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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大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五岳雪

    因此,第一排大盾手的任务就是苦练臂力、腰力和下盘腿力,能在敌人疯狂攻击下,顶住大盾岿然不动,守住第一道防线,每个大盾足有七八十斤重,这个训练强度极大。长矛手的任务就是苦练保持队形和攒刺,又准又狠,且互相配合,不能再慌乱中打乱仗。

    在校场东北角,是八十名刀盾在训练,他们一手持圆盾,一手持雁翎刀,都是军中身手敏捷的精锐,正在苦练短兵相接时候的近身搏杀,劈砍、拼刺、格挡等动作。现在钢铁产量有限,打造精铁刀更是不易,只能装备不到一百人的刀盾手,这些人也是姬炫亲卫军。

    在西南角,柱正带领十个弓箭手和三十个弩手在练习射击。一支军队中弓箭手其实是很难培养的,首先要挑选臂力超强、能拉开弓的力士,然后再练习射击准头,没有一个较长时间训练,很难有实战能力。而弩手要求就很低了,只要熟悉操作弩的流程,普通人短时间就能上手。

    所有军士都能舍身用命地去训练,这让姬炫很是欣慰。

    自从赤城建成后,成为纵横几十里内最大的城池,附近的村聚、乡聚的黔首




第二十八章 凶残
    姬炫举起望远镜,再次朝城外瞭望。

    在高倍望远镜的窥视下,对面流贼的动静一目了然,甚至前排几个贼首的五官相貌、胡须发饰都纤毫毕现,尽收眼底。姬炫将镜头掠过整个队伍,估计这群流贼至少有五六百之数,老弱青壮,鱼龙混杂。

    而隔着半里之外,又有二百余贼寇速度缓慢地向这边汇合,他们驱赶着一大群牲畜,牛马猪羊,至少有五六十头,嘶鸣嚎叫,一片混乱。牲畜后面,又有十几辆牛车,上面堆满粮米、布帛、铜器等财货,这些东西不知道从哪些遭殃的村寨里劫掠而来的!而更令人心惊的是,每一辆车上都拖着几根婴儿手臂粗细的麻绳,足有几十米长,每一根麻绳上如同攒糖葫芦一样捆住几十个人,他们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孩童,足有一二百人之多,他们哭爹喊娘,嚎啕一片……

    姬炫感觉胸口一闷,又将望远镜朝几十里外更广阔的方向环顾眺望,至少有五六处地方腾起黑色烟柱,表明这些村聚不但遭受了洗劫,而且还被付之一炬!

    “抢夺财货,掳掠人口,还焚烧村寨,这群贼寇简直可恶至极!”柱身穿皮铠,目光冰寒地指着城外,怒骂了一句。

    “主公,出城灭了这群乌龟王八蛋!”斑脸上胎记一颤,露出狰狞之色,狠狠握了握手中的雁翎刀,声音如闷雷般说道。

    姬炫缓缓放下望远镜,没有理他。

    “流贼不来攻城就万幸了,就这点初成之兵,汝还想出城野战愚蠢匹夫尔!”刘敖瞪大着惺忪的眼睛,从瞭望口往外张望着,一边打着哈欠,斜睨了斑一眼,鄙夷地说道。

    刘敖这几日一直赖在城中不走,有吃有喝有美女蹂躏,花天酒地,刚才听到城内动静,这才从被窝里钻出来,一溜烟上了城墙。

    所谓流贼,是历朝历代都盛产不衰而生命力超强的特产,如同韭菜一般,割一茬又会冒出一茬,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那些溃败的士兵、亡命的罪囚、奴隶,失去土地而山穷水尽的农民,破产而活不下去的手工业者,甚至还有那些人生失意、骨子里不甘寂寞的文人,都是揭竿而起、落草为寇的最原生态动力,统统被官府称为盗贼!陈胜吴广、张角、黄巢、李自成等都是贼中的巨蟊,可以青史留名。

