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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大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柴门犬

    “你看哈,每格中的简牍都有特定的数量,且都是单数,比如这里是五卷,这里是九卷,而这里……之前是七卷的,现在变成了八卷,我老远瞧着数量不对,所以才问你有没有叫人来整理,若只是扫尘的话,那应该不会动简,更不会将位置摆差。”

    宋桓点点头:“啊,原来如此,可如果那刺客翻找书架后将书简归于原位,那公子不就发现不了了么”

    “这个嘛……你来看。”

    将离朝他勾了勾手,指着书架侧面的底边又道:“地板的这条缝隙,我每天都会来看一眼。

    “昨天回得晚了就没来,弄到现在才发现,书架底边原先是与这条缝平行的,你看现在都斜成什么样子了

    “虽然远看书架整体不觉得歪得明显,但放到这种细节上却是一目了然,也算是个双重保险吧。别说我强迫症啊,只是一个习惯。”

    前世作为卧底,将离处处谨慎,自己的哪些东西被人动过了,是不是被人跟踪了,身份是不是被怀疑了,这些都有一定的细节作为判断依据。

    还会遇到比较复杂的情况,比如那些明明翻过你东西却又小心翼翼放回原位不让你知道这东西被人翻过。

    这些人甚至还会谨慎到先拍一张照片作为之后归位的对比,或是已经怀疑你身份但又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要反将你一军的,这种时候就要做两手准备。

    自从来到天秦,形势远比此前轻松了太多,将离本也是带着吃吃喝喝的心情来享受生活的。

    但习惯已经养成,不光书房,君府中自己常去的地方,他也大都留心了细节。

    目前唯一感到棘手的事,就是那刺客。

    不过既然现在剑已被她拿回,也应该已经看过信了。

    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建议买不买账,不买也就只能先这样了。

    可宋桓好像还没听明白,将离说罢便往屋外走去,他便立即跟上,跟着主人在院子里漫无目的的散步消食。

    每当想到那个刺客的时候,将离就会来一套拳。

    先是快打的擒敌拳,而后又是基础八极拳,算是一种临时抱佛脚的心理安慰,就像没有复习的考生在考场门口抱着书狂背一通。

    现在他与这副身体已经磨合得相当协调,一招一式都使得顺畅自如。

    呵声铿锵有力,连院中值守的护卫都不禁偏头观望。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拼的都是人数,军中训练多为阵法配合。

    而单兵训练则是刺剑、射弩或驾车,像这种赤手空拳的也有,但并无系统的招式可言,基本都是大力的正冲拳。

    如果在战场上落了单,还没了兵器,那也不要想太多,会降龙十八掌都没用,等死就好。

    不过能打出一套系统的拳术,在平时看来也具有一定的观赏性。

    宋桓最初见到公子打拳的时候,还以为是哪个不上规矩的护卫在君府院子里开练,发现是自家公子的时候,那表情可以说是相当震惊。

    自己从小被送到公子身边侍候,知他从来不好武艺,遇事不争,无欲无求,连被发到九原就封也不存半分犹疑,几乎是下诏的当天就卷了铺盖北上。

     




第五十章 生死之门·归城路话
    这是个好天。

    顾吟枫在不见天日的肮脏牢房中闷了近两天,没能合眼安睡半刻,更不曾在恶臭污脏的囚室中吃下那半碗馊饭。

    遭遇了反复的提审、质疑,甚至一度还有笞掠的恐吓,他已经苍白得有些虚弱。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出去,只是那九原君来过之后,自己就再无人问津,差点都要以为是被人遗忘的了。

    直到今天上午,两个狱吏来卸了手脚上的铁链。

    冷漠地跟他说了句“你可以走了”,就掉头出了牢房。

    顾吟枫先是愣了半刻,见牢门大敞,外面的狱吏正不耐烦地等着自己出去,才拍了拍脸醒神。

    而后起身敛衽,整理了一下衣襟袖口。

    尽管身上穿的还是被抓来那夜的单衣,且早已被揪扯的脏皱。

    但既然要出去了,就当以整洁示人,可现在“洁”已无望,只能勉强弄得整齐些。

    手腕、脚踝被上锈的铁环磨破了皮,在牢房中也不常走动,关节有些迟钝,牢中夜气湿冷,坐在阴干的草堆中度日如年。

    此时卸了重链,行动突然变得轻松起来,贪婪地呼吸着牢房外面的空气。

    突然觉得耀目的阳光、干净的空气,原来是这么奢侈的东西。

    还在虎牢院中,视线通过那个浮雕了可怖狴犴的门洞,就瞧见拒马外边焦急等待的李为和两个老掌柜。

    一个是顾氏布庄的正掌柜,另一个是飞鸿阁的次掌柜。

    本来身形有些委顿的顾吟枫,见到他们,当即挺直了腰背,放稳步子,即使有些跛着脚,但面儿上也要表现得淡定。

    “公子!”

