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燃易爆易挥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如归去兮兮
然后她就觉得小腿一紧,低头一看,小变态
第15章 安醇其人(1)
夏燃和小变态保持着一个怎么也说不清楚的姿势坐在咖啡馆的门口,一坐就是半个小时。
来来往往的人都要往这里看一眼,有好事者光路过看一眼不过瘾,还要进咖啡厅坐在椅子上一边喝咖啡一边津津有味地看。
小变态长得不错,躺在夏燃怀里就如夏花之耀眼,如秋叶之静美,让人想不看都难。
而夏燃本来就长得雌雄难辨的帅气,再加上一身耀眼的某某外卖的工作服,很容易就能吸引人的目光,在加上她此刻惊世骇俗的举动,不被编进热点新闻都不正常。
这不,有几个女生路过的时候,一看到地上坐着的这俩人,惊为天人,马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脑补了五车的同性黄段子,临走的时候还偷偷摸摸地拿出手机给夏燃和变态来了一张合影。
艹!
夏燃气得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凶狠地瞪着她们几个,用嘴型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滚!“
女生们马上拉下脸来,气呼呼地删了照片,轮流白了夏燃一眼,这才走开。
夏燃轻呼一口气,感觉自己全身都僵了,露在外面的皮肤被风吹得险些失去知觉,连寒冷都感觉不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终于有好心男人向她伸出了援手,问:“需要帮忙吗”
夏燃感激涕零,恨不得马上给他鞠个躬,小声说:“帮我把他扶起来。”
夏燃小心地放开手,让男人拉住小变态的胳膊,而她则站起来,抱着他的腰,没费多少力气就将人扶了起来。
在男人的帮助下,夏燃将小变态背在背上。
说来也奇怪,这么高的一个人,体重却轻的不可思议,像一片羽毛似的轻轻地盖在夏燃背上,让她心里十分不安,走一段就要停下来检查一下这人还在不在。
她走出半条街的距离,就看到两栋高高的大楼中间的小胡同里,一个用荧光灯写成的“住宿”两字正在黑暗里闪闪发光。
夏燃顿了顿脚步,转身走了进去。
她一开始并不想带他来这种地方,警察局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可是在她将他背起来,感受到他瘦弱的身体贴在自己后背上的时候,这个想法就被她否决掉了。
如果非要找个原因解释她的善变,那可能就是母性吧。
咳咳。
不管小变态因为什么原因跟着安德,就凭他现在这副不死不活的德行,夏燃都不能把他扔下不管,扔到警察局更不行。
夏燃在十几岁就听进过局子的兄弟说了,警察局绝对是个冷酷无情的地方,不适合小变态这样脑子似乎有点病的人住。
但是就差几步走到小宾馆门口时,夏燃又忍不住想,他要是装的我不就傻逼了吗这人在餐厅时谎话一个接一个啊。
仿佛是为了印证夏燃的猜想,背上的人不安地动了动,垂在左肩的脑袋在夏燃脖子上蹭了蹭,不动了。
愣是把夏燃蹭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算了算了,要是他真是装得,就凭他这演技,吃亏也不冤枉。
夏燃背着小变态,脚步沉沉地进了小宾馆,顶着前台神秘莫测的目光,开了一个钟点房。
她把小变态轻轻地从背上扒下来,刚想松一口气,给胡清波打个电话问问这是何方神圣,就见刚刚还昏的一塌糊涂的人从床上笔挺挺地坐了起来,目光如同雷达一样地将这个逼仄的小房间扫视了一遍,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成小小的一个孔,惨绝人寰的尖叫再次响了起来。
“啊”
夏燃捂着耳朵,忍无可忍地爬上床,将他按倒在床面上,然后捂住了他的嘴,吼道:“你他妈再叫一声,老子就直接送你去警察局!”
小变态停止尖叫,满眼含泪,又惊又俱。
他的眼睫毛湿漉漉的,睁着大大的眼睛,无助地看着她。
夏燃心头一跳,收回了手,泄愤似的在他胸口拍了一巴掌,“把我耳朵都叫聋了。醒了就赶紧起来,快滚回家去!”
