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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开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过境秋风

    二把手是海关的实际运作人,对这些一清二楚,爵爷有问,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滔滔不绝,如数家珍,很给他们上了一堂海洋地理和海事规则课。

    这倒不是他一个做帮办的曲意逢迎,而是事关军情,不能,也不敢不详细。

    从问话里听得出来,爵爷们肯定想从海上运兵,直驶敌方海岸,来个远程奇袭,背后开花。情报不准,那就是谎报军情,杀头都有份了。

    只是末了说到仙人,他才显出一点茫然,说:

    “仙人自然是有的,就与那天上飞的凤凰一样,偶有人见,却不下来,究竟长的什么样子,谁也说不清楚。

    “尤其这边海港一带,人都是靠天吃饭,凡遇个风云变化,都要在心里寻思好久,而仙人是气接于天,与天最近的活菩萨,看去虽然渺茫,却也不敢有丝毫得罪。

    “所以仙人之事,人都不敢瞎说。便偶然有人提到,也是恭恭敬敬,就像提及灶王爷、城隍爷一样。这两样神爷有谁见过所以更显无影了。

    “常人倒还有刻写他等的影像供在香案上,早晚上香礼拜的,却也不知那形像与真仙对也不对。”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帮办本人是没见过仙人的。至于别人见没见过,他也说不好。

    话说得这么飘渺不肯定,自然是因为动静不大,少有人知。说明仙人在这一带甚少出没。就是偶尔出来,也还算老实,不像在万聚坪前线,公然飞天作耗,与帝国相抗。

    他们的心暂且放下,就告辞回去,根据二把手的推荐,住进了一家相当奢华的大旅馆,名叫“迎宾老栈”,关起门来仔细商议。

    “你们商量,我先去洗澡了!”说了半天海上旅行,风腥汗咸的,朱品声早就觉得身上发痒了,此时一刻也不等待,就扬长而去。

    三个伙伴坐下来,万时明先开口说:“还商量什么你小白哥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白思孟一笑说:

    “答应了也可以反悔,不算什么!如今咱是大老爷,就得有大老爷的派,事事让他们牵着鼻子走怎么行。坐不坐他们说的那条船都还不一定呢。先定下来,再慢慢看,有没有更合适的。”

    “那就得找另外的渠道了,”万时明指指窗外说,“刚才进来时我看见,对街就是一家船行的办事处,人员进出都夹着账本,好像业务挺忙。上那儿问问”

    “那就去嘛!”白思孟说,“不要摆官架子。反正没穿官服,就说是想搭船的。”

    出门到了对面,问看门的老头子,老板在不在。

    那老头子耳背,要他们说得嚷起来才能听清。旁边经过的人已都弄明白了,对他们说:“老板出去接船了。你跟这老汉说不清楚,他都八十五了!”

    白思孟赶紧陪笑说:“这位大叔,我想搭船去北面,应该找哪位掌柜”

     




第384章 微服私访
    万时明笑人外道地看着他,说:“你以为咱们没身价早名声在外了,你还做梦呢!”

    “你说咱们什么身价一万十万一百万秘鲁币”

    “别管多少,反正赎金高得得拿箩来装!刚从港湾慢慢走回来的路上,我蹲地下倒鞋里的砂子,就听到有人指点着嘀咕说:‘哟!京里来的啧啧!看那绣的花样,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我草!’

    “听这话,我还以为碰到个流氓裁缝了,一回身,却见是个五大三粗的络腮胡子,正跟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独眼龙交头接耳,嘴里不干不净。他俩那花玻璃球似的贼眼,就盯着你俩的背影看!你俩还傻乐呢!”

    白思孟吓一跳,问:“你说的是真的怎么他们倒不防备你”

    万时明笑道:“没见我裹着一件旧黑披风吗上面又沾了一大片路边摊上的鱼鳞,又亮又腥,比他们还恶心呢!

    “趁他们不防我,我又看了看,只见他们身后还有一伙人,三三两两,说是水手也可以,说是酒鬼也可以,都在那儿闲荡,把你们两个上下打量了一个遍,满脸的不怀好意,都被我记下样子了!”

    “天!但愿不是短路的劫匪!!”白思孟捏合着双掌使劲摇,作揖祈祷说,“我可不想好好走着走着,突然挨上tm一闷棍!”

    “这啊——”万时明拖长声音说,“在别处可能还有点灵验,在这个到处是破烂小巷的地方可真是奢望!这儿只好过一个地方——不像米国的布鲁克林,随时都可能后脑勺被一把枪顶着!

    “真后悔把周什长他们那个小队解散了。不然带在身边,个把两个小匪帮还真不放在眼里!”

    “你肯定他们是土匪不是地痞流氓”白思孟问。

    “说实话,我都觉得他们是海盗!做完了海上做地上,休闲抢劫两不误。”万时明说。

    “别说了!”朱品声被他们说得心惊肉跳,惶恐地打断,“还加勒比海盗了!再说,连饭都吃不下了!”

