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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西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居简




第五百五十节 情形突变
    ..,飒飒西风

    夔王躲闪不及,身子直直地往后飞出。他在空zhong双臂连动,十指在自己腹间疾点。

    只是瞬息后,他身子还未落地,竟已在空zhong打了个弯,折返了回来。

    变化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他原本还想着留下给刘驽一副完整的皮囊,将来好从其体内夺走炁,现在看来,若是再不下死手,死去的只怕会是自己。

    想到这里,他持剑向前挥出,一道半圆弧状的光华随着他手zhong的剑刃向旁展开,犹如青空高悬之明月。

    他身往前动,剑上光华亦随之前行,所过之处,烈焰纷灭,此招正是“秘剑.青月”。

    刘驽知他来招攻势凌厉,料想以飞龙的肉身断然难以抵挡,于是飞身下马,单掌向这道弧状光华迎了过来。

    涛声激响过后,弧光化作碎片纷飞,成了在火风zhong飘舞的光蝶。

    与此同时,飞龙领会了主人的意思,趁此时机,它拼命往火场外冲去,转眼间便没了踪影。

    刘驽凝视着眼前的夔王,淡淡地说道:“殿下为了能够还击,居然能不惜下死手切断自己的心包经与周围经脉的联系,着实令人佩服。可你这样做无异于饮鸩止渴,虽然能够阻止毒素侵心,但绝然活不过半个时辰!”

    夔王清秀的面孔上流露出一丝狠厉之色,他张嘴向旁啐了一口血,“哪怕只是半个时辰,也足够让我杀你八次!你若是愿意认输,我会给你留个全尸。“

    “全尸好作为你的下一副皮囊吗”刘驽反问道,黝黑的面孔因为愤怒而略微变红。

    他决意拖延下去,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胜利的天平终将倒向自己这一边。

    夔王看出了他的意图,手zhong细剑连刺不歇,一片光亮的剑影如潮水般涌上前来,此招正是“秘剑.惊澜”。

    刘驽不欲硬拼,疾步往后退去,可他轻身功夫委实属于zhong下等,只是过了数息时间,便已被剑潮追上。

    他只得连忙转身,使出叠浪神掌zhong的一式“浪遏飞舟”,如潮般的真气将袭来的剑潮尽皆挡了回去。

    夔王轻轻一笑,手zhong细剑轻划,就势使出一式“秘剑.堰流”,剑身在空zhong划成一道光幕,将退回的剑潮尽皆挡下。

    剑潮前进受阻,复又向刘驽攻了回来,携带着夔王第二式秘剑的威力,声势更盛了几分。

    刘驽深知不能硬拼,于是纵身一跃,跳至剑潮上空,双掌齐出,使出叠浪神掌zhong的一式“水淹七军”,以图将剑潮再一次逼回。

    掌力与剑潮甫触之际,他便感到对方来势凶猛,只得催动丹田,真气连发而出。

    九重气浪与涌来的剑潮接连相撞,由此激发出的劲力将包围二人的烈火飓风尽皆撕碎,化作片片火霞当空齐飞,映得天上云彩为之失色。

    长安城内大街小巷里的看客们见此情形皆是惊得咂舌,有些算命先生已在争得唾沫星子横飞,只为了确定这天降异象对长安城未来命运的影响究竟如何。

    就在刘驽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化解了夔王的这两式秘剑连击之际,夔王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手zhong利剑高举,在空出划出一道弧线,不等他转身,便已直入他的后心,如泉般的鲜血随即飚出。

    一切来得极其突然,令他毫无防备,却正合夔王秘剑的精义。

    精明如夔王,在得知刘驽的血液有毒之后,同样的错误绝不会再犯第二次。他眼疾手快,身形一闪,便已跃至丈许外。

    华清池内大火熊熊燃起,将傍晚的天空映得赤红。他站在火场zhong央哈哈大笑,笑声zhong充满了失落之意。

    他刚才从背后突袭施出的这一剑力道惊人,乃是彻底切断了刘驽的心脉。这样一具被重创的躯体再也无法被用来施展人衣术,意味着他虽然击败了刘驽,却已与炁失之交臂。

    或许此生此世他都将无法再获得炁的力量,只凭现在的剑法,他又怎能与城外的王道之相提并论。

    他不甘心,也不愿意,可这终究是事实,永远也无法改变



第五百五十四节 十名隐卫
    刘驽抓住了上泉信渊握刀的手,将此人三尺长的太刀按回了鞘里,“放心,狄公子会没事的。”



    他的声音有些无力,心里仍怀着对狄辛的愧疚。狄辛因他落难,而他对此却无丝毫办法,连一句鼓气的话都显得没有底气。



    上泉信渊看出了他的伤神,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去孙府看看。”



