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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乱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龙溪先生

    来米子出招老练,又连续挫败了三名攻擂弟子,且越战越勇,似乎还行有余力,威慑力满满,惊得众弟子顿时不敢冒然上前。

    短暂的冷场过后,终于走上一名身着白色正天道袍的老者,背上负着一大木箱子,与他瘦高的身形极不相称。

    那老者佝偻着背,颤颤巍巍地走上擂台,众弟子见他年纪老迈,又甚是面生,不禁面面相觑,暗暗打听着他的来历。可问了一圈,低阶弟子中,似无人认得他。

    就连无知子也不禁皱着眉头,觉得这道人似曾相识,确是正天教弟子。而年纪又这般大,按理来说在教中辈分不低才对,可搜索枯肠也记不起他的名字来,于是向两位师弟询问道:

    “这是何人弟子二位师弟可认识”

    无欲子低头想了半天,,猛地一拍脑门,如梦初醒道:“好像是我门下弟子,叫非……非什么来着,此人好像对炼器有些天分,十二岁入了我教。怎么到了这把年纪了,还是个肺金境”

    无知子与无垢子嘴角齐齐抽搐了一下,你这当师父的,也太不靠谱了吧。

    无欲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嘿嘿,我常年驻守宫中,确实对门下弟子关心少了些,勿怪……勿怪……”

    “非薄子。”

    待那老者报上道号,场下顿时一片哗然,还真有穿白袍的非字辈啊!而后又释然了下来,偷偷的又往高台瞄了瞄,毕竟那还有一位更低阶的新人老祖呢!

    “见过……师叔……祖!”

    来米子慌忙躬身一礼,现在场上最尴尬的就是自己。这老者和自己同境,偏偏辈分又这么高,看上去又如此弱不禁风。来米子倒不担心自己出手伤了他,就怕他激动之下闪了老腰,自个儿废了自个儿。

    那老者挥了挥手,然后解下背后木箱,蹲在地上从里头取出一个一个木头零件,像是在拼凑着什么。

    此时非复子作为裁判,已是满头黑线,望着这名与自己同辈的“低阶弟子”,同情心泛滥,实在不忍心打断他。

    一炷香时间过后,那老者兴奋的站了起来,手里举着一把木弩一般的兵器,对着高台上大吼道:

    “无聊师叔,老师侄今天谢谢你啦!今天我要让大伙知道,啥叫‘道在器中’!”

    这老者像是许久没有与人说过话,口齿有些生涩吃力,继而又转过头来,对来米子道:“小伙子,有什么本领全都使出来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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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意外
    ……

    “香肠嘴,我听说过你。哈哈哈,你这张嘴果然好好笑,传闻你念咒的速度很快呀,今儿正好来试试我这万符连弩……”

    非薄子独自隐居了许久,人情世故甚不通达。见重说子上台,简直乐得跟只猴儿一样,丝毫没觉得方才的话有哪里不妥。

    重说子额上青筋乍起,厚厚的嘴唇似乎抽搐了一下。其实他相貌也还算端正,可就是这张又宽又厚大嘴着实在颜值上减分不少,非薄子一开口便戳到了他的痛处,心中实在是气的不轻。

    碍于对方辈分比自己高,只得沉着嗓子道:“请非薄师叔赐教!”

    “香肠嘴,要不咱俩来互相对射水弹符,谁先把对方的护心符打落,谁就算输。”非薄子拍了拍手上的万符连弩,提出了一个很有创意的比法。

    重说子眉头微微一皱:“水弹符”

    这水弹符是所有低阶攻击性符箓中,咒诀最短的,施符时最讲究速度,常以多数量的水弹符来弥补攻击力的不足。

    而这恰恰是重说子最擅长的手法,见非薄子脸上淡然,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更加刺激了他的好胜**,旋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场下弟子见重说子竟然点头应战,霎时掌声雷动,这样的比法,观赏性可就强多啦。

    符箓对射,比的就是出手速度。只要慢上一拍,应对不及,身上的护心符便会抵消打落。非复子见二人达成了一致,也没什么话好说。

    二人各自站到到了擂台对角。

    重说子将道袍解开,只见内衬里大大小小的符箓不下千余张,其中更是以水弹符为主。此举惹得众人一阵惊呼,真不愧是正天教“第一符男”。

    “香肠嘴,要不你先出手吧,老道想见识见识你的速度……”非薄子拨弄了几下机括,很是自信的把先机让了出去。

    “好……请师叔接好了……”

    重说子语速极快,招呼完毕,还有意缓了一阵。霎时间,上下两片厚唇一碰,三张水弹符几乎同时激射而出。

    非薄子气定神闲的将驽头一抬,只听传来三声“啵啵啵”的水珠碰撞声响。

    “香肠嘴,还能再快些么”

    重庆子方才只是出手试探,见非薄子手中的万符连弩似真的可以不须符咒便施展符法,且不输与一般弟子的速度,心中大感好奇。转眼见,语速又加快了一倍,大手一挥,六张水弹符齐射。

