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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三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随风乱2

    女人白了李争一眼:“那公子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呢”

    李争耸了耸肩:“一切都依姐姐。”

    女人听后转头对红儿吩咐道:“去喊些人手将他们送去医馆。”又对李争说道:“那么,李公子你就负责他们的医药费,一百金。”

    “什么一百金!有没有弄错,这么贵!”李争听后,感到什么惊讶。

    “是的,就是一百金”女人安然的看着李争,李争也盯着女人看。

    四目相对,可是却没有含情脉脉,最终李争败下阵来,极为肉疼地掏出一叠金票,从中取出面值为一百的金票,极不情愿地递了出去。

    红儿伸手接了过来,随手递给了正在抬伤员的一名护卫,淡淡道:“记得选最好的医馆,用最好的药,剩下的你们都分了。”那名护卫忙不迭以地接过,激动地谢着,随即跟其他的护卫快速地抬着伤员,奔向医馆。

    李争肉疼地看着金子跑远,女人没在理会李争,径直地走向楼里。

    李争慌忙地跑到女人面前,咧嘴笑道:“姐姐,还未请教芳名”女人不予理会,绕过李争。李争也继续地拦路询问,红儿有些生气,准备动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女人抬了抬手,红儿只能‘哼哼’地瞪着李争。

    短短的一段距离,李争无赖般拦了几次,最后女人无奈般,答道:“大家都称我为花娘。”

    李争又无耻的问道:“花娘姐姐,我想进楼,而且想带着剑进去。”

    花娘被李争无赖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抚了抚额,有些生气,看着李争,慢慢道:“李公子,是不是真的觉得我这好欺负”

    李争看着花娘是真的生气了,急忙归剑还鞘,认真答道:“不是的,我看刚刚那个男人带侍从进去,所以就想问问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通融通融。”

    花娘看着李争真诚的表情:“李公子是真的想进楼”李争急忙点头。

    花娘沉思了一会,盯着李争:“规矩是人定的,要想不遵守规矩除非你拥有打破规矩的力量,而在我这楼里只认定金钱和权力,李公子你觉得你有能力不遵守规矩吗”

    李争这次爽快地掏出所有的金票递给花娘,花娘不去看身前的一叠金票,紧盯着李争,将李争看的不得不慢慢收回所有的金票,讪讪地笑了笑。

    花娘再次绕过李争,红儿经过李争身边时狠狠瞪了李争一眼,充满了警告之色。

    李争站在原地,咬牙切齿,突然伸出左手狠狠打了右手一下,响声之大,牵住了所有人的目光,花娘停在门口处,转身回望。

    李争飞快地摘下佩剑,扔给专门负责看管的侍从,转身微笑地看着花娘:“我现在可以进楼了吗”

    花娘有些惊讶道:“公子,你的坚守呢”




第五章 月黑风高夜
    芍药将酒菜摆到小几上,端着洗漱水轻移莲步来到软塌边,刚要轻声唤醒闭眼的李争,李争已睁开眼,芍药看着那如黑墨般的瞳仁,芳心不由一颤。

    李争起身端开水盆,拉着芍药坐在软塌上,温柔地解开包扎在右手的丝巾,看着草草上药的右手,李争皱了皱眉,转身在水盆里湿润,拧干布巾。轻柔的擦拭着芍药的右手。

    芍药痴痴得看着李争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如若这是梦,那么芍药愿意一辈子不醒来。

    “嘶”芍药吃痛地缩了缩手,李争沉声道:“不要动”,但动作更加轻柔,边擦边轻轻吹气。擦拭干净后,李争掏出自己随身带的金疮药,均匀地撒在伤口上,拿过丝巾温柔地包扎好。做完这一切后,李争抬头看着美眸已带雾气的芍药,调皮地伸手捏着芍药的脸颊,慢慢地拉长,再松开。因芍药的皮肤水润紧绷,可听见“啪”的一声响。芍药有些懊恼地瞪着李争,李争却笑嘻嘻地离开软塌,端着小几跑了回来。

    李争为芍药斟满酒后,随意趴在窗边,懒洋洋得问道:“你这楼的设计挺特别的,大厅那么大的地方竟然没放桌椅,而且没想到在楼上也可以看得这么清楚!”抬了抬头又左右看了看:“平层和大厅可以互相看到,但却看不到楼上的人,真是稀奇啊!”芍药抿了一口酒,看着毫无形象的李争,轻笑道:“听好姐妹说过千花楼是请工匠世家墨家建造的,花了六年的时间才建好,一共六层,除去大厅和最高层,剩下的都是我们姐妹的房间,按照尊卑依次递增。”说到这芍药看了看李争,见李争没有任何反应,才继续说:“并且不能随意越过楼层,否则会有惩罚的。”

    李争回过身,喝了一口酒,啧啧赞道:“好酒。”转而又无奈道:“你们楼里的规矩真多,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玩耍了!”

