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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漠青锋

    手底下这些人真特么不开眼,总是在他忙正事儿的时候打扰。

    这让刘尉心情很是不爽,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即便是他的心腹杨兰宝也不好使,一定得给他上点眼药。

    杨兰宝一抬头就看到刘尉面色不善,心中暗叫不好,赶紧低头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言语用词。

    这刘尉是个典型的锦衣卫武人,办事不爱动脑,喜怒形于脸色,好在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杨兰宝倒也没什么好怕的。

    “大人,那小子抓到了。”

    “哦。”刘尉眯着眼,脸色冰冷,似乎并不关心这种小事儿一般,但他挥手摒退左右,还是透露出一点点儿的心虚。

    杨兰宝赶紧凑上身前来,小声问道:“大人可是要给他上点心”

    “上点心扒了他的皮都难消我心头之恨。”刘尉心里恨恨的想道。

    但他面上还是没有丝毫表情,只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直接轰出北镇抚司。”

    杨兰宝咽了口口水,他已经听出了刘尉对马梁的不耐烦,以及愤怒。

    也难怪,马梁这事儿做的忒不地道。有哪个上司能容忍这种白目手下到处给自己找麻烦。

    如此重要的案子,居然不提前上报就把提审的记录送到了宫里。这样一来,宫里的那位肯定也会认为这些都是出自刘尉的授意。

    “大人,宫里来的消息,内阁拟票同意十三司会审了。”

    刘尉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哪个案子刺杀皇帝那个”

    刘兰宝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案子要能翻供,那小子可就是立了大功,到时候不止皇帝陛下要赏他,连满朝文武要给他记上一功,更重要的是他功在社稷,青史留名啊。”

    刘尉有些愣神,嘴角抽了抽,狐疑的问道:“有这么严重么,那这小子还动不得了”

    刘尉有些火大,那马梁说破天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要钱没钱,要靠山没靠山。

    &




第十四章 变数(二)
    自从隆庆帝宾天之后,之前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孟冲就请求自行解职,搬到了宫外的宅子。

    孟冲本就只是被高拱推出来挤兑冯保的。当初为了讨取隆庆帝的欢心,这矮胖子没少瞎出主意。

    甚至隆庆帝宾天之前服用的丹药,也是这孟冲找来的方士所炼。

    冯保见他很上道,也就没有太过责难孟冲,榨干了他的家财而已,没有要他的命。

    接着冯保又指使一众太监上奏李太后,请愿让冯保升任掌印太监。

    其实也合该冯保升任,本来论资排辈就是他这内监二把手接掌印太监,而且论能力内监里也是无出其右。

    只不过因为高拱看他不爽,仗着他是隆庆帝的老师,内阁首辅,力荐了其他人选给皇帝。

    这冯保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的侍奉,李太后自然不会给他使绊子,于是乎,冯保便得了懿旨,领命接任司礼监掌印太监。

