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来谁著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施琅领命告退,郑芝鹏也没理旁人,只一个人可惜地说道:“只可惜没马队,不然这一下追击,少说得让祖可法这厮再撂下三五百人马来。”
这里位置在津门三岔河口西十里处,是三角淀与北运河距离最接近处,一共两里不到的间距,中间落下一座堡垒后,足以将这条通道彻底卡死。
因为位置在西面,所以郑芝龙把它定名为安西堡。
当然,鞑子也完全可以从三角淀南沿着(南)运河向北进军,甚至跨过运河,先夺取了静海,然后从南直接进攻津门,如果他们能淌着沼泽水洼一路赶到津门城下。
郑芝龙宁愿在津南的关键位置修筑小型棱堡,也不愿意驻兵静海,那不是没道理的。
除了寒冬时节,津门独特的地理地利,那就是郑军守备这儿的最好帮手。
安西堡是一个不大的棱堡,整个规模也就跟王大雷驻守的堡垒大小仿佛。但即便如此,想要迅速的把它修筑完成,那也需要动用大批的人力物力。
郑芝龙叫郑芝鹏引两个营的兵马及三千民夫前去筑城,那屯驻杨村的祖可法部,可不就成了郑芝鹏所要面对的老对手了么。
后者因为资格老,更是祖家子弟,现在已经是鞑子新设绿旗兵中的直隶提督了。多尔衮还把山海关一战中俘获的顺军降兵,补充了一部分给他。
而现如今入关后的我大清呢,那真是变得叫郑芝龙都要不认得了。
第一,多尔衮矢口否认剃发易服,第二也没有跑马圈地——总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的,鞑子的妇孺家眷还都在关外老家的。现在就是顺治小皇帝都还没入关。第三就是杀戮抢掠自还是有的,却远不似当年那种三光了。甚至多尔衮都有些不顾体面的宣布承认大明朝的功名,对大明优待士绅的各项政策也一概承认。所有向满清纳降的官员,一概留任原职!
因为鞑子缺乏管理上的人手,那燕京城内不止一些举人老爷得到了授官的机会,甚至一些个秀才、生员也能当官了,只要你愿意跟他们干!
这一系列的举措叫郑芝龙都有些傻眼了,这与他记忆里满清入关后的举措变化也太大了。
多尔衮面对朱明遗留下的各类规则,简直是无条件的接受。
跑马圈地没有了,占房抢房也没了,鞑子表现的都不像是鞑子了。
要知道,在原本的历史上,清廷下令将燕京城东部、西部、中部的居民全部逐出,将其房屋分给八旗官兵们居住,致使大量百姓失去家园、流离失所。之后,这种强行占房的政策还多次在各地实施,例如多铎率军占领金陵后,也将金陵城东部和北部的居民逐出,让八旗官兵入驻。
可现在,……
郑芝龙将自己关在屋里,好好冷静了俩时辰,才又是高兴又是忧虑的走出了门。
他高兴的在于自己的存在和参与,让历史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让多尔衮这些鞑子们不得不收敛起自己的暴戾和强横,这必然功德无量,救人无数。
而担忧的就是,鞑子们把自己的真实面目隐藏的如此之好,也肯定会叫诸多的无耻官绅欣喜纳降之。在长远上讲,这对郑芝龙的‘宏图大业’影响深重。
所以郑芝龙是悲喜交加,但总的说来,还是高兴居多的。少死一些人似乎更划算不是
多尔衮的眼睛现在更多的还是盯在李自成身上,自从阿济格与吴三桂大军杀入了晋西,在沟渠纵横的黄土高原上,清军那势如破竹的进军速度便一去不复还了。
