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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只消一步,楚阙就可趁其不备将那黄巾拿下,而那人却偏偏停在了那里,对着二人呼喊:“你们可曾见得一群假冒我黄巾义军之盗匪”楚阙一听,却是觉得有点意思,这黄巾贼早已声名狼籍,怎么还怕人假冒,莫不是贼喊捉贼。便用手肘顶了顶云涯儿脊背,叫他答应一声。云涯儿只当是楚阙认识来人,便又多看了两眼那黄巾模样,这不看还好,一看便认出了那人,正是之前在林中独自推走运输车的黄巾兵,心中顿时慌乱起来,急忙转身想往楚阙身后躲去。只是楚阙此刻哪里可以暴露,她也慌忙将云涯儿往自己身前推。

    见二人却故意不答,反而互相推搡,黄巾立刻生疑,大喊一声:“我乃黄巾散刀杜远,你二人快报上名来!否则休怪刀刃无眼!”说罢,拔了刀,放了马绳就要冲上前来。

    这才正好往前迈出一步,楚阙立刻推倒云涯儿,踏于其背飞身绕到杜远身后,痛击一掌,而后一手去擒那拿刀之手,另一手则掐于对方项上。以为这就将杜远制服,还未来得及得意,岂料杜远趁其手软,发力于双肩,直接将楚阙那瘦弱之躯震出三步远,随后反手卧刀,直劈上去。幸而楚阙及时将上身后仰,又伸出右腿朝杜远手腕踢去,这才躲开了那致命一击,只是划破了衣物。

    见此身手,




第13章 流离4
    杜远以为云涯儿有诈,慌忙收刀躲闪,楚阙也趁着此当口,抓起地上一把泥土,朝杜远眼睛撒去。杜远避之不及,让泥土进了眼睛,看不清前方,索性挥刀乱砍,以防偷袭,同时嘴里还在不停叫骂着。见杜远防守缜密,再偷袭也捡不着便宜,楚阙便招呼云涯儿赶紧捡起东西,拉着他一同跨于马上,架起就往北边奔去。

    一路上,楚阙深怕杜远追来,马不停蹄不敢有片刻松懈。直到行至一处林子,里面灌木丛生,马儿实在无法全力奔跑,这才慢了下来。楚阙便安慰自己,就算那杜远有超常人之力,也不至于追至此地。紧张之情渐渐舒缓,终于察觉似有什么物件正扣于腰间,定睛一看,那云涯儿不但双手正环抱于自己腰间,整个人都趴在了自己背上。立即怒火中烧,用力扯开云涯儿双手,然后又将他拽下马去,破口大骂:“你果真是嫌命太长,想要就此了结了罢”

    而同样还在惊慌中没有回过神来的云涯儿,对楚阙的举动却是尤为不解,之前与韩暨一起出行时,便是韩暨教于他这样做的,为何到了楚阙这里却是不行何况这马上也并无其他可抓之物,若不像刚才那样,恐怕早就掉了下去。不过之前的经验告诉他,此时若是解释,只会换来一顿毒打,不如乖乖道歉,以分散其注意,尚且更安全些。

    盛怒之下,楚阙并未因云涯儿的这点歉意而稍作平复,甚至产生了丢下他一走了之的念头,奈何这马不争气,并不比云涯儿跑得快了多少,让他尾随了半路。行至深处,楚阙越发觉得这林子有些古怪,又常听闻盗贼响马经常藏匿于林中,遂干脆跳下马来,让云涯儿牵着马儿走在前头,自己紧随其后,防范着四周。

    果然,不等又走出几步,就望见一大片空地,空地周围的树木都有利器砍伐过的痕迹,显然不是自然形成。而空地的正中,竟摆倾倒着一辆运输物资的小车,车中物资已被拿走,还剩下些洒落的粉面。奈何没有炊具,楚阙大喜之后又感叹了一声,悻悻绕于车后,只见车板下有一黄巾包着些什么,便立刻拿出,打开一看,是一些行军用的干粮。总算是找到了些可食用的东西,便拿出几块分与了云涯儿。云涯儿倒是毫不见外,见这东西与之前和韩暨一起吃过的差不多,便直接塞进了口中。看云涯儿吃过之后依旧活蹦乱跳,在车里继续翻找,楚阙这才安心坐于车梁之上,吃了起来。

