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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德的预言之千古一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酬天

    萨拉曼看了玛丽斯一眼,他虽然不认识这个前来找茬的女人,却认得她身下的那匹高大的孔宁加战马,而她身后跟着的女骑士骑的则是清一色的金鹿战马,此马种耐力极佳,虽然不及孔宁加战马身高体健,但也不像前者那般暴烈难驯,是女骑士坐骑的上上之选。

    孔宁加战马、金鹿战马、女骑士来人的背景已然呼之欲出:菲尔兹威的女武神骑士团!萨拉曼的喉头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吞了一口冰块一样的唾沫,心里暗暗叫苦。

    玛丽斯看了脸色大变的萨拉曼,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这个人,不像。”她跳下马,人群像是潮水一般,忙不迭地朝两边退开,自发地让开了一条通往中心的道路。玛丽斯径直走到萨拉曼面前,径直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萨拉曼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玛丽斯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将他拎了起来,一字一顿地说:“哪里来的马”

    萨拉曼拼命掰着玛丽斯的手,用手指去掐她的手腕,离地的双足不住地踢动着。但这个健壮的达夏汉子的反抗在玛丽斯眼中跟一只兔子的挣扎没什么两样,她缓缓地收拢自己的手指,萨拉曼张大了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玛丽斯漠然地扫视着周围,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大丈夫居然不敢作敢当吗你再不出来,这个为你卖马的人的喉咙可就要断了!”

    马蹄声自广场的另一头传来,如同骤雨一般敲打着地面,与此同时,一柄长刀如同一条白虹一般横贯数十米,直扑玛丽斯的面门!

    玛丽斯眼中骤然升起棋逢对手的惊喜,她左手仍旧掐着萨拉曼,右手已经握住了那柄双手巨剑,全力一挥。白虹如同撞上了一堵坚实的山壁,倒飞回去,被骑手徒手接住,纳刀入鞘。与此同时马蹄声止,骑手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他刚刚发出雷霆般凌厉的一击,语气却不温不火,慢条斯理,像是一个刚从田间劳作归来的老农:

    “你不放下他,怎么继续”

    玛丽斯松开了手,萨拉曼倒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玛丽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你就是那个打伤了我军一队斥候,还把他们马给抢走的人”

    埃修也在打量着玛丽斯,外号“巨剑”的她既出身名门,是西吉蒙德侯爵的长女,也是菲尔兹威屈指可数的猛将,在她的身上几乎发现不了任何属于女性的柔美,虽然说她模样还算端正,一头利落的金色短发更是横添了几分干练的美感,但是她实在是太魁梧了她甚至比埃修还高出一个头!只能套在壮汉身上的重甲完美地贴合着她健壮的身躯,在埃修见过的人当中,只有剑斗士欧鲁巴能在身高体格上能与玛丽斯一较高下。

    确实很强埃修想,玛丽斯在潘德志中被布罗谢特称为“最可惜的准超一流武者”,指的就是她单打独斗的实力能够稳稳地压过那些一流武者一头,然而在战场的表现却远远地逊色于她的手下败将。但眼下的环境明显不是瞬息万变的战场,而且埃修不仅仅面对的是玛丽斯,还有那十来名女武神骑士。

    “你,不错。”玛丽斯开口了,“马我带走了,你也跟着,在这当佣兵有点埋没你了。”

    “出个价吧。”埃修不动声色地说,“我毕竟是个出卖武力的佣兵。”

    玛丽斯不耐烦地挥手,女武神骑士的手齐齐放上了剑柄,将长剑抽出了半寸,剑身与剑鞘的摩擦声短厉而肃杀。玛丽斯走到埃修面前,居高临下地逼视埃修:“这十匹军马就是我出的价,你走还是不走如果不走,那就是选择跟菲尔兹威为敌,那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埃修静静地看着玛丽斯,突然开口说道:“萨拉曼。”

    “在。”

    “佣兵公会中有没有瑞文斯顿军方那边的单子”

    “有。”

