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来谁著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青州作为联系登莱与鲁东间的大府,北接莱州湾,南去黄海,南北横贯齐鲁。其北部地区的确是齐鲁境内少有的平野阔地,但中南部就全是山地丘陵地形,广义上讲与沂蒙山纠缠在一起,整体讲并非富裕。尤其是这些年的天灾**,青州这地方也就近两年才恢复了一些生机。
何永清不是那毫无节操的无耻之人,他对大明还是有一份忠心的。如果可以,他如何不愿意为大明尽一份儿力青州本来也是有强兵的,虽然不多,可却有了根基;李士元也能说是一强将,当初跟着郑芝龙去见世面,表现很不错。
但青州的财政呢大肆招揽兵马,无论是钱粮耗费还是兵甲打造,都不是青州财力可以支撑的。
偏偏青州最大的坐地虎衡王一脉却一心要学鲁王。
大明朝在北地是不成了,可在南面还是有半壁江山的。衡王父子铁了心的要去金陵,到了那地儿方,纵然不能再有封地,可至少他们还是王爷。靠着家里的积蓄他们还能继续过着自己的荣华富贵,直到大明彻底灭亡,或是大明再度中兴。
然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比待在青州城里等死的好。
郭升大军席卷齐鲁大地,整个进程实在是太顺畅了,巡抚王国宾的不告而去和刘泽清的放马南逃都很大的打击了齐鲁官吏的信心。
错不是燕京忽的生出大变,吴三桂竟然引了鞑子入关,叫李自成遭受重挫,郭升的大军恐怕早就打到了青州城下了。
历史上的青州,郭升只使一人引五百均就兵不血刃的夺得了青州城。何永清看大势难以挽回,挂职而去,心灰意冷下直接做和尚去了。李士元束手而降。在青州实力很是不弱的衡王父子,当初满清入塞时候干招兵犒师的衡王父子,也乖乖的待在王府内静候处置。
那一切的一切就是因为神京易主,崇祯帝阖家遇难,李自成的大顺王朝大势已成,接下来扫荡天下,收拾河山,在崇祯帝一家老小被一网打尽的情况下,在南明还没有立出一个新皇帝的时候,那完全就是秋风扫落叶,传檄而定江山。
衡王父子、何永清、李士元等人的表现,无不说明,他们对于大明王朝的未来已经全然不报希望了,只自我的内心中就全面的低头认输,承认失败了。
可现在呢
崇祯帝没死,太子还在,南明已经在金陵登台亮相了。崇祯皇帝进入金陵的当天就在明孝陵前嚎啕大哭,指天立誓要恢复北地的江山,恢复祖宗的基业。
如此,心向大明的那些个官儿们,就如何永清之类的人,就一个个又燃起了希望,有了新盼头。
而又恰是在这个时候,李自成山海关战败的消息传到了齐鲁。一个个人愕然发现,这中原花花世界的大棋局上竟然又有了新的下棋人。满清横插一脚,以一种极其强硬的姿态把不久前还威风不可一世的李自成踹出了燕京。
明眼人都不会把吴三桂的‘借师助剿’当真,请神容易送神难,鞑子在关外的冰天雪地能跟关内的花花世界相比么
而同样的,满清八旗兵锐非常,大军所向,就以齐鲁现下的情况,谁人敢保证自己就能守住城池
这可不是两年前了。
在如此的情况之下,李士元还能一心一意的守在青州城,那最大的希望就是郑芝龙了。他相信郑芝龙不会忘记当初的许诺,他相信郑芝龙不会忘了自己。
事实也的确如此。
郑芝龙使人送来的钱粮兵甲,一出手就壕无人性,十万两白银和刀枪枪炮甲衣,闪瞎看李士元的眼。
