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的预言之千古一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酬天
几枚零散的箭矢落在埃修与基亚前面的草地上,他们被哨兵发现了,但是两人丝毫不见慌乱,菲尔兹威人人善掷,就连刚入伍的新兵飞斧都能扔得有模有样,可他们的平民弓手则是出了名的孱弱,跟他们凶悍的步兵阵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光光是准头差劲,用的还是劣质的短弓。埃修跟基亚所处的位置距离菲尔兹威的营地足足有三百米,这个距离,就算是基亚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拨开重弓手射过来的箭矢。不过他们也知道此地已然不宜久留,很快一队骑着快马的斥候已经朝他们所在的山坡冲来。埃修推了一下基亚:“上马,你先走。”
基亚迅速地爬起来,踩上马镫时转头问了埃修一句:“你呢”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埃修的手按在剑柄上,“来都来了,那就跟西吉蒙德侯爵打声招呼,顺便引荐一下我们的队伍。”
基亚了然地点点头:“别太过火了。”他用脚轻轻地踢了下马腹,骏马打了个响鼻,朝着银湖镇的方向奔去。
斥候离埃修只剩下三十步的距离,他们的手已经伸进了马鞍旁的飞斧袋,却没有出手,似乎是想了留个可供审问的活口。而埃修反倒先动手了,他的手仍旧按在剑柄上,人却径直冲下了山坡!斥候小队长反应很快,一声唿哨,斥候们在马上齐齐投出飞斧,沉重的木柄带动着斧刃在空中高速旋转,寒光交错如网,朝着埃修兜头盖下!
埃修不闪不避,拔剑出鞘!剑光撕碎了将散未散的晨雾,也扫开了埃修面前的飞斧,他的面前立时出现了一条畅通无阻的大道!在斥候震惊的眼神中,埃修欺进了他们的小队长,抬手将他撕下了马,他们还没来得及把腰间的短斧拔出来,就看到一个穿行在马蹄间的鬼魅,然后一个个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埃修用剑鞘拍下了马。
埃修与疾驰的马群错身而过,身后是四仰八叉躺在斜坡上的斥候。他们反应很快,立刻翻滚着起身,准备短兵相接,但是他们才刚举起了短斧,埃修的剑柄与剑鞘已经到了,他连敲带拍,间或一脚踹在他们的膝弯上。不多时斥候们又一个个倒在了斜坡上,这次他们爬不起来了,有几个甚至没有保持住平衡,沿着斜坡滚了下去。
“你是谁”小队长抱着自己被埃修踹折的膝盖,疼得额头直冒冷汗,但还是咬着牙问,“是瑞文斯顿那边的雇佣兵吗”
埃修没理他,长剑归鞘,目光投向了那群冲上山坡的军马,这些斥候配备的不过是脚力寻常的旅行马,说是军马反倒是折杀军马这个称呼了,但聊胜于无,就算是旅行马,好歹是军营里养出来的,上过战场,不会被兵器碰撞的声音惊吓,在银湖镇可是供不应求的稀有货,更何况它们已经配备了马鞍与飞斧袋,可以说只要来几个骑手就能形成一股不容小觑的战斗力当然仅限于在雇佣军之间的横向比对。
埃修走上山坡,将缰绳揽在手里,几匹马甩着头,不安地用蹄子刨着地面,埃修身上陌生的气息让它们很是抗拒。小队长勉力爬起来,他已经看出来埃修打上了他们坐骑的主意,恨恨地说:“你死心吧,它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战马,可不会随便跟着呃!”他剩下的半截话被军马的痛嘶声噎在了喉咙里。埃修一手按在一匹最犟的军马脸上,缓缓地发力。面骨上传来的剧痛让军马高高地扬起了前蹄,想踩碎面前的年轻人的胸腔,却被埃修狂野的力道压得跪在了草地上,痛苦地喷着响鼻,它只坚持了三秒钟就低下头,舔了舔埃修的鞋,示意投降。降服了最强硬的军马,剩下的埃修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它们乖乖地跟在了自己后面。这种简单粗暴的驯马方式斥候小队长并不陌生,因为他曾经亲眼目睹过军营内的狂战士是如何用捏面骨的手法将一匹一人多高的孔宁加战马驯服的,然而他们都是靠双手发力,穿着厚厚的护具与战马角力,脸更是涨得通红,哪里像埃修这般轻描淡写!他惊骇地看着埃修:“你是谁”
这次他得到了埃修的回答,那个年轻人领着十匹恭顺如羊羔的旅行马,骑上自己的骏马,头也不回地说:“一个对战火有点兴趣的佣兵。”
第三章 银湖镇的巴兰杜克(三)
