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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三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随风乱2

    酒楼里的所有人齐刷刷地转头看着斜插进门栏石板的铜棍,铜棍长约三尺,全身由黄铜铸成,棍身雕刻着鎏云花纹,浑然天成。

    中年男子与蒙面人看到短棍后,如临大敌,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俩人一左一右飘至大门处,中年男人持长剑,蒙面汉子则双手各执一柄全身漆黑,带有锯齿的弯刀。

    一只秀气的千层底官靴跨过门栏,一只修长白皙的玉手提起短棍,一抹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来人随意地将短棍扛在肩上,悠闲地打量着四周。中年男子两人却没有这份洒脱,随着来人的逼近一步步后退,全身筋肉紧绷,内力攀至顶峰。两人的手下更是不堪。

    墨彼岸乌黑秀丽的长发被一根红绳随意的绑起,微风浮动,青丝微拂,原本是一副美人图的场景,却被她随意抗棍,满脸的不屑所破坏。

    “我原本以为你们这些人不怕死,会与我们拼死一战,没想到我还是高看你们了!”墨彼岸看着没有受到伤害的平民心里不禁松了口气,但转脸却鄙夷的看着中年男子两人。

    中年男子两人没有任何回答,依旧警惕着墨彼岸。墨彼岸也没指望这样就能让他们放过人质。

    “你放了他们,我在这里。如果你们能擒住我,相信逃脱的几率会更大些,毕竟我这个总捕头还是有些价值的。”

    蒙面汉子压低嗓音,森然道:“谢谢你提醒了我!”随即丢给手下一个眼神,那名手下心领神会,随意拉起一名人质,兵刃架颈。好巧不巧,人质正是李争,李争满脸惶恐地看着墨彼岸,心里却不住地骂娘:“老子已经躲到墙角了!这么多人为什么就是老子!老天你瞎了!”

    墨彼岸淡然看着李争,不为所动,但脸上的鄙夷越来越浓:“看来‘轻絮’也不怎样么,跟一般的绿林匪众没什么区别!亏得你们好意思被称为武国利器!”

    中年男子眼神由惊恐到愤怒,煞气更是逼人。墨彼岸眼神一亮,挑了挑英气的浓眉。蒙面汉子看到墨彼岸的表情立即反应过来,眼神闪过一丝复杂难懂的神情。

    “这样吧,放人可以但不会全放,毕竟凡事都要留有一些底牌,只要你能送我们出城,剩下的人我们保证不会伤他们一根毫毛的!”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先前跟你们说的是‘你放了所有人,我给你们个机会来擒住我’,我来不是跟你们谈条件的,是来给你们机会的,毕竟你们这么弱!”墨彼岸随手转了转短棍,拄棍好笑地看着两人。

    蒙面汉子眼神深邃,不见任何表情,但中年男人却怒气冲天。蒙面汉子看着中年男子,心里深深地鄙夷:“看来这件事过后得上书请求重组‘轻絮’了,这种靠关系的人不能再留了。”

    蒙面汉子转头看着云淡风轻的墨彼岸,有些玩味道:“真的不在乎这些人生死




第十章 白脸 黑脸
    午时过后,清风不再,厚重的铅云不再被吹向远方,浓厚的聚集在空中,顿时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意境。

    站在‘明镜高悬’下的李争,脸色黑的可以与天空的乌云相媲美,看着满脸‘和蔼可亲’的王清唾沫横飞,瞥着满脸不虞,冷若冰霜的墨彼岸,李争感到有些烦躁。

    ——————

    在墨彼岸去追捕蒙面汉子时,李争众人与中年男子等人一起被带回衙门作笔供,因为李争的出手,所以被询问的时间长些。李争积极得配合着衙役,毕竟自己不想再被卷入这些烦事中。

    配合完一切后,李争脚步轻松地向外走去,自己所佩的长剑也不要了,否则还不知那位王大人会怎样自己。在听完所有人的供词后,那位王大人就双眼冒星地望着自己,那模样就如色中饿鬼盯着一丝不挂的绝世美人,就只差着流口水了!

