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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开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过境秋风

    “你倒打听的贼清楚!”金老道鼻中一哼,“樊平安几个原是他的门客不假,老夫却何曾做过他的幕宾那是他事急了,我几个徒儿支撑不住,三请四请,最后拿出皇命宣召的把戏来,老夫才勉强到那里一行。

    “到了倚云台,那里已经岌岌可危。张某人病笃乱投医,要格外表示要好,才匆匆拜门,作个倚重亲近的样子,其实哪里是心甘情愿老夫也是不好驳他皇帝的面子,才马虎收下的。”

    “哟,连皇帝都待理不理的,做个徒弟还是勉强收下!阁下这么傲气,看来身份比太白金星还贵重!”白思孟既感好笑又觉得好奇,不由问:“人人都喜欢做皇帝,你既然有那么大本事,连皇帝都要巴结你,为什么不自己找一个做做”

    老道哑然失笑,说:

    “你这孩儿,做皇帝难道是多么好的事情也难怪,你这般大的少年,想是色字头上最为要紧,看到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就流涎不止,以为便是做神仙也不过如此!其实你哪里知道,这女人最是麻烦,一个便已嫌多了,还禁得起弄那许多

    “那些人说是个皇帝,人人都伺候他,却不知日日夜夜,都是他在伺候别人!有时候情不得已,处处丢不开,处处都要周旋,直累得狗马不如。就这,还不算上那生离死别、柔肠百结、肝肠寸断时的苦滋味呢!”

    “哟!”白思孟讶然失笑,睁大眼睛上下打量他,问:“说得这般有体会,难道老先生是做过的”

    老道板起脸,缄默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白思孟想了想,点头心道:

    “是了!不是个中人,不解个中味。想来他的经历很不一般。释迦牟尼原来不也是个王子吗不是也有老婆吗怎么二十几岁就出家了

    “若说生长帝王家的,往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非得跑出去好好吃个苦才知道珍惜,那为什么苦也吃了,难也受了,却还是不肯回去,宁肯一辈子呆在外面

    “莫非没结婚前想的怪好,结了婚、有了嫔妃,就种种不如意了但他身为王子,谁敢轻易惹你不快能有什么不如意邪门!

    “不过也可能是女方的问题:怕是怕了你,心中却不喜欢,那是遮也遮不住的。比如眼前这老道,瘦骨棱棱,皮黑肉糙,就如一辈子勤扒苦做的老农民一般,哪个美貌娇娃看了会喜欢他长年对你皮笑肉不笑的,那滋味恐怕也难受!

    “唉,看这老家伙一直一副冷冰冰,愁闷苦涩的样子,想那苦头绝对是吃够了的!就这样却也不愿返回去再当皇帝享福,可见当皇帝还真有苦不堪言的时候!

     




第524章 恶道帮伙
    只见这山洞内外两重天:入口狭小,内部却高大而堂皇,像个厅堂似的。

    正中间摆了一溜长桌,夹桌放置着二十几把靠背椅。

    头上用长绳吊着灯台。灯台都是大大的十字花形,每个花瓣托起一个灯笼,共点着三十几个大纸灯笼,既有六角八角的别致的宫灯式样,也有一般喜庆时用的大而圆的。

    用的蜡烛,烛身每根都有小孩子手臂那么粗,荧荧煌煌,照得一洞通明,好像蜡烛都是不要钱的。

    但虽然点了这么多灯笼,空气中的蜡味儿却不明显,想来通风不错。

    在各个方向上,还有另外开凿的小些的洞窟。从他的存身处看过去,看得见的有八个。

    有的小洞门开着,有的关闭着,有些洞里传来人声,还有的只传出切菜的哆哆声、翻锅铲的嚓嚓声。

    过了一会儿,从其中一个门里走出了老道士,后面跟着十几个人。

    这些人既有俗家打扮的,也有着道士装的,都是些粗豪壮汉。

    也不知是徒是友,一个个都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他,嘴里还在恭敬地问这问那。

    老道士一概不答,从容走到长桌端头,拉开那把主人椅子,毫不客气地率先坐下,再指指两边,那十几个人才纷纷坐下。

    “老仓丢了,一时恐怕很难恢复,”趁着上菜的间隙,老道士声音不高地说,“要紧的是赶紧告知铜坞那面,做好准备。那些鸽子,还是陷落前放出去的,旨在求援。只怕张某人还道老仓仍在坚守,误会下去,那就不好了。”

    一个坐得最近的道士问:“师父的意思是,窜犯老仓的这伙官军,既已得逞,便会得移师去攻铜坞”

    老道道:“当有此虑!所谓得胜的猫儿强似虎。桃浦四凶原是畏惧我铜坞坚固,兵力雄厚,这才选择老仓先行下手。如今仅只一日,就轻易攻取了老仓,怎不令他欢欣鼓舞下一步迳攻铜坞,那是免不了了。”

    一人谀道:“老师伯出神入化!虽然暂失老仓,但四凶已除去其一,还是为首那个姓白的,这也足令他们气馁一时了!难道此时他们还有胆量继续进取”

    老道叹口气说:

    “虽然失陷大将,他那一万兵马还是好好的,已经渡海而至,难道便搁置不用便是我做柏梁的皇帝,也不肯就此罢休!姓白的虽然重要,营救是要的,真救不回却也无可奈何,断不会拿一个大青铜来换。移锋南指只是指顾间事。

    “快快着人去铜坞,告诉张某人,不要空等我去了,诸事可叫钱钧、刘三针、韩昌先行料理。老夫还有一阵耽搁的。可惜了车轮和尚,竟在老仓城东殉难了!”

