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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此刻那书生莽夫将将安顿下来,却又见楚阙身影,慌忙跪地求饶,口中直喊:“少主莫要怪罪!此绝非我等故意怠慢,不跑远些,只我大群人马,太过显眼,必须等到夜深之后,才可不被官军发现。”



    得见二人,云涯儿才觉有些意思。没想到这才见过之人也会出现在梦境之中,正好戏耍一番,便模仿楚阙之姿,以手按剑,望于书生而说:“谁是你少主!若你还认得我这少主,就应毕恭毕敬上前伺候,哪有如你这般无礼下人。”一时膨胀过度,口不择言。



    二贼听了,四目相对,一脸茫然。稍后,那书生以为有了转机,立即卑躬屈膝,上前嘘寒问暖,将云涯儿哄得忘乎所以。




第123章 决意萌生1
    这虽说是真将太平要术拿到手了,结果却是诗经一卷,白费了大半天功夫不说,自己还变成了楚阙。往后如何生活下去都是问题,哪还有心思去寻什么中卷下卷。



    明知张角已然走远,仍是只敢于心中咒骂。明明约定好了假死时日,却提前实施,也不告知一声,害得自己真以为其战死沙场,而疲于奔命。结果还偷偷跑去治好楚阙,故弄玄虚。如今又将这破书交于自己,却不说那参透之法。越想越是来气,干脆连变成楚阙一事,也赖在张角头上。随即听得一丝风吹草动,以为张角复来,慌忙捂肩抬脚,这才止了心中抱怨,惊恐四顾。



    结果未见半个人来,只得长叹一声,思那归家之路。毕竟就算变成楚阙,也不能轻易糟践了这副身子,更不可罔顾了楚阙性命。万一哪日恢复过来,该如何向楚阙交待还是好生照其脾性模仿,暂且安顿下来为好。



    说来,自入了楚阙体内,确实感觉轻盈许多,平日做不来之动作,凭着楚阙之躯,也是应对自如。不禁玩心大起,草草将那宝书塞进包内,学着楚阙平日那般,于树间上窜下跳,虽不及楚阙熟练,却也比之自己往日轻松太多。www



    不想这样一闹,耗费了许多体力,便又察觉楚阙这娇小身躯不好来。这才不过片刻,已是累得浑身无力,并非自己平日那般不想动之,而是根本无法动之。无奈只得靠树而坐,于身上胡乱摸索,结果并未翻出半片干粮。



    方才想起,楚阙平日并非如自己那般何物皆塞到衣内,干粮应在肩上包袱之内。正欲取时,突然情不自禁踹出右腿,并高喊一声:“你这泼皮,摸我作甚!”随即手脚已不听使唤,愣在半空。



    不由得令云涯儿大吃一惊,倒不是为这反常之举,而是从小到大,称呼自己为泼皮之人,也仅有那一人尔。如今复又听得,自然是又惊又喜。只是,假若楚阙已复回来,那为何自己所见之物还是来自楚阙眼中未免太过惊悚,简直难以理解。



    而后,楚阙开始惊慌四顾,似在找寻自己。找了半天也未找得,以手抵唇,自顾喃喃,“奇怪,方才明觉是那泼皮在我身上乱摸一通,为何这就没了踪影”



    这是自然,就连云涯儿自己也不知那副身躯现在何处。www不过此刻除了能见得楚阙所见之外,已完全不能控制这副身躯,想要用言语告知于其,也不可能。只得这般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观察楚阙平日喜好将眼神停留于何处。



    想之片刻,楚阙这才察觉自己已身处出口之处,不思为何如此,反思云涯儿可能还在原处,便欲去寻。不过迈开几步,便已觉腿脚无力,好似刚才猛动过一般,而拖此疲惫身躯,缓步前行,不肯停歇。



    观得楚阙如此,云涯儿心中一阵酸楚,从未想过楚阙这般有情有义,不过又思其曾于暗中多次相助自己,更是感动。自责未能善待楚阙,又令其枉受此苦。



    行至一半,楚阙实在走之不动,几欲瘫倒,这才挪至一树旁歇坐,连连喘息,明显已是极为疲惫,看得云涯儿心疼不已,却又无能为力。



    忽然,从林中走出一人,慢慢靠近,将那艰险之笑挂于脸上,不是别人,正是撑着自己皮囊的士口。见之是云涯儿之貌,楚阙未作防备,只嗔怪一声,



第124章 决意萌生2
    眼看士口便要得手,云涯儿不忍见得其如此粗暴对待楚阙,心中骂之千遍,不觉眼前一黑,身上知觉渐渐消失。再有感觉之时,已是望得自己正以左手环抱楚阙,而右手则搭在宝书之上。