    而秉笔太监的职缺,被李太后委任给了万历的伴当张诚和潞王的伴当林旭东,林公公。

    司礼监秉笔太监,那可是拥有奏章批红的权利。

    简单的说,就是所有的奏章在内阁草拟之后,被大学士们送到皇帝这里,然后由秉笔太监为皇帝转述,皇帝口述御批。

    再由秉笔太监用红笔在奏章上画圈或叉。

    林旭东作为藩王的伴当太监,居然能被任命为如此重要的职位。不由得让手底下人开始胡思乱想。

    最重要的是,李太后居然没有直接任命首席秉笔太监。这样一来,张诚就和林旭东便是平起平坐的了。

    具体原因这李太后不说,自然也没人敢去打听。

    随即,宫里开始蔓延一种诡异的气氛。那就是李太后似乎有意废除万历帝,立小儿子潞王即位。

    现在的所作所为,正是在给潞王铺路。

    对于这种小道消息,张诚倒是不屑一顾。长幼有序,万历帝又没犯大错,李太后想要换帝,大明的文官们第一个不答应。

    张诚派人查了一下,发现马梁已是锦衣卫小旗,隶属北镇抚司。

    普天之下,能比锦衣卫更安全的地方,恐怕也只剩下东厂和皇帝身边了。

    不过,东厂是冯公公所掌控,所以张诚便想着,将马梁从北镇抚司调出,安排到其他千户所里。

    在万历帝身边做名护卫便好,守护宫内。这不过就是在锦衣卫的体制内调换了个岗位,想来也不难操作。

    张诚甚至都和锦衣卫都指挥使朱希孝提前打过招呼。

    朱希孝是成国公朱能的玄孙,没有继承爵位,经高拱举荐,干起了锦衣卫都指挥使。

    不过隆庆时期,皇帝并不重用锦衣卫,朱希孝也乐得清闲,做起了甩手掌柜。

    不过,招呼既然打好了,该派谁去给刘尉那边带个信儿呢。北镇抚司那地方晦气的很,张诚自然犯不着为马梁跑一趟。

    正好看到乾清宫门口四处张望的孙海,张诚忍不住乐了,心说看来就是你了。

    “你们也是熟人了,这趟差事由你去送,怕是再合适不过了。”

    张诚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孙海哪里还敢不从,只好点头答应。心里不由得一阵气结。

    说人要是倒霉啊,喝凉水都能塞牙缝里。

    自从招惹上这马梁之后,就像粘上狗皮膏药一般,甩都甩不开。

    孙海好不容易来到了北镇抚司,随即将名贴递给门口的力士。

    “这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张诚张公公的名贴,前来知会拜会你们家大人。你们家千户大人一声,调小旗马梁去宫里守卫。”

    那守卫不敢耽搁,赶紧进内宅向刘尉汇报。

    刘尉也是头疼的要命,这才把马梁关了十几天,宫里面各司监的太监,大大小小的来打过不少招呼。

    有要求放人的,有要求判刑的。

    这下搞得刘尉反而有



第十五章 变数(三)
    孙海回宫自然没有好话,少不得把在刘尉那边的遭遇,添油加醋一番,向张诚告状。

    “什么”

    张诚听得大怒,这刘尉难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连他的面子也敢驳斥。

    但张诚这人城府极深,眼睛嘀哩咕噜一转,便知不好,这事情怕是要闹大了。

    孙海跪在一边,见张公公那里没了动静,还道是张诚碍于身份,不愿意为他这种小人物出头。

    孙海虽说在宫里被人欺负惯了,可好歹他也是皇帝的近侍啊,怎么一出去压根儿没人把他当回事儿,这口气孙海实在是咽不下去。

    “公公啊,这事儿可不能轻饶了他,不然以后这外面指不定怎么嚼舌头呢。

    不若奴才去万岁爷说一声,咱们把那刘尉直接降旨查办得了。”

    孙海又磕了一头,便要起身去去找万历告状,被张诚伸手一把拦住了。

    这种小事儿,孙海可以去打小报告,可他张诚不能。

    一旦要是传到了皇帝耳中,恐怕自己一个无能无用的印象是跑不掉了。再怎么说他也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啊,内监二把手。

    再者马梁这事儿,当初张诚是在万历面前打过包票的。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想惊动万历。

    张诚皱着眉头思前想后的,现在唯一的办法,也只有前去拜托冯保冯公公了。

    东厂可都还在他手里,朝野上下,哪个家伙皮痒了,敢不给他几分薄面

    事不宜迟,张诚打点了一下手头的事情,即刻派人出宫去了吴和的府上求见。

    冯保收了两个干儿子,一个是宫外的徐爵,称得上是他府上的大管家,帮他打理一切事务。

    另一位则是内官监的掌印太监吴和。

    徐爵那边张诚搭不上线,不过这吴和倒是很好说上话。

    这家伙贪财好色,不过才上任半年多,就已经把这些个内府衙门的中官卖了一遍。

    榨人钱财,又黑又狠,内府众人无不恨得他牙痒痒。

    张诚派人给他送去五百两白银。只为他给冯保冯公公递句话。

    吴和府上,一旁的小太监双眼放光,难以置信的盯着吴和道:“公公,你说这个张公公是不是疯了,五百两银子就换您递上一句话”

    吴和眯着眼睛不说话,他也不太懂张诚的打算。按理说,张诚和冯保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句话而已,有什么打紧的。

    那他花重金让自己递话的意义是什么

    小太监在一旁看着着急。

    “公公,这银子咱还收么”

