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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兮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妖蒜

    幻兮儿愣呆了好半晌,确定这岩质图腾不再旋动时,才慢慢地爬近它。

    “这是凤凰长角的凤凰”她尽可能地扭转方向去瞧清楚。

    头生触角,凤眼凝珠,额上镶缀一个篆刻精致的菱形图标,幻兮儿说不出个具体的状,只觉凤眼灼灼,更添神气。禁不住自己好奇心的驱使,她伸长自己的手臂就要摸摸图腾上的菱形图标,可凤雎图腾太大,幻兮儿用力地探出了整个身子才微微触到,而她手臂上刚消停了一会的口子又因为这一举动开始涌出血流。

    血滴自然垂落,滴答地落在了凤眼上,凤雎图腾瞬间得了血息的滋养,双眼先是灵动地一闪,立刻就瞪圆了眼瞅向幻兮儿。

    “嗷!”“啊!”

    四目相对的片刻,巢穴中惊起了她俩各自的喊叫。

    幻兮儿噗通着心跳,快速躲闪,那诈活的凤雎褪了满身尘灰,扑扇着一对七彩羽翼,也从岩质层里盘旋出高贵的模样。

    “嗷……嗷……”凤雎开心地耍着圈转了几个来回。

    “傻了”幻兮儿眼光牢牢扣在它的身上,看着它时而轻缓平飞,时而倒转旋圈来回不止,不禁脑中生疑。

    “嗷!”凤雎扯嗓吼了一声就瞪大了眼贴在幻兮儿脸上。

    幻兮儿虚怯得很,挪着身往左,它跟,挪着身往右,它又跟。干脆,她直接把眼闭了!

    “嗷……”凤雎出乎意料地往她肩上来回轻蹭,连叫声都有奶声奶气的劲。

    幻兮儿半睁着眼偷瞄,七彩凤雎抖着全身羽裳又乖巧地侧卧在她的身旁。

    幻兮儿倒也能猜的几分意,就壮着胆往它身上轻撮,轻柔的羽翼滑顺非常,它两眼红透,有着血钻的晶莹美丽。

    “啊……嗷”幻兮儿嘴角敛笑,尝试以人类的聪智优先示范友好。

    “你傻啊”凤雎歪呆着眼看幻兮儿犯的低级作,很是怀疑眼前新主的智商。

    “啊,你……你……会讲话。”幻兮儿一惊三诈地咋巴起舌头。

    “呵,女人呐,我一直会讲话的好么。”凤雎高昂起头,女性该有的孤傲,它才是真正的代表。

    “我怎么知道你会讲话啊。”幻兮儿试图争辩这事与智商无关。

    “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我会讲话啊”凤雎半分脸面也不给,又活生生把话题怼还给幻兮儿。

    “你……”幻兮儿胸口被堵得慌,一口气喘得不顺,竟提前了红煞血毒的发作,全身被啃噬着的痛让她哀嚎着在地上连滚带翻。

    “你怎么也这样”凤雎盘旋在空,焦急成团,上下连旋了数次才反应过来,“等着我。”

    幻兮儿扯抓着自己的心口,答不出任何的话,她的头更是疼得要炸裂一样,她拽紧了拳头使命捶打着自己的额头也得不到缓解,耳边好像萦绕着万千鬼魅在嗤笑、在戏谑她的无能。

    “走!开!”她忍无可忍,红煞爬溢上双眼之时,她的怒气震颤了四周,也震开了岩质地块,她也毫无预防地坠进了岩层之下。

    剧烈的撞击覆灭了她身上强盛的煞气,幻兮儿微睁半眼的功夫便晕沉了过去。

    岩层之下,几株枯萎了枝蔓的血罗树结着零星的几颗干果,半截的高度,奇形怪状地撑开它们仅有的几杆枝叶。

    幻兮儿身上血腥味浓稠,点点血腥夹进气息,微微凝成水粒,从上至下,纷纷洒向枯萎的血罗树。黑枯干瘪的血罗在吸附中慢慢褪色,热情似火的红在生命的复苏中汇聚成形。

    血罗果香,牵绕鼻尖,这味道,她是极其熟悉的。

    “芳姨”幻兮儿在晕沉的脑子里拨开重重迷雾。

    朦胧的眼眸中有些透亮的红,鲜艳嫩美,叫她分不清虚实。幻兮儿休憩着眼深吸一口香气,香甜甘冽的味与记忆中的那棵血罗树是出奇的一致,她睁大了眼,两三株魂牵梦绕的血罗树就这么误打误撞地出现在她面前。

