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惊得云涯儿赶紧握拳遮挡,可这一拳捏去,只听得士口哀嚎一声,立刻化作团青烟,被风吹散了。旋即只觉天昏地暗,如从山上滚落一般,又跌至已两番来过那屋之前。

    这回造访,倒令云涯儿从方才惊吓中恢复了些许,遂而环顾四周,果然依旧开阔,并且未能见得身旁楚阙,瞬间心如明镜。随即推开那屋,朝屋内那老翁喊道:“嘿!老头,我又来了。”

    此时老翁正于屋中斟茶作赋,又见来客,面露不悦,缓缓举杯说道:“我早知你又会再来气我,可惜老夫今日兴致颇高,未思念家乡亲人,你气不得我。”随之又斟一杯,轻点杯壁,“既然来了,那就喝完这杯再走,也算给老夫排遣一二。”

    没想到这老翁两次询问未果,心态转变如此之大,对出口之事全然不提,倒也是豁达之人。云涯儿心生敬意,便走近前去,举起那茶,一饮而尽,明明耳中还能听得老翁责其未有细品、暴殄天物。

    等到拿开茶杯时,手中却无一物,眼前楚阙正嘟嘴猛揪自己耳朵,见得自己又动了起来,才脸颊一红,急忙将手抽回,撇头望去,只用余光瞥向这边。再看右掌,其上第三处水滴纹路已完全显现,转而三处纹路共同淡去,消失不见。这般习惯之后,倒也不觉疼痛,只略有些痒。

    又立片刻,两人差不多皆平静下来,楚阙提起云涯儿之手,疑惑问之,“上次也是如此,你这手上到底是何物能令自己力量倍增也就罢了,竟还能将那么一个大活……”正说之间,忽眉头一皱,改口复说:“不对,那士口头上冰冷,如石一般,绝非活人……”嘀嘀咕咕,纠结起士口是什么来。

    说来也是,暂且先不管士口是人是怪,好歹也身长七尺,如此块头,怎会消




第118章 太平之术3
    翌日,云涯儿艰难从地上爬起,总觉心中似有何事未能办之,思来想去也未得其果,只觉是昨日疲劳过度所致,正欲出门。闪舞www



    却见那门不拉自开,急朝自己撞来,遂慌忙躲闪。而后朝门望去,是一打扮精致女子,遂又多看几眼,发现竟是楚阙。这才想起昨日与楚阙约定,然时已正午,不禁冷汗直冒,退缩屋内。



    本以为楚阙又会大发雷霆,对自己拳打脚踢。哪知一与自己见面,其便犹抱琵琶半遮面,举手投足之间,完全没了往日豪气,别具风雅。加之身上绫罗绸缎,更舔有一丝贵气,宛若大家闺秀。



    终是令云涯儿想起,一月之前楚阙也是这副打扮,当时还将其错认他人,后因农事繁忙,才又换回男装。想来不过换了身衣物而已,怎连整个人都变了,昨日见其之时还未如此,故而好奇问之。



    听得这般冒昧之言,楚阙仍是强隐怒容,挤笑而答:“小女子本就如此,只是前些阵子天下大乱,不得已而化作男儿打扮,一来……”这话还未说完,望得云涯儿真是目不转睛、竖耳聆听,自己却先坚持不住,大叹一声,瞬间恢复往日模样,“算了,这般装腔作势太过辛苦,还是直与你说罢。闪舞www”



    而后楚阙牵起裙摆,坐于榻上,用极为鄙夷之眼神望于云涯儿,唤其也坐,才复而说道:“如今天下已定,再无乡勇之事,我既为女子,亦无机会闯荡江湖,只得待字闺中。幸而你部之中有人愿收我为义女,替我张罗出嫁之事。只是义母曾再三劝我学扮女儿家模样,好不容易以助你为由,偷闲了几日。近日无地可垦,复又提此事,我拗之不过,只得听从,否则难嫁。”旋即又再哀叹一声,极为动听。



    听其一说,云涯儿思来似乎确有此事,只一直未能留心,故而印象不深。这般思来,做女子确实颇为辛苦,且其为孤女,并无父母教导,好不容易有人愿收留之,自然不敢枉逆。可复观楚阙几眼,终不觉这般高雅之态,乃随意便能装出,不过怕其不悦,未有明说。只就嫁人之事,提出疑惑,“这样说来,难道你已找得人家,准备嫁往”



    然而楚阙只是娇羞看其一眼,不应不否,令云涯儿难以揣摩,只当此事为真。闪舞www遂又于心中盘算,既然楚阙已无亲人,出嫁之时定也无人抬桩,自己与之相识一场,应当为其准备嫁妆,不能让那夫家看扁,日后遭其欺负。遂又问道:“那,婚约是为何时我好提前张罗一番。”



