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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燃易爆易挥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如归去兮兮
    电动车的叫声很快吸引了保安的注意力。

    这个小区业主每月要交的物业费以千为单位计算,保安自然不敢怠慢。一个年纪轻轻的保安小跑着来到了发出声音的地方,火炉子和受伤倒地的电动车组合成一幕奇特的家暴现场,让小保安一阵错愕。

    他看了看夏燃身上的外卖员专用工作服和掉在地上的保温箱,心下松了一口气,喊了一声:“你怎么回事”

    夏燃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如刀在他身上刮了一圈,终于还是扶起了电动车,装好保温箱,离开了这个小区。

    用餐高峰期已经过去,她又接了一个单子后,陷入了长达半个小时的休息中。

    她漫无目的地骑着车子在附近转悠,不知不觉就骑到了安心科技的写字楼前。

    车子慢慢地停了下来。夏燃脚踩在路沿上,腿支住车子,仰起头望着安心科技四个蓝色大字,一股崭新的怒火热气腾腾地出炉了。

    这一刻,她在认真地思考找个麻袋把安德这厮套起来打一顿的可能性。

    首先,她要先把安德约出来,用什么名目呢哦,我想跟你谈谈胡清波的事。

    然后把他约到一个小胡同口,到时候二话不说,上去就揍得了,麻袋也不要了,一定要让他看看是谁在打他,让他明白自己为什么挨打。

    想到这里,夏燃的手开始蠢蠢欲动,不小心拧了一下车把,电动车立刻抓住机会蹿了出去,差点把夏燃甩下车。

    真是一辆有个性又记仇的电动车。

    夏燃用一个狼狈的姿势停住了车子,回过神来后在车把上重重地砸了一把,她刚想骂一句,鼻子突然发痒,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山呼海啸般的动静差点把她震成了脑震荡。

    她两眼冒金星,终于忍无可忍地掏出手机,怀着满腔怒火给安德拨了一个电话。

    要打人就趁现在,仇恨这个东西可不能过夜。

    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万一她的仇人提前遭了天谴呢

    意料之外,她几天前怎么都打不通的电话,这次响了两声就接了起来。

    电话接通时,她的手机震了一下。刚刚喷嚏的余威还在,她感觉脑子嗡嗡作响,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到底是手机震了还是脑子震了,安德就率先开了口。

    安德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后背倚着墙壁,语气平平地说:“你的衣服今晚我找人送去,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夏燃浑身一个激灵,马上说:“你什么意思你跟胡清波就这么算了你有毛病吧!”

    安德不说话了。

    这份沉默的抗拒让夏燃十分愤慨。为了胡清波廉价的真心,也为了自己廉价的真心。

    她提高了音量,嘴秃噜似的,言不走心地将憋了半天的话全都倒了出来。

    “你知道胡清波为你做了什么吗你这样对他好吗不就是一个熊孩子吗,你治不了交给我!我早就说了,你要是敢对不起胡清波,我夏燃绝对不放过你……”

    “安醇生病了,”安德忽然冷冷地打断了她,“拜你所赐。夏燃,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照顾他吗他是我弟弟,他是一个病人,你为什么要带他去见胡清波!你明知道他受不了刺激……”

    夏燃横眉怒目,立刻怼了回去:“去你妈的吧!他要去见胡清波,你拦得住吗,我拦得住吗自己的弟弟管不过来,还好意思怪别人,呵,还老板呢,还精英




第27章 安(2)
    可怕的阴霾一瞬间席卷了安德的眼睛,他的目光躲躲闪闪,垂下头,装作整理安醇衣服的样子,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说:“没关系的,我不会让他有机会再出来了,我已经,已经和胡清波分手了。”

    说完,他也不等安醇的回答,就飞快地捡起地上散落的文件,手撑着地毯站了起来,声音沉沉地说:“阿姨送来了粥,你要不要喝”

    安醇张了张嘴,嗓子里蹦出一个没有意义的音节。

    安德嘴角一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话,他打开了门,客厅的光线刺得他眼睛一痛,手抬起来遮住了眼睛。

    “他做了什么”安醇声音嘶哑地问。

    他强撑着坐了起来,哀愁的视线犹如千斤巨鼎,压得安德心里一痛。

    安德扭过头来,看着憔悴而悲伤的弟弟,强行将起伏的心潮压平了。

    他笑得眯起了眼睛,看起来像是真得觉得无所谓,说:“没什么。无论如何,他也是我的弟弟。不用担心。”