    虽然不如记忆里的那棵血罗树来得高大,果子也只是结了零星的几颗,但掺杂复杂情感的




第二十三章 说好的情话
    第二十三章说好的情话

    情人关,英雄难闯。

    馆主连日奔波操劳,寝寐不安,房内云兮少主伤势严重,凶手又未曾落网,天狼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老天保佑,云兮少主安然醒来。”

    默语祈祷一二句的空隙,天狼遥见馆主朝自己走来,就侯在前头廊檐拐角处,规矩地把头微倾,双手作揖,敞开嗓子道:“少爷。”

    逍遥馆馆主不语其他,直切主题:“都是什么身份”

    “名为楚欣佑,年芳二十,武艺尚好,身旁的女童唤为小颖,男童唤为小粒,均八岁有余。”天狼直起身子,一路启禀:“只是,小颖才是楚家镖局大夫人的女儿,楚欣佑是三年前大夫人救治过的江湖人士暂住镖局陪护小颖,但很奇怪,楚家镖局现任夫人刘氏与死去的大夫人黄氏一向水火不相容,不知为何她的儿子小粒却与她们两人同行。”

    |“好,派人留意,一旦查得动向立刻来报。”逍遥馆馆主此刻心中牵挂昏迷的幻兮儿不想多费心他人。

    “还有一事,少爷,您要的东西备好了。”天狼讲话的分寸一向拿捏得当,只要听得只字片词就懂。

    墨云轩门前,逍遥馆馆主刹住步子,门里朝右有着他要调查的真相,门里朝左,是自己的寝室,幻兮儿正昏迷在床榻上。往右为孝,朝左为情,他的心中必然要决断:“这件事之后再说,今天你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左右都是在乎的人,相对于不知所踪的父亲,幻兮儿近在眼前,她无故被害的事才是当下他要解决的。

    “对了,把女眷厢房里的那副梅下卧鹿图拿来。”逍遥馆馆主在天狼正要转身离开时又重重地吩咐道。

    本就一身娇弱的体质,再加新伤,陆先生好一阵忙活,门外就是窸窣的小小动静,都能扰了他的心,莫飞赶紧冲出门,“嘘”的一声将食指抵在唇上,打断了主仆两人的话:“有完没完!我的兮儿妹妹昏迷不醒,你俩安静点!”

    十五年来,第一次见莫飞急躁得没大没小,若在平时,铁定把他扣在房梁上盯老鼠。“我的兮儿妹妹”逍遥馆馆主压低鼻音,浓厚的火药味四散开来:“真是亲昵啊!”见状不妙,机灵的天狼急忙一揖,匆匆退下,好半晌,莫飞呆瓜的脑袋才反应出不对劲,刚刚拉长的脸瞬间回收,眯缝着笑眼,双手乖巧地捏呼着少爷的一边胳膊解释道:“误会了,误会了,兮儿妹妹不是还没醒吗,我是担心嘛。”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逍遥馆馆主撇下无色无味的一句,就快步进屋,“陆先生,情况怎样”

    “多亏老祖的寒功,兮儿姑娘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身上的那些伤口,还有劳少爷差人代劳。”馆主接手陆先生递来的小罐,交代莫飞亲自送回陆先生,顺便找点茬让他可以离兮儿远点。

    单纯的莫飞自然不懂恋爱中再高尚的男人都会有狭隘的小醋肠,纯粹只是为了兮儿妹妹,他说啥都好。

    亲见莫飞出门,逍遥馆馆主麻溜地将门一锁,默默回到幻兮儿的身旁,床上幻兮儿卸下所有妆容,脸色苍白如纸,两手无力的垂放在身子两侧,那么自然,那么近,“兮儿”,逍遥馆馆主试着轻轻在耳边呼唤,可伊人憔悴的容颜依旧无丝毫的动静。

