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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三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随风乱2

    “哥,你快喝了吧,这么晚才回来,肯定很饿了吧!”

    “哥不饿,你吃了吗你过来把这粥喝了。”男子从床上拿起一件旧衣披在妹妹身上,拉着妹妹坐在桌边,将米粥推向妹妹。

    “哎呀,我真吃过了,不信你看我的小肚子,鼓鼓的。”小身躯努力的挺着肚子,还轻轻地拍了两下。

    男子看见妹妹这么懂事可爱,有些哽咽,揉了揉妹妹的头,满脸温柔。伸手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放在妹妹桌前:“哥真的不饿,刚刚掌柜的发了银子又请你哥吃了顿饭。”

    “哥,这么多银子,我不是做梦的吧!你轻轻地掐我一下!”女孩睁大着眼睛看着桌上的银锭,小手想摸却又不敢,深怕一摸银子就没了。男子看着想笑,但更想哭。

    “不对,你哪来这么多的工钱,告诉我!”女孩没了刚刚的迷恋,一脸严肃地看着男子。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脸上也有点不自然,不过因为灯光昏暗,女孩并没有发现。男子很快地掩饰好,语气骄傲自豪:“你也不看看你哥是谁!就凭你哥这一手好字,还不值这十两银子!”

    “也是!”女孩紧紧的抓住银子放在胸口,满脸的喜悦,小嘴嘟嘟道:“有了这银子,咱们就可以买一些好的笔墨与纸张了,咱家的那些太差了,每次不是浸墨就是掉毛,害的哥哥你都不能好好地写字,还有哥哥你也该买件新衣服了,家里也该买些菜米油盐了…….”

    男子看着女孩一手紧紧地握着银锭,一手扳着手指算着该添些什么,女孩说来说去没有为自己添一件东西,男子的心仿佛被重锤一般,揪着。

    女孩看着男子脸色不太好,急忙放下银锭,跑到男子面前:“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们去看大夫。”急切地拉着男子想带他去看大夫。

    男子笑着拉着女孩的小手,让她坐好,捏了捏小琼鼻:“哥没什么,只是刚刚喝了点酒,有些乏了,看把你急的。”

    “真没事!”

    “真没事!”

    女孩又喜滋滋地抱着银子不撒手,抱了片刻后,找来一片破布包好银子,小心翼翼包好银子藏在床板下,刚跑到桌边又跑回去,小心地拿出银子看了看,包裹好有放回去。周而复始,男子最后实在受不了,拉住又要跑去床边的女孩:“把粥喝了。”女孩最后拗不过男子,乖乖地捧着米粥喝着,不过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下。

    清晨,细绵的小雨‘滴答…’落在青石板上溅起一团团的水雾,被清洗的街道衬托出红灯笼的艳丽。微风拂柳,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一身黑衣的李争站在千花楼前伸着懒腰,这一夜对他来说比较煎熬,翻转到半夜才睡,清晨又被生理反应所‘叫醒’。想着芍药伺候穿衣时的窃笑,李争满脸黑线。

    转身回头,芍药素面朝天的轻倚门框,未梳髻的墨黑长发随风轻舞,一双明媚动人的大眼饱含不舍,娇羞,感激地望着李争。李争露出阳光般的笑脸,对着芍药挥了挥手,温柔道:“天冷,回去吧。”芍药看了李争一会,转身离去,不带一丝拖沓。李争看着离去的背影,怔了怔:“好歹说声‘慢走,小心身体啊!’。”声音不算高也不算低但却够芍药听见,芍药离去的身形停顿了一下,但随即加快脚步离去,转身消失在石雕屏风之后。

    “唉!”李争叹了口气,也有些不舍,他也不知自己心里怎么想的,看着消失的背影竟然有些依恋。

    “算了,该走了。”接过侍从牵来的黑马,摸了摸马颈,摘下长剑挂在自己最顺手的位置,最后望了望大门处,潇洒的翻身上马,正准备离去,却被一声“公子,留步”所阻。

    李争回头望着一团球形飞速得朝着自己奔来,有些迷茫,指着自己,有些不确定,虽说自己嘲笑过这人,但他应该不知:“你在叫我吗”胖子停下脚步,弯腰扶膝不停地喘着粗气,挥手摆了摆,已警惕的凶狼众下立刻抽出长刀将李争围起,个个凶狠怒目,而凶狼本人也接过手下扔来的长刀,走到胖子身前,持刀而立。

    李争有些欣赏得看着凶狼,能把不入流的帮众训练到这种地步,可以看出凶狼的才能,不过欣赏归欣赏,李争眯着眼,左手轻轻地搭在剑柄上,看着高大身躯也藏不住的球,语气轻缓:“有什么事吗”

    浓重的喘息声响了片刻,肉球掏出丝绢擦拭着额头,有些困难的越过凶狼,对着李争挤出笑脸,胖手捏着丝绢摇了摇,凶狼对着手下摇了摇头,刚刚还持刀的帮众立即收刀让路。

    胖子吸了一大口气,有些崇拜的仰望着李争:“大哥,请你收我为徒吧!”小眼里一片真诚渴望,看的李争一片恶寒。

    “收徒!”