    芍药白了李争一眼:“花娘说过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再说我们这跟别的地方不一样。”

    听到花娘,李争想到那一嗔一怒,不禁语气急促:“那位花娘住哪我现在能去见她吗”看着李争的样子,芍药心里有些吃味,语气微酸:“花娘是这里的主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见到的。而且花娘住在后花园里的芯阁,没有花娘的应予,平常我们都不可以踏入的。”

    “既然花娘是这里的主人,那为什么我点你时,花娘会征求你的意见”

    “花娘说过虽然我们是做出卖自己身体的勾当,但我们也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所以花娘从不逼迫我们。”

    “啪啪......”楼下的一阵掌声打断了李争他们的对话,李争举着酒杯趴在窗边好奇得看着大厅里那个像矮冬瓜的男子。

    矮冬瓜拍掌时,脸上的肉如同波纹般抖动,‘煞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看得李争目瞪口呆,刚喝进嘴里的酒因忘记吞咽,如飞流直下三千尺般,只不过少了那种磅礴的气势。芍药拿出手帕侧着身体替李争擦拭酒水,李争目不转睛地盯着矮冬瓜,他实在想不出头戴白色蜀锦士帽,身穿苏绣彩锦士袍,脚蹬绣线千层布帛鞋的胖子到底是有多么强大的内心才会穿成这样招摇撞市,若设计出仕子服的人泉下有知,肯定会爬出棺材来找这个胖子索命的。大厅里的胖子若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不伦不类’。

    矮冬瓜揉了揉用力拍红的肥手,对着莲花露出自认为很帅的笑容,不过在李争看来这绝对是能当门神的笑容,激的李争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矮冬瓜招手唤来一名美貌侍从,吃力地伸进自己的衣襟内掏出一大叠银票,随手扔给侍从,看着莲花大声道:“莲花姐姐。小生永远支持你!”可能是觉得这样不能够表达自己的爱意又努力的蹦起双手用力地挥舞,落地的那一刹,李争觉得整栋楼都轻微晃了晃。

    “啧啧,这谁要被这胖子压在身下还不立刻被压扁!”可能是脑中的画面太过恐怖,李争不经打了个寒颤,急忙的收回目光,“还是看着眼前的美人赏心悦目啊!”

    芍药被看得红霞层叠,低头抿了一口酒,把玩着玉盏,语气羞涩道:“奴家可不敢与苏爷相提并论。”

    李争瘫靠在榻上,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芍药,闻言淡淡“嗯”了一声。可能是女人的娇羞激起了男人的兽性,男人用力地将女人拉到自己的怀里,转身将女人压在身下,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响彻在两人之间。

    男人伸出布满硬茧的大手抬



第六章 杀人放火天
    安定街是嘉定城中一条不起眼的小型街道,但有些人更喜欢私下称为虎符街。只因当年钱不吝在接到圣乾灭满门的圣旨后,不甘全族抄斩,在一些忠心部下的拼死掩杀下,一路从将军府杀到安定街。

    钱不吝看着身边的部下一个个倒下不再爬起,看着自己身后已快临盆的娇妻一手痛苦地捂着肚子,另一只手紧紧的将女儿护在身后,痛苦地捂了捂胸口。转身看着四周弯弓搭箭的御林禁军,钱不吝深吸一口气,盯着被禁军层层保护的宣旨公公,曹福,曹公公,语气低下悲怆:“公公,一定要赶尽杀绝吗能不能请公公大发慈悲饶了贱内与小女,在下任凭您处置。”身后的娇妻脸色一变,正要有所作为,却看到丈夫微微摇了摇头,感受到身后的颤抖,只能用力地握住衣襟,泪漫眼眶地盯着身前的高大背影。

    “钱将军,你这是在为难咱家!”尖细的嗓音在禁军深处响起。一位手捏兰花指抚弄着细细弯眉,身着四品内侍大红官袍的太监举步慢慢走到禁军前首,所过之处,禁军自动分开,低头颔首,可见这位曹公公的地位。