    只见楚阙听了此话,突然神色慌张,站起身来,不时看于云涯儿一眼,又将眼神移开,惊恐说道:“怎……怎如此唐突,不是,不是还要先上门……”旋即又偷望云涯,观其反应。



    也不知云涯儿听懂未有,煞有介事地随声附和,“原是如此,还要先等上门才可确定,是我疏忽了。”继而将话锋一转,“既然此事暂不能定下,那可否先将士口所说那事说与我听”



    “除此之外……还、还有何事”大惊之下,楚阙这才察觉自己完全会错其意,心中羞愧难当,却又不得不故作镇定,于脑中反复思索与士口有关之事。忽如恍然大悟一般,望于云涯儿,自言自语嘀咕道:“原来那有缘……”终是再也冷静不住,厉声叮嘱云涯儿今次断不能再追,而后提裙一人飞奔出屋外。



    留得云涯儿独坐原处,



第119章 太平要术4
    来至一处郊外,楚阙突然停下脚步,反过身来。观之云涯儿扭扭捏捏、神色不安,察觉不对,这才慌忙将手撒开,退之一步说道:“你可还记得,我曾去宛城附近寻你时,与你说过之话”

    这般说来,云涯儿立觉有些印象。只是自己曾去宛城数次,而楚阙在时也有大半,哪还记得全部所言。便于记得之话里,千挑万选,却也找不出哪句重要。反复思之,反倒惊讶不已,莫非楚阙已记起宛城前后之事于是故意支支吾吾,答非所问,等楚阙自说。

    随即只听楚阙轻叹一声,扶额蔑视,“我就知你已不记得,还是不与你卖那关子了。”转而摆正眼眉,正色续说:“其实我醒来时,不知已名,不知过往,幸而那医我之人,每日煮些汤药我喝。那汤苦涩,极难下咽,我本不愿喝。哪知那人改而偷偷将汤药参入每日饭食之中,骗我服下。时日久了,我之记忆慢慢恢复,只不过往后又过半月,未能再新添往日记忆,便以为身已痊愈,与那医者道谢饯别。临走之时,他才将用药之事悉数告知,并托我保管一物,日后若寻得一人,再替其将之交付。”

    “我念其恩情,故而将此事铭记在心,四处搜寻。后来遇上一伙自称乡勇之人……而后听闻你乃黄巾方将,思来擒贼擒王……再往后渐渐忘记受托之事……今日听你提起,才又记得。”边说边从腰间拿出曾与云涯儿比对过那巾,复看一遍,“我照恩人描述,记下此些。之前疏忽大意,现在思来,那……”说至此处,楚阙又细望云涯儿一眼,以为后面内容其定已心领神会,便羞于再说,转过脸去。

    原来楚阙欲说之事是谓如此,并未完全恢复记忆,云涯儿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失落。不过话又说回,既然楚阙是受药医治而恢复记忆,并非是被药除去记忆,那士口夺走之药,又是何物现在思来,那药形状、气味,确实皆与黄巾秘药不同。

    然而如今士口灰飞烟灭,既问不得,也不能寻回那药,只得将此疑惑搁置一旁,先说紧要之事,“难怪如此,你是突然想通,又想要我再助你去寻那有缘人吧!既然士口已灭,倒也无须担心此书落入恶人之手,陪你去走这一遭,未尝不可。”旋即摆出一副信誓旦旦之态,以为楚阙会因此宽心。

    好在云涯儿已觉楚阙这般并无大碍,未再提及替其治病之事,故并未触到禁忌。透过这般观察,楚阙此刻已然完全知晓自己是被云涯儿部下联合欺骗,转念一想,既然事已至此,若再翻脸只会显得自己小气,便也不再追究。决心就此将那情愫永埋心间,尽心辅佐眼前这有缘之人。

    解了忸怩之情,楚阙瞬间大方不少,望之云涯儿,脸也不红,“这可是你自己所说,到时受得苦了,可别怪我!”转而蹦跶跑走,又不时回头一眼,叫云涯儿尽快追之,活泼之气尽显。

    追了一路,眼看离村越来越远,云涯儿心生顾忌。这番出来,并未告知村中之人,若部下又焦急寻找,误了手头之事不说,万一遇着危险,该当如何忙向楚阙喊停,哪知其反而跑得更欢,毫不理会。索性停下步伐,直接喊之,“可否让我先回村与部下交待一二,再行上路”

    那边楚阙分明已听得明白,却仍装



第120章 太平之术5
    待到云涯儿重新镇定下来,已花费了楚阙好些力气,更未想到这泼皮看似瘦弱不堪,竟如此耐疼,从头至脚,捏了个遍,也未见其喊出半句疼来。这番观得其终有了感觉,正挠腮疑惑,才挺直身子,将头微仰,居高临下而说:“那是当然!你休要问那废话,只消告知于我,到底想要还是不想要那书”

    而云涯儿惊魂才定,思路仍未收回,一时之间,并未听懂楚阙所言。于其来说,自然是万分想要取得那书治好楚阙的,便想也未想,一口答道:“想要!”