    “是的!”

    李争无解的看着胖子,胖子满脸希翼的看着李争,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一时无话,只剩春风轻抚,细雨揉面。凶狼不住地打了个冷颤,从他的角度看,场中的两人怎么看都在‘眉目传情,秋波脉脉’!

    李争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有些无语:“你能说清楚吗”

    “哦,怪徒儿没说清楚……”话还没说完,便被李争打断。

    “大哥,我还没答应收你为徒呢!”

    胖子白净的脸上没有任何不满,喜气的挥了挥丝绢:“哦!徒儿姓苏名富,都怪徒儿忘了自报家门了。”艰难的弯了弯腰。

    李争有些头疼,胖子不理其他,小眼里冒着星星,自顾自的说着:“徒儿是第一次看见芍药明明笑如桃花,却泪流满面。这证明师傅你对女人很有一套啊!师傅,您还不知道吧,凭芍药的姿色在这千花楼绝对能排前十,只是您也知道这的规矩,芍药姑娘她一直不愿接客,所以花娘才让她迎宾的,若徒儿学到您对女人的手段,那么徒儿在这千花楼里绝对无往而不利啊……”

    李争没有听到胖子后面的话,怔怔的看着千花楼,大脑一片空洞,什么也没去想,只是看着大门处,胖子则是什么也没看,喋喋不休的吹嘘着学了之后,自己怎么样怎么样,活脱脱的猪哥像。直到一阵人马疾驰而过,带来的雨丝刺面,打断了两人。

    两人齐齐转头,马队为首的一人也转头瞥了两人一眼,可能只是好奇两个大男人为何如此奇葩。就是这一瞥,拨动了李争心底的一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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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场追捕引发的血案上
    “大人,属下已查明今早闯城门的那伙人的底细,虽他们皆已伏诛但通过辨认知道他们是城中的一伙混混,根据所挟之物可知昨晚安老爷家的凶案就是他们做的,安老爷也确认过。不过还少了几人,属下已下令抓捕了。”墨彼岸抱拳对着王清禀告。

    王清摸着胡须沉思不语,墨彼岸看着思考的上司,声音清脆平稳:“大人,属下认为昨晚的案件不只这一伙人,依属下看来应还有一伙或几伙人,除去安老府,吴府,赵府和周府的灭门命案都是为了杀人而杀人,全府鸡犬不留。”

    “嗯,彼岸你需要几天破案,毕竟封城影响很大。”

    “属下只能说尽快,具体时间属下也不敢断言。”

    “明天这个时候必须开城放行,还有本城兵马随你任意调配。”王清摸出兵符让衙役递给墨彼岸。

    “属下定当竭尽全力。”接过兵符,墨彼岸对着王清抱拳躬身:“属下这就去办案了。”王清挥了挥手。

    因雨天与凶案的原因,各个街道都冷清无人。原本一片清爽宁静的街道被嘈杂的脚步声破坏。

    一名头上长满癞子的汉子紧紧得抱着怀里的包袱跌跌撞撞地跑着,不时回头看着身后,嘴里低声诅骂着。

    “快追,我看见他了。”一群带有脚镣,朴刀的衙役在后面紧追不舍。

    癞子用力地喘了几口气,抱紧包袱又开始长奔之路。七拐八绕绕到一小户人家后院,左右看了看,将包袱扔进去,自己后退几步,开始快速奔跑,提气翻墙。落地后捡起包袱,有些骄傲地看着低矮的院墙:“妈的,幸好老子从小翻墙。”

    得意之色还没消退,就看见后院一群精装汉子目光冰冷得盯着他看。一双冰眼就让人受不了,更何况是十双。癞子立在原地,脸上浮现惊慌之色。

    一名安坐石凳上的中年男子淡然道:“杀。”一群人抽出各色兵器,不发一丝声音杀向癞子。

    癞子吓得不得动弹,直到一枚袖箭射中右肩,强烈的疼痛刺激了求生的**,用力甩出包袱,包袱里的金银珠宝洒向众人,阻挡了来人一小会,转身纵身一跳,双手勾住墙缘,手脚并用攀上墙,翻身出墙那一刻,一名汉子跃起一刀砍向癞子。

