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的预言之千古一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酬天
“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所谓的治军不严,是怎么回事。”西吉蒙德侯爵伸出手,轻轻摩挲女儿的头发,“我太宠你了,宠到你都可以在将士们面前无视我的存在了。军令如山,唯独你不当回事,上次攻城,让你不要孤军深入,跟在达罗斯后面,稳扎稳打,你非要贪功冒进,直接冲进严阵以待的龙骑士阵线里。若不是达罗斯冒死去救,你现在恐怕还在瑞文斯顿的大牢里关着。”
“谁要他去救若不是他多管闲事,潘德的一流武者中早就有我的名字了!”玛丽斯一边扭着头躲闪西吉蒙德的手,一边说道,只是因为底气不足,她的声音小了很多。
“你以为,准一流武者跟一流武者间差距真的很小吗”西吉蒙德侯爵的语气骤然严厉,“大错特错!一流武者,对于战局的阅读能力都绝对不会逊色于任何一位久经战阵的名将,你曾经击败过凯伊,可别忘了,那场努达堡下的遭遇战,是以母狮子的胜利告终!个人的武力再强大又如何靠着单打独斗,好勇斗狠就能取得一场战争的胜利吗!你又不是超一流!你跟赫拉克勒斯比试至今,有几次能撑过两回合”
玛丽斯仍然闭着眼,嘴唇抿出反逆的线条,但她这次已经彻底失去了顶撞的底气。西吉蒙德侯爵轻轻地戳了戳她的脑门:“不服气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我从勇士团和涌泉护卫军中各抽调一百人,你恢复以后连夜赶往泊胡拉班镇守。”
“不去!”玛丽斯闷闷地说。
“真不去”西吉蒙德侯爵笑笑,“这可是你报仇雪恨的机会哦,那个年轻人很有可能会对我们的后勤基地抱有想法。”
玛丽斯睁开了眼睛,光芒一闪而过:“当真”
“既然他与菲尔兹威为敌,那么瑞文斯顿那边不可能没有收到风声。伊凡勒斯不是傻子,知道再这么跟我耗下去他几乎没有赢面,银湖镇来了这么一个对菲尔兹威抱有敌意的强者,他肯定会想办法去接触的。”西吉蒙德侯爵缓缓地说,“我们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伊凡勒斯真的和那个年轻强者达成了某种协议,那存放我军粮草的泊胡拉班肯定是他们首要目标!”他拍了拍玛丽斯的脑袋,“怎么样,把他绑到我的马前如何”
玛丽斯这次没躲,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父亲:“一言为定。”
“当然。”西吉蒙德侯爵起身,掀开帘子出去了。
冰凉的夜风扑面而来,西吉蒙德侯爵抱着双臂,身边的达罗斯适时地为他披上厚重的大衣。西吉蒙德侯爵搓着手,大步向前走去,当走出了一定距离后,他压低了声音:“写信,将赫拉克勒斯调到泊胡拉班驻防!明天下午前,我要看到他出现在泊胡拉班!”
……
潘德的夜晚从来就不安全,劫径的盗匪只会比觅食的群狼更加难产,也更加危险,哪怕是最为追求效率的萨里昂商人,也不会轻易地为了多省下几个在旅馆过夜的第纳尔而冒险走夜路。但有时候夜色也是绝佳的掩护,潘德上不知道有多少看似已成定局的战役被一次孤注一掷的长途奔袭逆转,便仿佛尖刀撕开暗夜的伪装,决然地递上注定在战争史上无比辉煌的刺杀!