    此时城外流贼队伍中,驰出十几匹快马,都是流贼的哨骑,他们远远围着城池巡弋兜圈,时而停下,驻马高处,朝城中窥探眺望,打探情报。

    刚才城门关闭的迅速,城外还有十多个前来赶集的附近村民没有入城,此时见满山遍野的流贼聚拢在此,全都吓得拼命奔逃。

    队伍中立刻又有一股马贼冲出,他们高声嚎叫着,手中拿着麻绳套索、铜钩,远远地抛出去,就有人被套住,然后马贼就回转马头,绕着城墙狂奔。

    那些被套索套住之人,瞬间被带翻几个跟头,摔得鼻青脸肿,身体贴着地面,被马贼直接拖拽着,一路狂奔。转眼间,他们皮开肉绽,发出凄厉痛苦的惨叫,所过之处,留下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甚至一个老农头颅着地,脑壳都被磨掉一半,红白脑浆涂的满地都是,老农一时没有死透,身体还一路剧烈抽搐着……

    远处,又有一个马贼,狂奔着追赶一个农妇,擦身而过的瞬间,就将那农妇掳掠在马背上,那马贼狂笑着,双手动作,撕扯掉妇人的衣衫,疯狂猥亵着……

    突然那马贼惨叫一声,捂住鲜血直流的耳朵,狠狠将那妇人摔下马来,恼羞成怒地拔转马头,马蹄直接踏在那妇人心窝上,就是一阵毛骨悚然的骨肉断裂之声传来,那妇人在地上滚了一圈,爬了几爬,就不动了……

    站在城墙上的柱,双目血红,一把扯下背上的巨大猎弓,一根粗大的猎箭撘在弦上,只听嗖地一声,远处一个马贼身体一晃,应声摔倒。

    柱恨声一拳砸在城砖上,距离太远,就是这种二石的强弓,也无法射中!

    被拖在地上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趁着这个间隙,奄奄一息地挣扎着站起来,刚跑两步,一个手持铜矛的马贼迎面驰来,一矛刺下,就是一个对穿,但是那马贼并不就此罢休,又顺手将那孩子的尸体挑了起来,大笑着朝城头耀武扬威地晃了晃,……

    不远处流贼队伍中,更是发出尖利刺耳的哄笑,如山呼海啸一般。

    城头上,所有军士牙齿紧咬,义愤填膺。斑、墙等人手握兵器的手在颤抖,这群流贼实在太凶残了,毫无人性!虽然城外受戮之人不是自己的亲人,也并非赤城中人,但是同样让他们感到揪心的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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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攻城
    巨侉原本是一名魏武卒,他以为自己最终的命运就是马革裹尸、为国捐躯!

    但是在数年前一次战役之中,他所在的千人队被秦军击溃,千夫长和众多袍泽战死,而他为了避免成为秦军的俘虏,沦为奴隶,便当了逃兵。对于巨侉而言,这是一名魏武卒的耻辱!

    逃兵的命运就是当贼寇!这多年,他渐渐收拢各方流民、罪犯、奴隶、溃兵,聚集了数百人的力量,盘踞于韩、周、魏三国交界处一片三不管的深山老林之中。开始只是打家劫舍,小打小闹,但是自从今年秋天,东周国君姬杰派人与其联系,提供了大批兵器、马匹、粮秣之后,他的力量迅速扩大到千人,并开始大胆地攻掠一些小城小邑,不光抢劫财货,就连掳掠丁口,贩卖奴隶这种赚钱的活计,也干得不亦乐乎!

    当然,东周公姬杰不是慈善家,所有掠得的财货,要五五分成!重点抢掠对象就是西周国姬咎的地盘!

    在内心中,巨侉特别看不起东周公姬杰此人,大小也是一国之君,竟然勾结贼寇,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打击、削弱对手西周公,一点光明磊落的大丈夫气概都没有!

    巨侉此时骑在黑鬃马背上,犹豫不决,是打还是不打

    手下兄弟都赞成攻打此城,要进去快活一回,甚至还萌生占据此城作为据点的想法!

    “我以为,还是不要节外生枝,我等今日收获颇丰,万一城池没有攻下,折损了弟兄,反而不美!”

    那个蒙面的贼首叫做福,他其实并非流贼,而是东周公麾下的一个百夫长,手下有一百多余精锐,配合巨侉扫荡、抢掠西周之地。

    “汝听说,贼路过豪宅不入,空手而过的吗”那个豁嘴的流贼瞥了他一眼,龇牙狞笑说道。

    福感觉那狞笑丑陋至极,令人毛骨悚然,立刻不再言语。

    “不能硬攻,就引蛇出洞!将城中之兵引出城外野战!灭其精锐,破城不难!”巨侉终于下定决心,要吃掉眼前这块肥肉!