    李为破音喊了出来,被门口的守卫呵斥安静。

    他便立刻收敛起来,表情中仍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穿过门洞时,顾吟枫恍惚抬头看了一眼拱顶。

    当初进这门的夜里,觉得这是扇死门,谁进谁死,现在出去了,便觉得这又成了一道生门,出去即重生。

    “少家主。”两个老掌柜对着顾吟枫深作一揖,他微微颔首示意。

    门外护卫移开拒马,领路出来的两个狱吏与他随意地拱拱手:

    “顾公子慢走,愿再不复见。”

    顾吟枫当即作揖回礼,道:“借君吉言,有劳二位。”

    还没完全直起背,李为就替他披上深衣,又递来了水杯。

    几人稍作言语,到角门旁停着的马车边鱼贯上车,李为在车内为主人重新梳发束髻,又帮他戴好冠。

    马车缓缓行出,向南朝着九原城驶去。

    顾吟枫在牢里冻了整夜,声音有些嘶哑,喉咙也隐隐肿痛。

    面容虽然憔悴,眼神里却有些重见天日的光彩,最终还是禁不住颠簸劳顿,索性合眼歇息。

    但又闭目问着:“怎知道我要出来的”

    李为道:“仆不知,只是从昨夜开始就等在这里,准备了衣食用器,就等着公子什么时候能出来呢。

    “两位掌柜是今日天刚亮就来了的,过不多时,里面就来人通知,说公子您要出来了。”

    “有劳二位掌柜。”顾吟枫声若游丝,神困力倦,有些快要睡着。

    飞鸿阁的老掌柜关切道:“少家主受苦了,老朽带了些吃食,还请少主稍作果腹,待回到逆旅,我等便让飞鸿阁将朝食送来。”

    “不吃。”

    顾吟枫哪里不饿只是已经累得不想动弹,连摇头都没力气。

    这会儿只是闭上眼睛,随着车舆晃动身体。

    可心里满满的疑惑,怎么都睡不着,便说:“李为,这件事你可有打探将始末说与我听。”

    “唯。”

    那晚顾吟枫被游徼绑走后,虽然想交代给李为的话没让说完,但李为毕竟是跟了多年的忠仆。

    他不仅忠,还通主人心意,当即明白过来主人是要让他去找掌柜们商量。

    随即跑到几位掌柜家外拍门,好不容易等他们各自从被窝里爬出再穿好衣服出门。

    之后众人聚集到逆旅房间,连夜商讨,讨论出来的结果就是等天亮去县府陈情。

    至于少家主是为的什么事情被抓,各位掌柜纷说不定,也不确定他是含冤还是真有其罪。

    不过因为顾吟枫平日处事或有几分不给人留情面,所以受过他气的掌柜到了这时也并不帮衬,还有几分藏手于袖的意思。

    只今天来的这两位,算是坚信自家少主有冤。

    昨日天刚亮,便和李为一同,三个人先是去市亭找了亭长。

    这亭长熟悉顾氏的店铺,与两个掌柜也都相熟,当即让他们去县府,请见县令后说明了情况。

    县令赵培与顾吟枫有些交情,听闻此事便知其中有异。

    立刻派人找到那几个带走顾吟枫的游徼,问了去处才知是虎牢,再问何人抓人

    郡丞。

    何案

    不知。

    紧接着南郊的一个亭长送来关于前夜匪徒闯入郑宅一事的上报公文。

    赵县令这才得知匪徒是九原君亲自抓捕,连夜送审虎牢,由郡丞文衍讯狱,令史周齐邯录供作爰书。

    事关讯狱一事,赵培又找来县丞贺时,几番商议,觉得既是郡级案件,又有封君旁听,自己实在插不上话。

    但他们也差人向虎牢打听了一二,得知些微案情,便与顾氏三人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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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想吃点心·空首拜礼
    周齐邯告辞后,将离显然忘了刚刚那盘下到一半的六博棋。

