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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开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过境秋风

    见她竟然护短,张国丈无语,慢慢叹口气说:

    “也罢!九死一生,也亏他们跟在你我后面逃了出来,还算眷恋旧主。赚两个就赚两个吧,有人用便好!不过,女儿你以后常在这里,还是要精明些,才镇得住这些人。不然,天天拆你的烂污,便是富如石崇邓通之家,日子久了也必然招架不住。

    “比如这买人的事情,一个女娃多少银子好的什么价,次的什么价成十成百地买起来,都不仔细考较的话,那一总要被他们偷空多少为父的虽有几处金田,那岁出岁入却是有数的,莫要被他们偷空了还倒找!”

    “知道了,父亲!”张贵妃娇懒地说,有点不愿听的样子。

    张国丈彻底无奈,停了一会儿又问:“不算野路上的,宫里来的总共有几个了”

    张贵妃用心数了一遍,说:“十五个了!都可算是好的。”

    “好,好,还算好。只可惜没个真正绝色的在内!”张国丈点点头,又叹口气说。“再要找像陆、尤二人那样的,已是佳人难再得了。”

    张贵妃笑道:“听父亲口气,还是有埋怨女儿的意思在内。其实这有何难女儿便当作是陪不是,过些时多用些心,包还父亲一个陆、一个尤来。便是要再加一个韩,那也不难。”

    张国丈板起脸道:

    “我的儿!你以为为父的是想自置姬妾大错了!不但为父一时想不到这上头来,便是想到,如今也不是时候。那人还在追查剿捕就不说,大青铜那边的事情,也在在等着钱用。

    “为了多置几亩金田,多购几所宅第,京里几大行的钱票银票已将近用完,新进项却还没有。我这里还打算着带他们飞天劫道几回,做些没本钱买卖,你倒以为老父我钱多得用不完呢!”

    张贵妃笑了,说:“究竟为何要买那么些宅第,父亲一直不曾对女儿说,还有那些金田!已经四个山头、两块溪滩了,犹自说嫌不够,究竟还要多少才算完呢”

    张国丈道:

    “小声!小声!我儿呀,大青铜那边的事情你不知道,所以为父一直不对你细说。那都是为着招徕豪杰的——

    “大青铜乃我西陲第一大岛,中间远隔大海,离这桃浦、东陂皆为四百多里海程,恰成个三角鼎立之势,又天然富饶。远方外国来我新夏,都要从这边过。所以历来朝廷极为看重,早就在岛上设官经略,镇抚流民,保土守边,那些金田铜矿,倒还在其次。

    “然而那厢毕竟是一岛孤悬,风涛偏远,虽然朝廷看重,却颇有些鞭长莫及。尤其那里来往夷人最多,皆非良善之辈,几百年间,已经几次发难,土著也多有蠢动。虽然或早或迟,先后都被平服,却时时传警,早晚还会吃人夺了去。

    “不瞒我儿说,为父早就看好了那块地方,还在北疆举事之前,便已经遣人来此多方经营。这桃浦、东陂、青铜三地,都有为父的眼线及探马,随时告知诸般情形……”

    张贵妃诧异得很,挑起




第388章 寒窗夜谋
    只听老国丈哈哈笑道:

    “这不是虚词假托么张贵妃做老鸨,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便我儿不嫌名声不好,为父也不能叫你做这种事!所以要我儿乔装打扮,为的是不能叫人认出来,便看见了也不敢作此想!还好你那假死的老皇帝丈夫不知道,若是知道,定要活活气死!

    “其实娼楼也不过是假托,为父真心在买人——多认几个绝色义女,好做笼络江湖豪杰的手段,难道真叫她们倚门卖笑去”

    张贵妃一笑,心中有了憧憬,态度自然就柔和了许多,听老国丈再讲那些阴谋颠覆之事,也就不再厌烦了。

    父女正说话间,外面有人怯生生地敲门,抬高声音报说:“五天罡樊老爷子求见大人!”

