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于是,云涯儿揪紧缰绳,令马向前走至何曼身侧,佯笑说之:“反正廖某也无必要去处,既然中郎将如此厚爱,倒是恭敬不如从命,这就随三位前去拜见。”而后调转马头,望向龚都,“只是,廖某还有一事相求,不知三位能否答应”

    “但说无妨。”听得云涯儿答应同往,何仪早已欣喜万分,当机答道:“只要是我等能为廖方将所办到之事,自当全力以赴,绝不轻视。”

    有此担保,云涯儿便也不再假谦,口中所述,直截了当,“那汝南贼众,尽是廖某兄弟,若其有所损伤,只怕廖某日后……”

    不等其将话说要,只见三人一同拱手齐言:“此事方将自当放心,方将之友,亦是我等之友,既然是友,又有何等伤其之理”其中何仪更是补充道:“这汝南贼并未危害百姓,我等亦大为敬佩,并曾放出消息说汝南贼已除,便是为了安抚百姓,令其莫要打扰。如今误会已解,更是亲如兄弟,我何仪敢以身家性命做保,豫州之内,定无人再敢犯汝南贼秋毫。”

    观之何仪阵势,真是完全不似说谎,反正既然愿放,真话假话也全不重要,云涯儿匆忙将此信亲自传与龚都,催其速去。龚都听完又是扭捏一番,非要其将楚阙搬出,才肯道别离去。

    为防何仪多留心眼,云涯儿又与三人寒暄一阵,并留心观察何仪部众动向,等到龚都已彻底没影,这才随何仪三人上路。

    本以为那袁术正于汝南高枕无忧只等自己送上门去。万没想到,三人去往方向却是先前察觉有可疑人物之村。

    原来袁绍听闻杨弘禀报,确实准备等候杨弘将云涯儿带至其处。随即又听闻云涯儿已然不见,终是坐立不安,亲自率军前往南阳。正巧落脚前村之时,何曼刚好得到通报。

    弄了半天,云涯儿倒是全然不信世间会有如此之多巧合,这分明是知士口精心算计,并安排为之。唯一能够解释之事,便是士口其实也是袁术幕僚。可询问左右三人,皆不知士口何人,甚为奇怪。

    快到村口之时,何仪突然下令众军于原地屯扎,邀请云涯儿下马入村。随后黄邵、何曼皆与云涯儿辞别,只何仪一人陪同,一晃便已来至村内。

    这才刚刚行了几步,便见袁术忽从一屋内夺门而出,望得云涯儿,随即张开双臂,面露喜色向前迎来,“贤弟!数日不见,不知近来过得可好,是否曾想念为兄为兄听闻贤弟被贼人掳走之后,可是日日寝食难安……”

    大概是袁术早已听得通报,故




第113章 解甲归田4
    前后席间,尽是恭维寒暄之语,毫无半句有用之言,更无人提得半点与黄巾有关之事。不免令云涯儿心生怀疑,这袁术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个什么药,竟能如此沉得住气。明明想得宝书已经想到亲自前来,结果却分毫不提,莫非其中有诈

    然而直至席毕,众人纷纷道别,就连袁术也只随意说了两句,便各自归去。云涯儿哪里还有再留之理,只得也回了袁术为其安排之所。

    一入门内,忽见一人弓腰立于屋里,背对门口。云涯儿大吃一惊,以为是袁术暗中派人前来,然而定睛一看,那人已回过头来,却是士口。

    望得云涯儿归来,士口一如往常,面色平淡,不紧不慢转身走之两步,又转头扫视屋内,才缓缓说道:“我知廖方将在此见得我,心中必然惊讶。不过你我不才分别半日,即便嫌弃我来,也应习惯才是。”

    没想到这士口倒是颇有自知之明,然而光是耍耍嘴皮子,却也毫无作用。而在袁术地盘能够见得士口,便是更加印证了云涯儿所想,虽其未前往赴宴,不过因纪灵亦是不在,故而云涯儿只当此宴并不重要,与士口身份无关。

    不等云涯儿张口言说,士口又抢先说之,“你也莫要猜了,这袁术不过一介平庸之辈,又怎能得我相助强行将我与其扯在一块,怕不是有些请看我了”随后走到云涯儿身侧,望其冷笑。

    这仿佛内心所想被看穿一般所感,不免又令云涯儿惊恐不已,急忙止住思绪,只想当前之事。而士口既然并非袁术党羽,此事便更为蹊跷,终是揣摩不不透其之想法。

    旋即,士口微微抬起右掌,不发一言,只是神情变得越发凝重。观之一阵,只见掌上呈现六处水滴纹路,每滴大小相同,却又颜色、细节各不一致。其尖所指交汇处,正是掌心。而后众水滴绕于掌心转起,产生重合之影,六滴纹路合至一起,突然消失。