    又在院子里投壶等着开午饭,庖厨来人说今日有煎鹄,问他鹄为何物

    小厮讲不清楚,他就亲自去后面看了一眼。

    哦,天鹅。

    先前差了人到南郊郑宅询问那边这两日的近况。

    看看守卫方面有无不周之处,或是一应需求,生意方面、生活方面,尽可告知,自己当全力满足。

    来人回报转述道:一切安好,多谢九原君挂怀,生活小事自有家仆料理,不劳君亲自费心,如若得空,恭邀君过府赏枫。

    将离端箭瞄着壶口,边比划边道:“我瞧她们家的山阿上,红枫开得正盛,坐在家里就能赏枫,还有清池水榭,打打牌下下棋什么的多惬意,可比咱这干巴巴的君府滋润多了。”

    说罢朝壶掷箭,不中。

    将离耸耸肩,又举起另一支箭瞄准,道:“宋桓啊,要不咱们下午去那边玩玩吧,就当秋游呗。

    “哦对了,前些天的象棋还在工坊,那木匠应该做好了棋盘,你找个人去拿回来吧,顺便让他再多做两套。”

    再投,又不中。

    “唯。”宋桓答应着,往将离手中递过两支没有镞的箭。

    将离瞧着箭身有些弯了,便还给宋桓换了一支。

    理了理尾羽,冲着前端哈了口气,刚要投出,又拿回来多哈几口。

    而后却横端着箭想了想又说:“云娘喜欢吃甜,不过没见到云中居有什么点心,哦,这会儿叫珍馐,行吧。

    “咱们买点枣子桃子带去,我之前在街上看到有卖馓子的,你说过那叫粔籹,我们可以去市集……”

    将离叨叨着突然停住,与宋桓两相茫然着对视一眼,而后转而道:

    “呃……快到正午了,市集那边要行刑了吧,陈尸三日,啧。我看这几天还是别去市里了。

    “家里有果子果脯之类的么我听张婆婆说过,他们会做那种加了饴糖的米糕。”

    宋桓点点头:“是的,那叫糗饵,由稌米、黍米磨粉合蒸而成,除了饴糖还会放些枣或碎栗子,公子不爱吃甜,所以府中不做。”

    这里的稌米主要指糯稻,脱壳后就是糯米。

    当时称“稌米”,北方无产,除了从险峻的巴蜀二郡运出,也依赖南楚国的商人贩来。

    运到天秦又会优先供给咸阳或是邯郸、大梁、临淄这样的大城,能到九原城的就更少了。

    只在封君府邸有,或是在南楚人开的牧月轩里也有。

    不过很贵,所以寻常人家根本吃不上什么点心,甚至都没听说过。

    将离抿了抿嘴,真的好久都没吃到糕点,此时很有些想念那种软糯的口感。

    虽然这个时候的甜点远不比后世,但能有一两种解解馋也是好的。

    便说:“我现在想吃甜了,还有什么别的吗”

    “还有蜜饵和粉糍。”

    “那又是什么”

    “蜜饵自然是掺了蜂蜜的饼糕,而粉糍,就是在稌米粉中加入红豆屑末,再放进甑锅蒸制成的饼糕,公子从前还在咸阳的时候,先帝设家宴,仆也跟着沾光尝过一口呢。

    “那看来是宫廷中的点心啊,这里能做吗”

    “可以的。”宋桓欠身道,“若公子想吃,仆这就命人去做。”

    将离笑了笑:“要做就多做点,府里一起吃,里面也可以加点果脯的,你让庖厨看着变些花样吧。”

    “唯。”

    将离畅想完这一大通的糕点,就像已经吃了好些一样,心满意足地转身继续投壶,又不中。

    “啧。”

    将离皱了皱眉,壶周围已经乱七八糟铺了好些箭,手边箭筒也空了。

    在小厮捡箭的时候,前门来报:

    “禀公子,府外有人请见,一行四人,为首的自报南郢顾氏顾吟枫。”

    “嗯”

    将离顺着方向朝外望去,也只是象征性地看了眼院门,又道:“既然被放出来了,就该回家才是,来我这里干嘛他说什么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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