    “接了。”埃修说。




第六章 巨剑,玛丽斯!
    周围一片哗然,埃修说得虽然轻描淡写,但他们却知道其中的利害,军方招募雇佣兵可不是让你去跟着大军一路扫荡,吃香喝辣,而是给那些舍不得把自己的部队扔上前线的贵族老爷们拿去做炮灰!尤其是瑞文斯顿那边来的单子,更是凶险。且不说北境苦寒,铠甲穿在身上跟把自己封在坚冰里无异而且大伙儿都知道日前瑞文斯顿与菲尔兹威正在龙卫堡下对峙,单子上的任务,是个在银湖镇摸爬滚打过的兵油子就能猜个七七八八,无非就是协防步兵阵线,抵挡菲尔兹威的勇士团与斧骑兵的冲击,为游侠团创造安逸的输出环境。银湖镇先前也不是没有势大的佣兵团接过这单子酒火佣兵团是银湖镇的一帮散兵游勇中罕见的精锐,三百余人,分工明确,装备精良,步兵戴重盔穿重甲,剑盾投矛齐备弩手每人都是两大袋弩矢甚至还养着三十来人的重装骑兵。这样的配置可不是靠护送商队,满大陆的牵牛就能养得起的,只能靠发战争财才能维持吃穿用度,酒火佣兵团也是硬着头皮接下了瑞文斯顿的单子,可在瑞文斯顿与菲尔兹威相撞的大潮之中硬是没有翻起一朵浪花。菲尔兹威侍卫们接惯了游侠团超长射程的密集快箭,佣兵们射出的弩矢在他们眼中就跟内海的悠闲海风无异。至于骑兵菲尔兹威的反骑部队涌泉近卫军虽然不敢自夸可与帝国的圣墓枪兵并肩,但将几个穿着重甲的雇佣兵从马上捅下来还不是小菜一碟!斧骑兵一轮冲锋,瑞文斯顿的步兵阵线还没乱,酒火佣兵团自己就先溃败了,团长被一柄飞斧削去了半个脑袋,副团长哆嗦了一下,刚转身想跑,就被一名嗷嗷叫着冲上来的狂战士一剑砍翻在地。战后,酒火佣兵团无人生还!

    有酒火佣兵团的前车之鉴,再有佣兵团想接瑞文斯顿军方的雇佣单,那可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了。

    玛丽斯脸上胸有成竹的笑容消失了,埃修那平静得近乎冷酷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她提起了自己的巨剑,平指向埃修的脸,剑尖几乎压在了埃修的鼻梁上:“你是因为武者的骄傲而在跟我置气信不信我先打断你的腿,再打折你的脊梁”

    “我没必要跟你解释,玛丽斯小姐。我们现在是敌人了。”埃修淡淡地说。他侧过头,沿着巨剑的剑身踏前一步,左右手拔刀出鞘!

    玛丽斯一惊,下意识地摆动手腕,想要让锋利的剑刃切开埃修的身体,但是埃修发难之果断,发难之迅猛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玛丽斯的脑海里还在过着埃修的言语,下一个瞬间,长刀出鞘的尖啸便充斥了她的耳膜。她下意识的反应或许是最快的反应,却也是最仓促的反应,埃修扭转手腕,轻轻用左手刀的刀背格住巨剑,右手刀的锋刃已经横在了玛丽斯的脖子上。玛丽斯这时才看清楚,埃修是反手握着刀柄,这意味着他是左手拔左腰的刀,右手拔右腰的刀,就跟刺客持匕的手法一致,将长刀出鞘的弧度缩减到了最短,刀尖还未离鞘,刀锋已经就位,就像是暴起之时的射毒眼镜蛇一般,半截盘旋起来的身子还蛰伏在长草之中,可毒牙已经喷射出了致命的毒液!

