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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年来谁著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自然不能像之前时候那样,在虞山金屋藏娇了。

    手中不缺钱的钱谦益,在金陵城内的府邸虽然不如虞山的“绛云楼”和“红豆馆”壮观华丽,那也是前后足足五进的府邸。来人被门子引入小花厅的时候,得到消息的钱谦益已经候在那儿了。

    “小侄李禛见过世伯。”李遇知的长孙李禛一见到钱谦益眼泪就啪啪的向下流,整个人都要瘫倒在地上,仿佛所有的担心、忧虑、愁苦都在这一刻发泄了出来。

    “贤侄,贤侄,这是怎的了莫不是老大人……”

    钱谦益脸上的担忧半点不作假,李遇知可是他们东林党的老朋友。虽然出身川蜀,可当年在魏忠贤权势炙焰的时候敢硬怼魏忠贤,一身风骨绝佳,天下士林敬仰。更前后举荐了举荐早前东林党领袖邹元标、冯从吾等数十人入朝任官,那不是东林党也是东林党了。

    钱谦益与李遇知比是小一辈儿的人。年龄上比李遇知小了快二十年,李遇知那是历经了万历、泰昌、天启、崇祯四朝任职,故而在李遇知面前素来以晚辈自居。

    李禛是李遇知的长孙,唤钱谦益一声世伯,是合情又合理。

    “小侄离开津门时候家祖倒还健在,但郑芝龙那厮十分野蛮,视我祖父为汉奸国贼,家祖年岁已高,被这般羞辱已是不堪忍受,那又被郑芝龙使人投入牢房,……,小侄,小侄实在担忧家祖受气不过,如今已经不在人世了……”

    李禛眼泪就跟不要钱的一样,啪啦啪啦落个没完。也是,他是李家的嫡长子,从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何尝遭受过眼下的难事

    李遇知或是谏官、或是科道,或是户部、工部、吏部尚书,为官四十多年,知交遍天下,学生门人遍天下,他李禛也就是中了举人后并没再下场,而是跟在祖父身边代父亲尽孝道,不然他现在也早就朱红加身了。

    “汉奸国贼这从何说起啊”李禛只一个劲的哭呢,忘了言语前因后果,钱谦益现在人直接傻眼了,他还以为是李遇知硬顶着郑芝龙不愿意挨宰呢。毕竟李遇知都八十岁了,早该告老还乡了。怎么现在又蹦出了一个‘汉奸国贼’来

    李禛哭声也止住了一瞬,抽了下鼻子,把前因后果为钱谦益道来。说话中眼泪就又啪啪的落下来了,他祖父这一灾来的也太憋屈了。

    谁能想到郑芝龙会对吴三桂那么痛恨呢。

    “你说郑芝龙不仅骂吴三桂是汉奸国贼,还刻印绘画,就带着东虏小辫的哪种”钱谦益傻眼了。

    这郑芝龙的反应也太激烈了吧今后他还怎么与吴三桂打交道

    要知道这朝中的许多大臣,之所以对连虏平寇有信心,那就是因为郑芝龙至今还钉在津门,钉在燕京城边上,而吴三桂也还举着大明的旗号。这两家若能齐心并力,就是与鞑子的大军火并上一场,你都还不知道谁胜谁负呢

    甭管郑芝龙被多少人恨得咬牙切齿,可郑芝龙手下兵马的战斗力却被很多人推举为天下第一,还要压过关宁军一头。

    但现在郑芝龙这般行为,吴三桂还不恨得要一口生吞了他

    “那平西伯真已经剃发手下军兵更皆已剃发”旁边一个相貌俊秀之极的儒生插口说道,声音柔软清亮,双耳被花厅打进的阳光一照,粉红透明,一双耳孔清晰可见。

    李禛抬头一看就知道这是女子,再想到钱谦益口中的‘柳儒士’,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先就行了一礼,那女子年龄再小也是钱谦益钟爱的人。

    “是真是假某也不知,只知道郑芝龙怒发冲冠,已使长子郑森领兵走海路叩山海关。稍后东虏摄政王多尔衮派使团前来,他也破口大骂,叫人当场擒拿,随后命大将出兵击退了北面滦州的来犯之敌。阵上当着对面鞑子兵的面,把东虏使团之首的大学士刚林一刀砍杀了。”