    此番景象,分明是似曾相识,而士口又不等云涯儿想问,抢先答道:“不必多问,日后你自会知晓。不过……”正说间,士口又抬起左手指于右掌掌心,“按理来说,此处本应还有一物,只是实际如你所见。而我只能告知于你,时日已不多矣,若你再不能寻得那书,只怕楚……”

    正说至关键之处,突然听得外边似有脚步响动,云涯儿赶忙回头望去,未见一人。随即又转头回来,欲听完士口之言,却发现士口早已没了身影。

    前后不过一晃,便见一人手执长刀夺门而入,口中还一本正经喊道:“你这贼徒,竟敢潜入此处!”直将手中之刀刀指来。

    云涯儿一头雾水,观之那人,八字胡须,眉宇之间透着狡诈之气。仔细思来,方才在洗尘宴上见过此人,名为陈兰,不过此人表现与众人并无二致,故而并未留心。在此之前却也并未见过,更不可能有何仇怨,不知其为何突然闯入,并加以诽谤。

    复又仔细观察,发觉陈兰醉眼朦眬,身姿摇摆不定,不能稳立。思来此人大概于宴席之上对己有些偏见,因而借着酒劲,发泄出来。看其脚步,倒也不似醉酒之后亦能善战之人,且只他一个,对付起来应也容易。



第114章 解甲归田5
    从何仪先后表现来看,明显并未完全忠于袁术。正如波才有难之时,何仪却选择逃走那般,此人更像是为了苟全世间,决计不会忠心为主。令云涯儿不禁心中暗暗为其打上标记,自叹人心如此。

    话说回来,自己与那何曼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亦不光彩,故而未有指责,只是尽量回避要害与何仪说道:“陈兄不过是宴上兴致高昂,多饮了些酒,失了些态,不足为提,还是给陈兄留些颜面吧。”有意替陈兰开脱,以观何仪反应。

    而那何仪闻此之言,哼笑两声,摆出一副不屑之态,“方将有所不知,那陈兰平日素来紧细,不说极少醉酒,便是醉了,也从未做过这般荒唐之事。而方将初到,便遇得此事,不可不谓之古怪。”

    此事哪里需要何仪提醒,云涯儿早已心知肚明,只是不愿说穿罢了。可这何仪却不识抬举,非要逼迫云涯儿与袁术闹翻,而云涯儿又怎是袁术对手,因而心中又生嫌隙。于是装腔作势,假意感激何仪提醒,实则只想尽快将这祸害赶走。

    哪知此话一出,何仪倒是真往心里去了,顾盼左右之后,面露喜色,细声说道:“既然方将手中有那宝物,为何要献与中郎将,自立山头,虽不能得天公将军之势,亦能割据一方,何物寄人篱下”

    听得这般劝说,差点没把云涯儿吓得整个人都跳将起来,何仪这分明是在挑唆自己造反。也不知其是否当贼久了,如今为军,颇多律条需要遵守,又开始思那为非作歹之日。若再不制止,恐怕真会祸及自己。

    本欲厉声斥责,以表决心,随即思来此法虽最为有效,然而过于强硬。万一何仪听了,耿耿于怀,反而枉结此仇,岂不自讨没趣于是灵机一动,也细声答之:“何兄之言甚妙,只可惜廖某无能,未能寻得宝书,若是就此自立,恐怕难服其众。”既是顺从了何仪之想,又能拒绝,不禁心中自夸,沾沾自喜。

    结果便是门外黄邵突然蹿入,怒而喝道:“我早已便知此人不过浪得虚名,如今既无宝书,不如直接将此人告发,以得脱身!”刚一说完,就被何仪捂住嘴巴,制止其言。

    看得何仪此刻惊慌神色,云涯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三人早有预谋,多半是在袁术之处隐瞒了些许,才致使袁术并未相问半句,亦不同往日那般为难。

    只如今计划败露,若让袁术知晓,何仪必然难有好终。其心中深知此刻断不可将云涯儿灭口,更不可继续欺瞒袁术,只得苦苦哀求云涯儿莫要说与袁术来听。

    这对于云涯儿来说倒是小事一桩,本就从未打算巴结袁术,即便何仪不求,自己也不会去趟这浑水。如今又看在何黄三人其实并未为难自己,曾经甚至还帮过自己份上,勉强答应了。

    为求心安,何仪反复向云涯儿确认保证,完全失了平日那般沉着冷静,就连一旁黄邵也是对其唏嘘不已,最终看不过去,只与云涯儿知会一声,提何仪离去。

    送走二人,云涯儿又思此处不宜久留,即使何仪三人未露马脚,袁术亦迟早会与杨弘见面。待到那时,稍有差池,不想败露也难。为己性命着想,也为那三人着想,还是不要犯险为好。