埃修骑着马一路狂奔回营,那十匹旅行马紧紧跟在后面,马蹄扬起大片的烟尘。营地里已经搭起了简易的炉灶升起了火,萨拉曼从锅里舀了一碗热腾腾的小麦粥,放到嘴边吹了吹,刚准备喝,就听到急速起落的马蹄声。萨拉曼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用后背护住了自己的碗,在他身旁的安森就没这么机警了,他抬起头循着马蹄声张望时,群马已从他身边掠过,一块被马蹄刨出来的土坷垃溅到了他的碗里,焦黄的麦粥瞬间变成了浑浊的土灰色。
“秩序女神在上”听到动静的基亚掀开帘子走了出来,看着埃修身后那一群旅行马,扶着自己的额头,“这就是你自荐的方式抢了人家一队军马”
埃修翻身下马,没有理会安森怨念的眼神,给自己盛了一碗麦粥,边喝边说:“有什么不妥吗就算是旅行马,在银湖镇也该能卖出一千五百第纳尔。更何况这批还是配备马鞍的军马。萨拉曼,你是行家,估个价吧。”
萨拉曼扫了一眼那批旅行马,他生长于弓马盛行的达夏,看马的眼力就跟大漠正午的太阳一般毒辣无比,只不过一眼,那十匹马的成色已经被他摸透了:“瞥开马种不谈,都是好马。这十匹马如果全能卖出去,少说也有两万第纳尔。只不过很少有雇佣军能够一口吃下这十匹马,我们恐怕需要联系多个买家。”
“交给你了。”埃修喝完了麦粥,把碗放下,拍了拍安森的肩,“练得不错,再过几天可以教你一些基本的战技了。”
安森的眼睛亮了下,先前的不快一扫而空。基亚这时朝埃修招了招手,转身回到营帐。埃修跟了进来:“有事”
基亚转头看着埃修:“我们在银湖镇待了也快一周了,这些天你不是旁观战场就是翻阅潘德志,你有什么计划吗我们总不能一直带着一帮乌合之众在潘德大陆四处流窜吧”
“这几天你不是也没闲着,跟萨拉曼天天泡在银湖镇的酒馆里。”埃修斜眼看基亚,“我俩情报都收集的差不多了,交换下。”
基亚笑了,跟聪明人讲话真的能省去很多委婉绕弯的时间,他跟埃修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篡位者。”
在潘德,觊觎王位的人有很多,但敢于把这种念头付诸言行的人屈指可数,成功者戴上了象征权利的王冠,失败者要么是被人砍下头颅,要么就是流浪天涯,斡旋于他国的政治圈中,企图借外力而东山再起,重新参与到王位的角逐中,后一种人便是埃修跟基亚口中的篡位者。德莫西斯奥古斯塔便是帝国的篡位者,传闻他不仅仅跟帝国的旧部保持着联系,还跟达夏勾结。
而帮助一个篡位者角逐王位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举动,且不说你的财力能不能满足庞大的军务开支,也不提你旗下的军队能否与正规军相抗衡,光是成为一个国家永远的公敌这一显而易见的后果就足以会让人踌躇再三。复辟成功后的荣华富贵固然诱人,但那终究太遥远,反倒是眼前的艰难险阻真切而慑人。
基亚摊开一张菲尔兹威与瑞文斯顿的地形图,上面用蓝绿双色箭头标注着两国的军势这是他跟埃修实地考察整整一周的成果。他拿起笔,在铁橡堡与龙卫堡中间绘出巨大的,针锋相对的箭头,又在绿色的箭头上潦草地画了一头熊,在蓝色的箭头上打了几个问号,同时嘴也没闲着:“你是打上了铁拳因纳跟厄休拉夫人的主意但是他们都是本土的通缉犯,四处流亡,行踪不定,很难找。而且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就算找到了,是谁依附谁还说不准,甚至有可能人家看不上我们,自取其辱。”
“那就让他们来找我们。”埃修说。
“以雇佣兵的身份参与进战争捞取军功,博取名声,与国内贵族制造摩擦,等篡位者上门吗”基亚停下笔,凝视着埃修,“虽然是简略得能用一句话概括的计划,但是想要实现,其过程恐怕会艰难得超乎你我想象。你有心理准备吗”
“你有吗”埃修平静地反问,“这个过程恐怕不仅仅是艰难而已,在战场上拼杀的不但有锋利的刀剑,还有险恶的人心。这条路走到最后才是最黑暗的,为了让篡位者坐上王座,我们的手上恐怕会沾上很多无辜者的鲜血,你做好觉悟了吗”
埃修平淡的语气让基亚不寒而栗,跟埃修相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能察觉出埃修骨子里沉积着某种仿佛看穿一切的淡漠,却始终不明白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让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塑就了这种可怕的性格。基亚沉默了很久,慢慢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如果黑暗的尽头是光明,那一切的牺牲都会有意义。”他低下头,继续绘图,“你想好目标了吗”