    “小侄南下途中,行船到淮安时候上的岸,然后一路快马疾行,日夜赶赴金陵。至于把奏报的船只,现如今怕才走到入海口也说不定。”

    钱谦益前后听了一遍,又是目瞪口呆,又是大松了一口气,再看李禛还瘫坐地上,忙上前把人扶起,又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柳如是,后者知机的一点头,人就悄无声息的退下了。乃是去准备房间、衣物,还有饭食,更使人叫了大夫进府。

    “贤侄勿忧。老大人何等人物魏藻德、方岳贡也都是文臣之领袖,岂是郑芝龙一武夫可决生死的那船上想来不假,定有郑芝龙的人来朝堂投书送报的。如此摆在了明面上,此事就也不难解决,贤侄安心就是。待老夫先行一封书信告知郑芝龙。”

    钱尚书信心十足,觉得连崇祯皇帝都要安抚自己,抬他当了礼部尚书,那郑芝龙多少要卖他一个面子不是更别说早前郑芝龙还与东林甚是和睦。

    对于津门,他现在更担忧吴三桂会与郑芝龙水火不相容,再是那刚林的死,会叫东虏勃然大怒。

    李禛大松了一口气。

    有钱谦益出面,他也觉得郑芝龙不会驳了这回面子,如此他祖父也就安稳了。可想到自己祖父一辈子的清名,临到老了却带着‘汉奸国贼’的名头给下了大狱




第二百零二章 史督师出场了
    书房里。

    史可法脸色沉静,双眼紧紧地看着手中这份被吏科都给事中章正宸抄录来的奏折。他已经翻来覆去的看了数遍,越看越觉得郑芝龙言之有理。但是,这郑芝龙虽言之有理,可到底有失偏颇……

    “东翁……”姚康看着史可法神态有些紧张。

    他不是想到史可法被郑芝龙的上疏打动之后,自己在史可法幕中会不会有些尴尬,而是担心被打动后的史可法本人。

    如今金陵城朝野上下对郑芝龙都一片喊打喊杀声,就是魏国公、沈廷扬、蒋德璟之流也不敢为郑芝龙发言出头,史可法身为‘联虏平寇’之策的倡导人物,忽的改弦易辙,可是会被人群起而攻之的。

    “休那勿忧。安南侯之言虽也是出于一片赤诚,亦是黄钟大吕,振聋发聩,但到底有些失于偏颇。”

    史可法对郑芝龙的感官很复杂。身为金陵的兵部尚书,史可法对郑芝龙集团还是很有了解的,要不是他已经得到了皇帝的示意,知道郑芝龙的‘意愿’,后者对朝廷的威胁现如今怕都要被他排在左良玉集团的上头了。

    而去掉了这一点嫌疑之后,再看郑芝龙的一系列举措,宰割达官显贵当然是匪性未除,可万里勤王,以及稍后的一系列举措,比如早早的将皇帝送到金陵,本人则留守在津门,乃至是砍杀了鞑虏的大学士,与吴三桂翻脸,向金陵进言,都无不能看到他对朝廷的赤胆忠心。

    然而那些被他宰割的达官显贵们,一个个恨他入骨,短短时间里就已经把郑芝龙的名声给糟蹋个透,乃至现在是人人喊打。

    却不知这些个对郑芝龙人人喊打的达官显贵们在朝廷危亡之时又为朝廷做下了什么

    他可是知道皇帝当初筹款时的艰难和苦涩的。

    而对比那时候这些个达官显贵们的丑恶嘴脸,郑芝龙挥刀子割他们的肉,反而能叫朝廷忠良为之拍手称快。不过史可法还是觉得如此有些强盗行径了。

    略过这些不说,只看眼下奏折,郑芝龙上疏言:今日江左形势视之晋、宋更为艰难,肩背腹心,三面受敌。鞑虏入关南下,遗患之深不次于金蒙,……,断宜以进取为第一义。进取不锐,则守御必不坚。