    安德走到厨房,打开保温桶,将里面的粥盛到了小碗里。

    氤氲的热气让他紧绷的脸慢慢松懈下来,他盯着碗里熬得稀烂的米粒,哆哆嗦嗦地喘了一口气。

    噩梦般的记忆重新涌上心头。

    那天他急急地赶回家,见到安醇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倚着墙看一本笔记本,如同往常一样,他着实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安醇见了胡清波,也料想到安醇或许会有些反应,但是见到安醇如此平静,心里仍忍不住有一丝侥幸,以为安醇可能没有想象中的过激了。

    然后,安醇就抬起头来,歪着脖子看着安德。

    安德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接着,安醇夸张地瞪大了眼睛,咧开嘴,做出了一个想要大笑的表情,却始终没有笑出声。

    他在安德惊诧的视线里,慢慢地将假面一样的笑容收了回去,拎起笔记本的一角,略微嫌弃地啧啧两声,摇摇头说:“真是个胆小鬼。”

    安德指着他,颤声道:“安醇”

    安醇将笔记本丢下,步子说得上轻快地朝安德走来。

    他欣赏够了安德慌乱的神情,才说:“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它让我想起一种愚蠢的生物。”

    他矮身凑近了安德,由上而下看着安德的脸,在他脖子上吹了一口气:“虽然你也够蠢的,哥。”

    安德惊出了一身冷汗,大脑急剧地运转着,手下意识地扶住了墙,手背上的青筋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安醇自然没有放过这处小小的细节。

    他的手在安德的手背上轻轻地划过,像一叶轻羽勾动了手背上的汗毛,安德浑身过电似的激动起来,快速地抽回了手,后退了一步,急促地呼吸着。

    安德说:“你怎么会出来”

    安醇略显失望地扁了扁嘴,在客厅透进来的灯光下,他的脸上有一团明显的红晕。

    安醇扶住太阳穴,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地指了指安德,又指了指屋子里的书架,说:“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把我关起来是吧可惜你自乱阵脚啦!”

    他的表情骤然染上一片肃杀的冰冷,如同霜雪覆盖的大地,说:“我再提醒你一次,我不叫安醇,我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字,叫安。以后你可以称呼我的新名字。”

    安德的脸纠结成了一团,硬挺的眉目也跟着染上了霜意。过了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和声音,妥协道:“安,你为什么会出来”

    安撅了撅嘴,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一脸阴鸷地盯着安德,说:“这个还要问你啊。安醇那个傻瓜说,你找了男朋友。”

    安德如遭雷击,立刻问:“他告诉你的你们怎么联系”

    安朝着地上的笔记本点了点下巴,随意地说:“他写的啊,哥,你不会还没看过吧!”

    安德一听安叫“哥”就不由自主地头皮一炸。

    不同于安醇软糯的声音,即使生气听起来也软绵绵的,安嘴里的“哥”,更像是冷血动物发出的嘶嘶声,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恨意。

    安德一言不发地走进屋内,捡起地上的笔记本翻了翻,他很快就发现这是一本日记本。

    他直接翻到了最新的日记那页,日期是一个星期前,内容只有一句话:我要阻止哥。

    一笔一划,力透纸背,显示出写字的人磐石般坚定的决心。

    安德呼吸一滞,眼前一阵阵发黑,人也站不住了,安不怀好意地扶了他一把,贴着他的耳边轻轻说:“前面还有呢!



第28章 安(3)
    安德的表情几起几落,捂住日记本的手指节绷得发白,微微驼着背,痛苦地隐忍着。

    安却还嫌刺激的不够,他啧啧两声,好像有些失望说:“看来哥并不想看到我啊。”

    他脸上带着笑,悠闲地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像一只优雅的猫,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安最后停在了正对着门的书架前,抱着胳膊认真地打量着书架上的书。

    片刻后,安德终于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他的手指轻轻地划过日记本上的名字,那是安醇的字迹。带着一点小学生的认真和稚拙,有种字如其人的应验感。

    安德听不出语气地说道:“你说的对,你也是我弟弟,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弟弟。”

    安慢慢地扭过头来,又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声音冷冰冰地说:“哥,你撒谎,你害怕我,你讨厌我。你对安醇也这么撒谎吗”

