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见得四座反应,张燕倒也不惊,转而召那杜远上前,替已说道:“诸位切莫惊慌,张将军之意,并非真要你等归顺朝廷。此乃缓兵之计,且听我慢慢说来。”杜远随即立身正色,环顾一周,才又复说:“如今天下未乱,朝廷只不过一时抽调不开,面上无力讨伐我等,实则是量我等危害甚小,故未重视。若我等此刻发兵,虽能一时得胜,必如黄巾之时那般遭受朝廷全力讨伐。我且问之,诸位有谁敢保证自己定能杀败官军,直逼洛阳”
被其这样一说,四座顿时无声,只静静观之,无人敢应。得见如此,杜远转而迈出一步,高举右拳,“既然如此,那我等又何必非要与官军争个你死我活现今灾害连连,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若是我等主动请降,而非战败之事不得已而为之,朝廷上下必厚待我等,日后自也不会秋后算账。我等非但可以免于战事,还可养精蓄锐,只等天下有变,何乐而不为”杜远说得是慷慨激昂,又颇为有说服力,四座之人无不惊叹,已渐渐形成赞同之风。
而这当中,云涯儿又被夹在其间,不知如何表态。杜远之言倒是不假,不过从头至尾也只是考虑自身安稳,且太过小看那朝廷之人。张燕既为首领,朝廷安敢令其仍握重兵其自不会不知。但目前张燕自身只说意欲归附,却并未说明日后打算。只有如此,云涯儿实在猜不透张燕到底是在试探,还是真有此意,万一走错一步,必遭记恨。
恰恰正是云涯儿犹豫不决,沉默不语,反倒引起张燕注意。于是张燕令众人安静,面露疑惑而问:“为何云涯一言不发,亦无表情,难道对此事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惊得云涯儿是冷汗直冒,心中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如今既然已被张燕点名,随意搪塞附和自然会令其怀疑。而若将态表错,也是极为难办,进退维谷。苦思冥想,又念起楚阙,不由灵光一现,悲态尽显而答:“此事说来,怕诸位见笑,还是不消说罢”随后将头轻撤,佯装羞愧。
“欸,你我相识虽晚,但我早已将你视同手足,又怎会怪你仗义执言张燕在此保证,无论你所说为何,定不为难于你,你且但说无妨。”张燕果然上当,不但言语保证,还猛拍胸脯,以证其诚。
其这般为云涯儿扫清障碍,倒也显露了几分心意,令云涯儿心中更有了几分把握。只不过仍觉时机尚未成熟,依然皱眉细声而说:“难得飞燕兄抬爱,那我自也不应顾忌,直接说罢。其实,是某清闲了几日,思来同伴离去已久,心中甚为想念,
第140章 声威大震3
紧张之余,又不敢轻易拒绝,云涯儿只得又把杜远搬出来,并夸赞其才能远胜自己,当能胜任。哪知此言正说到张燕心里,反倒更是令其坚信此事非云涯儿莫属,并让杜远随其同往。推脱不下,也只有领了命令,看是否能够半路逃脱。
整备之时,杜远幽幽靠近,于云涯儿耳侧说道:“廖副将未免有些太过担心,此时正是你我扬名之大好时机。若是就此逃脱,往后哪若再想接近皇上,只怕难有此机。”说罢,便佯装无事,检查兵器马匹去了。
原来这杜远不仅看穿自己心思,更是抱有野心,如此这般,竟是欲面见皇上。想来也不是甘为人下之人,倒也可以理解。这寒门之子,为官之徒本就稀少,若不另辟蹊径,的确难以伸展报复。只可惜对此云涯儿毫无兴趣,心中默想,如此好事,还是留给这需要之人,自己还是就此告老归田,寻楚阙去为好。
如今所去洛阳,随行之人,只有几个,倒真是轻装简行。不过最为头疼之事,乃是张燕以己为主,重要物件全都交由自己保管。若是趁机得以脱逃,杜远此行必是白费,虽说与其并未交厚,但这误人前途之事,也不可违。但总不能明着将那信物交给于其,那不是明摆着说自己要走,还如何能够走成。不觉头疼不已,遂放置一边,等到路上再思。
要说从冀州前往司州之路,往日随张宝逃难之时,已走过一次。那时逢山登山,逢林入林,不免觉路途艰难。此回四五轻骑,走之大路,不知快了多少。眼看便要入了司州,洛阳即日可达,本应高兴之事,却让云涯儿焦虑不已,再不寻得逃走之机,恐怕已入了那大殿之内。