    待楚阙吃饱,又觉有些渴了,云涯儿正好翻出一件器物,便夺了过来,打开一看,却并无滴水,只有一张碎布。碎布之上画了些小字,幸而韩暨曾教于楚阙识得几字,只见那上面写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字样,但楚阙并未读过诗书,并不能理解这话中之意,因而又把碎布放了回去,将器物塞还给了云涯儿。

    云涯儿以为这器物已没什么用,便也随手扔于地上,而后从车中翻出一个大袋,将所有可吃之物皆装于袋中,又找了条绳,系于马上,这些皆为之前韩暨所教,没想到只隔一天就已用上。楚阙见了也是尤为欢喜,立刻跃于马上,以



第14章 流离5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杜远就重整态势,急攻而来,步伐刚健有力。楚阙随即冲云涯儿大喊一声:“你快自行躲远!”而后避向另一头。幸而杜远只是力量强劲,行动并不敏捷,吃过上次教训后,楚阙尽量压低身子,并佯装偷袭。杜远果然有所忌惮,不敢用尽全力,每刀挥出之时都有一丝停顿。

    就这样打了十几个来回,总是杜远来攻,楚阙全然不攻,只是闪躲,也不伺机逃跑,让杜远找不到分毫可乘之机,打得是杜远又急又累,终于停止挥刀,破口大骂:“卑鄙小人,又想用诡计加害于我!今日不杀你,我誓不为人!”然后面对楚阙,侧身慢慢朝马走去,将云涯儿和楚阙截断开来。

    没想到这杜远看上去像是莽夫,心思却如此缜密,他早已察觉楚阙不会弃云涯儿不顾自行逃走,一时半会却又擒她不得,索性以逸待劳,休息片刻再作打算。旋即又瞥见马背上的袋子,这便解了下来系于自己腰间,并故意将刀插于地上,挑衅楚阙。

    那边越是清闲,这边越是着急,本以为再周旋一番,将杜远的体力耗掉八成,就能得手,现却已被看破。若是等他体力恢复,又来攻之,难保不再露破绽,可倘若自己主动进攻,更无胜算。眼看已是生死攸关之际,楚阙却想不出半点应对之法,便又生了逃跑之念。可如今马在对侧,而那累赘又不能撇于此地,真是战也不可,逃也不可,令楚阙心中甚为煎熬。

    忽而,那马打了一个响鼻,竟从地上自行爬了起来。杜远回头惊讶望之,岂料它竟朝云涯儿跑去,迫使杜远连刀都忘了拔出,就急忙去拽缰绳,那马硬是将杜远拉出了十几步才停下。一怒之下,杜远握紧拳头朝马腹打去,却未发现此时楚阙已拔了刀朝自己砍来,等他察觉之时,后背已然多了数道刀口。他断没想到,这匹自己前日在林中抢得的韩暨所养之军马,早就认出楚阙,故而一直伺机加以援护,终于在这一刻令他疏忽大意。

    若是常人,中了这几刀,早就力竭晕倒,那杜远却非但没有倒下,更是因连匹马都在算计自己,而怒火交加,转过身来,一把就抓住了楚阙正握刀朝他砍来之手。然后用力一捏,竟将楚阙旧创捏开,疼得楚阙顿时就松开手掌弃了刀。杜远也并不急着接刀,只是用拳猛击对方小腹,待她因疼痛弯下腰去,又是冲着她的后背奋力一击,将楚阙整个人都锤于地面,一口鲜血随即从口中喷涌而出,瞬间就失了战意。