    接着又是一阵水弹碰撞之声,非薄子却显得有些不耐烦:“你不拿出真本事,老道可不客气了。”

    重庆子心中一惊,这才收去了试探之意,双唇一抖,双手快出了残影。一瞬间,数不尽的水弹符如机枪扫射一般向非薄子射去。非薄子面露喜色,按动着机括,与他对射了起来。

    霎时间,擂台之上如暴雨倾盆,数不清的水弹符在空中碰撞开来,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符箓对撞所产生的气浪如飓风一般向四面扩散开来,吹得场下之人道袍飞扬,乱发纷飞,连保持双目平视都成了一件难事。

    “重庆师叔竟然被压制住了!”

    众人微眯着双眼,见符箓对撞所产生的蓝色风墙正在缓缓的往重庆子方向移,不免失声惊叫了起来。

    重庆子心中亦是骇然无比,自忖修道以来,还从未在符箓速度对拼输与过他人,一颗骄傲的内心大受了刺激,连忙收敛了心神,整个人遁入到一种玄妙的状态。

    “静笃心术……师弟果然将这一招炼成了!”重庆子脸上露出一丝讶色,继而又替他高兴起来。

    重说子虽然有超强的语速天分,但近几年发现自己的咒速似乎遇到了瓶颈,无论怎样修炼,这施咒的速度都无法再进一步。

    所谓欲速则不达,烦闷欲狂的他突然在某日有所顿悟,发



121、求情
    ……

    无垢子眉目一凝,心中对这位依托外物取胜的非薄子甚是不喜。

    修道之人自是要抱朴守拙,炼心炼性,从存神炼炁上下功夫。正天教虽有炼器制具一类的门道,但始终之作为辅助存在。怎可舍本逐末,好好地道炁不去修炼,而去追寻一些旁门左道呢

    那万符连弩虽然颇为神妙,但始终只是小道,正好借此机会,好好敲打众弟子一番,莫要学那非薄子皓首穷经,误入歧途。

    无垢子朝两位师兄望了一眼,旋即冷冷的道:“既已犯戒,又何须再议即当取消非薄子擂台资格,禁闭三年!”

    “这……”

    非薄子毕竟还算是自己的徒弟,拳脚无眼,刚才那一幕却也是无心之失。

    无欲子本想替他说情,可既然无垢子向来掌管正天教戒律,自己又常年驻守在宫中,教内之事着实不好过多掺和,到了嘴边的话不禁又咽了下去。

    无知子亦是觉得此罚有些重了,可自己的这位师弟已经将话说死,作为掌教也不好当众拂他面子,影响他在教中的权威,只得默然微笑。

    见两位师兄并无异议,无垢子正要将手一抬,却听陶闲突然问道:“无垢师兄,你会放屁么”

    陶闲背上的扩音符并未摘下,这一声滑稽的质问,场上的弟子听得清清楚楚,不禁哑然色变,纷纷望向这位新晋的无字辈老祖。

    “你这是何意”面对陶闲这极具侵略性的问题,无垢子强压着怒气,不好当众发作。

    “看你这反应,应该是放过咯!那无垢师兄,放屁的时候你能控制住屁的臭味么”陶闲耸了耸肩,若无其事的继续问道。

    “放肆!”

    这一下无垢子再也按耐不住,猛地一拍扶手,脸上满是羞怒之色。

    陶闲却朝他微微一笑,从座上站了起来,双手负后,慢慢悠悠地道:“师兄勿怪,我之所以问这些问题,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哪怕你仪表堂堂,威风凛凛,神圣不可侵犯。有些事情,你也是无法控制的。”

    接着将笑容一敛,朝非薄子一指:“方才那一幕,大家也有目共睹,分明是那个什么弩威力巨大,就好像放屁无法控制臭味一样,这才出现了意外。你看这位老师侄,此刻差点没惭愧哭了,他哪里有什么伤人之心,很无辜的好不好,有必要罚这么重么”

    无垢子冷笑道:“勿要多言,我只看结果……”

    “结果就是,双方实力差距过大,说到底,我们都小看了这位老师侄,高估了那什么破护心符的威力,若是准备工作做充分了,又岂会发生那样的意外要罚,也得罚筹备组才对!”

    这锅一甩出,无垢子脸色一青,顿时憋得没有话说。陶闲眉毛一挑,转脸又望向了无知子与无欲子,不断言语诱惑着:

    “而且两位师兄,难道你们不好奇,这位老师侄手里的兵器,究竟可以神奇到何种地步么”

    两位老道心念一动,纷纷望向那把怪弩,眼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陶闲走到二人中间将头一低,悄声道:“要是此弩真的威力非凡,咱们正天教的低阶弟子若是能人手一把,那会如何”

    “对呀!我俩怎么没想到这茬!”