    万时明哈哈笑道:“这就是我们倚云台大名鼎鼎的英雄总指挥吗真叫人不敢相信呀!”

    “不是这么说!”小蒋赶紧出头卫护,“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那就少出去!”白思孟轻松地说,“过会儿我就叫税衙派几个税丁来,上船前一直跟着咱们。等一切料理好了,我再叫那税衙的二把手亲自打轿来接,这就万无一失了!”

    “这还差不多!干脆就叫那个厨师回去说。我看,武威侯大人现在就亲手写张条子,让他带去!”

    “遵命,朱公姐!小侯不才,即刻就写!老佛爷您就瞧好吧!”

    “什么什么呸!这都说的什么话呀还不闭嘴!”

    逗得朱品声一乐,这场意外惹起的惊恐才算划上句号。

    条子送出,人却一时还派不来。当晚本该闭门不出才是。可是一到夜晚,白思孟坐得气闷,又呆不住了,便把小蒋悄悄一拉,耳语说:“装上厕所,咱们出去逛逛!”

    小蒋皱眉说:“屋里没人,朱姐又怕起来怎么办”

    白思孟指指在床上睡觉的万时明笑道:“有武信侯保驾,怕什么!”

    小蒋毕竟是少年心性,经不起诱惑,被白思孟三言两语一说,立刻就动摇了。

    他率先下床,悄悄走去开了门,手一招,白思孟就蹑手蹑脚地跟着走,两人闪出屋去,轻轻关了房门。

    屋里万时明早已知觉,冷笑一声,随他们去,他们一走远,他就把门插紧了。

    两少年走到迎宾老栈外,只见夜空如锅底,繁星如萤火,偌大港城一片灰暗。

    路上仅有的光亮便是各家窗棂上白纸里透射出的烛光,那能有几个流明亮度又自来没有路灯这一说,所以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这怎么游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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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港北红灯区(二更)
    “是呀是呀!”一说到米,马上就有人附和,“海那边的米一直不够吃,多少船都做这个生意,还是不够。人去得太多了,赶运都来不及。”

    “不错!听说上面的官府说了,那儿去年年底人口就已经满了十五万,顶我们四个桃浦。好家伙,四个桃浦呢!你们想想,这么多人,一天要吃多少米”另一人惊叹。

    有个人是柜台小伙计,会点心算,当即脑筋一转,手指扒拉扒拉,一下子便算出:“一人一天一斤米,十五万人就是十五万斤,一年下来就是五千四百七十五万斤!五千四百七十五万斤,乖乖!这得多少船装”

    恰巧也有个船行的伙计在,随口应道:“要照你老弟说的数,每天一只大三桅,整年不停地拉还不够,隔天就得加运一条!”

    闲聚谈天的人都被这庞大的数字吓住了,一时静寂无声。

    半天,还是那矮汉子憋不住,说:“说到船,如今船坊的掌柜们也都泄气了——不论谁来,干不满一年,就都往大青铜跑,却不是干船坊——那儿也有大船坊,只是少些——都去开矿了。

    “若是早打算到那儿卖苦力,你进船坊来学手艺干什么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么明后天说是又要来几百个,掌柜们说了:这次不签生死文书就不收了,签了的最少得干五年!”

    听他这么说,先头附和他的人这次却顶嘴了,说:

    “老刘,这话就没人爱听了!到船坊来,是你求人家来的,一个人头还许人家一吊安家费,来了却要签文书!难道人家是来卖身的么有本事你加人家工钱呀!千里为官只为财!老乡们又何尝不是这样拿文书硬留人算怎么回事!”

    矮汉子叹口气说:“钱!钱!也要有钱加才行呀!都加过几回了,可人家矿上是刨金砂的,你能跟人家比没见那些金老板到这边来,一个个都财大气粗的样子就像八吊钱一个包月的小娘,他要抢的话,一口气能加到五十吊去!你能跟他比”

    这说的是妓女包月,众人一听都笑起来,说:真的,他们一来,那些臭娘们也抖起来了,我们刘爷还有兄弟在船行,都争不过他们了!

    矮汉子又显沮丧又是得意,说:“唉,我也想通了,哪天叫兄弟给我也定个位置去大青铜看看,是不是一镢头就挖出个金娃娃!”

    “那就恭喜了!”原先附和又反对的那人马上又转腔捧场,“刘爷一去,肯定是马到成功,也当个金老板回来,那就统统争得过了。”

    “真等兄弟我发了财,也就不回来了!”姓刘的笑道,“那时有了钱,本地的花娘却已跑得光光,那还回来做什么!”

    “不然!”前头那人拍胸脯说,“旧的没了,新的又来。凡有人处,娼家哪里少得了呢!小弟我昨天听说一个事——

    “旧北里新到了一个大老鸨,芳名叫什么崔扬絮,说是要开新楼,正大吹大擂地招兵买马,说春上就要敲锣打鼓地开起来。那时候刘老板若是回来,正好赶上,豪阔就索性豪阔到底,拼着撒一把金子,将她全楼一起包下,岂不扬眉吐气!”

