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刀身太轻,容易卡住。”

    闵惟秀也点了点头,就王坤手中拿的这种刀,在她瞧来,也就是个削果子的,对着人划拉一刀,最多出现个口子。

    要一刀把头给砍下来,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路丙乃是习武之人,但是王坤人家年弱体虚,手无缚鸡之力。

    他是绝对不可能用这把刀,把红香的头切来的。

    而且,她同姜砚之经过的时候,只听到了王坤的叫声,并没有听到红香的叫声。显然是事情发展得非常快,红香来不及叫唤就死了,而王坤那惨绝人寰的叫声,绝对是被吓的。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王坤没有撒谎,凶手并不是他。

    姜砚之将那红香的头滚了滚,拨了拨,看了又看……

    “哇”,缩在一旁的王坤险些没有呕吐出来……你好歹也是金窝窝里长大的啊,怎么这么……这么有辱斯文啊!

    若是姜砚之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八成要气炸,换做你天天看死人,那也不怕啊!

    再说了,也不知道是谁,斯文扫地。

    “在这红香死之前,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姜砚之问道。

    王坤想了想,摇了摇头。

    姜砚之翻了个白眼儿,“你再好好想想,譬如那红香的脖子上,是不是带有什么东西譬如一条项链之类的……”

    王坤老脸一红,支吾了半天,这才说道,“的确是有,她的脖子上,带着一个狗铃铛儿。是用红绳子系着的……她当时还想取下来,给我戴来着,可是没有来得及,就死了,我吓得要命,往后一退,再一看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塞上了一把刀……”

    姜砚之点了点头,同他想的基本一



第三百二十五章 再无下一次
    姜砚之挠了挠头,四下里看了看,这实在是没有寻到绳索,便从自己腰间解下了腰带,在路丙的脖子上,绕了一圈,然后自己拉着一头,让闵惟秀拉着另外一头。

    “惟秀,用力拉!”

    路丙听到这话,差点吓跪了!

    大王,小的就是喜欢在心中暗戳戳的吐槽你,但绝对是对你忠心耿耿,你说驴子我绝对不说马啊!闵五娘子那力气,还用拉,她不用力,头都要掉啊!

    闵惟秀看着路丙惨白的脸,嫌弃的扯了扯姜砚之的裤腰带。

    “你们看,我拉这头,惟秀拉那头。这身子软,最多是勒死了他,但若是换成又细又坚固的线呢惟秀拉这头,岳父大人你拉那一头,能不能把他头给勒掉”

    武国公一听,颇有些跃跃欲试的想法,“这个我真没有试过!”

    路丙腿一软,你这么期待做什么

    姜砚之说着,松了手,“现在的问题就是,线是什么线,若是有线,线到哪里去了还有,是谁在拉线”

    他说着,走到了床跟前,白色的皮毛上全都是血,闻起来一股子让人作呕的腥气。

    姜砚之用眼睛量了量,比划了一个高度,慢慢的走到了营帐边缘,“找到了。这里有一个小孔,有被割裂的痕迹,想来就是在这里的。”

    他说着,从腰间取下一把匕首,刺啦一声,划开了帐篷,往外看去,勾了勾嘴角。

    “走吧,证据就在外头,咱们出去一瞧,便知晓了。”

    姜砚之说着,就往外走,那王珅一见众人都往外走,吓得连衣衫都来不及穿,便直接跟了出来,引人侧目。

    营地里炊烟寥寥,已经在造饭了。

    一个看上去约莫十多岁的小兵,正心疼的摸着一匹马,嘴里都嘟嘟嚷嚷的,“上次我便告诉你了,再把马儿弄伤了,我就要告诉我师父,让他上报元帅,这战马是多重要啊!说句难听的,比你的命都金贵!”

    “这是怎么弄的,都流血了!你该不会虐待马儿吧!我跟你说,这是最后一日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偷偷的给你的马儿上药了。”

    小兵说着,又叹了口气,“一匹两匹的,怎么都受伤了,再没有下一次了。”

    松松垮垮靠着马厩坐着的一个老兵油子,裂开嘴笑了笑,“没有下一次了,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都解脱了。”

    老兵对小兵说完,又对姜砚之招了招手,“三大王,我听人说,你在汴京,还替人找牛呢,可见是个和善的,容我再喝一口酒可好,今儿个送人上路,高兴着呢。”

    姜砚之沉重的点了点头,这个老兵,他们认识,正是那会儿,同他说扯着蛋了的那个。

    看来,他是在军中养马的。

    老兵从怀中掏出一个脏兮兮的酒袋子,先是往地上倒了一通,然后自己喝了一大口,“赵晴大妹子,一路走好,下辈子投个好胎,做那相公女,嫁那状元郎,一辈子都风风光光。”

    酒囊空了之后,老兵将它往地上一扔,站了起身,“三大王既然来找小的,那边说明,赵晴失败了。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坏人污蔑好人,好人遭罪坏人升官;好人污蔑坏人,坏人却还好好的有人来救。”

    “我听过三大王的威名,劝赵妹子放弃,可是她……”

    闵惟秀瞧他表情决然,有些于心不忍,“你说的赵晴,就是红香么”

    老兵点了点头,“那赵晴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她的阿爹英武不凡,在那禁军之中,担了一官半职,在曹家麾下效力,也算是一时风光。只可惜有那么一次,吃了败仗,被当时的监军王坤告了一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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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人间值得
    老兵说着,红了眼睛,“只可怜这孩子,便是死了,也是不值得的。我都说完了,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你们是要杀,还是要剐,都悉听尊便。”

    老兵的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小兵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王饶命啊!这老蔡头,平日里把马当亲儿子,宁可自己不吃,也要先让马吃得饱饱得,你们看看,这些马油光油光的,养得多壮实!”