路过一林时,云涯儿突然诈喊一声“不知前方可是朝歌”令众人止步望之。而这杜远与随行几人皆不通晓地理,只觉各处林子皆是相同,又哪里分辨得出是否去往朝歌。
不过于杜远而言,是否途径朝歌对于去往洛阳毫无影响,不愿纠结此事,便随意说道:“只要我等平安到达洛阳,将差事办了,不就行了,管它那是何处”又要前去。
见留其不住,云涯儿慌忙上前拦住,而又故意装出紧张神色,颤颤巍巍而说,“难道你将那事忘了我还以为那日你亦同在,应当记得。”却不具体说明所谓何事,勾得杜远果然好奇思来,忘了赶路。
思来一阵,杜远也未能想出往日与之一行在朝歌所遇何重要之事,不过就是哄骗张宝,劝其弃了攻打朝歌之军而已。于是轻蔑望其一眼,“你莫不是话里有话,如此大费周章,也……”
正说话间,突然从林中蹿出十几名蒙脸之人,直袭杜远与云涯儿。杜远只得止了言语,抽刀来抗,只三五下,便将那蒙脸人打退。转而又去看那云涯儿,蒙面之人倒是步步紧逼,将云涯儿追得四处逃窜,便于一旁取笑,也不去救。
其中身形较为瘦小之人,步伐灵敏,几次要刺中要害,却又故意击空,若不细看,未必能够发现。杜远看在严重,顿时生疑,于是飞下马来,假意营救云涯儿,实为试探来人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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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声威大震4
望之一阵,发现杜远越走越远,竟未停下,云涯儿忽然灵光一现,此不便是大好时机于是转而将张燕所交信物拿出,沉下脸来,吩咐左右,“你等快快将此物拿去追赶杜将军,否则近了皇宫,难以说明,我暂且休息一阵,随后便到。”将部下支走之后,云涯儿便立即调转马头,哪里还管杜远安危,直往南去。
沿途奔驰,一刻也未停歇,深怕杜远追来,直至马匹累得跑之不动,不得不寻至一隐蔽之处藏匿其中。等候许久,未见有人来追,便放松警惕,牵马而出。这才走之几步,远远望见数百之人,奔袭而来,只得又慌忙逃窜。
然而这边人困马乏,又怎跑得过那追赶之人。不消片刻,云涯儿已被一群布衣黄巾之人围于其中。观得黄巾,心中窃喜,正欲开口,却被来人喝止,“你休要抢先开口,待我等问完,只管回答便是。”因而收回言语,怯而望之。
只见那领头一人,站出一步,仔细打量,而后说道:“我等观你也似黄巾之人,所来此处,所为何事”云涯儿自不敢说是为请降之事,只好谎称自己是那张燕使者,正四处求访。
“张燕”那人一听此名,顿时激动不已,继而激动下马上前,“你所说那张燕,可是前阵之时打破官军之黑山领袖褚飞燕”说话之时,似是过于激动,竟浑身颤抖。
万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遇上仰慕张燕之人,想来这黄巾之众,倒也颇看重名声,难怪那张燕威望如此之高。于是云涯儿顺势大赞张燕,并刻意暗示张燕待已不薄,以唬住众人,伺机而走。
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那黄巾确实大为佩服不错,然其竟跪下身来,拱手而求,“我乃朝歌附近义军于毒之部,首领近来听闻黑山军势大,有意归附,只恐如此轻易加入,不得珍惜,故而犹豫不决。然我等之众,难以独自抗击各路门阀,不宜久拖。可否请将军前往劝说一二,而后又去张燕之处美言我等必加重谢。”说完,便连叩三首,伏地不起。
见得如此之状,云涯儿骑虎难下。毕竟各路黄巾也是穷苦之人,安能坐视不管,一走了之。且此人如此真挚,只见一面,便全信于己,于情于理,更是难以辜负。只若如此,岂不是又要返回黑山,如何向张燕交待倒是好说,毕竟有杜远处理,此事定也能成;难说之处在于如此逃走机会,恐难有二次。
反复思来,这黑山之军,有张燕治理,日后定不会再为祸一方,是否解散倒也并不重要。若是能立此功,日后直接与张燕请辞,未尝不会应允,为何非要逃之不可最终还是决心会见那于毒一番,看其是何人,再作定夺。于是赶忙扶起那地上黄巾,答应同往。
