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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可云涯儿竟如昏死过去一般,一动不动。眼看周围百姓纷纷围来,楚阙只得抬起其手,准备将其背往别处,却见其手掌之上浮现两处水滴状纹路。而后纹路转瞬即逝,云涯儿也随即清醒过来,口中第一句话便是“怎么又是你这老头”

    想来自己平日里虽是男儿气了些,却也正值少年,竟被这泼皮无赖认成老头,颜面该往哪搁,一怒之下,楚阙甩开其臂,又复踹一脚,才满意望之。

    得亏这脚,云涯儿终完全清醒,朦胧之中还隐约记得方才之事,那老头倒是比自己更加惊异,不停询问该如何离开。可环顾四周,除了围观之人,也就只有满脸怒容的楚阙,哪里有什么老头,




第107章 突飞猛进4
    听云涯儿赔了半天不是,楚阙总算消气,随即又一时兴起,抓起云涯儿右手,反复观之,始终未见其上纹路,不禁喃喃自语:“咦,方才明明见得,为何现在就连一丝记印也未留下。”更是直接伸手去抠。

    被其这样一弄,云涯儿只觉手中痒痒,又联想其言,突然大惊。之前手中纹路,一直以为是疲劳过度被那黄巾秘药所致幻觉,毕竟周遭之人皆未察觉异样。可如今楚阙竟也能看见,就大为不同了。虽其也受黄巾秘药影响,但那毕竟乃自己幻觉,又怎会出现于楚阙幻觉之中

    反复思来,云涯儿仍不相信天下会有此等怪事,索性就连楚阙所言也权当自己幻觉,或是猜测自己可能曾有提起,只是不记得了,总之并未将楚阙之话接过来答。因而致使楚阙也以为是自己看错,不再追究。

    经过此事,楚阙早已没了逛街兴致,便问接下来有何打算。难得遇见楚阙主动征求自己意见,云涯儿忽又欣喜万分,认真回想。虽说如今寻书一事已不重要,不过还是早先拿到以防万一为好,况且杨弘已经知晓自己正寻杜远,必然也在寻之。要说杜远那人,的确与楚阙曾有些过节,陷害其受些苦头倒也理所应当,只不过其也曾一而再再而三放过自己,也算对自己有些恩情。一码归一码,云涯儿终究还是受廖化影响,极重信义。哪怕不能救其,也应尽早通知,让其早有准备才是。

    随后,云涯儿筛掉不便诉说之处,将心中想法告于楚阙。楚阙倒是通情达理,一口答应,已迫不及待要去酒舍探听一二。

    一说到酒,云涯儿忽想起又一重要之事,心中默默想来,徐福故意前来戏弄楚阙,并留下那葫芦,绝非巧合,必须再留一心眼,提防于其。才随楚阙一同入了酒舍。

    此城酒舍较为宽敞,内里摆设装饰也较为精细,比之之前所见酒舍皆要气派许多。内里所坐之人,身上衣物虽不如袁术那般华丽,却也比之普通侠士气派数倍。

    自楚阙踏入门中那一刻起,众人目光便齐向楚阙扫来。不过时值动乱,妇女被迫背井离乡,抛头露面次数已比太平之时多了许多,然而入酒舍饮酒者,仍是极为少见。况且楚阙男儿打扮,全无待字闺中样子,更是引人注目。

    好在饮酒侠士,多为不拘小节之人,哪怕出身高贵了些,始终也还是喜好江湖之人,并不因楚阙一介女流有所鄙夷。而行走江湖之人,多半也都见过世面,侠女却并非想见便能见着。同时碍于礼数,亦不敢随意与女子搭讪。因而今日见得楚阙,无不好奇观之。

    到了楚阙那边,则由于长期避祸所致,如何不做防备云涯儿自觉走错地方,为免又生事端,欲叫楚阙一同退离。楚阙虽有不甘,倒也听话,回瞪众人一眼,便扯云涯儿返身而走。

    也不知是否因这一眼,激怒了其中之人。只见一壮汉突然飞身而起,急朝二人步去,欲抓楚阙之肩。而楚阙在云涯儿陪练之下,早已对周身威胁感觉极为敏锐,只此程度,哪能近到其身,于是飞起一脚,直踢壮汉面门。不过那壮汉颇有力气,不似云涯儿那般不堪一击,生吃楚阙一击,竟岿然不动,而后顺势伸手来抓楚阙之脚。

    好在楚阙



第108章 突飞猛进5
    这回就连楚阙也参与其中,总不能再以幻觉解释,仍是百思不得其解。向来害怕麻烦的云涯儿,不愿再想,也求楚阙莫要再问。如今更为重要之事,是该如何逃出城去。