她烦躁地甩开头盔,扯过一把椅子坐下来,盯着床上的人。
小变态又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偷偷摸摸地看着夏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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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安醇其人(2)
夏燃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邀请喝咖啡,竟然是这个场合这个人。
她和小变态肩并肩蹲在小胡同口,两人手里各捧着一杯冒着腾腾热气的咖啡,像两颗新鲜出土的蘑菇。
夏燃表情严峻地朝着胡同里望了一眼,盯着不远处写着“住宿”牌子的小旅馆,感觉一阵阵肉疼,后悔刚刚为什么毅然决然地从里面出来了,白花了她一百块大洋。
既然非得要跟这个人喝点咖啡聊聊天,为什么不找个暖和点的地方呢
没办法,地方是安醇选的。
他买了咖啡回来以后,就偷偷摸摸地走进这里,找了面墙,贴着墙根蹲下了。
真是放着外面的灯光大路不走,偏要一门心思钻黑胡同,就像她俩其实是一对江洋大盗,接下来要讨论点杀人越货的勾当似的。
一个爱岗敬业的好青年平白无故地被扣上这样的屎盆子,夏燃十分愤慨。
她偏过头,若有所思地瞟了安醇一样,很有诚意地问:“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还动不动晕倒。“
安醇正小口辍饮,闻言动作一僵,抱着咖啡纸杯回过头来,脸上表情写满了被伤害。
胡同对面五彩缤纷的大楼映得他脸上阵青阵白,夏燃干巴巴地笑了笑,补充道:“我不是骂你的意思,是字面意思。你是不是有点毛病”
越说越说不清了,夏燃尴尬地猛灌了一口咖啡,啧啧嘴,发表了一个简明扼要的评论:“有点苦。”
安醇的表情难看到极点,低下头,一言不发地将脸埋到咖啡杯小小的杯口上,嘴叼着杯沿,身子也缩了起来,夏燃瞅了他一眼,感到十分惊奇。
这么高的一人怎么能把自己缩成这么小的一团呢,怕是有什么奇技傍身吧,比如缩骨功。
真是人不可貌相,傻子不可轻视。
过了好一会儿,夏燃都快被冻出鼻涕来了,安醇终于再次闷声闷气地开了口。
“他们不能在一起。”
一句话点名主题,夏燃不由得想为他的坦诚鼓掌。
她往安醇身边靠了靠,安醇立刻警觉地往另一侧挪了挪,愣是在两人中间划出一道无形的三八线。
夏燃也不在意,食指在鼻下揩过,大刺刺地问:“为什么啊因为你喜欢安德那家伙,所以别人就不能跟他在一起了哎我告诉你小伙子,这门亲事,说实话我也不同意,但是敌不过人家俩人愿意啊。我跟胡清波在一起大半年,就没看到他笑得那么开心的时候。那个安德看起来也算真心诚意,我劝你就放弃安德吧,可别在玩什么跟踪了。瞅瞅你那小胆子,也不适合干这事。一吓就哭,啧啧,这么大的人了……”
“不是。”
安醇惜字如金地吐出这两个字,就不再说话了,脑袋埋在膝盖中间,手抱着头,整个人看起来更小巧了。
夏燃几乎可以肯定这人练过缩骨功。
不过,不是什么啊咱别这么说一半行不
夏燃敲敲他的后脑勺,十分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她正敲得顺手,安醇忽然抬起头来,忧心忡忡地看着她,一字一字认真地说:“他们不能在一起。”他又低下头,嘀咕了一句:“他们不能在一起。”
夏燃打了个哈欠的功夫,安醇已经着魔似的把这句话颠来倒去的说了五六遍了,仿佛在念一种神奇的咒语,通过虔诚的重复念诵,就能达到目的。
夏燃手贱地又把手放到了他的头顶上,感觉他一头柔软的头发摸得十分舒坦。
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大发慈悲地劝道:“我说安醇啊,你不想让他们在一起,根本没有道理。人这一辈子,总得找个人凑合着过日子吧,不管找个男的还是女的,都是个伴啊。就算没有胡清波,还会有别人,你总不能缠着安德一辈子。安德看起来可不是个好脾气的,要是他知道你偷偷跟踪他,指不定马上把你送进警察局待几天冷静冷静。不过话说你跟安德到底怎么一回事……”
手下的头发突然炸了毛一样僵硬起来,夏燃诧异地收回手,就见到刚刚还缩成一团的安醇骤然直起身子,像一只可爱的细尾獴,睁着晶亮的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胡同对面的一堆碎砖头。
这只细尾獴慢慢地转过头来,用近乎惊恐的眼神看着夏燃,眼中有一丝亮光滑落。
妈耶,怎么又哭了
夏燃慌了神,抓着他的肩膀,焦急地看来看去,半晌都没想出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竟然又把人说哭了。
她本来想着把安醇这株小火苗掐灭在火星状态,少给胡清波他们找麻烦,没想到这个
第17章 安醇其人(3)
夏燃的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安德刚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满身疲惫地靠在迈巴赫舒适又宽敞的后座上,拳头抵在眉心间,轻轻地揉着。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在安静的车内十分突兀又响亮。他低头一看,发现电话打到了他的私人手机上。