深吸了一口气,李士元噌的拔出腰刀,狠狠劈砍在一件披着甲衣的木像胸部,刀刃被直接被挡在了铁片上,连铁柳叶都没斩破,下面还有一层皮革呢,皮革下还趁着一层罩衣呢。
“都是好东西,都是好东西。”收刀回鞘后,这才对边上的何永清说道:“照俺说,安南伯那
第一百九十九章 鞑子购炮(求订阅)
北塘是津门地区很有名的一地儿,常常与大沽口联系在一块。
而这大沽口在明初永乐皇帝朱棣迁都北京后,其战略地位就已经日渐凸显,因为这里是从海上进京的唯一门户,一旦失守,津门就在眼前,津门再完,燕京城就将毫无遮拦地暴露在外人眼前了。尤其是倭乱严重的嘉靖年间,倭患严重,为御倭寇,大沽口海防战备日紧,构筑堡垒,驻军设防。
近代在清末历史上扮演着很重要角色的大沽口炮台的第一次修筑布造,那实则就起于明嘉靖年间,监工督办之人更是大名鼎鼎的戚南塘。而戚继光在修建大沽炮台的同时,还在蓟运河河口两岸各修筑了一座炮台,即北营炮台和南营炮台,两座炮台就共同组成了眼下的北塘炮台。
可惜打嘉靖年间到现在时,不管是大沽口还是北塘,军备早就已经松懈,工程防务更已经不堪入目。
别的不说,就说北塘炮台的南北炮台,连外头的沟壕都已经被淤泥填满。倒是两炮台之间的浮桥还坚固的很,因为津门的税吏们还指望着它能发财呢。两边炮台的守军也巴望着这里可以多沾点便宜。
郑芝龙接手津门之后,一边使主力在构建津门防御圈和津门卫城本身,另一边就是叫人修补北塘炮台和大沽口炮台,还从沈廷扬手里搞来几艘沙船,虽然只能携带些小炮火枪,可游荡在北塘,还是给这里增添了一层绝大的防护力。
张奎站在北营炮台内唯一的一座瞭望塔上,举着望远镜朝前方望着,从他一动不动地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有好几分钟看来,那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儿在做了。
事实也就是如此,前方蓟运河畔,一支数目不小的军队正在缓缓前行。在他身后,冯恺章也在举着一望远镜细细的打量着对面。作为冯元飏的大公子,二十多年来都是个书生的冯恺章当然不愿意改行当起了丘八,可儿子拗不过老爹,冯元飏把他丢给了郑芝龙,郑芝龙就只能收下了。简直跟当初的沈楠光一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在冯恺章的背后是两名张奎营的军官。虽然在杨村战斗时候表现的很不错,但张奎还依旧是一营官。这已经是现下郑氏新军新人的巅峰了。
再往上的标统,手下就辖着好几个营头了,郑芝龙如今本钱不多,还必须选择绝对的自己人来做。
但张奎已经进了郑芝龙的眼,日后只要扩军,要提拔新人时候,他肯定是第一批被想到的。
两名随军参谋,这是郑芝龙军去年起增设的职位,所谓的随军参谋,那就是见习军官。两人一个在仔细估算着对面人数,一人在记录敌人的兵种构成和武器装备。
“大致三千人。披甲兵占半,其中约有五百左右的马军。另有十门火炮,五百人左右的火枪兵。”
“鞑子这是要敲掉咱们呐。”张奎听到汇报后脸上毫无动容,只在心里如此感慨。
而就在张奎张望着对面的时候,孔有德也在举着望远镜打望着不远处的北营炮台。
营地外的壕沟不仅被疏通了,还加深加宽了,现在至少有两丈宽。炮台上露出的炮口大大小小不下十门之多,从旗号上看,对面的主将也在北营。
“据细作回禀,对面的张奎就是杨村之战里守在羊马墙的郑将,白总兵感觉如何啊”孔有德略有些挤兑的向旁边的白广恩问道。
白广恩能说什么呢他现在说什么都不好。只能一声不吭!