随行之时,听得那人介绍自己名为陶升,曾号“平汉将军”,后来自觉不妥,故而投奔于毒。观得于毒军纪严明,从不欺压百姓,因此忠心追随。想来此人原来也是个心系苍生之人,只是生得相貌平平,又无豪气,不易辩识。
走了许久,来至一山,峰峦叠嶂,山起云浮,气象万千,
第142章 声威大震5
互相吹捧完了,便也该思正事。www于毒那边自是要求除了两军互为犄角,以抗外敌以外,青岩山众仍归于毒自行管辖。如此情形便与当年黄巾之时差不了太多,不过思来黑山即将归附朝廷,如此倒也无妨,反而更加有利于张燕。
剩下之事,便只有云涯儿返回黑山将此事禀明张燕了。故而云涯儿暂歇一晚,便前来与于毒请辞。于毒明面上顾及云涯儿安危,实际怕其办事不利,又叫陶升携带所部三百随行。云涯儿自也毫不介意,更觉有人保护,倒也极好。
不下半日,众人便已来至黑山,云涯儿凭着自己身份轻易便将三百之人带入山内,令陶升赞叹不已。而后直来张燕帐外。张燕起初以为云涯儿是谈成归来,正惊异为何如此迅速,听得解释却也不奇,随即摆设酒宴,款待陶升。以陶升所想,张燕本应是如张牛角那般粗犷之人,这般见得其心思缜密,也是大为称赞。
酒过三巡,张燕兴致正起,举杯而与云涯儿说道:“云涯路上辛苦了,受伏之事必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此事常有,之人身体平安就好,不必自责。闪舞www”转而又望向陶升,“青岩山众与我黑山,皆出自黄巾,自然情同手足,我张燕又岂会将其兼并且于将军之才,我也有所耳闻,岂是张燕能够身居其上之人陶平汉自当宽心,回去告知于将军,往后青岩山若有难,我黑山之众,定鼎力相助,其他时刻,绝不干涉。”
有了张燕这番保证,陶升自也满意笑之,感恩连谢。就连云涯儿也未曾想到此事如此好办,更不曾想,送别陶升之后,陆续有人前来归附,张燕皆一一应允,俨然张燕才是冀州之主。
又过几日,云涯儿一直未能寻得脱走之机,营中也是相安无事,除了每日操练,无事可做。便于山中游荡,明里欣赏风景,暗地里则是寻找往后逃脱路线。这才转了几道弯,正巧撞见杜远,其后除了跟有上次随去之人,还有一人身穿官服,似是朝廷中人。
与之这边云涯儿手足无措相比,杜远倒是极为沉稳,只草草问候几句,也不作多言,领人自去。见得其如此得意,云涯儿已猜出几分,遂而没了寻路兴致,直追杜远而回。一到营中,果然立得张燕召唤,而又匆匆赶入大帐之内。www
帐中各人坐于两侧,只有那朝廷之人立于正中,正与张燕言说:“……朝廷之福。而这平难中郎将,不仅分管黄河以北山地,还可向朝廷推荐孝廉,并派计吏。下官在此恭贺中郎将平步青云,望能多替朝廷分忧,举荐人才。”说罢又行一礼,躬腰未起。
这般意思,张燕立即领会,遂答谢一二,吩咐部下请使者上座,转而大为称赞杜远之功,又叫云涯儿上前。其实云涯儿倒并不介意此功尽归杜远,反正自己也是要走之人,心中正寻思是那袁术的虎贲中郎将大,还是这张燕的平难中郎将大。
见其未有反应,张燕又呼唤几声,而直接说道:“我今为官,自是不会忘记各位兄弟相助之功。云涯儿虽半路遭伏而回,未能出使朝廷,但也替我安抚了周边义军,使得冀州之内安定太平,此功之大,并不亚于鄙人继承牛角兄之志。奈何此官为皇上钦点
第143章 走访名士1
于云涯儿而言,这声音已有好些日子没有听得,如今复又听到,不禁情不自已,忘了些许禁忌。刚将手抬起,还未搭到肩上,就只见自己被后方之人抓起手臂。随之整个人都腾空而起,而后翻身之时见得楚阙怒颜,紧接重重摔倒在地。却不觉疼痛,脸上反倒洋溢幸福,痴笑不已。
而那边楚阙得见其如此,转怒为惊,一脸讶异,“这才几日不见,竟已傻了么,难怪连寻书之事也忘了。”旋即俯下身来,直捏云涯儿之鼻,掐之两下,转而又扒其双眼,盯之细看。
云涯儿躺在地上,被这般戏弄,倒也不烦不燥。只于心中反复琢磨,楚阙离去也有些时日,为何连黑山军都不知自己逃往何处,楚阙却能于半路拦截。这番又说只几日不见,实不正常。不过想之幸而楚阙截得自己,否则自己逃走之时,一时脑热,忘了楚阙极有可能返回黑山寻找自己,几害其被张燕扣下。愧疚之余,也就忘想了那奇怪之处,只眼巴巴盯着楚阙。不知是否于山中少见女子,这番竟觉楚阙出落得亭亭玉立,移不开眼。