    毕竟已惊动官兵,城门必然戒严,所幸官兵并没看脸二人容貌,或许乔装可以一试。于是两人便又开始商量要如何打扮,以何身份出城,全然不知有人靠近。

    待人近后,楚阙突觉身后异动,慌忙转身迎击,却见徐福是朝云涯儿而去。待反应过来,又去攻徐福时,云涯儿早被擒住,只得收了攻势,冲徐福挑衅道:“又是你这酒鬼,怎么不戏我了,反倒去擒那泼皮,莫非是怕斗不过我”

    “女侠武艺高强,我等匹夫又怎敢轻易对抗,因而只敢前来询问一二,并非惹事。”徐福一副并不认识楚阙之貌,却是对云涯儿“关照”有加,不仅大力将其手臂撑住,还将其头按下,令其无法动弹,“我上次见你自北方归来之时,便已觉有些不对,却又未发现如何异常,故而只敢怀疑,并未挑明。今日终于见得你使出妖术,虽是相识一场,但也不得不将你除掉,以免日后又如那张角一样为祸人间。”

    其意这般明显,哪里只是询问一二,分明是要将云涯儿杀死。听得云涯儿懂得妖术,令楚阙有些动摇,不过一想起近日与之一同度过种种,还是决心相信云涯儿,又呛声于徐福道:“你这酒鬼,少将自己说得这般大义凛然。什么日后为祸人间,全是狗屁!我还说你日后定会错杀好人,现在就可以将你杀了么”

    这般所言,虽是有些强词夺理,却也有些道理,徐福听之,不免有些心虚。反复思来,又觉确实如此,若是自己在云涯儿为恶之前便将其杀了,那就说明他永世也无法为恶,便也谈不上为祸人间,即便不算好人,也只是个普通百姓。而自己杀了这个普通百姓,却是真真正正的在做恶,反而颠倒了过来,这与自己初衷完全相背,绝不可为。

    不知不觉,徐福已将自己绕了进去,正欲松手,却见楚阙已等不及,偷袭而来,索性直将云涯儿架起,以手抵于其喉结之上,果然将楚阙吓退。思索再三,终又说道:“我游历各地,听闻各种传言,唯有一事,仍未明了。便是此人既入黄巾,却从曾替黄巾卖命,每每遇险,皆会逃脱,并且还能化险为夷。如此之人,竟还能得黄巾器重,实属可疑。”

    说来确实如此,云涯儿自知虽从未打算进入黄巾,却也并非受人胁迫,如今又弄出这般事迹,着实不太光彩。按理来说,此等之人必遭人唾弃,哪还能够全身而退,可是偏偏总有人来巴结自己,就连黄巾领袖亦是对自己器重有加,实难以想通。

    “因你并非现世之人,且有高人于背后默默相助。”徐福突然将云涯儿松开,并将其用力一推,只擎其右手,用力捏紧。

    只见本是空无一物之手,竟慢慢浮现两处水滴纹路。这次两条纹路一般大小,比之云涯儿上次所见单独水滴要略小一些,且二者细节之处略有不同。更为蹊跷之是,两纹之尖皆指向楚阙。将楚阙吓得以为自己挡住什么,慌忙避开,纹路却随之消失。

    此景三人可见,除了怪异,已不能再用



第109章 突飞猛进6
    却说楚阙扯住云涯儿狂奔不止,以云涯儿体力又如何支撑,累到气也喘不上来,才知自己仍然一如平常。楚阙见之,非但不急,停下脚步之后,反而甚为得意,“你现在可知这般有多难受且你之前既然能够抱得动我,为何要……何不……”说到此处,却又吞吞吐吐,面红耳赤,不知所言。

    比起正还扭捏的楚阙,云涯反倒更为关心是否真有官军在追,刚一回过气来,便左顾右盼,唯独不看楚阙。确认完毕,正欲与楚阙商量之时,才察觉楚阙此时已是怒目圆睁、两腮鼓起。虽不知何故,却也认识这番表情,立即赔礼。结果非但未消其火,反遭拳脚,抱头鼠窜,慌不择路。

    不觉逃至街上,望见不远处正有官军,心虚之下,便又回身。谁知楚阙反应不及,未能止住,云涯儿慌忙以手来挡,因力量不及,被其扑倒在地。

    一时之间,楚阙又惊又恐,已然愣住,片刻之后,仍未回神。云涯儿推其不动,而又欲说无词,只得尴尬侧脸笑之,待其自起。

    观其双颊绯红,才终于起身,一脚踹于云涯儿腿上,怒喝道:“你这泼皮,竟又使如此诡计欺我,不剜你目、卸你双臂,难泄我心头只恨。”说完便伸手按于剑柄之上,本只欲吓唬一二,以立己威,却见得云涯儿毫无歉意,竟想逃走。遂而怒火中烧,真将短剑拔出,抵于云涯儿项上。

    虽说行此事之时,楚阙心中已然后悔,可剑也拔了,项也抵了,此刻若是突然收手,总觉颜面难以挂住,于是仍装腔作势,厉声喝道:“你往哪逃!”