    “兮儿,你是十五年前的那个女孩吗”逍遥馆馆主握住幻兮儿柔嫩的双手,倚在自己的脸上,她那修长的手指仿佛沾着万千琴弦的古香味,令人欲罢不能地要好好珍藏。

    刚放在床沿的药膏,他并不打算唤来哪个侍婢来上药,他霸道地坚信,除了自己,绝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如他一般细心呵护好幻兮儿,也应该是他来上药,幻兮儿的身体只有他能看,也只有他看过,她是他认定的女人,这辈子就绝不许其他男人染指,他只为她霸道,只为她心动。

    轻掀被衾,幻兮儿的白霓裳沾得斑斑血迹,她是他见过的女孩中娇弱却不懦弱的,无力却也要拼尽全力的类型,他完全没有理由不爱这样的女孩,江湖人都说他冷峻,可他愿为她倾尽所有温柔,只因为她是他的幻兮儿。

    她是他第一个亲力服侍的人,他动作轻微,半躬着背缓缓抽下幻兮儿的腰带,生怕弄疼她的每寸肌肤,手腕的白绢,他一手轻捧着,另只手来回绕圈,轻轻地解开系带,正如他轻轻的解开幻兮儿的衣领口,漂亮的锁骨深陷在肩头,不偏不倚,角度完美,系带往下,粉色肚兜掩着的胸脯软绵绵的伏在心头,微微露着。

    其实女子的衣裳不过里外三件,愣是拆下腰带和白绢的时辰就将近半柱香,若非血口凝干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才不会那么迅速地扶起幻兮儿卧靠着自己,将她的衣服一件件快速地脱下,雪白的肌肤再次在他的面前裸露着,只是一条条的划痕口子,特别刺地扎进眼里,他稳稳地将幻兮儿伏在自己的身上,一点一点地轻抹药膏,不时用嘴轻吹伤口,避免膏药新上时,灼痛了她的皮肉。

    “万物有灵,心要有息”,幻兮儿隐匿在额上的红色血珠为她感受着暖暖的呵护以及满满的爱意,它充盈着旺盛的血息,慢慢地,和着逍遥馆馆主的爱意融进幻兮儿的身体,曾经他亲手为他封印的朱砂诺再次在她的额上绽开火红的花蕊,这一次,他不管要担上怎样的惩罚,他都不要再封印属于她的朱砂诺。

    ……

    内息渐调,外伤渐愈,幻兮儿意识恢复,她强劲地要睁开眼皮,她厌恶黑暗,她不愿再沉眠



第二十四章 背锅说爱你
    第二十四章背锅说爱你

    “少爷,老祖有请。”

    阿九亲自来唤,他对她柔着声说:“我去去就来。”

    幻兮儿腆着娇羞应“嗯”。

    苦尽甘来,原来是这么美好,她想。

    身子却在不自觉中顺着她的心竭力走向馆主离去的那扇门。

    “云兮少主止步。”阿九恭顺提示,眼前的幻兮儿她不认识,也不了解。但老祖做的事总有他的理在,他听。只是眼前的幻兮儿至少他觉得她的骨子里有着女子少有的韧气,倒也投他的眼缘。因而脸上表情都要比平常时候客气。

    初来乍到,幻兮儿更是不敢胡乱称能,况且阿九又明显年纪长自己许多,她岂敢放肆,急忙说道,“有劳您了。”而这份难能可贵的自谦,对于向来看重德行仪礼的阿九来讲,又添了不少好印象。

    阿九略略客气一笑,幻兮儿心中寻思着这样从容的表情应该不是太大的事。

    只是“事与愿违”这句话幻兮儿只有经历过才能懂。

    静思堂前,老祖紧闭房门。房内油灯燃着孤影,昏黄的光亮微微透过窗纱与静谧的夜打招呼。

    “老祖,昊儿不孝惹您生气了。”逍遥馆馆主挺直身骨,双拳握实了往前一鞠。

    房内悄无声息地没有任何回应。他知道,按照这十五年来的惯例,他需要直击要害地说出自己的错处才可。

    “昊儿忤逆老祖之意是错,昊儿认,但昊儿所行之事乃性命相关,无错。”他跪下双膝,干干脆脆的。如果没记错,这是他十五年来第二次跪下担错。

    静思堂的夜,因他沉宁。

    默默的,他等着老祖原谅他,而她默默地等着他。

    “丫头,丫头。”凤雎翔着两翼飞来。

    “叫我”辗转反侧的幻兮儿立即翻身相问。

    “嗯哒,房里就你一个活人儿了。”凤雎轻巧地落地,“这偌大的逍遥馆没想到十五年后除了多加了几处锁的地儿,其他内外的景皆若当初呐。”