    曹福看着眼前不过二十有五的钱不吝,原本英俊的面孔被鲜血所覆盖,看着如滴血的眼睛,抿了抿猩红得薄嘴唇:“钱将军,咱家这一生都为圣上而活,圣上说的话对咱家来说那就是咱家拼了命也要办成的。”

    钱不吝高大的身躯晃了晃,眼神彻底暗淡,脸上不甘,悲伤,无奈最后愧疚。扔掉已卷刃的战刀,缓慢地低下了高大的身躯。

    “嘭”一声低沉的声响使所有人都呆住了,钱不吝双手紧紧握住,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公公,所有的罪我一力承担!”脑袋重重的磕在青石板上,溅起一片血雾。身后的女人用力地咬住嘴唇,任鲜血肆溢也不放松,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哀求自己的天不要这样低下,自己这辈子能嫁给他已无憾,可是肚子里的跳动和身后的潮湿抖动都在提醒着她不能,她只能别过脸去,眼泪鲜血在她的脸上绘出一副惊心动魄的凄美。

    曹福急忙地侧过身,弯腰对着钱不吝深深一躬,声音依旧淡然平定:“对不起了。”

    “哈哈……”钱不吝疯狂大笑,伸手指着四周残破的房屋,语气状若疯虎:“原本城里的十万户人家,三年里硬生生的没了二十万人,是为了什么!”指着乱箭穿身的部下“他们为国放弃了全部,在这三年里杀了数不清的敌人,父母兄弟都死在这场战争中,最后就是换来这种结局!”最后指了指身后的妻儿“我为圣上死而后已,最后只是换来的全族抄斩么!早知道这样,我为何要如此!我愧对所有人,唯独那个安坐皇椅的人!”声嘶力竭得说完,钱不吝掏出胸口处当年那人郑重交予他的虎符,重重地摔在地上,眼睛殷红如血。

    曹福不急不慢地捡起虎符,面无表情,转身离开,禁军将领重重地挥了挥手,顿时箭雨漫天,钱不吝回身紧抱妻儿,张嘴说了“对不起”,女人对他笑了笑,双双紧紧抱住怀里的女儿。

    虽说钱不吝这个名字在北秦境内属于禁忌,但仍有些人用自己的方式纪念着他,譬如买下这条街的那人。那人买下这条街周围的所有房屋,不做任何改动,保持着原本破败的模样,每年都花大量的钱财维护,确保这些房屋不会坍塌。如今,这些房屋成为流浪者的栖息之所。

    今夜,寒风呼啸,透过破败不堪的墙壁,呼呼得刮进屋内。与往常不一样的是,少了篝火的温暖与人语的喧闹,只留下深深地暗寂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长平街与安定街是两个极端的街道,若安定街用破败,贫穷来形容的话,那么长平街只能用辉煌,富有来形容。

    一辆通体散发檀香的马车孤零零的行驶在足有四丈宽的街道正中央,包铁的车轮,钉铁的马蹄,在这个夜晚,这个街道,相交辉映地演奏着唯一的声乐。

    一阵冷风吹过,驾车的马夫打了个冷颤,紧了紧衣襟,右手适当的加大了挥鞭的力度。

    街道中末端的一个巷口内,一群人热血沸腾地在摩拳擦掌,因为,今晚是个豪赌,赢,则荣华富贵;输,大不了跑路呗,反正自己原本就什么也没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老…老大,我…我能…不能去…方便下”右手紧紧握住阿大刚刚递过来的短刀,左手使劲的抓着右手的小狗子,全身不住地打着摆子。

    紧了紧腰带的阿大看着害怕的小狗子,粗犷的国字脸上没有任何表示,小狗子被看得抖动的更加剧烈,但努力地放下左手。

    其他的小弟一脸的不屑地盯着小狗子。

    “想不想吃最香的肉喝最好的酒玩最漂亮的女人”阿大咧着大嘴低沉地对着身前的小弟们做着最后的激励。

    一众小弟双眼放光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若不是阿大先前再三提出的‘噤声’要求,他们肯定会‘嗷,嗷’的大叫出来。当然除了仍在颤抖的小狗子。