    惊讶之余,也不知楚阙从找回的力气,奋力一推,旋即后跳开去,并高台右脚,蹬于云涯儿胸口,令其飞出数十步。因失了宝甲保护,赫然留下一处脚印,灼得生疼。



    顾不得身上疼痛,云涯儿旋即于自己身上胡乱摸来,这感觉,确实是自己身体。虽说无端挨了一下,心中甚为苦闷,不过显然复回自身之喜悦更为强烈,遂而忍痛爬起,满心欢喜朝前奔去。



    见得楚阙已将剑平举,仍有所防备,这才想起此刻状况,转而匆忙拾起宝甲穿回身上,一边系带一边解释道:“楚姑娘,是我!”



    也不知楚阙相信未有,仍是气愤非常,扔了宝书,提剑杀来。在云涯儿宝甲之上,胡刺一通,旋即又觉不够解恨,而将剑扔了,直接改用拳脚,照着云涯儿就是一顿猛揍。口中还不时说着“泼皮”“轻薄”之词,这般倒是完全知了楚阙之意。



    待楚阙泄完心中愤懑,又令云涯儿手脚撑地,坐于其背,气喘吁吁而说:“你这泼皮,为何会突然神志非常,是否中了那之药”



    这般思来,倒也极像是梦游至此,可以将那幻觉解释得通。www毕竟士口已彻底没了踪迹,大概除了自己,任谁也不会相信方才那用此身之人其实是士口,便也懒得再向楚阙多做解释,只草草道歉了几声,求其将自己放了。



    于楚阙而言,反正气也消了,又无甚损失,且这泼皮更是一问三不知,再作盘问,也是徒劳无功。索性站起身来,猛拍其背而呼:“念你也是受人利用,实乃无心之失,今日暂且将你放过。若是日后再敢对我有何非分之想,看我生刮汝骨!”随即真将剑拾起,比划起来。



    然而纵使楚阙不这般威胁,云涯儿又岂敢有那贼心,值此惊吓,也只得连连点头,不敢妄说一句。楚阙这才假装满意,实则心中暗骂,这才不过半日就又变得如此窝囊,真是不可教也。



    说来止了这般琐事,楚阙复而思来更为要紧之事。遂将方才弃于地上书简拾起,打开反复查看,仍不觉比书有何玄妙。www细细想来,自己肩上之包,从未离身,这书简到底是何时被人放入转而瞪于云涯儿而说:“我明明还未寻得这物,更不消说能将之放于包内,你是如何知晓我包中藏有此书的”



    望其颜色,云涯儿仍有顾忌,因无法确定方才在楚阙体内之事是否为真,又不敢如实想告,只得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终思得一模凌两可之说法,“你不是已记不得为何不在那老槐树前了么那时我见你拿了宝书拼命跑之,大概也是那时将其放入了包内。”既说明了为何楚阙会有宝书,又能将自己耗费其体力一事搪塞过去,不禁又于心中自夸起来。



    然而未得意片刻,楚阙便投来鄙夷眼神,“恐怕这些日子,你是嫌苦头吃少了,竟把胆子养肥了,连我也敢诓骗!”说完便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本来楚阙其实似信非信,但又思得云涯儿好妄语,故而留了



第125章 决意萌生3
    云涯儿这般严肃起来,虽比之上次欠缺了那番器宇轩昂,倒是更加符合其之形象,再令楚阙心神不宁,无法冷静思之。闪舞www遂而撇过头去,自小声喃喃,“你我一路走来,不也是相伴至今,说得好似我又要离开一般!”娇羞欲滴。



    尽管楚阙表现得与自己所想有些不同,不过也算是做出了肯定之言。云涯儿便进而一步对楚阙说道:“经那书生所言,我已猜得中下两卷如今所在何处,你我不妨先回村中,将这上卷藏好。”担心此去非但不能寻回那两卷,反而会将上卷也弄失。



    楚阙观其这般,犹犹豫豫,心中反复掂量。其所之言不无道理,只自己将上卷藏于此处之后,亦被张角取走,云涯儿又去哪里寻得那万无一失之处反倒不如带在身上安全。不过将此重要之物携带于身,确也更是提心吊胆,心神不宁,颇为痛苦不说,稍有闪失便满盘皆输,马虎不得。



    如此相持,也并不是办法,楚阙最终还是被云涯儿说动,打算暂且先回村一聚,将年关过了再作打算。毕竟杜远之事并非一日可成,不在乎这一日半月耽搁。其实更有些细腻心思,不便说与云涯儿来听。