    女武神骑士大哗,阵型展开,将埃修围在中央,十来把长剑明晃晃地指向埃修。不过玛丽斯丝毫不在意渗入脖颈肌肤的寒意,反倒朝埃修露出一丝挑衅的笑:“原来,刀还可以这样拔。不过,你敢杀我吗”她甚至抬了抬下巴,感受到那一线寒意有所退缩,以为埃修是在投鼠忌器,笑意更浓,“你也别想着拿我当人质,我一身重甲,挣扎起来可不是你这小身板制服得住的。”

    埃修看了玛丽斯一眼:“你确定”

    埃修始终不变的平静脸色让玛丽斯有些恼火,也让她心里生出了隐隐的不安,从现身至今他没有表露过任何的情绪波动,这个年轻人拥有不合年龄的沉毅,像是一块磐石般坚忍。这种人的行动往往无法预测,也无从预测。而玛丽斯也只能从埃修清澈的眼神中看出危险的倒影。

    埃修收刀入鞘,双手握住了玛丽斯右臂的中段,那里是肘关节,大臂臂甲套着小臂的臂甲,埃修深吸一口气,十指发力,生生地将那两段臂甲捏合在一起!玛丽斯察觉到不对时,她的右臂已经被紧紧地箍在了臂甲内,动弹不得。她虽然依旧可以靠强大的臂力弯曲手臂,但却无法自如地行动,更不用说提起巨剑进行劈斩了。她举起还未被殃及的左手,想要逼退埃修,然而埃修干脆利落的蹲了下来,手已经放在了玛丽斯的左膝上,如法炮制。坚硬的钢铁在他手中弯曲形变,原本护身的铠甲变成了密闭的牢笼,将玛丽斯关在其中。

    “玛丽斯小姐,请叫你的部下让开。”埃修说。

    “不让,你奈我何”玛丽斯瞪起眼睛,负隅顽抗,“有种你杀了我。”

    “不让是吧,”埃修叹了一口气,双手扶上了刀柄。

    “那就没办法了。”

    话音刚落,埃修已经宛如一个幽灵般骤然飘开,落在两名女武神之间,刀芒闪动,一条细长的血线出现在两人的喉咙间。

    一刀刎喉!

    当那两名女武神的尸体轰然坠马时,剩下的女武神骑士也反应过来,但她们哪是埃修的对手在第一次奇袭之后埃修便不再从正面出刀,而是狡猾地将自己藏在马腹之下,一个个把女武神从金鹿战马上扯下来,再割开她们的喉咙。这几乎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玛丽斯眼睁睁地看着埃修像是杀鸡一样杀光了她的部下,却只能在原地无能为力她或许还能活动手臂,却迈不开脚步。“卑鄙!”她痛苦地吼叫着。

    埃修没理会她,他手中的这两把长刀是市面上的便宜货,杂质极多,不知道是出自哪个粗心大意的铁匠之手,砍树刀锋都能被树皮崩个口,更不要说直接劈斩铁甲了。“萨拉曼!”他喊道。

    “单子接下来了,这位是”萨拉曼领着一个穿着寻常服饰的年轻人过来了,看到血流成河的现场后震惊得说不出话。反倒是那个年轻人眼睛亮了一下,再看到杵在原地的玛丽斯时更是惊呼出声:“这是巨剑玛丽斯”

    “送个战俘,算是见面礼。”埃修低头擦拭长刀上的鲜血,“我们什么时候开拔”



第七章 好人难做
    “你好,巴兰杜克先生,我是盖尔博德伊凡勒斯勋爵,家父乃是芬布雷堡的领主伊凡勒斯子爵。”年轻人坐在埃修面前,有些局促地搓着手,他面前坐着的年轻人可是孤身一人便全灭了一个小队的女武神骑士,并生擒了一名准一流武者,容不得他怠慢。基亚递给他一杯煮开的雪水,他接过来,道了声谢。

    盖尔博德抿了一口,面露难色:“虽然巴兰杜克先生实力卓绝,但麾下却没有像样的部队,不但装备说不过去,人数也不够。六十来人的部队,无论是协防何处都是杯水车薪。”

    埃修使了个眼色,基亚心领神会,将他标注过的地形图铺在方桌上,盖尔博德低头扫了一眼,手仿佛是被沸水烫到一般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他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几乎是一头扑在地图上,手指扫过那些交错的两色箭头,颤声问道:“谁作的图”