    众人这才听他说起车轮和尚的死讯,都啊的惊呼了一声,不知所措。

    “车——车兄是如何——如何——那个的”旁边人问。

    “崩死的!”老道叹口气,“自己点火,烧那官军火药,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众人耸然动容。火药这东西是新鲜事物,性质虽然不甚了了,威力奇大,却都是知道的。

    便有附和的也叹道:“唉,车兄总是太鲁莽,早知他早晚要出事,却不料命丧于此!”

    “这是第二个了!”老道叹道,“我老汉一向不喜收徒,门下寥寥,这还是我初立门堂时,恩师强令我收下的五个,算作他的徒孙。

    “如今可好,恩师过世还不多几年,先是樊某丧身铜坞外海,次后钱钧又险些毙命柏原,幸亏逃回,如今却又是车轮和尚挂了。门墙不旺,凋零起来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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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谁来搭救?(二更)
    “先弄把武器吧!”他想,“到时候说不定用得上。”

    老道捉他时,因那把步枪有四个人同时抓住,当时想夺却无法夺下,这是官军的一幸。但白思孟上岸时,因已拿了步枪,就没再掖左轮枪,这却是个失策。

    现在要是有它在手,那就太理想了。

    既然没它在手,用刀剑又比不过眼前这些人,那就最好弄把弩子,像那齐射型的,一弦扣出能同时弹出三支五支,多的可达一筒二十支,一窝蜂似的。

    有它在手,抬起来一比划,一群人都不敢近前。

    这样的弩子战阵上常见,守城部队尤其多,此时却是可遇而不可求。

    他细细环视大洞,没看到哪儿悬挂着武器。

    但是两个老看守都带有佩刀,还不时出入旁边的一个有门的小洞,想来那就是他们的守卫室。

    既是武装警卫,小洞里说不定就藏有弓箭,不然事情发生时,大门不难守,却何以震慑从远处逼近的敌人

    这就得脱身外出了。

    但现在不是时候,一桌子人在吃饭,还有仆役奔走其间,两个老警卫也不敢懈怠,一直在洞口内外踱来踱去。

    得等他们饭后散去,最好是快快睡觉。

    他捺下性子,便又倾听长桌上的谈话。

    只听老道正在说新廒那边的事情,似乎是说那边的民团组织得好些,不像自己在老仓集于旗下的那些,只能装个样子,毫无战斗力,一触即溃。

    “那些人可不是一击就溃!”白思孟心里反感地想,“牛皮糖似的,跟在守军后面,一群群,一窝窝,哪里有便宜就往哪里上,打得好坚韧呢!你利用了人家,却打了败仗,便反过来说人家不中用,这可不厚道!”

    但老道接下去就谈到组织民团应该怎样干才对,这就牵扯到许多方面。

    他是有得而发,说起来滔滔不绝,多半在理,渐渐把白思孟都听服气了,心想:

    “老家伙倒也不是无的放矢!朝廷在大青铜这边的名声全让那些贪官污吏和骄兵悍将给搞坏了,老百姓当然人心不附。

    “张某人要是把这番意思全听进去,真照老道说的那样办,民心一附,根深蒂固,到处都成了他的枝蔓,那时就真的很难剿除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又着起急来,竟感若不快些出去,事情就会一糟到底,再也扳不过来了。

    可是一桌人议论正酣,仆役来来去去,仍然不是出笼的时候。这一来,直急得他抓耳挠腮,度日如年。

    愁闷间忽听一阵叮当乱响,原来是收拾杯盘碗盏之声。他抬头望去,只见饭已吃完,一簇人正纷纷离席散开。

    老道正要进入自己的寝歇之处,忽然又想起来,便折向洞口走来,弯腰伸头,看了看白思孟的处境,又摸摸那把大锁,摇了摇头说:

    “这娃娃是有些蹊跷的人,一把门锁怎能禁住他只一套镣铐又怎么够用快再添一副来,将他紧紧铐牢,一些儿不要放松。便是有屎有尿也不许放他,让他屙在裤裆里。”

    两个老看守连忙应诺,立刻从警卫室又拿出一副脚镣手铐,打开笼门,把白思孟锁了个周身上下结结实实。

    白思孟心中诅咒,身体却十分柔顺,听任他们左右锁牢,竟一声也没有吭。

    他毫不反抗,倒叫老道有些不放心了,问他:

    “来时一路上嘴硬,此时怎的锯嘴葫芦了不说话,可是心里在打歪主意实告诉你,这儿满山都是吃了聪明药的狼虫虎豹。你若是逃走,只要老夫一声呼啸,不等走出山林便要着他等囫囵吃了。

    “进了那班豺狼虎豹的嘴里,今日里还算是白大都督,到



第526 游移不定
    第一当然是先脱缚。

    三公岭上的培训没有白费,他此时身体无一处不可塑,略微动得几动,骨节便即松脱,肌肉也柔软如绵,肢体要拉长便拉长,要抻细便抻细。

    惠如仙就曾笑说:假如有个拉面师父要他们递原料,他们很可以把自己送将去,就地拉他个十圈百尺,丝毫也不费力。

    这水平,别说脱铐,就是要他们骆驼钻针眼,怕也不怵。

    他略转转身,长身一挺,轻而易举便脱却那一大堆嘁里咣啷的铁物件,又伸手拿住了电视遥控器那么大的大铜锁。

    他要让它自行滑脱。

    这本来也是多余。以他面条似的身段,完全不用开锁,直接钻出铁栏就行了,但是他身负异能长久不用,有些技痒,便还要试它一试。

    当下他攥住那块冰冷的金属,端详一番,然后念诵几声,集中心志,轻轻一扯,铜锁紧闭的锁杆便无声地从铁门搭扣上飘然脱出,真是柔若无骨,空无一物。

    白思孟虽然早就练会了这一招,但这次再用,仍是兴致盎然,就像老钓徒平生获鱼千万,每起一竿时,仍然非常享受那一提有鱼的绝妙手感一样。

    “老潘那天在养怡堂还想教我掏锁!”他在心中好笑,十分满意地把铜锁轻轻放在地下。

    这时惟恐门枢干涩,会吱呀作响,他反而不敢把铁门打开了。

    他想了想,毫不踌躇,把身体一扁,便如一片比目鱼似地从铁栏间通过,站起身,就恢复了原来的体貌。

    “可惜还不能像朱姐那样隐身!”他羡慕而遗憾地想,屏息看着那两个坐在洞口打盹的老守卫,轻手轻脚地从他们身边走过,进入其身后的守卫室。

    室内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用手慢慢探摸。

    由于害怕弄出响动,不到五平方米的小洞,他足足用了十分钟才探查完毕,却没有找到弓箭。

    “这俩草包,连这个都没有!”他遗憾地想,走了出来。

    出来后右手边便是山洞的大门。

    他顺手推了一下,发现禁锢得甚严。两个大铁门栓上下分插,还加了阻退销,在洞外想拨都拨不成。

    如果没有内应,朱品声来到时,除非是用火器轰开,否则别想进入。

    “说不定她一时走得急,没带那杆步枪呢!”他操心地想,“这就得靠我老白做内应了。”

    心里想着要做内应,但略微估量了一下门的重量,他就没了把握。

    这门面积颇大,只怕也像城门似的,又厚又重,要是也重逾千斤的话,说不定一拉之下,我这点小力气还拉它不开!

    而门重必然响动大。只怕不等咱挣出屁来强行拉开,只要发出点儿吱嘎吱嘎,那些刀枪剑戟就会招呼到咱身上了!

    “还是趁人不备把这些家伙悄悄干掉一些吧!”他心中忐忑不安地想,“起码要干掉最靠洞门的这两个!太碍事了!”

    宰掉一个少一个。

    但不知怎么的,刚一念及动手,他立时血液上涌,全身紧绷,两手也不由战栗起来。

    这事怎么做

    具体弄时,别看人活着就那上下两股气,一把掐断几分钟就完事,但真想弄死你试试!弄死一个都不容易,同时弄死两个人就更难。

    这倒不是缺乏勇气。自打过到这边来,他白思孟直接间接,弄死人也不是一遭两遭了。

    只是除了极少几次,用的都是火器,相隔远远,目视手钩,触碰的都是些枪械弹药,没生命的东西,远远地一枪打去,或是一个炸弹扔下,就了账了。

    即使后果是血肉横飞,却也不是近在眼前,干完了很可以置之度外。可眼下却是要进行贴身肉搏,这就大不相同。

    人与人短兵相接,彼此的肢体势必直接碰撞。

    那滋味,小时常与人打架的他非常熟悉——彼此都是愤怒、蛮野、柔韧、拼尽全力,却又都充满恐惧与焦灼。

    比拼中,甚



第527章 巧计示警(二更)
    直到这时,他才算抑制下了自己平素那股不吭不哈、却睥睨一切的豪气。

    与好多独生家庭中的小太阳一样,他自懂事以来,总有种天之骄子的感觉,觉得自己深受命运宠爱,万事只要放胆做去,终将是一往无前、无所不能、无往而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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