埃修想了想:“布罗谢特在潘德志里说因纳这个人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我也觉得他不太适合做一个统治者。”
基亚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埃修的判断。这倒不是他们俩都很认同布罗谢特的眼光,只是这位“铁拳”因纳的轶事实在是让人有些啼笑皆非:他原本是菲尔兹威的第一勇士,正儿八经的超一流武者,但脑壳里可能装的全是腱子肉。在一场酒会上,他向维迪斯国王发起挑战并轻松取胜,按照菲尔兹威皇室的传统也可能是承袭自凡斯凯瑞的传统,因纳要求维迪斯交出王位。不光是维迪斯不愿意将王位拱手相让,菲尔兹威内绝大多数理智的贵族也不愿意看到一个不通政治门道的武夫统治好不容易日渐强盛起来的菲尔兹威。于是铁拳因纳就被莫名其妙地宣布永远驱逐出境,维迪斯还设计让他喝下毒酒,虽然没毒死因纳,但也把因纳可以打死一匹烈马的铁拳毒成了软绵绵的棉花拳。相比起来,厄休拉好歹曾是瑞文斯顿名正言顺的王位继承人,现在的国王格雷戈里四世当年反倒扮演的是一个不光彩的篡位者。
“那么,就决定是厄休拉女士吧。”基亚说,“你打算怎么加入瑞文斯顿公国当雇佣军少不得会被人当枪使,我们的部队需要足够精锐才不至于沦为炮灰。”
“一步一步来吧,我倒是觉得我们待会可能要处理一下某个来自菲尔兹威的麻烦。”埃修说。
基亚冷笑一声,挖苦道:“你凭本事抢的马,为什么不让别人来找茬”
第四章 巨剑,玛丽斯!(上)
几个士兵躺在担架上,捂着自己的膝盖,痛苦地呻吟着,他们都是先前派出去的斥候,没想到非但没抓回山坡上那两个窥视的人影,反而被人打伤,就连坐骑也被人掳走了。医师为他们接好了关节,为在伤势较为严重的地方敷上草药,打上夹板,擦了擦头上的细汗,刚想喘口气,就听到身后帘子响动,一个中年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沉默地扫视着担架上的伤员。他身后披着墨绿色的大氅,沉凝的目光仿佛是巨鲸在深海中巡游。他不失为一个威严而风度翩翩的男人,年轻时想必是一个能让贵族少女把自己羞涩的脸藏在纸扇后的美男子,如今脸上虽生了些皱纹,却不过是给那份英俊徒添了一份时间的沉淀,菲尔兹威人极度稀缺的贵族风范仿佛都集中在他一人的身上。
医师战战兢兢地起身,恭敬地说道“大人,他们虽然伤得不轻,但只要送回后方修养几个月,还能回到前线。”
中年人点了点头,还没说话,一个年轻的女子仿佛狂风一般冲进了帐篷,扑在斥候小队长的担架旁,单手把小队长提拎起来,劈头盖脸地问道:“你们怎么这么孬十个男人竖着出去,横着回来”她粗暴的举动让医师好不容易为小队长接上的膝盖骨又脱臼了,他痛得脸上的五官扭成一团,医师的脸也扭成一团。
“玛丽斯!别为难这些士兵!”中年人皱了皱眉,呵斥道,“你先出去!”
“告诉我,打伤你们的人是谁”女子不依不饶地摇动小队长的衣领,“我去为难他。”
“他说他是一个佣兵,然后他带着我们的马往银湖镇的方向去了。”小队长断断续续地说,他好歹也是个百多斤的大老爷们,在这个女子面前却像是一株弱不禁风的细茅草一般,在她的手中前后摇晃着,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银湖镇”女子松开小队长跳了起来,任由他直挺挺地栽回担架上,“还是一个佣兵真有趣!”她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来人啊,牵我的马来!”她起身冲出了帐篷,来去都仿佛狂风一般野性。中年人摇了摇头,自己的这个女儿他越来越管不住了。“照顾好这些小伙子。”他吩咐完医师后,撩起帘子走了出去。
一个魁梧的男子在营帐外候着,见到中年人,说了一句:“大人,就这么放玛丽斯小姐出营现在可是战时,万一路上被瑞文斯顿那边派人堵了,那岂不是要遭”
“拦不住啊,”中年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达罗斯你是一流武者,怎么不去拦”
男子连连摇头:“打不过,真的打不过,我宁可去面对猛犬的长枪,也不想在玛丽斯小姐的巨剑下多待一秒钟。”
中年人哑然失笑:“你又没跟瑟坦达交过手。”
“那我就宁可被赫拉克勒斯暴打一顿也不想再去面对玛丽斯小姐的巨剑。”男子改口倒是快。
说话间,马蹄声“隆隆”地卷过他们身边,玛丽斯带着一队女武神骑士浩浩荡荡地出营,直往银湖镇奔去。