被孔有德和白广恩左右簇拥着的不是别个,就是郑芝龙的老朋友图赖了。虽然现在当权的是多尔衮,对图赖‘冷眼相看’的很。可图赖到底是真鞑子,还是有头有脸的真鞑子,孔有德、白广恩自甘拜下手。
图赖不理会孔有德对白广恩的挤兑,一直打量着对面。他知道阿巴泰把自己派来不怀好意,自己要是再不能建功,多尔衮可就有处置自己的理由了。但即便如此图赖也不想白白葬送手下军兵的性命,尤其是他直接带领的镶黄旗兵马。
壕沟上的吊桥已经被拉上,炮台外再看不到一个人影。
只有上头一个个人头肃然而立,显然是做好了开战的准备。
图赖把手一挥,清兵在距离北营炮台五里外,安营扎寨了。就是阿巴泰再逼他,也没有叫他立刻就拿下北塘的道理。图赖又点起了自己的儿子,“辉塞,你去带人抓些尼堪来。”
这不管是修筑工事,还是稍后打仗厮杀,都少不了尼堪。
北营炮台内依旧一片静寂。
倒是对岸的南营炮台,被拘在后头的民壮民夫们骚乱了起来。唯恐对岸的鞑子一个冲锋就杀败了北营炮台的人丁,然后冲过浮桥,又向他们杀来。
可事实上呢两边炮台的郑军守兵根本丝毫惧意都没,反而直想着敌人能快点送上门来。
就靠着他们手中的火枪,靠着河上战船的照应,靠着炮台的火炮,真的是一点都不惧怕对面的鞑子。
就像天津卫城对面,隔着南运河,一座主体已经修筑来的棱堡里,守军虽然才五百人不到,却半点也不惧怕阿巴泰的大军。
有什么好怕的
郑氏新军大大小小的战斗也打过不少,早就对一个真理深信不疑。——枪炮不是血肉之躯能阻挡的。
任你披着再厚的甲衣,大斑鸠脚铳一枪打过去也是一个死。枪子打不透甲衣也能把人撞死。
而任你再多的兵冲锋,到了近处了,几炮散弹打响,立马清场。
他们虽然人不多,但棱堡里大炮多啊。存的有粮食,而
第二百章 协议是用来撕毁的,鞑子是用来做朋友的
龙华民已经八十五岁,出现在多尔衮面前的他皓首银须,但却精神矍铄。多尔衮没想到石廷柱遇到的番人竟然是一年龄如此大的老翁,心中惊了一惊,免了龙华民磕头。
如此年龄,放在眼下的时代,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都绝对是长寿者了。
更别说人还对多尔衮有用处,那表现出一份友好来,也就自自然然的了。
龙华民心里当然不会有感动,他来中国已经快五十年了。作为一名意呆利西西里地区贵族家庭出身的羊倌儿,为了心中的信仰,龙华民都已经忘了老家是何种的模样了。
他先是在粤东活动,万历三十七年来到燕京,继利玛窦任在华天主会会长。但人并不始终都在燕京,经常在齐鲁济南一带活动。
鞑子如此入关,所造成的杀戮,龙华民全都看在眼中。
然而在羊倌儿的眼中,东方人无所谓善恶,哪怕是再凶恶凶残者,只要乐意施舍些羊群给他们,羊倌儿就也会将之视为最大的善人。
眼前的多尔衮无疑就是一个有着如此兆头的‘善人’。
他至今都还记得汤若望在被郑芝龙带走前对他说过的话:中国发生了如此大乱,这是中国人的悲哀,但也是他们的机会。
龙华民今天走到了这位掌握着绝大权力的摄政王面前,可不就意味着他抓到了这个机会了么。
“尊敬的摄政王,愿上帝的庇护与您同在。”
多尔衮对龙华民口中的上帝不感兴趣,他只是爱上了红衣大炮。
但在接下的时间里,龙华民口中的‘世界’却无疑引起了他莫大的兴趣。“不想距离中土万里之外的西陲之土竟然也有这般多的国家。昔日蒙古西征,所掠之地,莫不便是你口中的欧罗巴诸国”
“摄政王英明。”龙华民口中说着,心里很不愿意去想蒙古人,虽然后者的兵锋距离他意呆利老家还有很远。
“但既然你判断说红毛夷很可能对郑芝龙屈服,那又如何从其手中购取火炮呢”