    老国丈听了,连忙把张贵妃一推说:“我儿快躲起来!不可让他知道你在这里主持。”

    张贵妃便躲入帷幕中去,贴墙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这时,她在屋里,靠近窗户,白思孟躲在屋外,也靠近窗户,两人的鼻子相距只有一尺,若无那层窗纸,真是呼吸声都可以彼此听到。

    幸好张贵妃茫然不知,白思孟屏住呼吸,也一声不敢吭。

    只听房门打开,一个声音粗哑的老者走了进来,一来就要行大礼。老国丈赶紧拉住,说:“如今不必如此了,但坐不妨。樊兄有事请讲!”

    老者,如今可称樊老头了,抹抹脸上的风霜,呼吸几下,明显暖和过来,这才拘谨地坐下,却识趣地只坐了一点椅子边,弯腰向前禀报说:

    “主公!奉命去探大青铜筹备情形,大体都清楚了。铜坞的六个大宅,共住下三百二十人,由我师弟韩宣统领,兵器已备。

    “近日归附的结南一股土著也有千余人,已经答应参与,惟只要求成事后免征矿税,那两个铜矿坑便算做他们的祖产,世世承袭,不要征收。此事不才已经替主公答应下来。”

    张国丈点点头说:“好说!只要事成,什么都是后话!”

    樊老头又说:“现在只等海上过去的这一支,二百人,分两船,已说好后天登船,春分那天可望上岸,上去后便到大宅里暂住,与那三百余人合练一回,便可择机发动了。”

    “妙哉!”张国丈手拍桌面,嘭地一声,力道十足,“拿下铜坞,大事便成了一半。”

    樊老头又说:

    “至于另外三处,不才也飞去看了,老仓那里有四百余人在矿上、新廒有二百余人在庄子上,都摩拳擦掌,准备起事,可无庸多虑。只有大小灵芝那边,现今人还不多,只纠集了不到一百人。

    “且那里又多是农户,喜欢安居乐业,不大肯与官府作对。若是来不及呼应,便该叫老猴子、陈骑墙他们过去,多予几个钱,或者准许他们大烧大杀,叫他们把官军缠住,等东边事定,再徐图西进,收复大小灵芝。”

    张国丈皱眉想了想,说:

    “老仓、新廒两地若可拿下,东部即全在我手。西边大小灵芝那里恐惧隔绝,假以时日,必然降顺,大事就笃定了。

    “只是大小灵芝素称富庶,若纵令老猴子他们烧杀蹂躏,将来善后可是不易!还是不要他们去吧!他们若已经跃跃欲试,宁可赔上几个钱,也要按住他们!

    “总之,将来大青铜全是我一国之民,增殖本就不易,尤须善加体恤。如此,海内外听说那里安定,也才更能听信我等的招徕。”

    “然而听说铜坞这边官府觉察异样,已通告岛西派兵东来增援,不打一打,烧一烧,吓得他不敢动,恐怕铜坞起事不易。”老樊头忧虑说。“那边厢还是最怕海盗滋扰。”

    “那就叫陈奇墙等打他的兵船!”

    “打兵船”樊老头吓了一跳。“这……老猴子他们怕是不敢……”

    “也不是真打



第389章 莫管闲是非(二更)
    他父女二人还在啰啰嗦嗦,白思孟已经冻得鼻子发青,实在听不下去,就飞开了,直接下地,回到了小蒋身边。

    “听这么久”小蒋等得不耐,跺着脚说,“风萧萧兮海水寒。大风吹的海边上等人,冻得人清鼻涕都出来了!”