    芯阁,花娘呆坐在竹椅上,陷入自己的沉思,红儿则如雕塑般举着灯笼,对陆续走出的黑袍视而不见。黑袍们则一刻不停地如幽灵般飘入竹林,消失。

    儒雅的中年人背负双手把玩着一块极品羊脂玉,步态缓慢地走到竹桌边,看着轻咬丰润嘴唇,眼神迷离的花娘,中年人内心一颤,伸出左手想要去抚摸那吹弹可破的脸蛋,可是刚伸出一半,便感到周围空气有些黏稠。中年人淡淡‘哼’了一声,浑身肌肉如铁的侍卫如鬼魅般出现在身前,挡住了红儿的气机。

    就在中年人的中指刚刚触碰到花娘的脸蛋时,花娘一惊,身体本能的向后移了一点,眼神有些迷茫的望向中年人。

    红儿不再有所保留,伸手摸向腰间,而侍卫也在这时,左脚重重往前踏了一步,红儿立时被雄厚的内力给撞退几步,红儿不顾嘴角流出的鲜血,眼神冰冷得盯着中年人,摸向腰后的右手即将甩出去,侍卫也抬起了右臂,整个身子如蓄满力的硬弓,气势滔天。

    “住手”,花娘那独特的磁性声音响起,美目不带一丝感**彩的看着中年人,中年人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尴尬的收回了悬在花娘面前的右手。

    红儿也放下了右手,不过仍警惕的盯着中年人。侍卫则一直保持着蓄力,直到中年人轻咳了一声。

    花娘起身走到红儿身前,拿出丝绢想要替红儿擦拭血渍,红儿低头后退一小步,让过了花娘的擦拭。花娘无奈的叹了口气,语气温柔道:“没事吧”红儿轻轻摇了摇头。

    花娘回身对中年男子福了福身,面色平淡:“先生,天色不早了,花娘就不留您了。”

    中年男子伸出右手轻轻嗅了嗅,有些陶醉,看着已关闭的竹门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过很快就恢复平静,转身离去。

    依旧黑暗阴沉的长平街巷口,较之前一刻,此时的巷口里却多了一些亮光,那是阿大那些小弟眼中所发出的绿光,犹如快饿死的狼群看到羊羔时的眼神,充满贪婪,残忍。

    “安老爷,不要害怕,兄弟我只是快揭不开锅了,否则也不会做这等犯法的事,你放心,兄弟我只劫财,不要命。不过,若是安老爷您嫌命长,兄弟我也不会介意多那么一下的!”蒙着黑巾的阿大随意的拿着刀轻轻地拍着安老爷的脸。

    “好…好汉,您…您是…不是认错…人呢”原本抖动如羊癫疯的老人,确定不是仇家寻仇后,内心也镇定多了,但要让他就这样被人给白白的拿走自己的钱财,自己是很不乐意,极力想蒙混过去,“好汉,我真的不是那个什么安老爷,小老儿,只是有点闲财的老汉,若不嫌弃,老汉把身上的所有钱财给您”,老人急忙掏出自己身上的所有银票,颤巍巍地递给阿大。

    阿大伸手接过银票,看都不看随手递给身后的小弟,眼神慢慢凶狠,虽看不见表情,但老人也发现不妙,极力的向后缩着身体。

    “安…….”阿大刚开口,身后的一小弟已飞起一脚将老人踹翻在同样瑟瑟发抖的下人身边,“妈的,你当你癞大爷是好糊弄的是吧!你是什么鸟,你癞大爷一清二楚。”癞子抱臂居高临下的蔑视着倒地痛苦得老人,不过他却没发现



第七章 那一瞥
    月光被厚厚的云层彻底遮住,不见一丝光亮,黑幕下一人快速地跑向南门,强壮的身体奔跑起来如疾风。

    “怎么才来快换班了!”漆黑的城洞中,持枪的人低声对着背着包袱的人呵斥道。背包的人没说话,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持枪之人伸手接过不再说话,急忙拉开城门:“快走。”

    贫民窟中也有一人跑着,不过却气喘如牛,不时磕磕碰碰,引得野狗龇牙咆哮。当关上院门后,那人瘫软在地,剧烈的喘着粗气。

    一条瘦骨如柴的老狗从屋中跑到那人身边,轻轻舔舐着手背。屋中,也泛起温暖的灯光。

    那人摸了摸老狗,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向屋内。

    屋内,家徒四壁,只有一张破旧的矮桌,两个短凳及一块由破门板拼成的床。那人,走进屋内看见一抹俏小单薄的身影正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米粥走向矮桌。

    “怎么还不睡,哥来端。”男子快步接过米粥,端到矮桌上,并不打算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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