阿济格、吴三桂大军北拿不下大同,南夺不下太原。毕竟这都是天下有数的坚城,守军真要安心固守的话,鞑子兵马进军神速又缺乏重火力,拿不下城池是天经地义。
历史上姜瓖反清时,满清大军不也是围了大同城快一年时间,让城内粮食耗尽,而内生变乱,这才一举杀进了大同。
可现在那姜瓖却被李岩带去了太原,李自成以罗虎为制将军,张天琳、柯天相、张黑脸为辅,督兵三万余驻守大同。又把李过留在了太原城,后加入了李岩带领的数千残兵败将。这阴差阳错的,姜瓖人都不在大同了,还如何能举大同兵火并了张天琳等,降于满清呢
这大同没有了幺蛾子,三万多人驻守,哪怕无力击败城外的清军,也显然不是清军一时半会儿就能拿下的。
而李过在太原,手下又有陈永福这员猛将当副手,还有李岩等人帮衬,阿济格、吴三桂要夺取太原也是难得很。
这般的,李自成的局势竟然又有了三分稳固。
而他留在北直隶的刘芳亮军,虽然没能守住保定,也没有守住真定,以至于领兵向南的多铎挥兵杀到了井陉关——留守太原的李过、陈永福只能赶帮领兵前去部守,却叫阿济格趁机挥兵打破了武宁关,大顺的晋西节度使(巡抚)韩文铉阵亡,清兵直扑忻州,李过、陈永福只能放弃井陉回兵太原。以至于多铎轻易的就夺取了井陉,打通了进入
第二百零五章 临走前去一趟关外(求订阅)
五千年来谁著史明末闽海王第二百零五章临走前去一趟关外郑芝龙已经准备走人了。不然他还待在津门作甚呢鞑子根本不会大举来攻杀。就是一直骚扰安西堡的祖可法部,也全是不被他看在眼里的汉兵。
当然了,这些人肯定也不会被鞑子看在眼里。不然看北塘外的那支兵马,内里就有八旗鞑子和乌真超哈兵,有一门门的大炮,看他们是怎么打仗的
那都在北塘外头修起了一座兵堡了。从来不主动的去硬拼北塘北营炮台。只偶尔叫津门总兵白广恩领兵来佯攻。
哪里似祖可法啊,隔三差五的就来偷袭,完全是靠人命来拖延工程的进度。郑芝龙在津门已经呆的没意思了。
毕竟就他现在手心里的这点人马,守在津门卫是安如泰山,可要想对京城有想法,就太痴心妄想了。
所以啊,等到安西堡筑成,那津门卫的整个防御圈也就大致齐活了。他就领兵带船北上。不是南下,而是北上。临走之前他会好好的在关外逛一逛。
郑军眼下的陆上战力是守有余而攻不足,但这也要看鞑子是什么样的。多尔衮举大兵南下入关,关外鞑子的实力还能跟原先一样吗这绝对不可能啊。
郑芝龙忽的引兵杀到了关外,恐怕多尔衮在关内都要坐不安稳了。毕竟八旗的眷属,还有盛京城的一班子王公贵族,以及小皇帝顺治,那都还在关外呢。
所以,这也就给了他上岸逞一把威风的机会不是
毕竟随后的一两年里他都不太可能北上的。因为啊,若是一切都顺利的话,就现在的天下局势,在郑芝龙看,那就是一个僵局。
郑军在关外、津门还有齐鲁,对满清都有牵制,但也只是牵制。依旧是守有余而攻不足。
而李自成似乎也稳住了脚跟,靠着晋西的险要地势,靠着潼关的险要,李自成只要能稳下来似乎也能守住半壁江山的半壁江山……
而明军就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别看崇祯帝干的热火朝天,而左良玉也没跟金陵政权翻脸,可南明兵马的战力之弱,所谓‘百万大军’的实力之虚假,叫它完全就是一个美丽的泡沫。
至于张献忠,他还是先将川中都摆平了说。
这今后的局势啊,恐怕还是李自成与满清的争锋唱主角。其他人等都是打酱油。
郑芝龙也正好积蓄实力,再摆平了南洋,短期内解决了后顾之忧。
当然,这只是郑芝龙个人的想法,或许还有李自成的想法,但这绝不是张献忠的想法,更不是崇祯帝和左良玉的想法。