“算了,随她去吧,银湖镇那边是默认的中立区域,伊凡勒斯伯爵是我敬重的对手,我知道他不会像亚力克西斯那个不择手段的疯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中年人摆了摆手,“目前战况如何”
男子思考了一两秒,苦着脸挠了挠头:“大人,你也知道我个只会在海上劫掠的海盗,这种战情的分析工作真的做不来。”
“你就说说你的看法就好了,你以前或许是凡斯凯瑞的海盗王,现在却是我的部属,行军方略还是得学一学的。”中年人笑笑。
“好吧,我觉得目前的情况我们是占优的,”达罗斯说,“虽然瑞文斯顿游侠团的箭雨杀伤力与覆盖面都很惊人,但是他们的步兵却不堪一击。伊凡勒斯应该也是考虑到了正面作战对他极为不利,才一直坚守龙卫堡。”
中年人点了点头:“不错,有点进步。不过这么耗下去的话,最先撑不住的是伊凡勒斯。”
“为什么”达罗斯又挠了挠头,不解地问。
中年人没有立刻回答,他抬起头,出神地注视着一棵在寒风中开始抽出新芽的大树,虽然三月才是开春的季节,但是已经有星星点点的绿色在树枝上若隐若现。中年人答非所问:“时间过得真快,再过几天,北地的黑夜就该缩短,日光开始照耀在迷雾山终年不化的白雪上,而山上那些蛮族也该下山了吧”
玛丽斯一直来到银湖镇的边界才意识到一件事:她并不知道那个打伤整整一队斥候小队,并将马匹尽数劫走的佣兵长什么样。不过这并不能让她打道回府,反而是策马冲进了银湖镇,女武神骑士紧随其后。一路上行人惊叫着闪避,但还是有几名避之不及的佣兵被马蹄踏倒,在群马的践踏下瞬间毙命。负责治安的卫兵僵硬地握着手中的长矛,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默契地选择了视而不见。菲尔兹威尚武之风盛行,就连女子在军伍中都有一席之地,甚至还有全由贵族女性组成的“女武神”骑士团,而且她们绝非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她们跟瑞文斯顿的龙骑士屡屡交战,互有胜负,甚至在对上野战无双的狮骑士时也能不落一段时间的下风。萨里昂的母狮子凯伊曾经亲口称赞过她们彪悍的战斗力,就是言语不太文雅:
“这帮老娘们真鸡儿给力!”
女武神骑士团,绝对是潘德大男子主义的噩梦,而奉行大男子主义的佣兵最常拿来吹嘘的一个话题便是他们睡过多少女武神骑士,而佣兵横行的银湖镇更是漫天飞舞着各种关于女武神骑士团不着边际的荤段子。可如今女武神骑士团真的莅临银湖镇时,佣兵们反倒噤若寒蝉了。
第五章 巨剑,玛丽斯!(中)
“知道菲尔兹威那边会派人来,没想到会是巨剑玛丽斯,”基亚目视着那一队女武神骑士直直撞进银湖镇的大门,虽然威势远及不上同等人数的狮骑士,但那些身披铁甲的女性却有别样的视觉冲击力,那飒爽的风采甚至让他想起了阿芬多尔的骑士长凯伊。他看了看埃修:“你打算怎么办”
“进银湖镇。”埃修说。
基亚愣了一下:“你不会真想跟女武士骑士团正面冲突吧更何况还有一个玛丽斯,她虽然只是准一流的武者,但论起单打独斗,很多成名已久的一流武者都不是她的对手。凯伊老师曾与她交过手,被打断了三根肋骨。”
“可以的话,当然不想。”埃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转身进了营帐,再出来时,两柄长刀挂在他的腰间。埃修从容地扶正刀柄的位置,翻身上马,自始至终他的脸色都保持着平静,“但是萨拉曼还在镇里卖马呢。”
玛丽斯很快就找到了银湖镇的露天拍卖场亦或者是拍卖场前厚厚的人群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马背上的视野非常宽阔,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当中的那十匹还披着菲尔兹威制式马鞍的军马,还有军马旁边的那个达夏人。
萨拉曼还在不遗余力地朝面前的一个佣兵头头推销,对方的眼神中明显地流露出了些许的意动,只是还不肯松口,萨拉曼把价格朝下压了几十个第纳尔,提出附赠一袋菲尔兹威的制式飞斧,佣兵头头终于动心了,眼看着就要一笔交易就要敲定,一柄宽厚无比的双手巨剑旋转着飞来,剑刃斩破空气,呼啸着刺进两人之间的地面,佣兵头头递第纳尔的手僵住了,他的手只要再往前进些许,五根手指都会被剑锋斩断!人群之外,玛丽斯环抱双手,眼神睥睨,像是野狼扫视群羊:“继续啊怎么不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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