    即李贼计甚狡,必亡走入秦,若秋后尽锐而出,与献贼合流,睥睨长江,则湖广危矣,朝廷危矣。

    又闻虏踞宫阙,动摇齐鲁中原。而当国大臣仓惶罔措,但绍述陋说(指陈新甲主持的同鞑虏和谈),损威屈体,隳天下忠臣义士之气,臣窃羞之,臣切痛之。

    ……失今不治,转弭秋高,虏必控弦南指,饮马长、淮;而贼又驰突荆襄,顺流东下。瓦解已成,噬脐何及

    史可法不得不承认,郑芝龙担忧的很有道理。要是李自成在晋西退让,转而南下与张献忠合流,打荆襄东下,或是自己独自挥兵荆襄东向,而建虏夺得晋西后与李贼休兵,转而集结大兵饮马江淮,南明朝廷怕立刻就要土崩瓦解。

    但郑芝龙如此猜测有个大前提是建虏与李贼休兵,可就眼下看来,两家并没这个打算。不止是如此,史可法且以为张献忠也非是甘为人下之辈,他与李自成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但郑芝龙说的‘贼又驰突荆襄,顺流东下’确实是个麻烦,所以,他要督促左良玉进攻荆襄,夺回江北州县,遮蔽江防。

    但又要如何面对建虏呢北直隶、齐鲁、中原可都空虚的很。

    就南明眼下的实力,死打硬拼就妥当吗

    史可法身为兵部尚书,可是很清楚南明治下的大军的,扣除了号称八十万人马的左良玉部后,江北江南兵马全部相加一处,那也不过二三十万,且内中多有不堪战的新募之兵。

    驻节扬州的洪承畴部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从几千残兵猛地扩充到现如今的两三万人马,人是多了,可并不意味着战力就也变强了。

    因为军兵的作训呢军兵的刀枪甲衣呢

    那不都需要时间来操练,都需要时间来打制么。

    皇帝现在手中有钱,江南也不缺粮食,甚至因为漕运废弃,大批赖此为生的船工被坏了生机,以至于各镇都很轻易的就招揽了大批的青壮男丁。

    洪承畴从几千残军扩充到眼下的小三万人,高杰部则更是扩充到了五万人,还有许定国的小两万人,刘肇基的两万人,刘良佐的三万人,江操两万人,黄蜚的万余人,凤阳的马士英部万余人,朱大典招家乡子弟三千为标营,吕大器、袁继咸亦有标营数千,最后再加上号称十万军的御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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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南明怕是不成的(求订阅)
    “…………如宋人借金以灭辽,借元以灭金,则益其疾耳。密敕诸将奋同仇之气,大整师徒。俟冬春之间,敌骑牵制于三晋,我则移淮泗之师以向俟谷,出全楚之甲以入武关,令川汉之将联络西北之义旅,或攻其胁,或拊其背,使敌当其一面,而我当其三面,不特逆贼可以一举荡灭,而大功不全出于敌,则中国之威灵震而和好可久矣。………”

    江哲放下手中自己抄录下的奏疏,边是感叹,便是感慨:“真知灼见,真知灼见也。”自家这位主公真是要把‘忠臣良将’的壳子装到了骨子里了。所上奏疏,半分废话也没。崇祯皇帝若真能依照此见策而行事,大明纵然不能恢复北国,也当有南国百年之运。

    但许是那位爷上奏折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自己的奏折抵到了金陵也是半点作用也无。