    众人大笑。那笑声中,自然有真有假,有艳羡也有揶揄。

    笑声未落,便听墙壁一角有人啐了一口,酸溜溜地说:

    “包还包全楼随你多大的金老板,想包迁雁楼,那都是痴心妄想!知道人家是什么身份么京城晴春楼、照影楼一等一的角儿,在这迁雁楼还挂不上头牌!

    “那儿真正的头二三牌——我姨父抬轿看见,听人说过——听说全是从宫里新放出来的小老妈子



第386章 夜闯迁雁楼
    见他不肯,白思孟作最后一次努力:“那我就自己进去了!”

    警告,邀请,不去别后悔!

    “你去吧!”

    “我真进去了!”

    “请!”

    白思孟搔搔下巴说:“真犟!那——好吧,我也先不进,在旁边转两圈看看再说。”

    他们就绕着墙垣走,看那些楼房的后窗,听打开的窗户中传出的曼妙的歌声和乐器演奏。

    “比我们东西乐坊的人演奏的差多了!”白思孟毫不客气地评价说,“乐器质量就不行,指法更次!”

    小蒋格格笑了,说:“在这里干活的不都是王八吗你还指望他们能练出来真练得出来,宫里还养什么国手,给俩钱请王八来不就行了”

    “唱歌的也不行!”白思孟竖起耳朵聆听说,“估计朱姐业余教的六年级学生都比她们强十分!”

    “能不强吗咱那疙瘩,小学没毕业,多数人就弹坏了几把电子琴,就不说更高级的什么‘黑’、什么‘萨’了!”

    再走了几十步,突然白思孟把小蒋一拉,指着一幢三层连楼的宫殿式砖木建筑上,一面特意竖在楼背面的大招子说:“那就是迁雁楼!好家伙,深藏不露呀!”

    小蒋一看果然。原来,那大招子是专门针对途经北里的行人招引眼球的,上面写着两行斗大的大字对联:

    “迁地新开,添许多莺莺燕燕;雁回南岭,再回想孽孽恩恩。”

    其中迁、雁两字又写得比下面的字大得多,刚好凸显了楼的名称,也算是用了番心思。

    “这回我可要动用圈圈了!“白思孟看那楼十分高大,不易攀登,就不由分说地伸手摸向腰间。

    小蒋两手一摊没作声,他就呼地一下升上去,紧贴墙壁,直接上到了三楼,在一道空悬于两楼之间的飞桥过廊上落了脚。

    在下面便已看好,三楼没灯亮,要找人得下二楼一楼。他想了想,决定先两边看看,就先往东楼走。

    只见一排排房间都没装锁,但推开摸索后便发现,里面已都备有床铺和简单的陈设,好像空着的集体宿舍,就等着来人入住了。

    再走回西楼,情况约略相同。这是员工的宿舍,还是招嫖的房间他一时弄不明白。

    他找到楼梯,悄悄下到二楼,发现走廊两头和中间都挂有灯笼,房间里都有人声,却都是尖脆的女人声音,没有粗浊的男子声音。

    他听了听,声响嘈杂一片,好似已经住满,很想走过去一间间地察看,又怕人发觉会叫起来。

    连人都不敢见,这怎么搞得清楚

    他这辈子只在影视上看过,生活中却从未目睹,如今竟已身在烟花地,什么情景一看就知。

    他好奇又紧张,心痒难熬,决心采取一个大胆的行动,就返回楼梯口,耐心等了一会儿。

    果然,半分钟过去,呀地一声,一个女子开门出来了,不知是去打水还是拿东西,一路走一路嘴里叽咕,像是念叨什么。

    白思孟一颗心怦怦乱跳,但到底是男人阵中杀过来的,胆子早有了几分增长,人离得还远便蹲身准备。

    那女子刚一下楼梯,他就从她背后闪出,胳膊一兜,便勒得她不能出声,然后倒拖着把她弄上三楼,推开一个房间进去,扯下她的长睡衣,迅速用晾衣绳捆住她的手脚,威胁她不准出声,不然就没命。

    那女人吓傻了,任他威胁,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一动也不敢动。他放下心来,便穿上她的睡衣,围上她的披肩,再往头上一搭,就很像个女人样了。

    他快步下楼,走进走廊,连续推开几个房门,看一看就缩回头去。

    房间里都是女子,有三五个一间的,也有七八个一间的。由于互相都还生疏,所以见有人拉门探头,也不敢说什



第387章 天下三分?(二更)
    只听张国丈的沙声说:“我儿这楼买贵了。多与了他五千两,只送了些床帐摆设。像这些,便在京里,两千金也办得下来。杨钦这狗头,赚得也太黑了些,以后不要他做采买了!“

    张贵妃笑道:“凡是我用的人,都是宫里的家生子,自小侍候主子,世事皆不通晓,被人赚了去多是有的。父亲大人大量,莫与他们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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