    杜远这才得意的用脚将刀勾起握于手中,正欲笔直刺下,却突然觉得后背一阵生疼,立刻转身挥砍而去,结果并未砍中一物。原来,是危急之中,云涯儿终于鼓起勇气,扑到了杜远背上试图阻止,奈何气力不够,没能搬动。然而衣物擦到了杜远的伤口,让杜远分心自行收了刀,却也是歪打正着。杜远慌忙晃动身体,谁知云涯儿手脚皆勾得死死,甩脱不得。再看那楚阙,也已没了踪影,又气又痛,索性反手拿刀直朝自己后背砍去。云涯儿见刀,瞬间四肢松软,滑落下去。而这一刀,则不偏不倚地砍在了杜远自己的肩膀上,一阵声嘶力竭的喊叫后,终再握不住,任



第三回 流离6
    虽然与楚阙相识前后不过几日,但这一路的经历,也算是生死与共了。此刻云涯儿心中之悲情,再也不仅是无人可保护自己那般浅薄。奈何大敌当前,自己只能趴于塘边干望楚阙跌落之处,此情此景更是令他心如刀绞。

    片刻过去,那杜远终在得胜之后体力不支,坐倒下来,直喘粗气,开始处理伤口,不再理会云涯儿。云涯儿也终于得以找到机会爬起,正寻思如何避开杜远将楚阙捞起之时,却望见水中冒起水泡。他立刻紧张起来,心想现在必须尽快引开杜远,否则真的为时已晚。于是便趁杜远不不注意,捡起那刀就扔入河中,随后拼命狂奔起来,为了跑得快些,还边将身上所有负重之物皆扔到了地上。

    而那杜远果然上当,以为云涯儿也要加害于自己,便拖着疲惫之躯朝云涯儿追去,却因右脚受伤,越追越远,却又不得不追,即便那小厮羸弱不堪,但以自己现在的伤势,又无兵器在手,万一半夜前来寻仇,自己也未必能防住。起码不能让那小厮离开自己视线,等他累了,再追上去一起杀了便是。

    若是平时,突然跑出这种距离,云涯儿早就已筋疲力竭躺倒在地,今日却因紧张之情,终于跑到望不见池塘之地。但那杜远依然对自己穷追不舍,现在连颤抖的气力都用完了,又如何再跑,便心想着与其累死不如被杀了更痛快一些,于是顾不上那么多,索性直接盘坐于地上,等他追来。

    若是惊慌失措,杜远尚还敢走上前来,可这盘腿而坐,反倒是让杜远摸不清了虚实。杜远追来,也不过是为了保命,想着先下手为强,对楚阙起杀心亦是如此,故而以现在的身体,并不敢以身犯险。心想只要与那小厮保持距离,自己便也不会陷入危险,干脆放弃了追击,继续处理起伤口来。

    就这样,两边互相僵持着以逸待劳,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拖的久了,云涯儿毕竟并非沙场之人,胆怯随着心情的平复渐渐涌上心头,外加还记挂着楚阙之安危,开始如坐针毡。

    万幸的是,那杜远所受的毕竟是刀伤,止血之后也不可能快速愈合,反而疼痛起来。令他无心再杀云涯儿,只求对方不要再来造次,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那云涯儿无甚大碍,饿个几天最多也就是变得虚弱一些;自己却不同,这些伤势若不能得到医治,再加上饥饿侵扰,也不知能再撑几时。于是心生一计,朝对面喊道:“我不杀你,你也切莫心急替那女子寻仇,杀她并非我意,是她非要杀我,我才奋力抵抗。这战场之上,并无多大仇恨,休要怪我。”

    这番鬼话,云涯儿自是不信的,只是这杜远并不知晓真相,忽然作此让步,肯定也是心怀鬼胎,何不将计就计,先假装答应他,等脱身了再说。便回喊道:“其实我与那个妹子也没什么交情,只不过是看她长得漂亮,故意讨好而已,现在事已至此,你要是肯放过我,我又有什么好追究的”云涯儿此番说来,却也不假,也算是真情流露,杜远自然听不出什么虚情假意。

    但杜远毕竟还是有些心虚,即便他说得千真万确,也决计不会给云涯儿离开



第16章 戏入黄巾1
    这一路上,云涯儿毫无想要复仇的样子,也不曾做过逃跑打算,杜远也就渐渐收了杀心,准备好生利用。只是杜远伤势未退,日渐虚弱,又得不到医治,心中颇为焦虑,不敢大动肝火,对云涯儿倒也恭敬了许多。