    商量完后,二人便小心收拾了物件,一同上路。此番行进,极为低调,楚阙亦不嬉闹,老老实实,平安回了村中。一入村里,各人便来嘘寒问暖,邀请宴食,皆被云涯儿匆匆拒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与楚阙独处之机。



    按云涯儿之意,本是打算让楚阙保管这书,奈何自己曾夸下海口,楚阙也是趁机为难,不得不将宝书留下。与之商量半天,也未得其果,却已近天黑,楚阙只得匆忙拜别,又去做那农家女儿了。



    别了楚阙,只剩云涯儿孤身一人,思来有楚阙这般聪明伶俐之人于身侧身侧出谋划策之时,亦不能想出什么办法来,现在只靠自己又能想出何法遂而索性手执那卷,靠于榻上,悠哉悠哉,晃动起来。一不留神,失手将书滑落下去,滾入榻里。因而不得不伏于地上,伸手来抓,乱摸一通,虽是拿得了上卷,却也不甚将藏于榻底那玉匣打翻。



    说来此匣放于此处也有一月,从未如士口所说那般显过神通,竟已积灰不少。云涯儿便将书简放于腿上,而端起匣来,以袖擦之。



    这擦之半天,总算又令其恢复往日光彩,非但晶莹通透,还显露出亮光来,在这傍晚时分,已比天上落日明亮许多。云涯儿日夜睡于其上,也未曾见得如此,今日见之,甚为惊奇,难道是那士口所言验证于是将之举高,打开一看,却不曾想匣中之口竟如漩涡一般,将云涯儿连同书简吸入其内。



    云涯儿只觉似在从高处往下而落,却又深不见底,心想莫非自己要摔死此处突然又觉双脚似已落地,再复观周围,山清水秀,广阔无垠,分明又是几次曾来那奇怪之处。而自己手中仍还握着那宝书上卷。于是心想,既然来了,反正待会儿又自会回去,不如前去拜访老友,聊其以慰。



    一入门内,那老翁却是泰然自若,仍自顾喝茶,望也不望云涯儿一眼,“怎么上次去得那般紧急,这次倒是来的更早。”似已完全习惯了云涯儿这般忽来忽走。



    被其这样一说,云涯儿觉有些不好意思,遂而举



第126章 决意萌生4
    原来一夜过后,已是天明,楚阙前来询问是否已找得藏匿之法,却未见云涯儿,只得四处寻找。初次以为其不在家中,遂询问邻居,皆说未见其出,故而以为其有意躲藏,想以宝贝诱之其出,不曾云涯儿竟突然不知从何处翻滚出来。

    虽是误打误撞,倒也确实是楚阙所救,除感激之外,云涯儿未想太多。折腾了这番几次,已是习惯,不再思那是否幻觉之事,而直与楚阙交待已将宝书藏好。

    听其说得这般轻松,再加凭着相熟几月之了解,楚阙自是不信云涯儿能有此能耐,料想其肯定不过是藏于榻下、案底等处。故而兜之一圈,结果只寻得些许破烂,确无宝书。只好就此信了,与之谈起他事。

    此村之中,本已只剩老弱病残,幸得云涯儿众人流落至此安家落户,才得以稍有人气。故而少有婚丧嫁娶之事,只此新年,乃是安定之后第一大事。且于楚阙而言,自同亡父离家之后,也少有节气可过,即便过之,也是虽乡勇之众草草喝酒庆祝,并无节日气氛。前番士口来袭,以为情况紧急,故而放下此事,以应其急。取得宝书归来之后,想来已无要紧,又思过节之事。非但自己想要留下,更是希望云涯儿也能与自己一同筹备,这番前来,便是为此。

    碰巧云涯儿一得安稳就思怠倦,回来之时,已早将前往黑山那事抛在脑后。只想将书藏起,那杜远又能奈自己何,顶多不过兴风作乱几日,定被官军镇压。这下与楚阙之想不谋而合,心中窃喜还来之不急,又怎会拒绝。

    随即一口答应,结伴前往楚阙义母家中,开始张罗。那义母一见云涯儿,就欢欣不已,待其犹如亲儿一般,更是三番责怪楚阙颇多怠慢,令云涯儿觉此无比温馨。往后每日皆来,渐渐习惯如此生活,亦再未遇何怪事。