    十数个大小匪首翻身下马,以巨侉为首,都盘膝坐在地上。巨侉用树枝在地上随手画出赤城的轮廓草图,指着东门,说道:“哨探已经探明,此城有三门,城东濒临洛河,不易于排兵布阵,城南门外因为烧砖挖土,形成许多壕沟陷坑,不利于冲锋布阵,南门前方地势开阔,利于冲杀,就从南门进攻!”

    众贼首点头,经过无数实战的磨练,这些盗贼基本都无师自通,尤其是巨侉越发具有首领的大将风范,每临战时,应对有策,分析得法,安排周详,众贼首大都是目不识丁之人,每每对其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估计城中可战之兵,五百人左右!我部大约八百人,人数占绝对优势!现我部一分为三,”巨侉将一个石子放在南门正前方,阴冷的眸子环视了一眼众匪首,指着豁嘴之人,缓缓说道,“劳七,汝先带一百人在南门骂阵,撩拨激怒城中军士,引诱其出城。”

    “我与福带六百人,若城中军卒出城,就迅速压上,以雷霆之势全歼之!”巨侉用锐利如刀锋的目光盯了一眼蒙面贼首福,将两枚石子重重的放在南门左右两边,形成犄角之势,又顿了顿说道,“剩下之人,就地伐木,制造简易云梯,一旦城中军卒龟缩不出,准备强攻!”

    “诺!”

    十几个大小头目大声应诺,然后转身整队。

    ……

    “贼寇开始进攻了!”

    城门楼上的哨兵忽然大吼一声,传来敌警。

    姬铉此时正陪着刘敖,坐在城头堡一层的太师椅上闲聊,城堡内燃烧着煤火,里面颇为温暖。

    他透过城头堡的瞭望口,举起望远镜,只见城外有上百贼寇,歪歪扭扭地排成两队,手持长矛、长戈等兵器,一路小跑朝城门处冲来。

    身后王宿、子午、森、褚、斑、墙、柱、山等军官纷纷透过瞭望口朝外眺望,这些人之中除了子午原本是赵卒,历经过生死之战,神情镇定自若之外,其余之人都是未经战阵的泥腿子,此时眼见敌人来攻,全都既紧张又激动。

    “咻!”

    城头上突然飞出一支利箭,重重钉在护城河数丈开外,箭羽没入地面半尺,嗡嗡颤抖。

    这一箭叫“射住阵脚”,古代没有测距仪器,在两军开战之前通常用强弓射几箭,用来测试己方弓箭射程极限和最远攻击距离,让两军保持在“一箭之地”的安全距离,敌方一旦突破这个距离,就等于进入己方弓箭射程!

    那群贼寇不是傻子,冲到那根羽箭三步开外,立刻停住脚步,不再向前。

    “城内守军听着,吾等有好生之德,速速开城投降,可饶汝等不死!若不负隅顽抗,必定屠城,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汝等这群缩头乌龟,胆小如鼠,不是男人,打到家门口了,居然无一人敢出来迎战……”

    “里面的人听着,我上日汝等八辈祖宗,下日汝等十八辈嫩管管……”

    城外贼寇全都嘹开嗓门,向城上破口大骂,咒声不止,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城上军卒哪里见过这等骂阵的架势,全都气的脸色发紫,攥着兵器的手都发抖。

    “贼寇无耻至极!”墙气急败坏,一拳狠狠砸在城头垛口上,咬牙说道。

    森、褚、斑、柱、山等人全都怒目圆睁,耳中被污言秽语灌满,刺激的气冲斗牛,要不是见主公一言不发,气定神闲,早直接杀出去。

    “主公,汝自己听听,他们骂的太难听了,太气人了!十八代祖宗被他们咒骂一百多遍了……给我一百兵,老子将他们剁成肉酱,看他们嘴还硬!”柱已经忍无可忍,直接朝姬铉一揖,圆睁着大眼说道。

    姬铉轻叹一声,这些庄稼汉真是缺少磨练,被人略微一激,就火冒三丈,毫无定力,坐不住了!

     



第三十章 血的洗礼
    一阵齐射覆盖,箭矢如蝗虫横飞,疾射落下,惨叫之声、扑倒坠落之声连片传来,四五个贼寇中箭扑倒。

    棱堡内的弓弩手信心大增,对于第一次实战的四十个弓弩手而言,这个射杀成绩已经不错了,毕竟个隔着一百多步的距离!