    不知不觉,眼看已是日落时分,却连一户人家都未曾见到,也未寻得斗米,杜远竟开始后悔当时为了追逐云涯儿而弃了那袋豆面来,然事已至此,再多思考也是徒增烦恼。正着急间,忽闻后方马蹄声声,回头望去,只见沙尘满天,似有大队人马追赶而来。此地却甚是空旷,无处可躲。

    待来人追近,望见对方也头带黄巾,杜远便挥手拦截。可是来人却没有丝毫停下之意,依然纵马朝二人撞来。云涯儿好不容易连滚带爬总算躲开,回身便看到杜远已将撞去之人抓于马下,其他人这才勒马。

    那带头之人青年模样,眉宇间似透露着几分英气,不说与其他黄巾之人的匪气相去甚远,就是杜远,也不及其风姿。见杜远也是黄巾打扮,便匆忙下马,双手抱拳,说道:“鄙人廖元俭,荆州襄阳人士,因前方战事紧急,故而召集部众前往响应,未曾见得二位英雄,如有冒犯,还请海涵。”说话之时,他用余光瞥了一眼云涯儿,却正巧与其目光对上,立即慌忙移开,看向杜远。

    若是换作平时,杜远早就发难,碍于身上伤势,还是压住怒火喝道:“罢了,并无大碍,我平日在黄巾营中也是如此,既然大家互为同僚,也就不消追究了。”然后他便将擒住之人松开,又往前走了一步继续说:“我本也欲前往南阳增援,只是途中遭遇伏击,现今身负重伤,阁下可否相助一二待我痊愈,必以战功回报。在下出身贫寒,并无字号,叫我杜远便是。”

    一听此人是杜远,廖元俭心中一紧。早在黄巾营中之时,就已听闻有一叫做杜远之人,为人强横,本是乡中一霸,因有黄巾信徒失言冒犯,故而杀之,才代替其加入黄巾义军,但他却并不曾信奉大贤良师半日,故而难以约束、我行我素。此番撞见此人,若是不好生处理,恐怕会坏了大事。于是立即笑脸相迎,“不知杜兄有何事需要我们相助”

    “带我回大营即可。”杜远随即爽快答道,毫不拐弯抹角。

    这个要求,本不过分,只是廖元俭此行仓促赶路,还有秘事要办,若带上这样一个伤兵,不仅时间上可能来不及,事情也会败露,决计不能答应。他只好推脱道:“那前线战事实属紧急,鄙人实在不敢多耽误片刻,此行劳顿,辛苦至极,杜兄既然有伤在身,不便遭此大罪。不如我等留下一两匹军马和些许食物给二位,慢慢赶路如何”

    其实杜远本就不想与这群人同行,廖元俭之言正好说到了他的心坎之上,差点一口答应,思前想后却又顾虑起来。这群人分明是已经知道了张曼成举事之事,也就是说自己截获的密报已经没有了半点作用,功劳自然也跟着一起没了。倘若就这样让他们离去,自己以伤病之躯回到黄巾大营,还如何得到重用。看来必须尽早赶回,不如就此将那拖累扔给他们,拖延他们回去的时间,自己独自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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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戏入黄巾2
    几人借着月光抹黑前进,不一会儿就进了一间民宅。其中一人对云涯儿说道:“此宅久无人居住,你今晚暂且居住于此,我等还有要事,先行告退了。”说完,几人就蹿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至此,云涯儿都没想明白,事情为何进展得如此之快,这廖元俭又为何要搭救自己。思来想去,又觉这几日遇见的奇怪之事接二连三,也没什么好惊奇的,便不再细想。这一安静下来,终又担心死楚阙的安危,早知如此,应该求廖元俭带自己返程查看,而现在人都已走,只能乞求她吉人自有天相了。既然天晚,又无什么可玩之物,云涯儿便摸索到一榻上,不再管那心中之事,倒头睡了去。