    白思孟脱掉女人衣服,赶紧与小蒋一起跑回旅馆,进门后找个火盆先猛烘了一气,才叫侍役把大青铜的地图拿一张来。

    这儿是贸易地区,像这种上档次的商务旅馆都备有各种地图,一要便给。两少年就着火光看了。

    原来所谓大青铜是个很大的岛屿,远离西海岸。位置大致与桃浦、东陂构成一个正三角形,距离各为三四百里。

    它本身的形状呈歪倒的鲜桃形,大头对着大陆,凹进处有个大港口,叫铜坞。最高大的山岭就在铜坞北边的东端,有个怪名称,叫做乱山结,是金矿和铜矿的主要集聚地。

    由山结分南北伸出两道长岭,南岭有石膏、石灰石,北岭则有铁矿,中间夹着一个扇形大平原,延伸很广,直到西面的大桃尖形海岸,土地肥沃。

    全岛沿海边散布有四个大居民区,除了最大的铜坞是岛上的首府,北岭外有一个城镇叫老仓,南岭外一个叫新廒;

    最西边桃尖上的叫大小灵芝——一城分新旧两个区域。旧区小灵芝是土著人住着,也是原来的首府所在,新区大灵芝则是移民来此开荒时逐渐形成的,房屋分散,却富裕户多,已经扩展得非常之大,人口已近十万,占全岛的三分之一。

    全岛只正南沿海一带,人烟稀少,只有些种田打猎的。有个大镇叫结南,素有商船来往,还算热闹。

    “好家伙!”白思孟看清楚后惊叹,“这面积,起码有两万平方公里吧比海口岛大,比湾湾略小,也够一个省的分量了!”

    小蒋看得头直摇,说:“老仙儿一跤摔到底,转而又打它的主意,胃口也太大了!他不是认真的吧”

    “怎么不认真明天后天就要动手!走,跟老万说说去!”

    回到房间,万时明却真睡着了,拍他叫他,他都只嗯嗯两声,根本不想睁眼,两少年只好算了。

    第二天,果真一大早,税衙里就派来八个税丁。

    领头的是个大汉,精干剽悍,指挥着他的七个部下,寸步不离,无论走到哪里,都一边一位,把他们紧紧夹护着,手中的矛枪一刻也不离手,鹰视阔步,比他们几个爵爷还神气。

    白思孟嫌他们贴得太近,没法秘密商量事情,就要他们前后拉开距离。

    但那姓于的班长不肯,说是大街上可以拉开,但许多道路过于狭窄,只够三人并排,那就非贴紧不可,不然被人斜刺里突然递一刀过来,就来不及防护。

    这话很吓人,却也人地相宜。因为这地方,看着就令人生畏的人员和情况实在太多了,因此不但女士,其余两位也满口赞同。

    白思孟见众寡不敌,只好闭嘴,同时把那在心里藏得痒痒的大量情况都憋在肚子里。

    好容易憋到中午,吃饭时总算卫士们都退到了门口和窗外,他才有机会把昨天窃听到的情况向他们全体作个详细通报。

    “奇了!这老混蛋怎么这么坐不住!”听完情况,万时明只剩下惊奇,反而不生气了,笑骂道,“大朝廷坐不下来,就小朝廷也要了;统一不下来,就分裂也干了!这叫什么德性!”

    小蒋说:“他是偷天换日弄不成,就干脆明火执杖。反正不想再当二把手,这性格还挺顽固的!”

    朱品声想了想,耸耸肩膀说:

    “这老东西!也幸亏打倚云台时他没杀人质,还留有一线之仁,不然,真到哪儿都饶他不过!他那小妮子倒比他还坏些,杀人如麻,一转身,居然还当起老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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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扬帆出海
    一番虚与委蛇,大船终于起锚了。

    水手们调正船头,拉起风帆,全船一片脚步声、铁链叮呤声和绳轴吱溜溜的转动声,却甚难听到舵手的吆喝和水手头儿粗暴的大吼,说明这船的团队组织得不错,水手们都内行熟练,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

    船上乘客不止他们四人,但在离开港口前,他们都没出舱,以免影响水手工作。直到大半小时后,船头已经通过港湾出口,前面就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时,他们才在水手们放下心来的欢声笑语中陆续走出各自的舱位,来到宽阔的甲板上。