已经是半夜时分,阿芬多尔城中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灯火,内海的涛声温柔地漫过大街小巷,在城门口执勤的卫兵倚靠着自己的长戟,打着呵欠等人来换岗。
马车的车轮“吱吱呀呀”地碾过地面,同时夹杂着密集的马蹄声与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城门口停住。卫兵一个激灵,奋力地眨了眨惺忪的眼皮,发现一支护卫队正停在他面前,一个领头模样的男子举着火把走了上来,有些粗鲁地递来一纸文书,险些戳到他的下巴:“我们要出城。”
卫兵低头一看,那是一封萨里昂商人公会签发的通行证,他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出吧出吧,你们这帮奸商真是的,早不出晚不出,偏偏赶在军爷打瞌睡的时候出。”他扳动机关,城门缓缓朝两侧打开。
“呵呵。”那人笑了两声,似乎是不屑,似乎是轻蔑,总之其中蕴含的意味相当让人恼火。卫兵被对方轻佻的态度激怒了,睡意一扫而空,长戟重重往地面一顿:“你什么意思”
“唰!”护卫队里的人齐齐偏过了头,视线聚焦过来,在火光的映照下他们的目光有如实质的长矛!卫兵的心跳在那一瞬间漏跳了半拍,以为自己迎面撞上了一面森然的刀墙!他这时才注意到眼前这支护卫队与他之前打过照面的所有商队护卫都不一样,跟那些无论何时何地都在夸夸其谈的佣兵不一样,这支护卫队到现在除了那名队长上来跟他交涉以外,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自始至终保持着沉默,他们的面部表情也高度一致,在火光下仿佛苦行僧一般肃穆。卫兵意识到眼前这支部队可能并非是寻常的商队护卫,他不想引火上身,有些尴尬地挥了挥手:“没事没事,我刚才有点冷。走吧走吧。”
“呵呵。”队长又笑了一声,这次卫兵不敢再发作了,目送着这支护卫队沉默地离开了阿芬多尔,又沉默地走进黑暗笼罩的旷野中。
第十二章 长夜无眠
护卫队一直走出很远,直到阿芬多尔城的轮廓渐渐地淡出他们的视线,队长轻轻地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他凑近马车,将那封萨里昂商会的通行证从窗口递了进去,低声说:“女士,鸡鸣前我们便可抵达萨里昂边境,只是日前菲尔兹威与瑞文斯顿正在霍尔丘陵间对峙,往后的路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就按照我在地图上标出来的路线走,三日便可安然抵达银湖镇。”马车里的人说,“不会与正规军发生冲突。”
队长欲言又止,心里想您就那么确定但是这一路走来,他不得不承认若没有马车里的女子伪造的商会通行证,他们作为创世女神教派的佣兵,是无法如此轻易地深入萨里昂腹地的,更不要说在各大重镇停留休整,最后还能大摇大摆地在卫兵的眼皮子底下走出城门。她虽然是他们护卫的对象,但是在某种程度上却承蒙了她的保护。看起来虽然是个足不出户的贵族小姐,却能在地图上老辣地标出偏僻的路线,一路走来他们甚至都没有跟萨里昂的正规军打过照面。昼伏夜出,避人耳目也是她的主意,经过高强度军事训练的教团佣兵自然是不在话下,但是一个弱女子却也能调整自己的时差从而跟上行军的节奏,这让队长真切地感到了某种出于大男子主义而羞于启齿的不可思议。队长有种隐约的直觉,马车里的女子,其身份肯定不一般。不过能拿着温迪尔祭司亲笔签名的创世授权书找到他们的人,恐怕其位次也不会低到哪儿去。这样的人,怎么会不远万里地前往地处北境最偏僻角落的波音布鲁呢
露西安娜随意地将通行证丢在马车的一角,打了个哈欠,将头靠在颠簸的马车壁上闭目养神。虽然以前熬夜读书是家常便饭,但是熬夜行军却不可同日而语。露西安娜在精神的强韧上不会输给任何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但是身子骨依然是一个娇弱的贵族小姐,就算以前接受过守墓人莱迪的训练,那点基础也被极其不健康的作息与几乎为零的巩固给彻底消磨了。这一周下来她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因为睡眠不足出现的眼袋也在日渐浮肿,至少在能好好睡上一觉之前,她是没有心力去解译一篇新的诺多短诗了。
露西安娜头靠着坚硬冰冷的木板,眼前是那段被她刻上去的诺多语短诗,那些字符与可能的解法在她迷蒙的意识中随着马车的颠簸而上下跳跃着,凌乱地拼出几个似是而非的含义。露西安娜用力地晃了晃脑袋,将字符与解法通通驱逐出脑海,她换了个姿势,掖紧了身上的裘衣,嘴里含混地念念有词:“改变世界的火焰在雪原慢条斯理地燃烧猎鹰在风雪中归巢与龙合奏的奏鸣曲”
“被杂音,推向最!”