    “啊”翻墙而出的癞子抱着伤口可怖的大腿,鬼哭狼嚎,引得衙差赶来。

    “跑啊,怎么不跑了!”一众衙役气喘的盯着倒地不起的癞子,刚想抓捕,没想到从院落里飞出一群手持兵器的汉子,目光不善的看着衙役。衙役也有些懵,看着突然出现的众人。

    后院的小门打开,走出刚刚发令的中年男子,淡淡的看着场中的一切,漠然的眼神让众衙役有些心寒。

    “杀”说完后,中年男子转身走向巷口,而他的手下纷纷高举兵器杀向众衙役。众衙役经过最初的惊讶后,看着杀来的人也纷纷抽出朴刀大叫杀向来人。

    一时间刀光血影,众衙役虽说也学过一些武功,但都是一些粗浅的把式,比不上这些专门训练的杀人机器。片刻,已有三,四名衙役倒地抽搐,都是被切开咽喉的,还在浴血奋战的衙役身上都带有一些深可见骨的伤势,僵持到现在,只因为衙役人多且众衙役都被激起了血性,就算死也要在这些畜生身上留下一刀。

    常诚前几天刚刚过了自己十八岁的生辰,嘴角青青的绒毛以及稚嫩的脸庞现在都已不见,只有温热的鲜血以及疯狂的眼神。他与一名衙役杨浩拼命地缠住一名大汉,手中的朴刀疯狂地砍向持刀的大汉,不去顾及背后的刀伤。被围困的大汉冰冷得出刀一次次阻挡常诚以及杨浩的进攻。常诚又一次被震开,持刀大汉抓紧这一时机,转身砍向已摇摇欲坠的杨浩,长刀以力劈华山之势劈飞杨浩的朴刀,大汉手腕一翻,止住下劈之势,改为由下而上斜撩,杨浩从胯部至额头出现一线血线,双目睁大仰倒在地。

    “啊……”常诚双目崩裂,左手握住不住颤抖的右手,双手握刀低身急冲,斜劈持刀大汉,大汉往前踏出一大步,回身横扫,常诚急忙竖刀抵挡,双刀重重砍在一起,常诚被震退,向后退了五六步,大汉则乘胜追击,常诚周围一片刀光,而常诚只能笨拙地后退,挥刀抵挡砍向要害的几刀,全身衣衫鲜血纷飞。常诚退了七八步时被同胞的尸体所绊倒,瘫倒在地剧烈地喘息着,不再做任何的抵抗,眼神温柔地看着落雨的天空:“她应该会为我伤心一阵子吧!”嘴角抖了抖,还是没露出笑容。

    持刀汉子跨过尸首,淡漠地举刀砍向常诚的脖子,常诚看着急速劈来的刀,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常诚因为闭眼,所以没有看到在长刀离自己还有一寸时,一根天外而来的黄铜短棍插进大汉的胸膛,劲道之大带的大汉倒飞几尺。

    一名身着黑红相错官服,脚蹬千层官靴,身形修长苗条的女人突兀地出现在已死大汉身旁,纤长的右手随意拔出短棍,顺手一甩,砸在一名使用锯齿阔剑的大汉身上,大汉被砸飞离地几尺,口吐鲜血,倒地抽搐,身形有明显的扭曲。女人飞身接过反弹的短棍,看着放弃屠杀衙役聚集在一起的大汉们,美目有了明显的愤怒,但声音依旧清脆平静:“这里我来处理,你们赶紧去医治。”说完,单手执棍杀向大汉们。

    常诚被人搀扶起身,满脸关怀地望着飒爽的英姿,搀扶常诚的陈伟是一名资格很老的衙役,武功也较高,所以受伤较轻,看着常诚痴迷的失态,有些不忍地提醒:“别看了,那不是我们能妄想的,我劝你最好早点断掉念头。”常诚看着一棍扫倒一名大汉的女人,苦涩痴恋道:“我也知道,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癞子这个引起厮杀的罪魁祸首在厮杀一开始就一瘸一拐地逃离了,躲在一条深暗的巷口草草地包扎好伤腿,低声诅骂了好一会,眼神阴沉不定,呆坐在潮湿的地上好一会,才扶墙慢慢消失在阴暗里。