    “十五年前你……”

    “十五年前咋啦,我可是上古神兽凤雎,要不是花娘把我封印起来,这十五年来我都不知道干了多少惊天动地的事。”凤雎若无其事地啄了几处自己脚下的雏毛,贯有的娇明摆着就是嘚瑟。

    “那花娘你也认识了”幻兮儿异常激动地扬了被衾,她心里的盼头总算来了。

    “当然啦,我的主人嘞。”凤雎抖了抖腿,扑顺自己的七彩羽裳,红钻雕饰的眼眨巴地对着幻兮儿,“不过,你问花娘干嘛为啥不问云昊”

    “云昊”幻兮儿反应偏缓,她唤习惯了的少爷原来跟她的昊儿哥哥有着同一个字,这突临的亲切感悄无声息地又让她对这个面庞俊朗的少年多了几分醉意。

    “不是吗一听到你被困在生死穴,二话不说就闯了来,连隐云的禁令都不管,直接就飙进去三晴阁。”凤雎拗着脑袋,叹着息,“又一个妥妥的情种啊,可惜呐,隐云这古板的老东西能遂了愿”

    全馆上下,凤雎对他的怨恨绝对是最大的,当初花娘情仪生定,却遭他百般阻挠,二人心中生隙,被迫生离,花娘情伤累累,颓然自废许久,才被小人钻了空子污辱了她,而隐云老祖强盛功名,竟以花娘辱没门风而多年不待见她。可尽管如此,花娘还是顾及父女情义,在老祖重伤时还倾尽心血救他,只是稍稍延误了血蝙蝠一事,隐云老祖竟默许了古凡城百姓的死谏,惩以三晴绝法。花娘恐凤雎受牵连,强行封印了它,而她自己死意决绝。

    “普天之下,唯血灵幽血脉可再将你唤醒,他日若谁将你复苏,你必护她一世相安。”凤雎记得这是花娘最后对它叮嘱的话,也记得凤雎古兽从古至今只守血灵人的命轮,它盯准了幻兮儿的脸,心疼地想着:“这孩子,也是个不得安生的命啊。”

    “凤雎,凤雎,少爷怎么了”幻兮儿抓紧了它的两翅,干着急地摇晃着。

    “姑奶奶,别晃!”凤雎最怕一惊一乍的小女子,当初花娘年少时也是这么对它,如今好了,她的后人也这样,“妈呀,我就消停了十五年,又来!”

    “行行行,我不晃,你说少爷怎么了”幻兮儿规规矩矩地把手环在身后。

    “在静思堂……等着……”凤雎晕圈的脑袋还没完全灭了星,幻兮儿哪等得急,心急火燎地光着脚丫就往外跑。

    这偌大的逍遥馆,幻兮儿虽然还没逛明白过,但就凭刚才阿九回走的方向,她料定跟着往前冲就对了。

    月下清辉,出了房门的幻兮儿循着这小石径快步走着,两旁缀景的小竹林在风中“沙沙”作响,稀疏的竹叶透着月光的影,风吹一晃,碎碎的洒在小石子上,很是欢愉。

    如若不是心上着急,再怎样,她都不愿这么无情地一个个踩扁了它们。

    幻兮儿尽可能地走得小心,直至到了竹林小路的尽头,她看到了完全两样的景。

    冷凄的无名花冢上几株红得发黑的花卉在满地落叶中独自开着,两墩黑白无常的石像又撕咧着嘴脸立在两侧,没有生气,也失了威严,就连几只慵懒的蜘蛛都敢攀在上面尽情地结网享受。

    除了月光点点,四周能有的东西,她再也找不到。

    “这位先人,小女幻兮儿,无意惊扰,请您莫怪罪。”幻兮儿鞠躬一拜,冷瑟的气氛催促着她的双脚要快快离去。

    刚想转身时,幻兮儿眼角瞥到的花冢上有一朵被一块石子压着的花正折着花身,艰难地存活着,善念生暖,她还是鼓起勇气,走到花冢旁,小心翼翼地将石子捡起,眼前的花朵减了负重也落了轻松。

    “这样你就可以好好活下去了。”幻兮儿脸上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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