    “是我。”基亚回答。

    盖尔博德更加震惊了,眼前的这张地形图不过是市面随处可见的大路货,只潦草地记录了瑞文斯顿与菲尔兹威边境各堡各镇的位置,可经过基亚的加工后俨然成了一副严谨的军事图!菲尔兹威与瑞文斯顿的营寨地点,军势进退标注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自己的父亲伊凡勒斯子爵摆出的军事雪盘也无法细致到这种地步!这张地形图的战略价值难以估量!可它并非出自一名久经战阵的老将,而是眼前这名刚刚递给他一杯水的年轻人的手笔!

    “请问您是”盖尔博德甚至顾不得对方看起来跟自己同龄,用上了敬称。

    “基斯亚。”基亚看着对方毕恭毕敬的模样,心里有些好笑,这张地形图可是他跟埃修这一周以来冒着被正规军围杀的危险,天天旁观战场的成果,如果这还作不出详尽的军事图,那基亚就自己滚回马里昂斯,把自己看过的书一本本一张张地吃下去。

    “这张地形图,与巴兰杜克先生的武力,可值五万第纳尔!”盖尔博德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斩钉截铁地说,“可为何巴兰杜克先生会屈居于银湖镇做个小小的佣兵不如投效我军,翱翔战场,建立功业!”

    “功业吗”埃修礼貌性地笑了笑,不置可否。他朝前探身,指尖稳稳地点在地形图的某处:“此处,正是我的功业所在。”

    盖尔博德沿着埃修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对方手指正落在了泊胡拉班上,那是铁橡堡的附属村庄,也是菲尔兹威北部后勤线重要的中转站,菲尔兹威前线万余人的大军粮草尽囤积在泊胡拉班内。伊凡勒斯子爵不是没动过奇袭泊胡拉班的念头,却因其在菲尔兹威国境内的纵深而遗憾作罢。

    盖尔博德搓着手,眼中渐渐布上了踌躇的乌云,他本是受父亲之命,来到银湖镇招募佣兵协防步兵阵线,却没想到会碰上一尊埃修这样的大佛,开口便将矛头直插战争的胜负手,这已然超出了他的职权范畴。“我必须请示父亲,才能做决定。”他为难地说。

    “请便,这几天我会一直待在银湖镇。”埃修站起身,做出了送客的手势。基亚将地形图卷起,交到盖尔博德手中,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说道:“希望伊凡勒斯子爵能做出明智的决断。哦,请顺便替我向子爵带句话,”他凑到盖尔博德耳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还有一个月就开春了,菲尔兹威海产丰富,粮食充足,莫说是同达夏、瑞文斯顿双线作战,就是再加上一个萨里昂,三线作战也能支持一段时日我知北境居民素来悍勇,不缺双线作战的底气,可如果再加上迷雾山的蛮族劫掠大军,底子还剩多少”

    盖尔博德悚然一惊,后颈一阵浸骨的寒意,像是有人抓了一团冰雪塞进了他的领子。他忌惮地看了基亚一眼,后者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在盖尔博德眼中却分明带上了阴谋的味道。他深深地看了基亚一眼,心里想这人真的只是个佣兵吗

    盖尔博德离开后,萨拉曼阴着脸走了进来,一拳重重地砸在方桌上,不住地摇头:“全是一帮孬种!一听说要上前线,纷纷吵着要离队!”

    “有几个人愿意留下”基亚问,他一点也不惊奇,萨里昂商人公会养出来的佣兵天天跟劫径的毛贼打交道,养尊处优惯了,骤然让他们上前线,跟赶着一群绵羊去跟狼群搏斗无异,狼毛还没见到一根,就被空气中的狼骚气给惊得四下奔逃。

    “也就十来个人,还有那个安森,不过他还不算是一个战士,去了恐怕还会成为拖累。”萨拉曼看向埃修,这个年轻人曾经在帝国边境救他的护卫队于水火之中,现在赫然成了这支佣兵队的实际领导人,对此他没有一点微词,一是有大恩在先,二是埃修的行事作风早已让他心服口服,哪怕前方横亘着无底的深渊,萨拉曼也会义无反顾地跟着埃修跳下去。“头儿,你说怎么办吧。”

    埃修手指轻轻地敲击方桌,想了想:“把我们剩下的金子破成第纳尔,那些离队的人,每人给他们一千第纳尔的路费。然后告诉那些想留下的,战役结束后,瑞文斯顿王国那边的雇佣费,我分文不取,全给他们!”