    春雨总是贵如油,对于贫苦的人家来说,春雨是每一年最好的开始,家家户户都披上雨蓑辛勤地在地里耕种。

    雨点滴在潮湿柔软的泥地里总会溅出些雨丝,一些顽皮的垂髻小儿总会戴一顶大大的雨帽,穿着漏裆的裤子嬉笑地追逐打闹,溅起一片片泥污,引起大人们的呵斥笑骂。

    在相对贫瘠的一块土地上,小狗子卷高裤脚正在辛苦的翻地。小狗子本名叫做叶学富,这名字还是他爹当年用一壶浊酒换来的,当听到邻居穷酸书生美美滋了一口而吐出的名字时,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激动地说不出话,只能磕头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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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场追捕引发的血案下
    李争有些无语地看着突然闯进的众人,无奈地拍了拍脸,努力挤出一个人畜无害的表情。

    “将所有人都押到大堂严加看管,若有不从者,杀。”刚刚还保持一副云淡风轻的中年人,现在也不禁有些恼怒,若不是今早突然闯入的那人,自己也不会暴露。根据上面的指示,明天就不会封城了,自己也可以安全撤退。越想越恨,若有可能,定叫那人尝尝自己的手段,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李争与其他的一些食客一起被看押在酒楼大厅,酒桌都被堵在大门,窗口处。李争看着四周冷峻的汉子撇了撇嘴,往人群深处挤去。挤着挤着,突然碰到一团柔软的东西,李争没想太多,继续往后挤,没想到那团柔软也往后挤。李争有些好奇。转脸想看看是什么东西,没想到,转脸就看见一张看不见眼的笑脸。

    “怎么是你!”李争有些惊讶的看着胖子。

    苏富也有些惊愕,随即狂喜:“师傅,您也在啊!感谢上苍,这下我可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李争翻了翻白眼,不理会激动得苏富,继续往角落移去。

    “哎,师傅您干嘛躲到角落啊!凭您的武功,这些人还不是一些小虾米!”胖子有些激动地抓着李争的衣袖,语音不禁提高。

    若眼神能杀人,苏富一定会被李争千刀万剐,身上的每一片肥肉割下后还要放进油锅炸炸。李争满脸黑线看着眼前的胖子,随即堆出阳光般的笑脸看着已持刀警惕自己的冷峻汉子们:“好汉们,你们别听这个胖子胡说,在下只不过一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不过这胖子的护卫可是会武功,而且好像还很高的样子。”李争很无耻地伸手指向蹲在苏富身前的凶狼,不理会苏富那幽怨若泣的眼神,继续道:“而且这个胖子很有钱,您看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了!”

    “师傅,您竟然这样对我!”宛若杜鹃啼血,胖子悲愤地喊道。

    领头的中年男子看着站起来,手持短刀的凶狼,眯了眯眼,手中慢慢摩擦着李争丢下的长剑,不发一言。场面顿时一片诡异的寂静。李争与其他的人立即离苏富两人很远很远,像避瘟神般都躲到墙角。

    苏富幽怨的眼神一直没离开李争,看的李争浑身鸡皮疙瘩,但不能怪自己,是胖子先出卖自己的。李争想到这,心安理得地蹲靠在墙角准备看戏。

    这时一位蒙面的汉子走到中年人身边,有些破罐子破摔:“我检查过了,酒楼周围都被包围了,都是弓弩兵,没有可能突围的。当然,若是运气好点,咱俩说不定能逃走。”

    蒙面汉子没有压低声音,霎时间,所有人都聚焦在中年男子身上,胖子也不例外,李争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毕竟被一个男人那样看着很不舒服。

    中年男子冷冷地看着蒙面汉子,手腕一转,长剑已出鞘架在蒙面汉子肩上:“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不知道吗!妈的,要不是你,老子现在会这样!你死就死了,还要拉我垫背!”蒙面汉子怒目相视,心中的愤怒一股爆发:“你也不是新手了,被人跟踪都不知道,还屁颠屁颠地来碰头点找老子!这么多年你活狗身上了!”

    中年男子身上的杀意越来越浓烈,握剑的手青经突起,剑锋因内力的雄厚,不住地颤鸣。而蒙面汉子却没有一丝惧怕,只有眼里的嘲弄之色愈来愈明显。

    大堂内的其他人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只有胖子很猥琐地扯着凶狼往人群里挤去。

    突然间,一声巨响,木屑四飞,吓瘫了胖子,吓抖了中年汉子,吓僵了蒙面汉子,也吓傻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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