    可是,世事难料,上苍总是喜欢捉弄凡人。李争又如之前那次一样,在即将踏过门栏时遇到了墨彼岸。不过这次墨彼岸没有那么急忙,看见李争后,对着李争温柔一笑,李争也以微笑回应。随后俩人再次插肩而过。

    跟在墨彼岸身后进来的两名衙役抬着‘蒙面汉子’的尸体,李争因为好奇就多看了一眼。‘蒙面汉子’三,四十许,面部白净,双手虎口有着厚厚的刀茧,右腰侧有明显的塌陷,这一切都有力地证明他就是蒙面汉子。

    可是李争总是感觉有点不对,具体哪不对却又说不上来。直到走到熙攘的街道,看见打铁的铁匠在自夸自己打造的器具多么锋利坚硬时,李争终于想起哪里不对了。

    虽说李争不喜欢麻烦,不爱多管闲事,但想到墨彼岸,他还是决定回去说出自己的判断,也算为此画上一个句号,从此江湖路漫漫,再见相逢一笑即可。

    李争被衙役领到堂前时,看到王清与墨彼岸都是眉头紧皱,一副深思不解的样子。李争也不去打扰,独自走到摆放在地上的‘蒙面汉子’,仔细地打量着。

    “李公子,你可是觉得有些不妥”王清看着仔细勘察的李争好奇地问道,墨彼岸也是好奇地看着李争。

    “他不是酒楼的那个蒙面汉子。”李争轻呼一口气,语气笃定。

    王清与墨彼岸听后,都松了一口气,李争不解的望着两人,但两人都不打算解释。墨彼岸走到李争面前,因墨彼岸与李争相差无几,双眼对视:“李公子何以肯定”看着墨如曜石的黑瞳,闻着淡如兰花的幽香,李争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点距离,“真正的蒙面汉子颈部应该会有道轻微的剑伤,而这人却没有。”李争随后对两人说明了酒楼里所发生的一切。

    “原来如此,彼岸,等会你要好好审问抓来的那些人,争取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是”

    王清转头笑眯眯地看着李争,“没想到李公子观察这么仔细啊!老夫看你也是一个心中充满正义的热血男儿,对了,李公子可有为朝廷效力的打算”

    李争看着王清那平易近人的表情,不禁后退一大步,在李争眼里王清绝不是邻家老爷爷,绝对是个披着人皮的老狐狸,虽说接触只有两次,但不知为什么,李争总是对王清有种打心底的抵触。

    “在下生为北秦人,自当愿为国效力,不过在下自认为能力不足,还需历练,增长些见识。”

    “李公子谦虚了,昨晚,千花楼,一怒拔剑为红颜,那可真是潇洒,老夫年轻时就想像李公子这样,不过老夫那时可没你这样的英俊和武功。”王清脸上适时的表现出一丝向往,“老夫那时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秀才,要有李公子你这样的能力,那还不迷死万千少女……”

    王清越说越兴奋,李争呆呆地看着满面通红的王清,不发一言,但墨彼岸有些吃不住了,看着王清大手肆意挥洒,唾沫横飞,而李争则有些难以适应的表情,白皙粉嫩的俏脸不禁一红,重重咳嗽了一声,却引来了两张好奇地脸,王清轻泯了一口水,担心地问道:“彼岸,是不是今早受了伤”

    墨彼岸看着王清饱含深意的眼神,即将脱口而出的“没”字被硬生生地卡在喉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嗯”音,原本绯红的脸蛋,变得更加云霞飞升,俏脸顿时扭向一边,不再理会场中两人。

    衙门内的其他差役可能是早就习惯自己大人的无耻,所以一开始都各忙各事,不予理会,直到看到墨彼岸娇羞的姿态,一些年轻的差役纷纷呆住,年纪大的也以欣赏得眼光看着这一美景。霎时间,落针可闻。王清看到这些,感到老脸有些挂不住,毕竟还有外人在,这不让人看笑话么!连忙重咳几声,用力之大,差点咳出血来!