    他本已一夜未眠,此刻竟毫无睡意。



    “好,你多保重!”刘驽拱手与他告别,身子微微摇晃,手背上的鳞纹已是略微有些发紫。



    “刘大人,你最好找个大夫看看,是不是得了甚么皮炎症”上泉信渊最后叮嘱道。



    “嗯!”刘驽随口答了一声,心里明白这是万灵大蛇之力在自己体内愈发肆无忌惮地发作起来。



    他目送上泉信渊提着太刀,踏着木屐,大步走出了大理寺的大门,乃是轻了轻地叹了口气。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寺里的大差吏陆续过来当差,按照惯例先是齐聚于大堂之中。



    他强自按捺内心中剧烈涌动的杀机,借着炁的力量将体内的万灵大蛇之力强行压制住,使得鳞纹暂时从他的脸庞和手背肌肤表面褪去。



    他登上大堂,只见台阶下的众吏比之昨日乃是收殓了好多,个个表现得恭恭敬敬。



    这些人皆是低着头,不敢抬眼看他。他们都见识过正卿大人使用雷霆手段处置了违法之徒,此刻又怎能不感到心惊



    台下静默无声,落针有音,这些人连互相句话都不敢,一个个地只敢悄悄用眼神彼此示意。



    刘驽对此都看在眼里,却也不开口破。



    终于,那幸存的另一个寺正捧着一份卷宗,战战兢兢地走上前。



    从台阶下到正卿大人的案前不过十步路,他却走得跌跌撞撞,几次差点被台阶绊倒。



    “禀……禀报大人,牢里面那些个被冤枉的犯人皆已放了,这是对他们最终定案的卷宗,还请大人过目!”



    “嗯!”刘驽接过案卷,按在手下,并未打开,“退下吧!”



    他相信经历过昨的杀鸡儆猴之后,这些人短时间内不敢再在他的面前动甚么手脚。



    接下来的事情有些无聊,吏员们呈上来的都是些枯燥的公文和例行之事。若非这些吏员不值得信任,他宁愿将这些杂事都委托给他们办理。



    这种沉闷的气氛一直持续,直至被衙门口传来骏马奔腾声打断,他方才又一次从案前抬起头。



    大内隐卫龙组的十名隐卫在衙门口外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一旁守候的衙役们后,齐齐走进了大堂,翻身拜倒在地,“参见大人!”



    相比台阶下的一众文人吏员,他们的声音听起来洪亮而有力。闪舞网



    “都起身!”刘驽笑着从案前站起,示意众人免礼。



    他扫视了一圈台阶下的众吏,“你们都退下吧,今日公事就到这里。”



    众吏听言后皆是大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逃离了大堂,向院中各自的分署赶去。



    大堂之上,只剩下十名隐卫雄赳赳地站立在原地。



    对刘驽而言,这些人皆已跟随了他数月,经历过时间的考验,都是值得信任之人。



    “请问大人有何吩咐”为首的一名隐卫走出行列,上前请命。



    刘驽在十人面前来回踱步,最终停下脚步,道:“此番我有一件要事拜托你们!”



    “大人请讲!”那名隐卫忙道。



    “帮我找到一个白发老者的下落。”



    “老者”



    “是的!”



    “大人可知道那老者的模样”那隐卫赶忙向一旁的同伴一招手。



    又有两人从队列中走出,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一卷纸,上前铺在台阶上的桌案上,另一人从怀中掏出笔墨,竖耳聆听,只等刘驽描



第五百四十七节 往事恐惧
    尽管不远处火势紧急,夔王仍捂着嘴噗嗤一笑,“李菁的皮相虽好,但我留着她尚有用处,眼下还需等些时日。”

    田令孜点了点头,“我明白,你想用她来做诱饵,引玉飞龙上你的鱼钩。”

    夔王摇了摇头,“不仅如此,还有另外一条不大不小的鱼已经上钩。此人在袁岚之墓中得到了遗书,如今身上藏着炁的奥秘。”

    “炁是甚么”田令孜听了有些糊涂。

    “是一种可以让我的武功一日千里的力量,但同时又会对身体产生反噬。”夔王对这位知心爱人知无不言。

    “哦!”田令孜隐隐约约有些明白,“别人怕被炁反噬,但是你却不会怕。因为任何皮囊对你而言,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在炁能够反噬你之前,你应该早已舍弃掉了这件衣服。”

    夔王微微抬起下巴,显得颇为自负,“是的,若论起天下第一等的武功,我的‘人衣术’更胜过千幻诀一筹,至于王道之的入壁功、傅灵运的培婴功和玉飞龙的滴水功更是无法与之相比。”

    他接着又道:“只可惜那个名叫刘驽的小子的皮囊浊气太重,黝黑而粗俗,毫无秀美之意,我若是长年穿着那副皮囊,简直不堪忍受!”

