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我为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言不喻
而且从事后的迹象看,李重进并未相应万全准备,否则此刻已经起兵了。
当然,可是他是清白的,但事后有人看中了他的身份和实力,想要挑动其谋反,借刀对付大宋。”
“则平所言,不无道理。”
赵匡胤点点头,叹道:“当务之急还是营救三弟,他还年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朕如何向父皇、母后,以及九泉之下的陈国夫人交代”
“官家,此事二殿下、吴枢密他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大局为重,无法大张旗鼓,全城搜索。即便真的掘地三尺,也未必能有所获。”
赵普沉吟道:“臣建议,除了密切追查讯息外,便是静观其变。一来是等对手出招,二来,三殿下聪慧过人,也许他会想办法自救的。”
“自救……但愿吧!”
“官家,当务之急,还是如何回复李重进”
“还能怎么回复,三弟下落不明,自然不
第32章 该当如何是好?
赵光美醒过神来,发现自己在一艘船上,摇摇晃晃。
隔着船舱隐约能听到水声,但漆黑的船舱里,看不见一丝光亮,自然也难辨昼夜。
稍微一动,触及到身旁柔弱的身躯,只听见一声轻轻的惊呼。
“啊!”
“含灵姑娘,你还好吧”赵光美听出了声音,连忙关切询问。
听到赵光美的声音,张含灵稍稍安心,轻声道:“我没事,还好,这是哪里”
“船上,所料不错的话,应该在汴水运河之上。”
“船上,怎么会这样”
“暂时还不清楚。”
赵光美努力回忆,那晚在汴水旁被那伙来历不明的禁军伏击,然后耿叔等人被击晕,他们被带走。
先是待在一所宅院之中,待了两天之后,然后就被蒙眼塞嘴带走,来到这条船上。
“抱歉,是我连累你了。”
张含灵低声道歉,也许在她看来,赵光美是因为前来救她,才遭遇这般危险。
“不!该说抱歉的是我,这伙人应该是冲我来的,姑娘才真是无妄之灾。”
当兵变之夜那伙人出现的时候,赵光美便很笃定,是冲着自己,冲着赵宋皇室来的。
张含灵轻声道:“事已至此,我们谁都不要再说抱歉了。”
“没错,现如今我们同命相连,需得患难与共。”
“知道袭击我们的人是谁吗如今把我们关在船上要去何处做什么”
也许是因为赵光美在的缘故,张含灵的情绪颇为稳定,并未惊恐失措。
“和正月里,在定力院遇到的是一伙人,至于是谁……我现在还不知道,只能说,他们藏的很深,而且手眼通天。”
这两日,赵光美已经将来龙去脉想的很清楚。
这伙人肯定跟踪自己日久,知道无法直接下手,选择以张含灵作为突破口,引诱自己前去救援。
仓促之下,打乱身边的防御力量,然后利用灾民隔开暗卫,再假扮禁军前来接应,这一系列都安排十分严密,行之有效。
相信自己失踪之后,二哥和吴廷祚、乃至张令铎肯定会搜寻营救,这等情况下,能毫无压力地将自己和张含灵关押两天,然后堂而皇之地塞在船上,送出东京,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是的,按照船只的航速推测,现如今肯定已在汴梁之外。
“至于要去哪里,我猜可能是扬州吧!”
思来想去,对方没有直接杀了自己,必定是有所图谋。用来威胁自家大哥用处不大。
自古以来,哪有受威胁的皇帝还是用兄弟做人质,赵光美不觉得自己有那么重的分量。
所以,用自己来“挑拨离间”或者做别的文章,可能性更大。
“扬州……”
张含灵沉默了,于她而言那是个很遥远的地方,只在唐诗里看到过,而且不确定自己会遭遇什么。
赵光美倒是有幸推测,张令铎的女儿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比如搞个什么事实联姻,逼迫张令铎为内应,或者纯粹离间君臣都有可能。
然而,这些话不能说与张含灵,以免让她担心,自己也绝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放心,一切有我在。”
“嗯!”