声音渐少女在颠簸的马车中沉沉地进入梦乡。
“要我说,你去见西吉蒙德侯爵是个很不明智的决定不,在听我跟你分析完利害之后还孤身前往,那就跟明不明智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完全是无可救药的愚蠢!”基亚瞪着埃修,后者正在将桌上的金属铭牌堆在一起,听闻此言后耸了耸肩:“他也没把我怎么样啊。”
“我们讨论的是你的安危问题吗!”基亚的声音骤高,像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暴雨劈头盖脸地砸落,“你不了解西吉蒙德侯爵,但是我了解!他挂职菲尔兹威的元帅已经有十年之久,虽然不在名将之列,但菲尔兹威的军事主心骨从来都是他!你既然在他眼前表露了强大的实力与敌意,那么推断你跟瑞文斯顿有一腿几乎是顺水推舟!而以眼下的局势,瑞文斯顿想要翻盘,只能在后勤上打主意,如此一来,你我的动向简直不能再好猜!信不信当我们抵达泊胡拉班时,等待我们的将是菲尔兹威所有的一流武者”
埃修低着头,没有去反驳,他这时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们这支部队能真正算的上战力的人,唯独他一人而已,若是把门槛再降低一些,接受过狮骑士团的严格训练的基亚与用弩一绝的萨拉曼也能勉强在列,但是剩下的人,不客气地说,都是些乌合之众,更不要说安森了。如果事情真的如基亚所说那般发展,那这次袭击成功的可能性已经渺茫到让人绝望的地步。埃修想了想,说:“要不我一个人去”
“现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基亚压低了声音喝道,“治军最忌朝令夕改,明明是带队奇袭泊胡拉班,你身为队长,却从银湖镇消失,你以为他们会相信你是一个人去烧菲尔兹威的后勤基地相信你跑路了还差不多!”基亚严肃地注视着埃修,“立刻让萨拉曼把那些佣兵叫回来,我们明天下午就出发!”
埃修拢起桌上的铭牌,若有所思,少顷他抬起了头:“我有一个想法”
第十三章 西海岸的最强者(一)
科恩平原,泊胡拉班。
巡逻归来的哨兵坐在火堆旁烤着冻僵的手,上岗前囫囵吞下的熏鱼的焦香在他的口腔中活泛起来,哨兵的喉咙“咕噜”响了一下,肚子也“咕噜”响了一下。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后勤向来优先供应前线的将士,他虽然看守粮草,配给却也不够他吃上一顿饱饭。
有人朝这里走来,哨兵警觉地站起来,他从腰间摸出一柄飞斧,瞄准了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喊道:“口令!”