    “他也是瞧着红香可怜,才帮了她,大王,不能让好人流泪,让坏人逍遥啊!”

    姜砚之的手紧了紧,“有我在,赵晴死得便是值得的,若是她当真有冤屈,他日待我返回开封府,定然查明真相,还她赵家一个清白。”

    姓蔡的老兵一听,一言不发的对着姜砚之磕了三个响头。

    姜砚之叹了口气,“你到底犯了错,让武国公打了军棍,便赶出去吧。正好我那庄子上,需要一个养马的,你若是肯卖身于我……”

    姓蔡的老兵老泪纵横,头磕得更响了。

    王坤听了着急,“三大王,大家都说你处事公正严明,这厮伙同红香那个贱人,企图谋杀嫁祸朝廷命官,其罪当诛!”

    姜砚之瞄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哦,在你跟前自杀,就当诛么谁嫁祸你了,你可受到了半点冤屈”

    “本大王不是一进去,就直接说绝对不是你么你既然没有被当做是杀人犯,又何谈嫁祸”

    王坤一愣,“这这这人都自己承认了啊!”

    姜砚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让王坤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红香人死灯灭,不必多言。这姓蔡的乃是军籍,我身为大理寺官员,判他按照军中规矩,施以杖刑,然后被扫地出门打成贱籍。就这样,王监军还觉得本大王不公正严明”

    “王监军这么懂律法,本大王头上的乌纱帽,是不是应该摘下来给你戴才是”

    王坤彻底的死了心,姜砚之看来是绝对不会站在他那一边的了,他想着,脸色有些阴沉下来,“下官不敢。”

    姜砚之微微的点了点头,那给马看伤的小兵顿时高兴起来。

    宰相门前三品官,虽然日后入了贱籍,但那可是三大王的家奴,王坤他人想要报复回来,都得掂量掂量自己有个几斤几两。

    不这样的话,便是老蔡头活下来了,又能够在王坤的手中走上几招呢

    三大王这样做,明着是责难,实则是保护。

    姜砚之眼珠子一转,“现在即刻行刑吧,大战在即,此事应当速战速决,别乱了军训。那边那个小郎中,还请你走上一遭,替那赵晴收个尸吧,把那脑袋缝上一缝,找个地方埋了。”

    王坤还欲多言,闵惟秀却将狼牙棒往肩上一甩,“王监军,有个事情我一直忘记说了,你的大花裤衩结冰了。谁敢说文官身子不好,我定然要拿王将军出来甩他一脸!”

    王坤低头一看,这才觉得浑身发凉起来,他偷偷的看了看四周,看到周围那一堆堆似笑非笑的视线,连死了的心都有。

    刚才姜砚之等人甩手就出了门,他如何敢同一个断头惨死的女子共处一室,直接光着膀子就跑出来了,连裤子都忘记穿了。

    他之前在行那好事,被赵晴溅了一身血,**的,这一出来,可不是冻成了冰。

    他想着,大叫一声,捂着脸想往营帐中跑,又想起那里头乃是血淋淋的凶案现场,便随意闯进了一个营帐,叫骂起来。

    见他走了,那些老兵油子们全都涌了过来,有那促狭鬼嚷嚷道,“我滴个娘啊



第三百二十七章 连下四城
    你才得了急症!尤其是你那个恶毒的喜欢扎针的养母,才得了急诊!

    闵惟秀满脑子都是一个词语,东施效颦。

    相传春秋战国时期,有一美人西施犯有心疾,经常捂心而走,世人都夸她这样柔弱又美丽,这话儿,被一个丑女东施听见了,东施也学着西施的做派,却被人骂丑爆了。

    美女胸口痛,那就是动作雅致,丑女胸口痛,那叫你犯病了吗

    姜砚之这厮,怕不是以为她在学东施吧。

    闵惟秀觉得收回之前心中的触动,哼了一声,松开手来,“我能有什么急症,不过是饿了,想吃烙饼了。”

    姜砚之一头雾水,头一次见到饿了不捂肚子捂胸的人。

    他胡思乱想了一番,突然恍然大悟,嬷嬷同他说过,女人都有难以启齿的几日,这时候,问起啥来,她们都支支吾吾的,莫非惟秀就是?

    他顿时觉得自己真相了,“一会儿我让路丙给你去煮碗红糖鸡蛋,去附近的农家买一些来,应该是有的。”

    闵惟秀简直莫名其妙,她好端端的为何要吃红糖鸡蛋不过有红糖鸡蛋吃,总比没有好啊!

    她想着,满意的点了点头,“路丙连红糖鸡蛋都会煮”

    姜砚之点了点头,“可不是,我有时候查案子,去得远,都是路丙打猎回来给我烤兔子吃的,他连烤兔子都会,煮个鸡蛋应该是小菜一碟吧!”

    两人鸡同鸭讲的一番,高高兴兴的朝着造饭的伙房走去,烙饼子,烙饼子,你咋这么香!

    又是一夜无话。

    老蔡头被打了之后,便被姜砚之的侍卫带走,去附近寻了个庄子养伤去了。

    姜砚之怕王坤小人,还特意留了两个人守着他,有一句话,他没有对闵惟秀说,他想留着这个人,把那红香的故事再说一遍,说给他阿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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