    安德将日记本收回大衣的口袋里,郑重地说:“我说的是真的,我希望以后我们之间也不会有谎言。”

    安干笑了两声,盯着安德疲惫的脸,说:“哥,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咱们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啊。”

    安德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到安面前,目光中带着迷茫的温柔,轻声说:“就算和你没有血缘关系,我也不会放弃你的。安,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些年安醇过得也很好,我们没有必要……”

    “过得好”

    安的表情大吃一惊,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最后盯住了客厅里闪闪发亮的灯具。

    他恍然大悟,扣起手指在旁边乌沉沉的书架上敲了敲,安静的空间里顿时回荡着沉厚的声音。

    “就是把自己关起来,连光都见不得吗”

    安德神情一变,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安把手伸到了书架后面,奋力一拉。

    书架立刻摇摇欲坠,最顶层的书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砸到了安的头上,安却视而不见,仿佛这身体不是他的所以不必珍惜,执着地继续拉书架。

    有更多的书开始掉下来了,书架身子一轻,如倾颓大厦,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安德没料到安醇瘦弱的身体会爆发出这样的力气,一时没有防备,只来得及拉住安的另一只手,却没能阻止他,书架就已经倒了。

    慌乱中,安德一把抱住了安,用力一压,将弟弟护在了怀里。实木的书架重重地砸在他的肩膀上,他咬牙忍住了一声闷哼,将弟弟推了出去,身子趔趄一下,用后背顶住了书架的重量,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安撞在了门口的墙边,不满地回过头看着安德,发觉他一身狼狈,表情痛苦,立刻不生气了。

    安德将书架放到了地上,站在一边弯着腰大口喘息,断断续续地说:“你想干什么”

    安盯着倒塌的书架后面被砖石填满的窗户,随意地说道:“我要开窗,我喜欢光。”

    安德头也不抬地说:“好。”

    熊孩子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想要的玩具,却又不满意了。

    安走出了卧室,站在灯光明亮的客厅里,对着古旧的陈设皱起了眉头,发狠地说道:“这些东西都丢掉!我不要看到十年前的东西,我要新的家具……”

    “都可以!”安德打断了他。

    安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抓住了安的胳膊。

    他的大衣上落满了灰尘,手上有一条长长的擦痕,他就用这只手抓住了安,恳求地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安,我希望你平安快乐……安你怎么了“

    明晃晃的灯光下,安德忽然发现安的脸颊有不正常的红晕,而且眼神有些飘忽,立刻停止了劝慰,抬手在他额头上一摸,大惊失色道:“你发烧了”

    安推开他的手,不耐烦地说:“我没事!”

    可惜他孱弱的身体状况不因意志而转移,刚想往沙发走去,脚下却一软,半跪在了地上,头有些发沉,视线都跟着模糊了。

    安德立刻从后面抱住了他,心疼地哄道:“没关系的,生病也没关系的,没人会嫌弃你,我会陪着你……”

    “放开!”安怀着满腔愤恨憋出了这句话,就结结实实地往地上倒去。

    安德心里一谎,想都没想就把他抱了起来,踢开自己卧室的门,不容拒绝地将他放在了床上。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哥!”

    他握着安的手,满脸惊慌,安却想要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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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拉皮条(1)
    夏燃站在胡清波家楼下,仰着脖子看着他家窗户透出来的光亮,认真地自我批判道:我他妈是不是有病

    前男友被人甩了,我还得上门送温暖我又不是他妈的圣母玛利亚。

    可是她很快又发现,自己还真得想上去看看那人是不是还活着,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前男友。

    夏燃一脸纠结地站在电梯前,头一转,朝着楼梯走去。她一边爬楼梯,一边嘀咕着:“没准一会儿我爬累了就不想上去了。”

    可惜夏燃的体力和她的精神力一样旺盛,送了一天外卖,爬个五楼却丝毫不费劲,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到了五楼的楼梯口,再走个十步,就能到胡清波家门口了。

    “我滴个乖乖!”

    夏燃仰头长叹,愤而前进,心道:就当老子父爱爆棚,去看乖儿子了。

    她使劲拍着大门,嚷嚷着:“开门!”

    然而她把邻居都敲出来了,乖儿子还不来给爸爸开门。

    一个长相富态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看了一眼,生气地喊道:“吵什么吵!”

    这句话从来都是夏燃跟别人说的份,乍一听见有人指责她,她十分惊奇,然后撸着袖子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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