    说罢,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要等我彻底吸取了他体内的炁,就立刻舍弃他的皮囊,绝不会多穿哪怕一天。”

    “你打算甚么时候动手”田令孜问道。

    经过几十年的相处,他对这个一直倾慕自己的大唐皇子了解甚深,知道此人一旦将事说出口,那必然已做好万全的打算。

    “就是现在,我已经埋伏下了最好的死士,只等他现身。”夔王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俊美的面孔如笼冰霜。

    “可我只看见了这些害怕极了的太监和宫女,至于死士却一个未见。”田令孜听后不以为然,暗想夔王并没有跟自己说实话。

    园中火光越烧越旺,已有冲天之势。那些奴仆、宫女惊惧之下再也坚持不住,又一次往芍药花海的方向涌了过来。

    夔王从田令孜的轮椅前站起身,玉手微按腰间剑柄,一双凤眼眯成了线。

    田令孜识得出,这是一种杀人的眼神。但凡夔王脸上露出此等神情,那必会血流遍地。

    他想为这些逃跑的人求情,可心中的恐惧如阴云般久久不散。

    他依然记得自己上次开口与夔王求情还是在二十年前,那时他还算年轻,被夔王锁在华清池内,整个人愁苦不堪。

    华清池里的湖光山色,在他看来不过是另一种催老的毒药。他有一种预感,自己或许要在这里度过自己暗无天日的余生。

    夔王不允许任何人和他说话,否则格杀勿论,只有一个被专门派来服侍他的宫女除外。

    宫女姿色平平,嘴巴又笨拙,走路的姿势怪异得像一截木头桩子在移动。但凡是个有点闲情逸致的文人骚客,绝难对这样的女子感兴趣。

    或许正因为这样的原因,夔王才会派她来服侍自己。他与宫女相处日久,渐渐地发现她虽然木讷,却心思善良。她每日里干完属于自己的那份活儿之后,都会悄悄地躲到一边的墙角里念经,有时候念上半个时辰才出来。

    她平常只吃素,走路蹑手蹑脚,连地上的一只蝼蚁都舍不得踩死。

    他闲得无聊,便与对方打趣,“我终于知道你为甚么走路怪怪的了,哪有你这样走路连地上的蚂蚁都要绕开的“

    宫女被他识破了心思,羞得满脸通红,用她怪异的姿势快速跑到一边,再不肯搭理他。日后,她却也没有因为他的这次取笑而对他生恨。

    夔王平时很忙,难得三五天才来看望他一次。每一次来,都要向他撒娇求宠,说话的同时两只手还不老实,伸进他的衣服摸来摸去。搞得仿佛自己真的是个小娇娘般。

    一来二去间,他对此无比心烦,也不顾性命之危,冲着这个心思古怪、手段狠辣的王爷发起了脾气。夔王动了怒,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果然来得少了。

    此后,他发现那些太监每日里端来供他食用的膳食越来越单调,量越来越少,甚至难以果腹。每到半夜里,他常常被饿醒,听着自己肚子的咕咕叫声直等到天明。

    他心里明白,夔王想用这种方法折服他,让他屈从。可他尽管遭受宫刑,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又怎肯甘心就这样做了此人的玩物!

    尽管处境艰难,但他依然咬牙坚挺了下去。即便夔王托人来带话,说要将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田令威也净了身,送进宫里当太监,他依然没有松口。

    那个笨拙的宫女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暗地里钦佩他的为人,悄悄地要将自己不多的食物分给他一份。

    他起初不肯答应,但是宫女执意要分给他。宫女坐在一边生闷气,连蹲在木盆边给他洗衣服时都大滴大滴地淌着眼泪。

    他不忍心,于是将宫女分给他的食物塞进了嘴里,食物虽然粗糙,却令他感到无比甘甜。

    宫女见状破涕为笑,将头扭到一边,不肯让他看见自己的脸。

    他虽然无法看见,但仍然猜得到,此刻她那张并不美艳的脸肯定笑得跟花一样。

    两人之间不由地心生爱意。他爱上了这个相貌平庸的宫女,而宫女也不嫌弃他是宫刑之身,始终与他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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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八节 火海如龙
    “哎,我都听你的。”夔王轻叹了一口气,将手从剑柄上放开。

    田令孜见状脸上露出惊颚之色,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令孜,为了你,我甚么都愿意去做!”夔王叹着气又补了句。

    他闪开身子,任由那些逃命的人成片地冲来,与他和田令孜擦肩而过。

    “多谢你!”田令孜仰头望着此人,第一次口吐感激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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