    早在剑抵项上之时,就已经老实的云涯儿,又听此言,心中极为恐慌。深知今日之事绝非以往小打小闹可比,稍有不甚,可能真会小命不保。只得乖乖举起双手,颤颤巍巍答道:“我、我……”可惜脑内一片空白,就连扯谎也扯不出来。

    看其平时总是夸夸其谈,今次却像木头一般,让楚阙也是极为难。原以为等其随便编个理由,就能假装被骗过,放其一马。可其一言不发,计划全然无法实施,而楚阙又不愿放下矜持,助长眼前这泼皮嚣张气焰。结果一直这般僵持,无法化解。

    好在片刻之后,前番追赶二人之官兵,找至附近,并沿路盘查。楚阙听得声响,趁机收了剑,将云涯儿扯到跟前,怒揪其耳说道:“若不是怕惊动那官兵,我早已将你砍成三段。”随即又瞪一眼,转身便走,用余光瞟见云涯儿确已跟上,才渐渐放开脚步,径入巷里。

    追逐一路,见未有官军追来,楚阙便放慢脚步,以留下追上机会。可云涯儿偏偏体力不支,放缓得更多。眼看差距越来越远,楚阙也只能心于中暗自骂道,身后泼皮如此不争气,竟还能几番苟全于世间。

    又跑一阵,楚阙已然意兴阑珊,不再寄希望于云涯儿,终是停下脚步,将那泼皮拦下,厉声说道:“官军已去,你还追作甚!”本来心中是想叫云涯儿歇息完后,尽早从此城脱身,可话一开口,又因始终还是放不下颜面,说成这般,只得硬着头皮,仍装嗔怒。

    不知是因或许疲惫而懒得再圆滑说辞,还是本就是



第110章 解甲归田1
    告别楚阙之后,云涯儿再次孑身一人。按理来说,没了寻找宝书负担,也不用再随黄巾四处奔波,本应是其最为快活之时,可却感觉不到半分喜悦。脑中亦再也不全是摆脱眼前麻烦尽早回家想法,时不时便会浮现出楚阙身影,不管是数月前认识的,还是前不久认识的。

    这般走来,襄城街上似乎也未有来时感觉那般繁华,来往行人皆神色匆匆,各路商贩卖力要喝也唤不来几人。倒是奉命巡查的官兵个个神采奕奕,一边找寻可疑之人,一边招惹街边商贩。眼看要与官兵擦肩而过,云涯儿懒得再躲,仍是心如死灰,慢慢步去。而那群官兵却也视如无物,放任其走。

    不知不觉已走至城门口,发现无人盘查,看来官府并未将云涯儿之事放在眼里,是其二人太过紧张。临至此时,天色已有些暗沉,反正也无要事要办,云涯儿便放弃出城,返身回了城中投宿。

    一夜过去,甚为平静,既无麻烦,也未能如愿看见楚阙身影,终是令云涯儿下定决心,先行返回襄阳与部下汇合,再思往后之事。而因返程之行少了楚阙四处查看,倒是快了不少,天黑之前,便已到叶县。

    眼看过了叶县便能进入南阳,偏偏准备投宿之时,才发现前方村内有可疑人物来往。正思后撤,突觉身后有人,遂而回身防备望去,竟又看见那最不想见之人。

    “如何,难道你已知晓太平要术所在何处”士口不等云涯儿反应,一边把玩手中一匣,一边询问,态度并不认真。

    而那匣体通透、极有光泽,却不能见得内里之物,云涯儿一眼便已认出。只是心中疑惑,此物不是被自己部下收藏,为何会在士口手中。不觉心中一紧,全无回答士口兴致,直接质问:“你拿此物前来,是否又要以我部下性命要挟”

    “欸~”听见云涯儿之言,士口仍是不慌不忙,反倒将那玉匣递将过来,“廖方将何故如此见外,既然鄙人说过要以那位姑娘来做要挟,又岂会食言。方将部下不过是遇了些麻烦,才遗失此物。不巧被鄙人捡得,特意前来送还方将,怎还成了恶人”

    万没想到此人竟非楚阙祸害不可,并将心中所想说得如此从容,云涯儿突然不寒而栗,不敢再枉说一言,颤抖双手去接那匣,以作试探。

    而士口果然并未使诈,爽快将匣放于云涯儿掌上,随即拍打双掌,望云涯儿一笑,“此匣于寻常之人而言虽毫无作用,对你却是非比寻常,可莫要再弄丢了。若是下次没这好运,被他人拾去,便不似这般简单就能重新找得了。”说完,便甩甩衣袖,全然不管云涯儿反应,径自走去。