    当你欣赏美人时,被人打断会有什么感觉当然是很不爽了,所有的差役都对王清翻了个大白眼,当然这是什么隐蔽的动作。不能继续欣赏,那就干活呗!整个衙门又正常运转。

    王清来回抚胸几次,终于回过气。看着李争,语气伤感:“你公子你也看到了,如今,整个衙门可用衙役很少,连墨总捕头都受了点伤,你不会忍心看着墨捕头带伤办案吧!”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虽说李争是个男人,也喜欢美女,但李争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英雄,所以李争仍是婉拒。

    王清原本以为志在必得,颇为得意地摸着胡须,看到李争拒绝后,差点拽掉胡子。王清真想脚踩太师椅,指着李争大声喊道:“你算什么男人!”当然只能想想,身份毕竟摆在那。

    墨彼岸也有些惊讶地看着李争。

    王清轻轻地揉了揉下巴,语重心长道:“李公子,其实老夫先前说的话的意思是,老夫一介普通的书生都能为国家效力并为此付出全部,你的能力比老夫高太多了,老夫相信你会比老夫做的更好的。”

    李争看着诚恳的王清,仍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李公子,你要不在考虑考虑。”语气已有些恳求。

    “大人,您不必求他,人各有志,凡事强求不来!”墨彼岸有些冷淡地出言打断,看着自己最敬重的大人摆低身份恳求他人,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着李争的目光也逐渐变冷。

    李争感到氛围已至冰点,便不再停留,抱拳告辞。

    “你也是的,干嘛要说出这种话。”王清无奈地看着墨彼岸。

    “属下不想看着您这么低三下四地求人。”

    “老夫不想你们再有任何闪失,老夫的老脸不值钱,我不在乎,老夫只是不想哪天上堂时只有老夫一人独坐,常诚他们牺牲的太大。”王清有些意兴阑珊地起身走向后堂。

    墨彼岸看着那佝偻萧索的背影,心里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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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命运弄人
    月上中天,今晚的月光明清洁白,使黑暗的大地铺上一层洁白的轻纱。千花楼后花园,竹叶被晚风吹得簌簌飘落,反射着洁白的月光,像一只只轻快飞舞的精灵,纷纷围绕着一袭黑裙,随着黑裙双手的时快时慢,变得忽高忽低,灵性般的变为一朵花的形状。

    黑裙之人洁白的额头已布满细密的汗水,脸色也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却仍咬牙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招式。

    竹楼二楼一间开窗的屋子透出淡淡的黄晕,身着青白薄纱襦裙的花娘慵懒的趴在窗边,看着楼下拼命练武的芍药,眼神流露出一抹温柔:“红儿,你说我这样做对吗”

    “对红儿来说,您做的任何事都有您的理由。”

    花娘轻轻地摇了摇头:“你啊,我知你与芍药最好,不想看到她如此。可你怎知她现在不开心!”

    “……”

    “是不是还在怪我让她服用‘天无丹’教她‘叠花手’”

    红儿站在身后,沉默不语,只是心疼地看着楼下的芍药。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女人何尝过得了‘情’字这关!其实我很佩服芍药这么勇敢,起码她以后不会像我一样只能徒空怀念!悔过!”在月色的渲染下,花娘显得更加凄凉,无助。

    “奴婢不是……”

    花娘起身阻止了红儿即将脱口的话,面色黯淡的走向床边:“我有些乏了,你下去陪芍药吧。”

    红儿张了张小口,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俯身退下。

    花娘侧卧在床上,那张绝美的脸蛋上挂着两行清泪,凄美动人!

    ……

    李争躺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原本好好的游玩计划没想到在第一站就有这么多波折,这让他有些不爽。烦躁的他起身喝了一杯凉茶,沁意令精神一震。推开木窗看到月已上中天,索性回到床上打坐练功。

    李争修炼的是名为‘两极无相’的心法,他的师父说过,这门功法是由外而内的,前四重练的是筋,骨,肉,皮,有点像江湖上的一些外家硬功,但却不是靠打练来增加硬度,而是将内力储于每处筋骨穴位,靠内力的雄厚来增强身体的素质。后五重练的是五脏,聚气于内,将五脏包裹起来,形成一个屏障。最后一重才是像其他的内家功夫,聚气于丹田,形成一个内循环,生生不息。