    江玉龙想到了现下的金陵城,觉得自己的猜测虽然把郑芝龙想的有些太坏了,但他的猜测别看荒诞却也真有如此的可能。

    如今金陵城上上下下都忙着对郑芝龙喊打喊杀,对于郑芝龙是否暗通李自成的谈论之热情,比之如何整顿兵马,如何应对当今天下之复杂局势,还要高涨的多。

    那才从津门跑回来的前刑部尚书张忻,因为对郑芝龙的弹劾,可算是得了达官显贵们的心了。

    那周奎等人,都恨不得把他捧上了天。盖因为这些个人都被郑芝龙宰割的痛入心扉,一个个就恨不得看到郑芝龙马上就一口气背过去。

    所以,他们就是知道现在的情况下,皇帝是不可能处置郑芝龙的,甚至真把郑芝龙给逼反了,反而对大明朝会极端的不利。可他们就是要蹦跶蹦跶,这样心里才痛快。

    更别说这事儿跟当下的朝廷大计正好怼上,那拿出来恶心郑芝龙真就是再好不过了。

    而在这般的大局势下,郑芝龙上的这道奏折自然就也打了水漂。着实叫江哲心里头感叹又感慨啊。

    当然了,好的影响也不是半点也无,比如说那‘金钱鼠尾’四个字就在江南火热了来。同时呢,吴三桂的大名也不再被人流传了。

    没人敢保证吴三桂就真没有剃头发,而他要是真剃头了,那究竟是借师助剿,还是叛国投递,就也不需要多言了。

    可是,该‘联虏平寇’的还是要‘联虏平寇’。

    毕竟他们中的不少人一开始就没想过能把鞑子彻底的驱除回关外,人家傻了才会把燕京让回来。南北划江而治,就跟金国和南宋一样,如此便心满意足也。但剿灭李自成却是必须的。

    这就是金陵城内诸多朝廷大臣们的念想。

    所以,吴三桂投不投降,于大局无关紧要。之前他们一个个吹天仙一样的吹捧吴三桂,那一是因为李自成被打的大败,这是最叫一干人兴奋地;二就是为了恶心郑芝龙。

    郑芝龙在之前的一干事情里,功劳必须最大啊。可他们不愿意看到郑芝龙的名望飙升,正好吴三桂有恰逢其时的立下“泼天大功”,这么就好了,捧吴三桂,压郑芝龙啊。

    可现在吴三桂真的有可能变成二鞑子了,金陵城内多的是识趣的人,想到自己日后还要在大明天子手下讨饭吃,一个个对吴三桂的彩虹屁就只能消停了。

    而这也多亏了郑芝龙新给他们寻找了热议的话题,同时还第一次在江南的官绅百姓面前普及了什么是‘金钱鼠尾’。

    如此丑陋的发式,还有剃发易服的含义,都果断的叫江南官民不能容忍。消息传开不过三两天时间,但‘金钱鼠尾’这四个字已经跟黄梅雨季一样深入进了江南。

    对此,江哲都要忍不住笑了。

    就“金钱鼠尾”这四个字在江南地区的影响力看来,那等到鞑子南下的时候,江南之民怕就不会无动于衷了吧

    都说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么。

    江南百姓的日子,那在整个大明朝可都是头一份的。这儿的百姓还能不知礼节荣辱

    但他从心底里不看好南明。一帮当国大臣竟然在这个档口还要联虏平寇,这样的朝廷如何能得好呢

    太短视了,太天真了。

    就跟郑芝龙上疏所言,今日江左形势视之晋、宋更为艰难,肩背腹心,三面受敌。你们不趁着机会赶紧整顿兵马,经营淮泗,东连齐鲁,西复中原,反而一个个想着连虏平寇,甚至都有人提及了划江而治,把崇祯帝立誓恢复中原的话当屁放,这真的是半点进取心都没有。

    朝廷大臣们都如此的想法,那南明在淮泗一带的防线真就坚固么就不想想万一满清鞑子大军南下,杀到了淮泗,就朝廷在彼处的兵马,真就还有心思抵挡吗

    ……

    抚宁侯府(之前搞错了,朱国弼的保国公是弘光封的)。

    朱国弼看着手中的礼单,眉头皱了皱,“太轻了,太轻了。你与卞氏姐妹素来交好,如今二女离京,当送上一笔丰厚的程仪才是。”

    说话中就叫人另拟一份儿礼单,大体上不以改变,只把内中的白银三百两改为三百金。

    寇白门张大了嘴巴,三百金朱国弼这是咋了啊

    “老爷这是甚个意思”之前时候可话里话外都叫自己别与卞氏姐妹交往太紧密了呢,现在怎么就又出手如此大方

    “当然是老爷我原本的意思了。早前我叫你别去跟卞氏姐妹太过亲密,




第二百零四章 鞑子不是鞑子了,历史也面目全非了
    “晚上杀猪羊,犒劳儿郎们!”

    安西堡上,望着鞑子新增设的绿旗兵狼狈败逃而去的身影,郑芝鹏不由得咧开嘴笑了,蒲扇般的大手在边上施琅的后脑勺上扇了一下,让这个战斗已经已经很丰富了的青年将领疼得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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