    萨拉曼先是震惊,埃修的处理方式不能再宽宏,或者也可以说是不能再软弱,不但对那些离队者不予追究,甚至还奉上路费。一千第纳尔,闹离队的有五十来人,那可就是要整整割出五万余第纳尔!部队驻扎在银湖镇的这段时间里萨拉曼负责掌管财务,知道先前花钱如流水的开销已经足足在账务抹去了四万多的第纳尔,再算上遣散费,那便立时会陷入一穷二白的窘境!萨拉曼的手紧紧地捏着桌沿,声音苦涩:“可瑞文斯顿会看得上只剩二十个人不到的佣兵队吗”

    埃修看了眼基亚:“我跟他加起来,起码也能值个七八万吧。”

    “喂喂!”基亚抗议道,“说得我们好像是挂上牌子出售的羊头狗肉一样,不过我觉得光是我那张地形图,就价值三万第纳尔了好么!”他看了呆若木鸡的萨拉曼一眼,拍了拍这个达夏汉子的肩膀,叹了口气:“在潘德,好人难做,万事总归开头难,以后你习惯就好。”

    “就这么办吧,萨拉曼。”埃修说。



第八章 伊凡勒斯
    龙卫堡因其早年为龙骑士团的分部驻扎地而得名,它位于瑞文斯顿边境上的霜息山高处,虽是依山而建,山势却并不险峻陡峭,坡度平缓,视野开阔,只是逢山必险,更由于八百瑞文斯顿游侠的存在,龙卫堡前三百米是让菲尔兹威人望而却步的森然雷池。两国自353年12月僵持至今,菲尔兹威忌惮瑞文斯顿游侠的箭雨,瑞文斯顿又何尝不惧菲尔兹威的双手豪杰三分那边帝国与达夏的会战已经在图尔布克尘埃落定,萨里昂的不宣而战也潦草告终,而这边始终未曾发生过一次大规模的会战,双方的斥候像是乌鸦一般在北境与西海岸之间往复盘旋,谍报堆积如山。

    “这幅军势图,真的出自银湖镇一个佣兵之手”头发灰白的老人手指拂过地形图上犬牙交错的巨大箭头,用力地倒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他瞥了一眼身旁的战术雪盘,营寨位置分毫不差,前者甚至还要详尽。只有亲临战场,在旁观测才有如此高质量的作图,绘制者高深的战术素养在这张图上被表现得淋漓尽致,俨然有名将风采。

    “而且他亦对我们这里的窘境了如指掌,开春在即,亚历克西斯公爵将领兵应付下山扫荡的迷雾山部族。军粮配给愈发吃紧,再耗下去对我军不利。”盖尔博德说。

    老人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他是主将,不可能不清楚日渐严峻的局势,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争的天平早已不可避免地朝菲尔兹威倾斜。且不说自己手下这三千来人在丘陵间够不够西吉蒙德侯爵万余大军一口吃的,就算两人兵力旗鼓相当,他也没有把握能在那位有着“铁臂”之称的侯爵手中取下四分胜机。倒不是说他排兵布阵远逊于西吉蒙德侯爵,只是瑞文斯顿人的主场在雪原而非丘陵,守护者军团硬实力虽然有限,却熟谙雪地战门道,知道何处是深不见底的雪坑,何处是坚实可以踩踏的雪地。然而若是在丘陵决战,这点优势便荡然无存。眼下摆在他眼前的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自龙卫堡撤军,收缩防线,将霜息山与龙卫堡都拱手让给菲尔兹威人二,将这场战役的胜负手交托给一个他今天才知道名字的佣兵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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