    乘客共有三十多位,有男有女,都是前去北疆做生意或是探亲的,好些人彼此相熟,一碰面就互相打招呼;即使没熟人的,也对自己要去的地方心知肚明。

    只有他们四个,对前面遥远的目的地一片生疏,一无所知,连那儿现在冰雪有多厚都想象不出来。

    但是他们一点也不流露,只跟众人一样,欢天喜地地上到甲板,观天看景吹海风,惊叹这海面的辽阔和天空的澄净。

    由于还在港口左近,身边船舶来去,远处帆影点点,并不空寂。更远处波涛中还浮现出两三小岛,随波出没,时有时无,就像梦幻中的景物。

    舵师张老大可说是船上的技术船长,一脸严肃地蹲在后稍。所有的水手都怕他,却也都无条件地信赖他。

    但与以往不同,这次船东陈老板也亲自来在船上,掌管着所有的买卖业务,所以张老大实际上还是二把手,往哪儿去并不能由他一个人说了算。

    由于港口轰传,税官又特别交代,船主陈老二陈达明一上船便充满了敬畏不安,生怕一个侍候不到,四位爵爷发他的脾气。

    官儿们是好缠的吗上头抓差他见过几次:又要好吃好喝侍候周到,又舍不得一点点赏钱,还恨不能你倒贴给他几个。

    一旦发起脾气,那就是船家的灾难,要夹要打要送衙门,倘若不能及时哄转,真可以为此倾家荡产。哪怕是只犯了极小一个错,也能把人吓得腿肚子转筋!

    这次来的,据说还不是老官绅、老爵爷,而是十几岁、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那不是纨绔子弟吗这种人胆子最大,行事最没谱儿,还不知会闹出些什么怪花样呢!

    所以他简直是愁死了,不住诅咒老天爷为什么偏偏把这个难题出给他了!

    谁知见了面,大大出乎意料。他立刻便惊奇地发现,这四人竟然态度谦和,行事低调,生怕别人知道他们是爵爷似的,好侍候到天上去了!

    但俗语说得好:一旦被蛇咬,三年怕井绳。

    表面虽然还不错,却还怕是他们真人不露相,有意误导,好突然间绊他个马失前蹄,再予取予求地加倍敲诈。

    于是他特别关照仆人,不管他们如何谦虚自抑,都不许有丝毫的不恭不敬,要什么就给什么,要多少给多少;就是没有,也要多说好话来求免,决不能让他们挑了理去!

    仆人们奉命维谨,兢兢业业,侍候了一上午,返报时却都说那几位爷别说仗势欺人,就连坐船吃饭都还肯出银子。

    你会说他们是假客气。但他们便连价格都也详细问过,然后不丰不歉,比照一般旅客,又是铜钱,又是现银,已经一五一十送到账房去了。

    东家大惊,说这不是引诱我犯错误吗赶紧通知账房退钱。

    账房奉命维谨,不久却回说:四位爵爷交代了:徜饭食不收钱,便要转到



第391章 邂逅薄板龙(二更)
    几人之中只有一个妇人因为丈夫在大青铜做衙役,信息比较灵通,听了一回,笑着要她们打住说:

    “嫂子们骂老鸨,骂得越凶越好,骂死她们才更好呢!只是嫂子们想想:那青楼烟花人家,凭她多么肯出钱,毕竟只有几十户,能买得多少况且老鸨又是最最奸恶不过,针头大的银子也红着眼来抢,哪肯白白放出几倍银子给那卖儿鬻女的人家!

    “听我家那总托公事忙、死赖着不回家的死鬼说:如今买女孩的人家都不在我桃浦。在哪里在大小灵芝!都是那里的殷实人家。

    “原来当初他们去那厢开荒种田,都是男子先去,苦了几年,盖了屋,有了粮,卖得钱多,那无妻的便想娶妻,有妻的还想讨不然哪里成个家呢娶不来,就托人花钱来买。那里的光棍汉成千上万,你说要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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