    难得见其如此干脆,楚阙也觉极好,趁其反悔之前,立即蹲下搀扶,“想要就好,我还以为今日定又就此作罢,要返回村中,继续织布耕田去。”

    不等云涯儿反应,楚阙已替其打去身上泥土,而后猛拽其臂,“那日于宛城伏击你前,我恐有闪失,故而将书藏起,这就带你去取。”一路直奔,完全不给云涯儿问明机会。

    此刻云涯儿终大抵明了,原来太平要术一开始就在楚阙手上,只又猜其大概是信已不过,才暗中藏起。想来这也的确,毕竟那时楚阙已不记得自己,若被士口夺去,恐怕后患无穷。于此又误会了楚阙之意,以为其实乃护书之人,前番不过是在测试自己。

    思来想去,又觉不妥。若楚阙真有使命在身,自己这般拿了书,不知会有如何后果。便再打起退堂鼓来,恳求楚阙先与自己说将清楚,再做定夺。

    可楚阙好不容易才将云涯儿骗住,哪里又愿再与其多费唇舌,只觉这泼皮如此优柔寡断,与那大将之才,还差远矣。今次这般正是历练阅历之大好时机,断不能又放其回去做那山野村夫,失了平定乱世之志。

    只是,此去宛城,还有好些路途需赶。且不说云涯儿这般体质能否坚持,便是楚阙,想要一路奔行,也决计不能办到。最终不得不停歇下来,听得云涯儿在耳旁聒噪。

    听得烦了,楚阙突然指于云涯儿之鼻,大喝一声:“大丈夫生于乱世,若都如你这般没有担当,只怕早已黑云蔽日,生灵涂炭,哪还有你与我在这犹豫是否该去取太平要术之时”惊得云涯儿是立马蜷缩一团,神情恍惚,未再发一言。

    见这泼皮可怜之状,楚阙不免又于心不忍。毕竟此人从未有过胸怀天下之志,自始至终皆是被人赶鸭上架,结果败仗连连。好不容易得以于此世间偷得闲暇,又被逼迫前去取书,恐怕真是难为了。更加严重的是,倘若其真未怀有青云之志,无法驾驭那书,恐怕真会如其所说,危害苍生。

    正欲罢休、答应返程之时,忽然见得云涯儿已将身板立直、目光锐利,纵观之下,有如器宇轩昂。这感觉之于楚阙而言,虽是初见,却只觉似曾相识、倍感亲切,不禁望得出神。

    旋即,云涯儿执起其手,目光转而柔和,却又坚毅,冷静说道:“那书我若不得,未必不落恶人之手。不如先由我代为保管,待到日后真寻得有缘之人,再与你一同转交可好也能替你分担一二,不至如此辛苦。”言谈举止,比之以往大相径庭。

    这有如被人俯身一般的云涯儿,竟又令楚阙惊慌失措,不知何对答,只默默将头轻点,而后低沉下



第121章 太平之术6
    许久未有听到忤逆造反之辞,如今再听,仍是令云涯儿心惊肉跳。早前从张角那里已有了解,这十五六岁的黄巾方将,分明指得就是自己。可云涯儿认识之人,能有此心者皆已死去,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何人会与自己如此约定。于是恳请楚阙先莫发难,而后躬身弯腰,迎起书生,好言问之:“敢问那托你转达此话之人,是何许人也”

    而那书生此番见得云涯儿在楚阙跟前也有如此厚面,立即恭敬嬉笑而答:“上次见得英雄之时,便已觉英雄实乃凡人,今日再见,果然……”说至一半,便被楚阙以剑指喉,慌忙抬手道歉,直说正事,“其实我与那人,素不相识,只因流离几处被其擒……请去做客。觉其十分投缘,便答应了请求,不敢……赶忙来此,忘了问其姓名。”也不知其真是惊慌,还是故意隐瞒,停顿颇多,却未说得半句有用信息。

    引得楚阙大怒,一把将云涯儿推开,并斥责其道:“如此奸滑之人,又怎可以诚相待,我看他是不见得些红,便不会说那实话!”说完,只引剑向前,直刺书生眉心。

    惊得那书生连滚带爬,跪地求饶,而又慌忙补充,“少主且听我说!我虽与那人不甚相熟,却也得见其貌,”止了楚阙攻势,才颤颤巍巍立起身子,继续说道:“那人生得八尺之躯,身强体健,穿着黄衣、头戴黄巾,面上生得一副虎眼,尤为骇人。除此之外,相貌平平,未有特色,已记不太清。而其舞刀之时,威风八面,锐不可当,似久经沙场之人,多半是那黄巾残党,故而……”又欲废话之时,被楚阙一剑点住眉心,吓得失语忘言。