    两位老道面面相觑,陶闲这般略带市侩的言语,却是让二人心中一亮。毕竟是老了,没有年轻人思维转的快,这可是能将正天教整体实力提升一大截的机会啊!

    “无聊师弟说得对,我看没毛病,不如继续比擂吧,咱们再瞧瞧看!”见陶闲愿做出头鸟,为自己的徒弟求情,无欲子自然没有意见。

    “没毛病!继续继续!为了以防意外,每人护心符增至三张,其余规则不变,落一张便算输了,无垢师弟,



122、对阵
    ……

    “师叔可以出手了。”

    重考子儒雅的一笑,双袖一抖,手中多出几根三角小旗和一个饭碗大小的小铜盘,毫无顾忌的在擂台上布置了起来。

    “阵旗阵盘你就不怕老道打断你”非薄子举着万符连弩,脸上尽是疑惑之色。

    “师叔尽管出手便是……”重考子弯着腰,气定神闲的摆弄着阵旗,仿佛根本不是在擂台上比擂,而是在自家院里栽花种草一般闲适。

    “那我射你啦!”

    “师叔请便。”

    非薄子挠了挠头,猜不出这重考子有什么鬼名堂,一扣弩机,试探性的射出了一张水弹符。

    眼瞅着那道符箓已化成了一枚拳头大的水弹向他射来,重考子却依旧不闪不避,继续摆动着他手里的阵旗。

    只听“啵”的一声,那枚水弹距离重考子身边一尺处时忽而消散,一道绿莹莹的光幕在他身上隐现,荡起了阵阵涟漪。

    “咦你的道袍上竟然也有阵法波动!”非薄子神情一变,怪不得对方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原来早有准备。

    只是重考子道袍上那阵法甚是玄妙,非薄子一连换了几种低阶符箓,打在那绿色的光幕上,丝毫没有效果,就连威力最大的火球符,也只是发出了“滋滋”两声后便消弭了。

    “这是什么阵法是你自创的么”

    非薄子瞪着一双老眼看了许久,都没能看出此阵的奥妙来,正犹豫着是否要把那红木栓子给拔下,来一记狠的。

    “此阵的确是弟子闲暇时的偶得之作,师叔也精通阵法么”重考子抬头望了他一眼,仍没落下手里的活计。

    “还算懂吧,你这阵法像是有时限,否则怎可无破绽”非薄子双目炯炯,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师叔果然好眼力,这阵法名曰‘火浣衣衫阵’,可免疫低阶符箓的威力,却最多持续半柱香时间。不过用来抵挡师叔的符弩,布好接下来的小阵,还是够用了。”

    重考子拍了拍手,踌躇满志地站起身来,脚下的小旗连成了一幅奇怪的图案,似字非字,似符非符。只见他将手中的阵盘一拨,众小旗纷纷一颤,一团昏黄的霞光从小旗尖上冒了出来。

    接着,重考子从怀中摸出了三枚银色的小弹珠,余光一瞥非薄子胸前那三道护心符,略微迟疑了一会儿,只取了其中一枚扔向了阵中黄霞,微微笑道:

    “师侄在场下观察了许久,师叔手上这把神弩,只能瞬发低阶符箓吧……”

    “你这样说,也没错……”非薄子摸了摸木弩,小声嗫嚅着,似还有什么话想说。

    “浮光掠影阵,请师叔指教!”重考子一点手中阵盘,那颗银色小弹珠“嗡”的一响,消失在了黄霞之中。

    毕竟用阵法一脉上台打擂,还是挺吃亏的。否则还没等阵旗插好,布阵之人就要被对方给打趴下了。

    重考子之前在场下观察了良久。

    非薄子手中的万符连弩虽可不经吟咒,便可激发各种符箓的威能。可那些符无一不是低阶符箓,重考子这才敢仗着火浣衣衫阵上前一试。

    如今自己布的“浮光掠影阵”已成,重考子终于露出了胜券在握一般的笑容。

    非薄子不敢掉以轻心,当即往自己腿上射出了两道“风行符”,先加持自己的身法再说。

    只听“嗖”的一阵疾风从自己耳边掠过,非薄子往左一晃,避开身去。却见一颗滴溜溜的银色小球在地上一弹,顿时分裂成了两颗,疾疾又往非薄子双腿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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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无奈
    ……

    “叽里咔啦”一阵机括响后,那把怪弩忽然变成了一张中间十字镂空的小圆木盾。

    盾上隐隐有金色的符文浮现,散发出至阳至纯的浩然气息。

    “阵法!”

    重考子旋即大惊,没想到非薄子盾上竟散发出阵法波动,而且道炁之力如此磅礴,其造诣定然不俗。

    “嘿,你这糊弄人的阵法,蹦跶来蹦跶去也不过三颗银弹而已,看老道我来破了它!”非薄子嘻嘻一笑,举着木遁便无所顾忌的向阵旗方向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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