    追了几步,明见士口脚步缓慢,却是越追越远,喊之又不答应,云涯儿只得就此作罢,躲于一石后,摆弄起那匣来。可翻来覆去,此匣除了构造奇特,内既无一物,也未刻得半个字,实在看不出哪里像是自己需要之物。

    不过这士口神出鬼没,更能轻易知晓自己动向,口中之言多半不假,宁可相信,也不敢轻易将匣弃了。于是先从怀中找出一巾,将匣包起,系于腰后。刚一弄完,便见前方一队人马卷着尘土直奔自己而来,不想也知,必是那士口搞鬼。想来跑也不能跑过马匹,索性省下力



第111章 解甲归田2
    二人你来我往,难显胜负,座下马匹亦是强健有力、战意高昂,背负主人前后奔走,更是助二人斗得酣畅淋漓。

    原本以为何曼只几合就败于楚阙之手,武艺并不怎样。却不曾想已斗十合,何曼非但未显颓势,反倒略占上风,那手中铁棒更是刚猛无比,非普通刀刃可以对敌。如此一来,若是龚都继续强攻,只会空耗体力,待到力竭之时,破绽百出,必会败阵。

    随即只见龚都驭马绕走,转攻为守。那何曼也是心急之人,以为正是大好时机,提了铁棒,纵马前迎。龚都当机立断,虚晃一招,将何曼注意引向左侧,却仗着刀比棒轻,立马收刀,转攻何曼右侧,志在必得。而那何曼倒比看上去机敏许多,早已料得有诈。于刀将至之际,竟换手执棒,强行将力道扭转回来,以棒击刀。

    此击力道强劲于前番数次,只这一下,便震得龚都手臂发麻,终是招架不住,不慎松手,让刀往后飞出数步之远。龚都万没想到本是自己声东击西,结果倒败下阵来,不得不叹服何曼武艺,便停马拱手道:“我已无兵刃在手,是我输了,何兄果然并非浪得虚名。”

    “哪里哪里。”何曼见龚都已经认输,便也停手,正欲客套一番,哪知身后已有大队人马赶来,并呈包围之势,将汝南贼众夹在其中。便抽身纵马,急忙引众迎去。

    强敌来袭,汝南贼众也顾不得何曼一人,只当其是得胜惜命而逃,随即摆好阵势准备应战。龚都业已退至云涯儿身旁,举刀背对护其说道:“此群必是那前来接应何曼之同党,我等尚且可以抵挡一阵,云兄弟赶快速速离去。若等来人近了,恐怕逃之已晚。”

    见得龚都这般义气,云涯儿自是感动,本打算感激一番便脚底抹油。而望于汝南贼众背影,突然想起那曾降伏汝南贼之人来,于是便说:“龚兄此番随我拼死相救,廖某自感激万分。只是心中有些疑惑,还请龚兄替我解之。如今那楚姑娘已与我分别多日,也不知安危如何,龚兄为何不随其去,反倒跟我前来”其实云涯儿心中早有思量,说出此话,不过是想以龚都之口证实自己猜测。

    眼看何曼友军就要杀来,龚都哪里还有心情与云涯儿细说此事,只扭头说了一声“主公现在尚且安全,廖兄弟勿虑,请安心上路!”说罢,便小跑前去,提刀上马,冲至阵前。

    得此消息,云涯儿心中大石义军大石已落,观那漫天大军铺卷而来,毫不犹豫转身就逃。才跑出几步,不知为何脑中浮想联翩,满是徐福曾说言语。思来自己于黄巾之时,并不忠于黄巾,跑也便跑了。可如今龚都以命相护,自己却仍要逃走,于情于理,皆不合适。

    随之转念一想,楚阙亦曾三番四次责备自己贪生怕死,徐福更是从来不曾正眼看过自己。若是这般回去,并未寻得回家之路,便真是再无颜面去见楚阙了。

    而又思来自己前日异常与士口所言,抬起右掌,粗看一眼。心想不如赌它一赌,万一情急之中又能发挥神力,不但能救得龚都,自己日后也无需再四处逃命,可以真正成为一方游侠,岂不美哉。于是卸下腰后玉匣,当做武器举于手上,直



第112章 解甲归田3
    三人轮番游说,无非是希望云涯儿相信袁术是那求贤若渴之人,几轮下来,毫无新意。听得烦了,云涯儿便挠腮答道:“中郎将之美意,我已领会,只是廖某才疏学浅、学艺不精,为何非要我前往与之一叙”明知故问,以试探三人底线。也不知对方是真未明白,还是顺其话说,又一窝蜂夸赞起云涯儿来。

    对此虚假美言,早些时候还能沾沾自喜,听得多了,也就有了些自知之明,完全不为所动。只是何仪等人势大,若不答应,对方恐怕未必守信,因顾及汝南贼众安危,还是决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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