    于是次日天刚一亮,云涯儿即从梦中惊醒,整理一番,欲前去



第115章 解甲归田6
    千算万算,却不曾想这袁术比楚阙更更好游山玩水,行进速度远不如自己一人。但又不敢催促,且随行有守卫监视,逃走颇为麻烦,只得任其如此。

    待云涯儿抵达襄阳之时,已是十一月。南阳黄巾,除躲于山中及归附地方者外,早已被尽数清剿,死伤数万。并听得张梁于冀州兵败身死,张宝之军亦如风中残烛。黄巾大势彻底散去,天下逐渐恢复太平。

    而袁术携数万之众前来,难以入城,只得差人管理部众驻扎城外,随时候命。而后又挑了几人,包括杨弘与陈兰,跟随云涯儿一同进城,权当玩耍。

    襄阳城中,路上行人百姓,明显多于宛城,因城更大,比之襄城,更是繁华无比。

    其中不时有人朝这边望来,云涯儿立即会意,此乃留于城中约好与自己接应之人。只是此刻不便相认,又唯恐被袁术察觉,便装作未见,暗中示意,也不知其人知晓未有。

    因不止一人轮番如此,还是惊动袁术,其撵搓须尾,望于四周而说:“难道此襄阳城中亦有认得我袁公路之人看来我平日行事还是不够谨慎……”倒是颇为自恋,随即脸色一沉,面露不悦,“……此些百姓,既然认出我来,竟不懂行礼,定是家中管教无方。在我所治之处,绝无……”

    说之半天,原来袁术是在自吹自擂,令云涯儿虚惊一场,急忙随杨弘一同附和,并对看来之人加以斥责,将袁术戒心完全抹去。随后又陪袁术玩了一阵,因街上人多,又不熟悉城中地形,一直未能寻得逃脱之机。不觉已至正午,只得又随袁术入了酒舍。

    酒足饭饱之后,袁术满足叹道:“此襄阳城果然比之汝南小城富庶许多,若我能于此为官,定能令其更为昌盛。”感慨完了,转而又望于云涯儿,说之:“贤弟回至家乡,定心中牵挂无比,不如尽早前去探访二老,亦让为兄得以拜会。”

    云涯儿原本只当袁术还会再多玩几日,不想其竟如此心急,已然催促。而自己尚不知廖化老家所在何处,即便知道,人家父母又岂不能识得自己之儿到时必会穿帮,断不能将袁术带往。前番之计,未能考虑周全,只怪自己不够机敏,现今必须再思一计,将之填上。然而越是急想,越是焦头烂额,思不得分毫对策。

    支支吾吾之间,又不能回绝,只得硬着头皮勉强答应下来,而后将话锋一转,“袁兄一路前来,舟车劳顿,不如暂歇一夜,明日一早再去探望家父家母。”想借此将袁术拖延一阵。

    只可惜如此理由,架不住袁术思宝心切,一口回绝,并扬言还能再走百里,惊得云涯儿已无托辞,准备即刻便寻时机拼死一逃。

    幸而遇得杨弘不合时宜谄媚道:“廖方将所言极是,主公千金之躯,我等唯恐招呼不周,又岂敢令主公疲乏不支”见得袁术皱眉,杨弘旋即又拱手续说:“还请恕卑职冒昧一言,既然主公已来襄阳,亦不差此一日。若能准备周全再登门拜访,以显主公世家之风,岂不妙哉”

    说得袁术有些犹豫,复问身侧之人,皆言杨弘有理,遂而同意先歇一夜,并令杨弘前去打点拜访所需之物。终是令云涯儿安心下来,未有轻举妄动。

    候至夜间,袁术因嫌军中嘈杂,卧具久未更换,坚持要于城中留宿。杨弘等人只得顺从其言,租下一



第116章 太平之术1
    说来楚阙离了云涯儿以后,本欲前往颖川认宗,然而寻遍各处,也未听闻哪家姓楚,只得就此作罢。后又决定再投韩暨,可却听闻韩暨大仇得报,早已躲入山中,无人知其下落。乡勇亦被官府征去,但不收女眷,将其赶之出来。