    据师父所说,长久以来,只有当初的创始者练到最后一重,其他的最多只练到第八重,不过就算没有练到最后一重,那些只练到第八重的人也是整个武林的佼佼者,这里的武林指的是整个天下的江湖。

    记得李争当初听完后,眨巴着天真的大眼,“那师父你练到几重了七八还是九”

    面容枯槁,头发花白却有一双清明摄人的眼睛的师父听后,脸色红了红,不过幸好被满面的胡子所遮挡,清了清嗓子,大力地拍着李争那时还是瘦弱的肩膀:“你师父当然练到很高的境界了,不过为了不让你有压力,师父不说。”

    李争揉了揉被拍疼的肩膀,锲而不舍追问:“没事的,我不会有压力的,你就说嘛,师父!”说完,抓住师父污垢的袖口,左摇摇,右拽拽。

    撒娇对幼年的李争来说没有任何压力,你敢说谁小时候没撒过娇!

    师父看着娘气的李争,虎躯抖了好几下,恶心地鄙视着李争,袖口一抖,人已在几丈之外,转身对着李争拍了拍屁股,随后消失不见。

    李争收回僵在空中的小手,对着消失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想到这,打坐的李争平凡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笑意。李争如今只练到第四重,只需储力于表,所以可以随心随意,不必担心走火入魔,不过一旦跨过,那时就必须小心谨慎,稍有不注意就会伤及内脏。

    笑容被没有持续太久,李争听到一丝靠近的呼吸声,眼神一凛,收功,翻身躺下,右手却慢慢蓄力。

    晚风送来了一丝凉意,也送来了一片暗影。暗影无声无息般飘至床边,一双灰中有些暗红的瞳孔如看死人般的盯着李争,枯瘦如材却又筋肉遒劲的手慢慢伸向李争的头部。

    “嘭”一声细不可闻的声响在这件狭小的客房响起,李争的拳与暗影的爪紧紧的碰撞在一起,声音虽小,但离两人最近的大床,却在慢慢地龟裂,逐渐崩塌。

    李争在床分裂的前一刻,左手拍床,双脚用力向前踹去,暗影看着揣向自己腹部的双脚,眼神一冷,他是知道李争的武功的,这要踹实,自己会很不好受的。左手急速握拳砸下,李争冷笑的看着,腿部的穴位全开,储存的内力如奔流的涛水,霎时,双腿冒着红光,速度更快一倍的踹在暗影的腹部。

    暗影的拳头已经触碰到了李争的裤腿,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飞,沿途的桌椅都被撞的四分五裂,直至撞到墙边,才痛苦的弯腰止步。

    李争右手往下一按,身体慢慢地飘到暗影身前,居高临下的冷视着不出一声的暗影,“有什么事吗”

    暗影抬起毫无生气的双眼,右手伸进怀里掏出一枚蜡丸递给李争。李争厌恶地皱了皱眉,隔空一吸。蜡丸到手后,看着已湿濡的面巾,摆了摆手。

    暗影离开后,李争就着月光看着蜡丸里的信条,脸上不见一丝情感。看完后,双手一搓,随后拍了拍满手的碎屑,捡起包袱,跃窗而出。

    叶学富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梦到自己在乱坟岗如野兽般撕咬着已残破不堪的尸体,虽然内心一遍遍的疯狂地大喊:“不要,不要。”但身体却不受控制,一口一口地吞噬着血肉。

    “不要啊…….”叶学富猛地弹起,双手乱挥,声嘶力竭。

    “哥,哥,哥…….”一具瘦弱的身躯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紧紧地抱住叶学富。叶学富闻着熟悉的味道,慢慢地不在挣扎,靠在单薄的肩上,双眼无力的睁开,沙哑道:“你没事吧!”

    墨彼岸刚处理完癞子的尸体,就急冲冲地赶到自己的住处,推开房门就看见一道瘦小的身影正艰难地翻着躺在床上之人的身体,拿起已拧干的手巾




第十二章 阴狠
    城主府后花园东南偏角一处茅屋内,一位气质优雅,青丝披肩,身着素色缁衣诚心礼佛的女子,缓慢的转动着海玉念珠,面目恬静,只是嘴角的一点朱砂,添加了一丝妖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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