从佛郎机人手中购买大炮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佛郎机人与明人纠缠甚深,很可能就走漏消息,这会给澳门造成巨大的危机。但龙华民却认为荷兰人不会有什么顾忌的,只要满清给钱足够多,荷兰人甚至都会很乐意的把火炮卖给郑芝龙的敌人。
“今日协议的签订就是好用来在明日撕毁它。当郑芝龙的实力足够把红毛夷从东方赶绝的时候,他一定不会给红毛夷喘息之机。而当红毛有实力击败郑芝龙的时候,他们也不会手下留情,看着郑氏从东方海域上不断的掠取走属于他们的财富。”
龙华民来到中国都近乎半个世纪了,可他对欧洲局势的变化并不陌生。因为他们这些在华的传教士与欧洲本土都有着相当密切的联系。何况还有澳门的葡萄牙人。
多尔衮理解龙华民的意思了,红毛夷被郑芝龙打败了,现在的议和条约纵然签订,那也是城下之盟,充满了屈辱感。内心深处里,红毛夷对郑芝龙还是充满仇恨和敌视的。
“至于郑芝龙方面的协议和压力,那也简单的很。欧罗巴小国繁多,人种又极相似。”至少东方人看来都是一样的,“红毛夷只需使人另打旗号就是。”
横竖一个意思,只要能跟荷兰人搭上关系了,那达成购炮事宜,就可能性极大。甚至于还能借他们的手多招揽一些造炮的人才。
多尔衮虽然没有得到一切确切的话,但他已经很满意了。因为他不仅从龙华民这里详细的知道了红毛夷与郑芝龙的过节矛盾,还更看到了一个契机——联合欧罗巴海军实力第一的红毛夷,共同对付郑芝龙。
哪怕红毛夷现在需要时间休养生息,但他们是西夷诸国里的海上第一强国,那实力总会恢复的。到时候他们还会愿意对郑芝龙低头吗
届时,红毛夷还能不需要大清这么个盟友吗
大清从红毛夷哪里得到的不止是大炮,还能是他们极其需要的海军。
而至于红毛夷所渴求的对华贸易,这在多尔衮眼中可不算甚大事。
“范家的人一个影子本王都没见到,他们搞什么呢”多尔衮叫人将龙华民请下去,脑子里就翻找起与红毛夷接触的人选来,那最合适的人自然就是范家。
可是想到范家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早前说好的钱粮物资呢还有范永良人呢怎么都不见影儿了
多尔衮就让范永良的老朋友多罗岱下去找了,但多罗岱把自己所知道的几个地方都翻找了一遍,却一个人影都没看到。也打听不到什么准确的消息,他只能使人告知晋西的范永斗,但这需要个时间啊。
多尔衮很清楚这一点,只是人一有了需要需求后,那耐心就会陡然降低许多,之前还只是有些小不满意的他,现在就要拍桌子了。
多罗岱心里头苦啊。如果有可能他如何不愿意给上头一个瓷实的交代但手里连捕风捉影的消息都三三两两的,根本落不到实际里。他怎么对上头回话
只是多尔衮就是现如今八旗的天,天要发怒了,多罗岱可不就只能瑟瑟发抖了
只是天无绝人之路,或者说是狗被逼急了还要跳墙呢。多罗岱被逼的无可奈何了,就也只能铤而走险——造假的说。
“奴才使人在范家多个隐蔽地方明察暗访,探听到消息说,月前有李贼兵马有打此经过。”也就是把范家人失踪的消息推说到了李自成头上了。
那言语的形容中就只透漏着
第二百零一章 金陵城爆炸了(求订阅)
金陵城内,钱谦益府邸。
一个风尘仆仆的布衣打扮的中年人被门子带进了府中。作为南明朝廷的礼部尚书,又身为东林巨子,钱谦益现如今是好不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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