    听至此处,云涯儿脑中忽然闪过一人,仔细思来,确实与这书生形容近似八分。于是转而替其求情,以证所言。

    念在云涯儿面上,楚阙总算把剑收了,随即又将云涯儿拉至一边,瞪大双眼忘之,小声询问道:“难道你真已与人约定,欲择日造反”其实楚阙心中早有思量,即便云涯儿是要自立为王,自己也甘愿尽心佐之,绝无二心。只是印象之中所识云涯儿绝非如此之人,故而心有疑虑,才问出此话,以做确认。

    随后便见得云涯儿先是一怔,而后神情急切,慌忙解释之于其听。就凭云涯儿如此本事,莫说想要推翻汉室,就是取张角而代之心也未曾有过半分。恐怕是因自己昔日偏爱夸夸其谈,被那人听进心里,此间欲行反事之时,又再忆起,欲再多拉拢一人矣。

    其中最令云涯儿担心的是,此人极有可能就是杜远。若是别人,还可只当玩笑,不去赴约便是。可偏偏杜远向来言行一致,而又野心极高,若是真让其掀起大事,只怕比那张角之时,还要更甚。继而皱眉挤眼,深怕杜远已取得太平要术。

    “若是太平要术之事,你断可放心。”前面所言,楚阙还不敢妄下定论,单单只这一句,倒是信心满满。遂而轻拍其肩,安慰道:“虽我不觉那太平要术有这般神通广大之力,不过即便真是如此,那杜远也决计得不到此书。”一边说之,又一边转过身去,丢下一句“你且稍等片刻”便提剑朝那群匪贼走去。

    刚一站定,就大声喊道:“你等使命已达,还留



第122章 太平之术7
    如今于云涯儿而言,最为重要之事,还是尽快摆脱幻觉。www心中满是楚阙疑惑焦急之颜,哪还有空与士口谈论天下。奈何自己并不能轻易抽身,只得再听士口在那侃侃而谈。



    “……你切莫以为此事一觉醒来,便可权当无事发生,你且先看掌中,”旋即士口抬起右掌,其上六处纹路与上次并无不同。



    见得这番景象,因深信此乃幻觉,云涯儿见怪不怪,也懒得相问,随意观察了两眼,仍自顾自思那清醒之法。



    倒是将士口,已被气得沉不住气,失了方才平静,瞪圆双眼,厉声斥道:“此事皆因你延误时机所致,害了廖化,如今又害楚阙,竟仍执迷不悟!”并伴以手势,如训斥小儿那般与云涯儿说教。转而又立身平视,冷笑一声,“也罢,反正我将你取而代之,何须你再领会。”又把袖一挥,复再冷静下来。



    也不知士口一人在那又说又跳,所谓是何。不过从头至尾,除了那日异常,也未见其真正出手伤害过自己,反倒更像是那对自己失望至极之前辈。不免令云涯儿有些疑惑。



    此人三番几次催促自己前去寻那太平要术,如今不惜以如此方式来取代自己,也仍想要说服自己,到底是因何才如此执着。或许其真是心系天下苍生之人,却又不得不借助太平要术之力才可实现目标。



    想之一堆,云涯儿差点动摇,犹犹豫豫之时,抬手挠头,复见楚阙手臂,立即又把那什么匡复天下给抛到了九霄云外,深感这次幻觉怎如此之长,还未消失。



    只这般心思又被士口看透,见其咧开嘴来,笑得是奸诈无比,连云涯儿自己都觉自己此番面目极为可憎,“我既然能将你取而代之,又怎会放你回去,你还是呆在楚阙体内,永世不离为好。”说罢,猛一蹲下,旋即跃出几丈,几步便蹿入林中,没了踪影。



    不过云涯儿思来此人前几次所言,皆不过是虚张声势,因而并未警觉,也懒得去追。索性躺于地上,小憩起来,只以为片刻之后醒来,便能恢复原貌。



    然而,当其美梦做完,一睁开眼,所见仍是楚阙那曼妙身姿,这才惊恐万分。复又思来,定是自己过于劳累,实际未醒,再多加强求,也是无用。于是站起身来,整好衣物发饰,开始在林中遍寻,看看能否找得什么稀奇之物,以作排遣。闪舞www



    这般左边转来,右边转去,除了野草野菇,便只有那一棵棵树,实在无甚好玩。又于心中暗自怨之,怎就连自己梦境之中,也不能如已所愿,飞檐走壁皆不可行。不知不觉,已来到入林之处。


1...2021222324...10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