    时已月初,于楚阙家中与其欢度时光仍是历历在目,村中洋溢着热闹氛围,家家户户无亲可走,便相互拜访。

    只云涯儿一人收受颇多礼物,不知回访,坐于家中数着肉粮,担心一人食之不完已然。楚阙料到如此,便溜出家中拜访云涯儿,却不从门入,扒于窗下,尖声学那鸟叫。

    将云涯儿吓之一跳以为有鸟兽闻之气味而来,于是走至窗边,欲驱赶之。哪知楚阙突然站起身来,冲其一笑,顿时令其惊倒下去,伏于地上仰面忘之望之,见是楚阙,这才镇定了些。

    想来这泼皮也算是经历了些变故之人,好歹也该有些成长,不过安逸了几日,便又变得如此胆小,楚阙不免为之一叹,唏嘘不已。遂而牵起裙摆,入了屋来。

    观得屋内凌乱不堪,就连坐处也无,楚阙只得站定,指于案上肉脯问道:“此皆是你今日所收”见云涯儿点头之后,复又问:“那你可曾拜访邻里”果真又见云涯儿摇头回应,遂再叹一声,“孺子不可教也。”转而拿起其中已包好一些,走近云涯儿,蹲下执其之手,将其拉起。

    云涯儿站起身后,只觉楚阙手上光滑柔软,不知此行何意,故而疑惑望之,目不转睛。却见得楚阙突然如碰烫物般



第127章 决意萌生5
    走至一半,突然听得一人高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惊得二人无暇再思心中所想,慌忙看去。只见一人高举长剑立于田间,身上着那黄衣黄衫,极为像那昔日黄巾。

    虽说黄巾覆灭以后,仍有诸多残党活跃山野,可敢来此村中黄巾,这还是第一个。毕竟村中多为黄巾旧部,哪还有人再愿受那坑骗。果然不消片刻,村中之人便群起而上,将那黄巾缚来,交于云涯儿定夺。

    那人倒是铁骨铮铮,跪而不屈,一见云涯儿,便大声骂道:“你这山野匹夫,只知横行乡里,替那狗皇帝欺压百姓。抓得我算何能耐,若有真本事,怎不去杀尽贪官污吏”

    这般观来,此人倒完全不似黄巾残部,言语之中,无不透露对世间激愤,更似黄巾新骗来之人。想来其也是那受苦之人,且身手一般,云涯儿便请求旧部将其解开。

    哪知此人解了束缚之后,非但不表示感谢,反而振振有辞,“莫要以为你这般讨好于我,我便会感恩戴德,不再提那推翻暴政之事,我……”楚阙终是见不得有人在其眼前如此嚣张,不顾云涯儿阻拦,将一布塞入那人口中,令其不得言语。

    随即云涯儿便与众人商议起来,这黄巾渠帅明是已经几乎死尽,各路大小方将也是各奔东西,到底是何人又聚众起来,欲再行反事。不想遭来楚阙一阵白眼,以为自己又做错何事,忙询问之。

    便见楚阙复瞪一眼,而环顾周围众人,皱起眉思索一阵。随之叮嘱众人好生看管来人,遂执云涯儿之手,拉至远处,拍其脑袋而说:“你这呆子,前些阵子不是还有人邀你去那黑山么怎这些日子过去,却如从未听过此事一般,还与众人探讨”

    经其提醒,云涯儿思得自己忘是倒未忘此事,不过只以为杜远自立山头,并未再用黄巾之名。这般联想起来,似是如此之理,便挠腮憨笑,以应付楚阙之愁。

    话虽如此轻松,然而事情却并非这般简单。倘若真是杜远假借黄巾之名起事,又得各路黄巾旧部响应,极有可能又如上次那般死伤数十万计,这可了得。楚阙乃遭受朝廷迫害出身,深知其苦,却也从未想过起义兴事。正是因其深知只凭庶民之力,若无一当世人杰,兴正义之师,得天下士族相助,又岂能撬动汉室百年根基。贸然行事,只不过是徒增伤亡,实乃苍生不幸。

    那黄巾军起事之时,官军未能及时应对,也只于最初几月尝得甜头,往后便是兵败如山倒。即使部众数倍于官军,也仍被围困宛城,无力回天。只那一杜远,料想比之张角也是差之千里,若其真有能耐,早就应当力挽狂澜,而非躲入山中、为祸一方。

    如今官军士气正盛,各路军队也仍未撤离。且朝廷欺压百姓已并非一日,士族也暂时未起二心,只此之时,亦非举事良机。杜远此举,不过以卵击石,哪还有有其兴风作浪之时,本不足为虑。

    不过按照楚阙原本设想,自己与那在外四处奔走之人共同努力,一人将云涯儿培养成顶天立地之男儿,一人为其牵线搭桥,假扮沔南名门攀附人脉。待到天下有变,再一举图之。虽此想法近日有所改变,却也并不妨碍日后助其伸义天下。

    如此时机,对于云涯儿来说,却是大好。若能趁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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