“苹果在哪里跳舞”对方说。
哨兵松了一口气:“衣柜里。”他放下了飞斧,重新坐下,拍了拍身旁的草地:“伙计,这边还有位置烤火,坐吧。”
来人走进了火光里,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唇边留着稀疏的胡髭,他友好地笑着,朝哨兵扔过来一个皮囊。哨兵稳稳地接住了,摇晃一下,里面荡漾出厚重的水声,哨兵又拧开盖子嗅了嗅,辛烈的酒香扑鼻而来。哨兵狐疑地看着来人,对方笑了笑,又拎出几条被麻绳串在一起的银鱼:“玛丽斯小姐的命令,今夜执勤的士兵都能分到额外的食物和酒,尽管放开肚皮,喝醉都没关系。”他从地上捡起一根细长的树枝,用小刀削去树皮,串起一条银鱼架在火上,朝哨兵示意:“走一个”
哨兵也不客气,自己先灌了一大口酒,酒液像是一团火球滚进他的胃,又在五脏六腑间滚动,他痛快地呻吟了一声,撕下一条半熟的鱼肉大口地咀嚼。他一连喝了三口酒,撕了半条鱼,心满意足地抹了抹嘴巴。来人的吃相可比他文雅多了,只是小口地抿酒,然后小心翼翼地啃着没什么肉的鱼尾。
一条鱼被两人分完,哨兵刚想劝几句酒,对方已经站起身来:“我该走了。老哥,好好享受。”
“诶诶,别啊,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哨兵有些依依不舍。
那人摇了摇头:“我也该去巡逻了。”
“那等仗打完了,咱找机会再喝一杯”哨兵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把胸脯拍得山响,“老哥哥我请客!”
那人已经转身,听闻此言犹豫了一下,笑:“好啊。”
“老弟,怎么称呼啊”哨兵这时候已经有些不胜酒意了,大着舌头问。
男人已经走出了很远,他的声音穿透了凛冽的寒风,强而有力地送过来:
“赫拉克勒斯。”
“哦,真是好名字!”哨兵摇头晃脑地说,“跟咱们西海岸的第一勇士同名呢!”
柴火噼噼啪啪地燃烧着,酒足饭饱后,人最是慵懒,睡意也最足,哨兵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像是挂着秤砣,不停地往下坠,他也没勉强自己强打精神,反正玛丽斯小姐都说了,喝醉也没关系,那睡过去也一样哨兵的头渐渐地垂了下来,没多久就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赫拉克勒斯”基亚的声音有些干涩,有些无力,仿佛念出那个名字就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慢慢地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埃修:“怎么办西吉蒙德侯爵的反应远比你我想象的要迅速,他甚至将菲尔兹威唯一的超一流武者调遣到了泊胡拉班。有他在,哪怕我们穿上女武神的铠甲成功地混进泊胡拉班,之后怎么脱身当然,在此之前,还有一个问题,”基亚深吸一口气,“万一有人向我们问口令,一开口不就露馅了”
“赫拉克勒斯”埃修也在念,神色却没有任何变化,有的只是那磐石一般的平静。他当然在潘德志上见到过这个年轻强者的画像,铁拳因纳失势后,赫拉克勒斯便是菲尔兹威硕果仅存的超一流武者,但菲尔兹威却并未在战场之外的制衡中吃过半点亏,原因很简单:赫拉克勒斯,无解。
不是无敌,而是无解。