随着李自成的倒霉,随着一支支大顺军从汉中、荆襄被抽调去,左良玉和张献忠立刻就有了反应。
前者上书金陵,言语自己要恢复荆襄。实则就是看到李自成有些自顾不暇了,袁宗第都已经引着大军北去了,还带走了白旺手下的一些兵,后者实力可以说是跌落到近期里的最低谷,那他左良玉如何不去痛打落水狗呢都不用金陵朝廷催促的。
要知道,崇祯帝才在金陵落脚,不久便把怀远侯御营右总兵常延龄派来了九江,还启用罢官回乡的朱大典为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驻节九江,总督上江军务。
那真的只是在整顿军备,料理江河防务吗左良玉感受到了一股从东而来的威胁,若锋芒在背。
所以他要向江北进军。
而郧阳的高斗枢也借机与外头联系了上,才知道短短两年光景,时事竟大变若斯。但幸好大明还在。
崇祯帝加高斗枢兵部侍郎衔,以他为湖广巡抚,而把跟左良玉关系极好的何腾蛟召回了朝中。
左良玉能明显感受到崇祯帝对自己的恶意,可他能怎么办
举兵造反吗
虽然左部号称有八十万大军,挑挑拣拣,少说也能拉出来二十万人马,绝对是南明朝廷的第一大武装集团,但真要举兵造反,还是造崇祯帝的反,那跟他誓师去打弘光朝可全然不同。
崇祯帝是弘光皇帝能比的吗
更别说崇明沈廷扬受到了崇祯帝的重用,近期里挑拣大小船只,选练精勇,还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不少枪炮武备军兵,陡然一跃变成了南明的肱骨。左良玉可不觉得自己手里的新建的水军能赢得过沙船帮。
所以,举旗造反也好,打着‘清君侧’的旗号东下也好,都不是善法。要知道,左良玉他自身的健康也不是太好,这点他心中还是有谱的。
当初许州兵变,他的一家老小除了身边的左梦庚外,是死了个干净。这对左良玉的打击很大。
现在他对崇祯帝的恶意不满意是一回事,可给儿子寻一个好的安稳的归宿,就又是另一回事了,而且后者更加的重要。
如是,就在沈器远一行人在津门随着南下的船队一起前往金陵时候,就在郑芝龙觉得天下要僵持了,然后带着船队北上的时候,左良玉再度对留守荆襄的大顺军白旺部发起了攻势。
黄州、德安都轻松拿下,大兵现在已经杀到了承天府。
还有张献忠。这时候的八大王还没有在成都称帝,成都现下还握在明军手中,但大西国是早就有的。而且现在整个川蜀都已经大乱了,张献忠兵锋所指,川中明军万难相抗。这锦官城落入张献
第二百零六章 郑芝龙的生化攻击
“轰轰轰……”
连声的炮响让那日松情不自禁的缩了一下肩膀,尽量叫自己不去想城头上的凄惨。
大军南下入关,摄政王不止带走了八旗大部分的兵力,还带走了满清手中大部分的火炮。就像牛庄如此重要的地方,也只有寥寥两门红夷大炮,外加十几门弗朗机炮之类的小炮。昨天时候就被郑军的炮火给打灭了。
今日一整天里,他们就全在城内挨炮打了。
也亏得这牛庄城扩建的时候没谁偷工减料,城墙甚是坚固,那日松觉得怎么也能再顶两天。等到城墙崩塌了,郑军再来进攻,那就比拼刀子和韧劲吧。
阿山已经引着马甲兵奔到了城外,倒是把带来的二百步甲留给了他。
那日松现在也不去想别的了,只等着城墙塌了后,带人到废墟上跟南蛮子拼杀是了(liao)。
又是一声闷响传来,那日松的见过的,郑芝龙的开花弹,能落地后继续爆炸的一种炮弹。昨日第一次见识可是叫他们吃了大亏,躲在城墙后头的八旗勇士被这种炮弹炸死炸伤了三四十人。
几颗大号的‘炮弹’被霹雳车甩进城来,郑军在外头玩起了新花样,搬出了带配重的投石车来,把几颗特大号的炮弹扔进了城中。