    吴和冷笑了两声:“收啊,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为什么不收。”递句话而已,这里面的事情,自有干爹去思考。

    ……

    天色已黑尽,冯保终于回到家中,此时客厅里已经坐了三个人。

    一个是徐爵,一个是内官监掌印吴和,一个是尚衣监掌印胡本杨。

    这三个今天能同来,自然都是他的心腹。

    冯保一走进客厅,三位都赶忙站起身来垂手侍立。冯保抬了抬手说:“你们先坐着,老夫去换身衣服。”

    徐爵自然跟在后面,进了内堂。

    “干爹。”徐爵神神秘秘走到冯保面前,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幅字画来。

    “干爹快看这是什么。”

    冯保有些诧异,心说怎么徐爵这夯货也开始把玩起字画来了便斜着眼睛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便看出了不同来。

    冯保伸出双手接过画卷展开,面色不由得有些动容。

    “竟是唐伯虎的《秋深古寺图》”

    冯保擅于琴棋书画,写得一手好文章,自是文气非凡。这些年来,他经历过改朝换代的风风雨雨,自己也一步步成长为内廷首辅。

    (内阁首辅是外廷首辅,司礼监掌印太监则是内廷首辅)

    对这大内之中的胜残去杀见的太多,心境里自然多了一份高位者如履薄冰凄凉枯索的无奈。

    所以对这唐伯虎的字画颇有感触。

    今日见这徐爵能够体悟自己的心境,献上这副《秋



第十六章 变数(四)
    吴和浑浑噩噩的待了一个晚上,甚至连冯保何时走的,他都没有察觉。

    好不容易回到了府上,门子立刻上前汇报。

    “老爷,张公公在府上候着呢,等了一个晚上。”

    “张公公哪个张公公。”

    “司礼监张诚张公公。”那门子说完,还有些奇怪,老爷今天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吴和一愣,这尊大神怎么来了。

    随即想到了自己之前收下的那五百两银子。此刻的吴和对张诚唯恐避之不及,就像见了瘟神一样,生怕被他给拉下水。

    一想到此,吴和便不敢再做停留,扭头就往外走,保险起见,他还是先回宫里再做打算吧。

    “嗯,等下就让何亮把那银子给张诚退回去。他们神仙打架,我还是躲得远远的吧,以免受伤。”

    吴和有些肉疼的想着,伸手便将门子拉过来,嘱咐道:“你听着,老爷我今天没有回来,你也没见过我。

    回头里面那位要是问起来,就说我在宫里,知道没。”

    吴和的这番动作,可把门子给吓了一大跳,还道是老爷被查了,好不容易喘匀了气。

    那门子又苦着脸支支吾吾的又追了上去。

    “老…老爷,怕是不好解释啊。之前您派人回来传话的时候,就已经知会那位了。”

    吴和一个踉跄,好险没摔倒在地上,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瞪着那多嘴的门子。这可没办法,只得又走了回去。

    外面的动静张诚自然也有听到。他向来养气功夫颇好,这么多年来,在宫里为人一直和和气气的,宫人也都敬畏他。

    不过今天这事儿让张诚觉得很窝火。他堂堂司礼监秉笔太监,亲自上门在这吴和府上等了一宿,却如此受怠慢。

    吴和磨磨蹭蹭了半天,终于走了进来,脸色尴尬的拜倒在地:“张公公,您来啦。”

    张诚此刻的心态有些躁,自然也顾不上去扶吴和起来。

    “怎么样,冯公公怎么说。”

    吴和的头低着,不敢直视张诚的眼睛:“冯公公他昨天收了幅字画,是唐伯虎的《秋深古寺图》。”

    张诚皱了皱眉头,这算什么回答收个字画是什么意思。

    突然他脑中就闪过一个念头,唐伯虎的《秋深古寺图》这画不是被先帝赏赐给潞王了么难道说…张诚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

    张诚盯着吴和看了半天,见他始终没敢抬头。

    心里不禁又有些怀疑,冯保这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轻易站队,而且还是站潞王

    随即冷笑了两声,揶揄道:“吴公公,怕是忘了带话了吧。”

    “啊…啊…”吴和一朝被揭穿,有些无所适从的搓了搓双手。他也没想明白自己哪里有破绽,竟被张诚当场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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