再无敌的超一流武者,在战场上吃过几次亏之后,也就有了对策。像是萨里昂知道欧鲁巴是何等的疯狗,那柄重剑舞动起来不外乎一台血腥的绞肉机,因此绝对不会冒险让以射程有限的黑键为主要杀伤手段的地狱修女去牵制欧鲁巴,承担此重任的从来都是拉里亚的教官贝克,那仿佛是从云端落下的冷箭极其有效地压制了疯狗的活动空间而达夏的手段更为简单粗暴他们的刀圣达曼本就是另一台绞肉机,两人之间的对垒便如同两道激烈碰撞摩擦的金属风暴如此种种,如何将敌人最顶端的战斗力从战场,乃至于战略中摘出,各国都已经摸索总结出了好几套各自的路子,卓有成效,出发点无外乎就是以我之长,攻彼之短,你擅长短兵相接,我就跟你拉开距离你若是远距离火力凶猛,我就不惜一切代价地接近你都说教官贝克能在战场上压制欧鲁巴,何尝又不是欧鲁巴狂野的爆发力让贝克无法分神去尽情地倾斜箭矢只能说超一流武者之间的牵制是相对的,没有谁能够在做到彻底地压制对方的同时,还能在战场上发光发热。这种时候,只能比拼双方究竟有多少国之重器了。
按理说菲尔兹威应该是很吃亏的,因为铁拳因纳在被维迪斯国王毒成棉花拳因纳后,菲尔兹威只有赫拉克勒斯一个超一流武者。但反观潘德其他国家,萨里昂有教官贝克、骑兵长格里夫,在“凋零蔷薇”后也崛起了地狱修女特蕾莎帝国更夸张,坐拥足足三名超一流!且不谈早已用彪炳的战史证明自己的剑斗士欧鲁巴,以及传闻在年祭上强行拦阻半神“喧闹者”阿拉里克的温迪尔祭司,暗影军团的千夫长斯科莱鲁在那场震惊大陆的卡林德恩会战中也再度展露出雪藏已久的獠牙,险些让艾尔夫万公爵饮恨当场瑞文斯顿则豢养着两头凶狂的北境野兽:“铁熊”道格拉斯,“猛犬”瑟坦达达夏虽然只有刀圣达曼一人坐镇,但是由于哈桑这个冷血刺客的存在,达夏往往能在战略的阴暗处占尽先机。
而赫拉克勒斯之所以被认定无解,就因为他只要提着斩剑,背着重弓出现在战场上时,等待他的,往往是两名超一流武者的同时牵制!
第十四章 西海岸的最强者(二)
不是狙杀,也不是牵制,而是压制。同为能够颠覆战场的超一流武者,彼此之间就算存在差距,但也必然极其微小,在一对一的互相牵制时往往会陷入长久的僵局,而瞬息万变的战场往往无法等到他们凭依这点差距决定胜负。但是二对一却又截然不同,双拳本来就难敌四手,在三人都是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人数优势将成为无可逆转的胜势。赫拉克勒斯每回都被两个与他一般强大的敌人逼到极其惨烈的绝境,再退一步便会跌落万丈深渊,但是他却始终没有显露出败象,甚至还能捕捉到反戈一击的机会!除却那位始终站在山之名将身后的暗影,赫拉克勒斯几乎与潘德所有的超一流武者交过手,他曾经在中部大平原上一边躲避地狱修女狂蛇一般的黑键,一边跟教官贝克隔着八百米互相倾泻飞蝗般的箭矢;也曾经在雪原边际用手中的斩剑硬撼铁熊与猛犬的联手夹击;甚至创世女神教派的大祭司温迪尔也曾经破例来到前线,同欧鲁巴一同阻止他突破军队的本阵!而他手中的斩剑与硬弓,是他早年单骑摧毁菲尔兹威国境内一个规模最大的异端据点的战利品——恶魔武具!
赫拉克勒斯很强,虽然菲尔兹威第一勇士的桂冠是戴在铁拳因纳的头上,但自始至终,赫拉克勒斯才是西海岸公认的最强者,也有可能是潘德的最强者。很多人嘴里说着不服气的话,但是当他们扪心自问,能否做到在近身战中不逊色帝国的疯狗同时还能在弓术上与教官贝克一争高下,又能否做到屡次同时面对两名超一流武者而不死,内心早已不情不愿地得出答案。
远近皆能,谓之无解。超一流武者已经是一个悖论,而赫拉克勒斯更是悖论中的悖论,人力有时而穷,而武者能在一杆兵器上达到极致不知要付出多少心血。欧鲁巴双手重剑破坏力惊人,是疯狗最可怕的獠牙,但是就算把诺多的镇族神器之一落幕弓交到他手中,也未必就能百步穿杨;教官贝克弓术了得,但其剑技可能还不如一名王城内一名堪堪达到准一流的禁卫军统领;而像赫拉克勒斯这样,弓术与剑技都是登峰造极,卡瓦拉大帝建国以来,只此一人耳!
也难怪布罗谢特会在《潘德志》中给他做出了“披着人皮的恶魔”这样有诬蔑嫌疑的评语了。以人类之躯驱使恶魔的武具,又强悍得匪夷所思,如此评判,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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