对比炮弹,这些大号炮弹的速度就显得很慢,在空中划过一道弯曲的曲线,带着一股刺耳的啸鸣声,轨迹肉眼都能看清楚。
可他们不是落地后就爆炸的,而是在距离地面还有五六丈的距离,咚的一声炸开,然后大把的细条幅就洒落牛庄城中。
原来它们的作用是如此啊。
“郑芝龙果然有钱,这条幅里都有上等的白绸。这么好的东西,老爷我穿都没得穿,他倒好。”
那日松对于这些个条幅嗤之以鼻,郑芝龙以为这关外是中原呢随便几个人中就有人识文断字条幅上的劝降言语写的再天花乱坠,可没人识字,不也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他都没下令叫人把条幅都收集来一把火烧了。因为条幅也是有用的。这郑芝龙壕无人性,条幅用料都是上好的细棉布,再或是绸缎之类的,只有极少数是麻布。
这些东西被军兵捡回去了,只要他们不死,带回家了就都能用的。不说别的,缝补个衣服袜子,纳个鞋底,总行的吧
那日松根本不把这事儿当一回事的。
但谁知道,接下几天里,郑军似突发了什么变化,打炮都打的有气无力。
也是这时,图尔格、伊尔登兄弟引着兵马从辽阳火速驰援到。牛庄清军的兵力达到了五千人,其中八旗兵马就有上两千人,剩余的尽是正当年的包衣丁壮。
那日松如释重负,整个人就像卸掉了千斤重担,现如今就躺在一张躺椅上,悠闲地品着茶水,旁边站着心急如焚的那五。“好了好了,我说你小子,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在我跟前晃荡行吗。哥哥我看得眼晕。”
“三哥,那俩人脸上、四肢、胸背都起水泡了,还发起了高热,明显就是天花!”
那五说出最后俩字时,整个人都在颤抖。
那日松神色也是一变,“胡说八道,这牛庄如何会有天花不过是两个发热烧死的倒霉鬼,那里是天花了。”
现在是什么档口这消息要是传扬去了,牛庄这一战还打屁啊。
那五则是觉得此事可以向下瞒着,但却一定要往上禀告,一切交给图尔格、伊尔登做主。
那日松的看法则就俩个字:扯淡!
这事儿一个字都不能对外吐露出去。
牛庄城前的郑军大寨里,郑芝龙看着对面的清军,眼睛里半点也不为他们人数的增长而烦恼,甚至对他而言,这里的鞑子越多才越好呢。
要不是怕鼠疫那玩意儿真的太可怕了,而且也没办法保存,他都想将燕京城内的一堆堆老鼠投过来。而不是只一些染着天花浓浆和痂粉的条幅了。
天花这东西对于鞑子而言是一种让他们发自内心的去恐惧的玩意儿,那是他们的绝对的噩梦。
因为原居住在北部比较寒冷的地区,这里原来较少发生天花,因此鞑子的基因里缺乏对此的免疫力。盛京地区就曾多次有天花流行,夺命无数,后金多名宗室成员,如岳托、马瞻等都死于天花。为了躲避天花,黄台吉曾经下令设立避逗所,他和皇族频繁的躲避在里面。而正在出逗的人,也会被强行送到远离盛京100里的地方,后来改为60里。还由于迷信出痘区不得砍伐,下旨如果发现有人在“出痘之际,乱行取木”,立即问斩。其所在区域的八旗领导层也要被严苛的处罚。
在原本的历史之中,多尔衮的兄弟多铎,乃至顺治本人,都是因为天花而死。就是被n多那啥们誉为‘千古一帝’的康麻子,之所以能继承皇位,未尝就不是因为他小小年纪就已经熬过了天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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