张含灵轻轻点头,没来由地全心信任赵光美。
漆黑的船舱里,身处险境的两个人,相互依偎,相互鼓励,并思索着自救的可能,期待着未来……
毫无疑问,这会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把他们关在船舱里,没有绑缚手脚,没有堵塞嘴巴,可谓相当自负。
不担心他们轻易逃走,呼喊自然也没什么用处,那么……怎样才能逃出一条生路饿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吱呀一声响,船舱的门开了。
当许久未见的光亮从门缝里透过来时,赵光美和张含灵全都捂上了眼镜。在黑暗里待的太久,眼镜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耳听脚步响起,一个人站在船舱中间,放下一个东西,可能是食盒吧!
看不见,听不准,但清晰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阁下,虽然看不见你的模样,还是要感谢你送饭。劳驾,点盏灯吧,否则也瞧不见,没法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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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百年修得同船渡,两人欢喜几人忧
一盏油灯亮起,船舱里多了些许光线。
一日三餐都按时送来,河鲜时蔬皆有,烹制的还算美味,甚至还有瓜果酒酿,待遇相当不错。
鉴于天气有些炎热,船舱里也多了两个通风口,舒适度大大提升。
态度改观是有原因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只可惜消息闭塞,暂时不得而知。不过既然人家厚待,那边安心享用便是。
船舱虽小,却也是好吃好喝,还有一位红粉佳人作陪,也算乐得自在。
用过饭食之后,赵光美吹灭了蜡烛,因为他发现张含灵会有些许局促和不自在。
也正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说船舱不小,卧榻分开,还有木板隔开的方便之所,却仍旧免不了尴尬。
与其在灯火中面面相觑,还不如在黑暗中惺惺相惜。
开始的时候或许有些局促,越到后来,张含灵逐渐放松,会和他聊起闲话。比如昔年在法云庵里学医的日子。
也直到此时,赵光美才知晓,他们这一脉医术药学起源于唐朝孙思邈,非同一般。
赵光美的童年经历实在太“匮乏”,没有什么好说的,于是乎便讲起了故事。各种古典名著、演义小说,稍加改动便娓娓道来。
张含灵听着听着,竟然陶醉其中,到后来则有几分好奇,赵光美是从何处听来的这些故事
有些好像是前唐的传奇故事,可是故事分明自己没看过,却又那般有趣。原来看起来狡猾奸诈的三殿下,还有如此细腻趣味的一面。
而且,自始始终,赵光美始终以礼相待,哪怕是黑暗之中,斗室之间,孤男寡女单独相处,也丝毫没有逾越之举。
君子不欺暗室,他是个君子!
赵光美想到的却是另外两个字——缘分,百年修得同船渡。
……
船只在运河上悠然南行,翩翩公子站在船舷边吹风。
清凉风从河面上吹来,却仍旧有些心烦意乱,原因正是下面船舱里的两位贵宾。
杀不得,轻易放不得,也留不得……着实相当棘手。
原本指望着赵光美会有办法,主动逃走,可是许久压根不见动静。
是自己好吃好喝,招待的太好了
还是的船舱里美人作陪,让他忘乎所以抑或是故作淡定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只有认了。
至少在这方面,赵光美已经赢了,他太能忍耐了。
只是眼看着船只已经进入淮河,过了山阳便进入淮南地界,他就真的一点也不着急吗
还是说在憋着什么大招翩翩公子越发有些好奇了。
兴许是太过专注,以至于没瞧见舵公和水手们有些慌乱的眼神……
……
东京城里传出的消息,皇帝赵光美以淮南道宣抚使的身份,前往扬州,宣慰李重进率领的淮军大军,并接手李重进借出的粮食。
当然了,这些都是表面功夫。
从出宫到码头登船,虽然有个人影晃过,但知情者都知道,那只是个身形相似的冒牌货。
终究还是没能瞒过杜太后,得到消息后,自是把赵光义一顿臭骂。并要求务必全力以赴,把小儿子找回来。
赵光义的压力自然不小,奈何派出去搜寻的人全无所获,压根没有赵光美的消息。完全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状态。
人,多半已经不在东京了。
吴廷祚认真查过近日东京出入记录,做出这等推测,只是要确定是何时,从哪里出城的很难办到。
没有公开的情况下,搜检这种事,只适用于寻常商贾百姓,达官贵人们的车驾船只,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各地使者的车马座船,就更不必说了。
近一段时间,前来东京的使者可不少,西边吐蕃首领尚波千、麟州杨崇贵派人送来贡品。
府州折德扆则表示会亲自入朝觐见,定难五州李彝殷则第一时间,发现冒犯了大宋宣祖皇帝赵弘殷的名讳,立即改名李彝兴。
南边吴越和南唐也都派来使臣,敬献金银珍宝、丝绸衣衫等,如今正在返程的路上,走的也正是汴水运河。
这些可都是来投诚朝贡的,进进出出,自然无法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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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是他还是她?