    接着第二波、第三波齐射覆盖下去,又有十几个贼寇中箭倒下,弓弩手的心态立刻沉稳起来,射击操作也有条不紊,不再需要姬炫统一喊口号。

    数轮齐射过后,贼寇已经有几十人毙伤。贼首劳七火冒三丈,嘴角一凛,恶鬼一般露出两排森然利齿,挥着手中长剑,大声吼道:“入娘贼的,弓弩手吃屎不成,还不压上去!射死这群没卵子的缩头乌龟!”

    贼寇一百余名弓手、弩手慌慌张张在护城河对岸列阵,纷纷举起手中弓弩,就朝城头上一阵乱射,只听雨点一般嗒嗒之声落下,城墙上就如同茅草丛生一般插满羽箭。

    赤城军卒全都猫腰靠在剁口后面,望着凌厉的箭矢从头顶嗖嗖飞掠而过,心中发寒。一个胆大的军卒,刚探出半个身子朝外偷窥,一支弩箭斜飞而来,那军卒惨叫一声,血花飞溅,倒飞着扑在地上,伍长山就要一个箭步抢上去救护,刚一抬头,一支凌厉的羽箭擦着他的耳际飞过,带着一股冰寒的刀子风,割得他脸庞发痛,惊出一身冷汗!

    刀盾手武举盾上前,定睛一看,那根弩箭凶狠毒辣至极,穿喉而过,那军卒只是拼命瞪大双眼,空洞而痛苦,浑身抽搐着,嘴巴如同缺氧的鱼一般大张,大口喷出血沫子,喉咙里发出撕裂纸片一般的声音!显然已经无救了!

    “仇,我的兄弟,汝会没事的!汝想说什么……”

    刀盾手武心如刀绞,眼见自己从光屁股开始一起玩大的发小、兄弟倒在血泊中,自己却束手无策,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中箭军卒仇,突然瞳孔瞪大,伸手狠狠抓住武手中的雁翎刀,露出决然的狠色。

    “兄弟,汝妻就是吾妻,汝子就是吾子!放心吧……”

    武仰天长啸一声,猛然拔刀刺进仇的心窝,仇身体猛地一仰,便瘫软下去,彻底断气!

    城墙上的军卒无不默然流泪,这是第一个阵亡的兄弟!而且是因为疏忽大意而殒命,还是自己的兄弟亲手送上路的!

    有了眼前这鲜血淋漓的惨痛教训,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所有军卒都掩在垛口下,任凭弩箭从头顶呼啸飞过,无人再敢私自偷窥。

    贼寇的弓弩手数倍于赤城军,连番几轮对城头压制性覆盖射击之后,城下大部分贼寇已经抬着长梯冲过护城河,有两队甚至在十余名盾剑手的掩护下,已经冲入五十步以内。

    “放攻城的贼寇近前!”

    “弓弩手听命,瞄准对岸贼寇弓弩手,全力压制!”

    “城上众军听命,叉杆、滚木、灰罐就绪!”

    姬炫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呼出,排解掉胸口重石一般的压力,不要说这些初战之兵都是雏儿,就连他自己也是未经战火洗礼的生手,激动与紧张同样笼罩在他心头!但是他是全军的主帅、是脊梁骨,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掌控全局,自己必须从容不迫!

    城门前方如同犄角一般凸出的棱堡内,弓弩手隐在砖墙之后,手端劲弩,从射孔内瞄准对岸贼寇,有条不紊地扣动旋刀,然后再快速用双脚蹬住弩弓上弦,再次瞄准、齐射,一气呵成!形成持续不断的齐射效果,弥补了弓弩手数量上的不足!

    每一次齐射,对面贼寇弓弩手都会成片地扑倒。

    贼寇的弓弩手拼命还击,虽然他们人数占优势,但是他们是仰射,只有部分盾牌防护,棱堡上的守军躲在堡垒之中,是居高临下的俯射,优劣十分明显。

    贼寇射出每波凶猛的箭雨,都落在坚固的棱堡上,弹跳着坠落,偶尔有几支利箭射进棱堡的射孔、瞭望口,堡内之人只是略一侧身就可躲过!

    “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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