    想不到天下如此之大,竟无自己容身之所,一气之下,本欲轻生。却遇得一位故人,对其好言相劝,并恳请其回到云涯儿之侧,助之成才。思起与云涯儿在一起那寥寥数日,深感此乃自己一生中最为快乐之时,便半推半就,答应了那人,转而投奔襄阳。

    自黄巾之乱平息以来,百废待兴,云涯儿得部下相助,于襄阳附近中庐县中取得田地,后又与楚阙一同开垦一月,只等春耕。在此期间,士口再未出现,楚阙记忆与太平要术之事也就此不了了之,一切似乎趋于平静。

    因前些日子农事繁忙,未曾到访云涯儿所搭草庐,楚阙心中早已迫不及待。于是等到新田开垦完毕之后,次日一早便梳妆打扮,携肉带粮,登门拜访,以犒云涯儿。然而眼看年关将至,云涯儿家中却是空荡无比,遂而问道:“你近日可否有置办年货”

    若不是楚阙相问,云涯儿根本就不曾记得还有过年一事,又怎会提前置办。只觉前番几日,时有部下前来送物,当时还有些奇怪,今日听得,终是恍然大悟。只好尴尬朝楚阙笑之,不发一言。

    见其如此,楚阙怒而将手中之物摔于几上,瞪圆双眼,指于云涯儿之鼻,厉声斥之:“你这般懒惰,恐怕就算来年毫无灾害,也得饿死街头!”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极为吓人。

    不过见得多了,云涯儿倒也见怪不怪,漫不经心与之答道:“此事好像并无大碍,昔日部下每日皆会送来饭菜,应该不致饿死。”虽皆是实话,却似乎完全会错楚阙之意。

    “你这泼皮!”听得云涯儿仍不知悔改,楚阙更加气愤不过,抬手便要打。却见云涯儿抱头之后,又突然冷静下来,“也罢,你我皆无父母管教,沦落至此也是情势所迫,我今日前来,亦不是要来管教于你。”

    随即便观得楚阙从所带之物中拿出两只香囊来,一红一蓝,并将那红的递将过来,“我见你平日什么都往怀中揣放,难保不将那护符弄丢。故而托人做了此物,你将护符放于里面,日后即便掉在地上了,也能显眼一些。”却又偷偷把那蓝的攒在手心,不让云涯儿望之,脸颊也随之泛红。

    接过香囊,云涯儿便伸手欲脱外衣,听得楚阙忽然掩面尖叫,又慌忙停手,询问何故。楚阙瞥见其衣中宝甲之后,立即装作无事发生,誓不愿说。云涯儿则已将胸前包裹护符之布取出,解开两道,拿出钱币放入香囊,随即准备再用那布包裹香囊,结果被楚阙伸手过来抓住胳膊。

    “你要作甚!为何将这香囊包起那这上面的……我不白……”此刻楚阙惊慌失措,言语闪烁,难以理解。

    好在前面所言,倒是浅显易懂,云涯儿便也如实回答:“若不包起,万一误擦于何处,将这如此好看之囊弄破了,岂不可惜”说完就朝布上吹一口气,掸去尘土,又继续包之。

    而楚阙听见云涯儿夸赞香囊



第117章 太平之术2
    值此千钧一发之际,楚阙顿时翻到树顶,将手放至身后,纵身前跃,直袭士口。忽的想起今日为打扮裙装,并未佩剑,来不及犹豫,只得改而一掌劈去,正好击在士口头顶。却只觉掌中冰凉,不似活物,吓得慌忙收手,因重心不稳,跌落在地。

    望见楚阙从自己身旁落下,因担心其状,云涯儿反而镇定许多,思来自己有宝甲保护,又何惧那徒手的士口。于是狂摆右臂,欲甩开束缚,而那士口则以双手紧扣其臂,如粘在其上一般,丝毫不能挣脱。

    相持之下,楚阙早已爬起,脸上神态却仍是惶恐不安,望于云涯儿,而不敢望那士口。按理来说,楚阙应是果敢强横之人,怎会只因跌倒便就吓得魂不守舍。云涯儿终觉不对,遂而停住手臂,仔细观于士口身上。

    眼前之物,双目无神,面容抽搐,张口吐舌、口水横流,空有一副人面皮囊,已全无人样。而那张曼成发疯之时,自己也曾见过,但其除了神志不比常人之外,却也不似这般恐怖。

    复又细看,猛然发现,与其说是士口正抓于自己,倒不如说是自己右臂已将士口牢牢吸住,任其如何挣扎,也抽身不得。不由得更觉恐怖,旋即勉强转动手掌,望于掌心,果然其上两处水滴纹路显露无遗,并还有一处水滴若隐若现,三者呈三角之壮,首尾相连。
1...1920212223...10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