他盯着那个陌生跳动的号码看了几秒,还是强打着精神拿起手机来,接了电话。
夏燃的声音懒洋洋地传了出来:“安德,你可够厉害的,自己身后还跟着一屁股追债的,就敢在我面前跟胡清波演琼瑶剧了。”
安德吸了一口气,才慢悠悠地回道:“我公司的债务问题,就不劳夏小姐费心了。清波虽然好,但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希望夏小姐早日看开,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不要再把目光放到我们身上了。”
夏燃冷笑了一声,轻轻地磨着牙,说:“谁他妈关心你公司了。我怎么听说有个小帅哥跟在你屁股后面转,怎么都赶不走啊。”
安德毫不犹豫地回道:“不可能。”
说的坦坦荡荡。
夏燃简直要被安德这副大尾巴狼的态度惊吓到了,这人得多恬不知耻才能勾引了安醇那样的心智不全的少年,事后还能一脸纯情地跑到人前演戏,撒谎撒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果然,有钱人都是衣冠禽兽。
一向仇富的穷人夏燃如此想到。
她有点后悔当时没有在殴打胡清波的时候顺便给安德来几下,将他深情款款的面具打碎。
安德听到夏燃久久没有再说话,刚要结束这通没有意义的电话,夏燃忽然说:“那我就替你回忆一下,一个高高瘦瘦的小帅哥,穿一件鹅黄色的毛衣,脑子好像还有点毛病。”
安德拿着手机的手陡然一僵。
夏燃那边有风声传来,她的气息不稳,似乎在行走,尖酸刻薄的指责和着她的步伐从听筒里源源不断地流出。
“我看他还未成年吧,你丫的当个人好吗大不了你去找鸡啊,管好自己的下三路就这么难吗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马上跟那个小变态说清楚,我非得把你和胡清波搅和黄了不可,别以为我们穷人就好欺负……”
“等等!”
安德骤然打断了她的话,他的声音似乎颤抖,后面一个字更是险些破了音,鬼都能听出他现在的心情很激动。
夏燃跨上自己的电动车,迎着路灯昏黄的灯光,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
果然认识,这个王八蛋,畜生。
安德深吸一口气,握着手机的手绷得发白,犹疑又慌张地问:“你说是谁他长得什么样”
夏燃哼了一声,刚要再讽刺他两句,安德突然大吼了一声:“快说!”,把夏燃吓了一跳。
司机老何被安德这一声喊吓得花容失色,透过后视镜看了安德一眼,立刻被他雪白的脸庞吓到了。
安德语气压得极低,仿佛拿出了极大的耐心压制着什么,说:“夏燃,不要说废话,他长的什么样。”
夏燃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心说现在知道谎了。
她特意拉长了调子,不紧不慢地说:“长得特别帅,跟个混血儿似的。叫什么名字我就不说了,你自个心里清楚。”
安德在她短短的几句话中,神情几变。
他望着一脸小心翼翼的司机,和周围快速闪过的街景,忽然觉得车里的空间逼仄压抑,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咽下一口唾沫,却还是觉得嗓子有点干涩,问:“你在哪里见到他的”
夏燃没好气地说:“你们公司门口。被人盯了一天了,自己都不知道吗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安德如坠冰窟,立刻挂断了电话,往家里的座机拨号。
嘟声响了五六声都没有人接起来,安德的心情也随着嘟声一步步迈上了台阶,电话被自动挂断的时候,他几乎要从车里直接跳起来了。
司机小心地觎着他的脸色,不确定地问:“安先生,要去别的地方吗”
安德的脖子机械似的缓缓地转向他,眸子中一丝冷光划过,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中,他就如同一只蛰伏的怪兽,发出了危险的信号。
他说:“不,快点回家,越快越好。”
车子化身黑色的闪电,在稀疏的车流中只留下了一股长长的尾气,一路争分夺秒,不出十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还没等车子停稳,安德已经打开车门蹿了出去。他身上披的大衣剧烈地起伏着,将落未落地挂在他的肩头,像是一只巨大的翅膀。
安德开门的手都在发抖,额头上已经惊出了冷汗。
他打开门后,先是竭力平息了狂乱的呼吸,才迈着沉沉的步伐,走进屋内,关上门,打开灯。
这是一间三室的房子,面积号称一百二十平米。客厅尤其大,中间只摆了一条看起来年代十分久远的米色真皮沙发,和几样简单的家具,装修风格竟然出乎意料的简朴。
除了一样东西引人注目——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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