翟守珣和李重赞启程北上迎客之时,赵光美见到了厚待自己多日的主人。
这一遭,送餐的人不再是老仆一人,身边还跟着个清秀少年,看着比自己和张含灵还有小上些许。
但是,凭借自己多年商场游走的经验,还是一眼断定,这个少年应该是这条船上的正主,至少也是少主。
跑水路的船上,若是水手伙计,断不会这般白净,细皮嫩肉。而且少年透露出的气质,非同一般。
哪怕是身着粗布麻衣,佯作小厮,仍旧遮掩不住身上的富贵气,绝对是大户人家精心养出来的。
唯一不能确定的是,他……或者她……到底是男是女
“三殿下,张三娘子,得罪了。”老仆上前欠身一礼,算作是道歉。
赵光美笑道:“哼哼,阁下这是准备打开天窗说亮话”
“哪里,我们也是刚刚知晓三殿下的身份……”
“是吗”
赵光美淡淡一笑,如果是开始厚待在自己的第一天来说这话,没准还能相信。
这时候,骗三岁小孩呢
老仆淡淡一笑,歉然道:“冒犯、委屈了三殿下,实在罪该万死。”
“哪里,尊驾厚待,赵某感谢都来不及了呢!”
赵光美笑道:“实不相瞒,在船上的这段日子,舒坦极了,会是一段难忘的回忆。”
听到这句话,小厮打扮的白净少年不禁诧异,随后瞟向了张含灵,露出一副恍然神色。
张含灵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目光,心中不免又急又羞,尽管两人清清白白,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日,乃是不争的事实。
自己的清白名誉,算是完了……
反倒是赵光美这个磊落君子最后反应过来,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讪笑着冲淡尴尬。
“老伯,赵某是怎么来到贵府船上的”
“下面有人不知好歹,拿了不该拿的钱财,办了不该办的事,稀里糊涂竟冒犯了三殿下和张娘子。”
“是何人出钱办事呢”
“这个……小人不知。”
意料之中的答案,赵光美并不抱希望,只是转头问道:“那贵府作何打算呢”
这句话并非说与老仆,而是朝着站在一旁的白皙少年。
“素闻三殿下才智过人,身处险境,就没有想办法自救逃走吗”
少年倒是没有扭捏,索性走了出来,表明身份。不过他没有回答,而是提出了反问,一个好奇许久的问题。
少女年纪不大,嗓音也偏细,以至于赵光美仍旧没判断出来是男是女,不过有点意思。
“当然想过,可是没用啊!”
“哦”
少年好奇道:“三殿下在东京,稍稍动作,勋贵朝臣们便怨声载道,无可奈何。如今这不过是一艘船,想必不在话下吧”
赵光美笑道:“在东京不过是狐假虎威,侥幸成功罢了。但在这艘船上,却是束手无策,原形毕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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