    次日天明,云涯儿从睡梦中醒来,朝四周望去,虽是既无鸡鸣,也无人扰,但单单看着周围的家具陈列,也不得不接受现实。原来,这屋内空间狭小,内饰极为简陋,除了自己睡着的这张小榻,旁边还有一张几,除此之外就只剩了农家使用的灶具。不过即便如此,也比之前见过的黄巾帐和乡勇茅屋要好得多。只是屋内并无食物,水缸也已见底,似乎并不是长住之处。至此云涯儿再次焦虑起来,自己身无分文,在回家之前,现在要如何生活下去索性出了门去,碰碰运气。

    这还未走出几步,就远远望见一人在街上叫骂,那人衣发零乱、身形瘦小,看上去颇为落魄。而被指骂之人,跟抓走乡勇的官军同样打扮,想必也是官军。这般热闹平日里也没少见,现在又要去寻得帮助,云涯儿并不打算理会,径直沿着街边走过,却听到那人口中说着“乡勇”和“黄巾”之事,还是停在一棵树后听了起来。

    原来乡勇军并不止一支,而新野这一支也同韩暨一样,被官军以谋反之名收押。理论之人便是资助乡勇的士族之一,散尽了家财才免受牢狱之灾,现在日子过不下去,便想到了上街申冤。不过那官军却不以为然,驱赶了数次也未成功,终于不耐烦叫人把那叫骂之人抓人起来。

    这才刚刚将那人押走,便有人小声议论,“我本早就该知道,官匪一家,这官军不袒护强盗,难道还会帮助我们小老百姓么”说话风格颇像楚阙,令云涯儿不禁回身望去,却是望见一名少年,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愤怒。见云涯儿望向自己,那少年便也瞪眼相向,“如何你也要向那官府告密不成但去便是,只要你能活着离开。”

    没想到又遇到一个刺头,不过见过了楚阙的蛮横和杜远的霸道,这少年对云涯儿来说也不算可怕了。之前受了诸多屈辱,此刻见此少年手无寸铁,终不愿再忍,便回呛道:“我需要告密抓了你他们还能放走韩兄不成你要是想惹事,就别找借口,直接去找那边的人啊,拿我出气算什么好汉,你觉得自己丢人不”说得兴起,还不忘上前推了那少年一把。

    那少年倒是吃了这套,满脸委屈,渐渐道歉,“这位好汉切莫嗔怪,我只是一时气愤,口无遮拦了些,这就给你赔罪。”说完,他就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高举于头上,“是我周仓不懂礼数,还请好汉息怒!”

    听到周仓这个名字,云涯儿突然一愣,似是想起了些什么,连忙来扶,“息了,息了,你这怎么还跪下了。”将其扶起之后,却又瞪圆眼睛仔细观察少年容貌,问道:“你真是周仓”



第18章 戏入黄巾3
    那周仓毕竟满腔热情,即便不投刘玄德,也还是无法安静下来,并询问云涯儿是否早已有了打算。

    要说这打算,云涯儿自然早有,只不过害怕害怕周仓取笑,便又将楚阙之事揽于自己身上,说自己只是一心想要救出同僚,并无其他打算。可周仓听了却是毫不介意,反而表示自己愿意协助,又给绕了回来。这朋友要交,却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只靠他们两个就想有一番作为,还为时尚早。不知不觉,云涯儿发现自己已陷入了两难之地。

    说来也巧,这边周仓刚提议干脆劫狱,街道那边便传来了打砸之声。云涯儿自知不妙拔腿要走,却被周仓提醒动静是从身后传来,只得硬着头皮一同前往查探。

    远远望去,被袭之人果然是刚才押走士族的官兵,而那袭击之人,竟是昨日相助自己的那群黄巾,只是打斗之中,并不能寻得廖元俭身影。那些官兵招架了一阵,察觉对方是劫人而来,不愿死守,很快就退到一旁,又与黄巾比划了一阵,互相却都不再攻。只是黄巾慢慢靠近士族,将他扶起,尤为客气。两方又互相叫骂了一阵,黄巾便开始后撤,官兵倒也不追,任其逃往街道另一侧后,便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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