被云涯儿如此盯来,楚阙自然已有所察觉,慌忙站起,退之两步,腿脚略弯,以双手抵于身前,面红斥之:“你这泼皮,又看何处!”转而一脚踢来,云涯儿避之不及,正好被踢中面部,顿时鼻血不止。闪舞www见之真是受伤,楚阙又顾之不得,慌忙掏出一帕,替其擦之,哪知越擦越多。手忙脚乱之间,干脆将帕塞入云涯儿鼻内,这才止住,再望那帕,已是殷红一片。
待血干了,云涯儿于地上坐起,发现楚阙正蹲于不远处草窠之上拨弄地上杂草,心不在焉,满脸歉意。想来此事不过只是无心之失,况且自己颠簸许久,只有楚阙能够伤到自己,倒也早已习惯,无论如何也不会迁怒于其。于是徐徐靠近,正欲安慰,其却反瞪自己一眼,站起身来,以那随手扯起之草指于云涯儿鼻上。
“你且止住!”楚阙明是一脸慌张,却要佯装生气,极力瞪眼,仍不吓人,“受伤本是你自作自受,休要怪我!莫要以为我替你擦血便是有愧,只因我平日善良,见之鸟虫,尚不忍害之,何况你一活人。”遂而将头撇之一旁,脸颊微红。
虽说云涯儿从未见过楚阙如此善良之时,不过对待自己倒是无话可说。何况若为此事与之反驳,只恐更受无妄之灾,就此作罢倒是明智之选。反正这般看来,楚阙仍有活力,无需安慰。于是,云涯儿只将那帕取下,本欲还之,看得其上血迹,而又欲收之怀中,思洗之干净再作归还。
哪知楚阙伸过手来一把将那帕夺去,拎在手中翻转几下,而又轻蔑望于云涯儿,“如何难道以为将之弄脏,便可不用归还想得太美!”随即望之四周,似寻何物,然又眉梢轻皱,冷不丁将血帕塞进腰中,却嘟起嘴来,两眼上摆,装出一副若无其事之貌。云涯儿无可奈何,只能随她,立身等候。
嬉闹完了,楚阙终又思起正事来,再而诘问,“你于山中可寻得宝书下落我在……”却又戛然而止,以手掩唇,目光游离。
不过这倒不妨碍提醒云涯儿,想起宝书之事,
第144章 走访名士2
于是云涯儿问于楚阙,若是寻得那神医,又该如何答谢,倒是将楚阙难倒,故而又是抬手欲打。只手悬在半空,并未落下,随即抛之一句“此些尽是你之部下,与我何干你自己想去。”说罢,推开云涯儿,夺路而走。
望其走远,云涯儿也于心中寻思似乎的确如此。纵使现在已非部下,平日也未少得众人照顾,为之答谢恩人,于情于理,也当尽力。思来那医既是神医,名声在外,自然不缺俗物钱粮,这谢礼可不贵重,但绝应稀罕。可纵观整个茅屋之内,也无甚少有之物,未免太过寒酸。
不经意又摆头望去,却是望得那玉匣已摆于案上,不禁大惊。反复思之,记得上次走时,明是将其藏于榻底。若是有贼潜入,为何不将其偷走,放于案上又有何用且自己回时,门并未开,也不像是楚阙所动。因而谨慎靠近,反复观察。
观之一阵也未见得此匣与往日有何不同。于是伸手正欲将之放回,脑中忽然闪过一道幻影,而又心生胆怯,怕再被吸入其中,索性放之不管,又于屋中寻找,看有何物适合送与那神医。
寻了许久之后,不过翻出些许残刀破甲,实拿不出手。闪舞www转念一想,那人是医者,即便好刀好甲,送之于其,似也不妥,因而收了将身上宝甲赠与之想,决心放弃。毕竟若是寻得那医,却拿不出像样物件来,反遭其嫌,岂不是自讨没趣。思来想去,不觉困了,便将烦心之事放之一旁,就此往那榻上一躺,闭目睡去。
睡梦之中,总觉右掌奇痒难耐,却又睁不开眼,动之不得,只能于脑中不停回想往日之事,比那恶梦更为难受。跳至一处,眼前突然豁然开朗,细而观之,竟又是那老翁所住之处。
不免大为震惊,此番明是何物也未曾碰,为何还是被带至此处然事已至此,再作乱想也无意义,索性懒得再想,大步靠近那屋,推门而入。这回那老翁倒是未有喝茶,而是捧之宝书上卷细看,即便云涯儿入内,也不抬头望之一眼,极为入神。
思来这老头不是曾说早已将此书倒背如流,为何这些日子过去了,仍还抱其不放于是悄悄走近,轻拍老翁脊背而说:“你这老头倒也好学,如此之书,还愿反复翻看。闪舞www”
原以为这般该是可将老翁吓之一跳了,可这老翁偏偏改了往日那般不经吓之态,纹丝不动不说,口中竟还振振有声,“这太平之道,既非王道,也非霸道。行王道者,以德行仁;行霸道者,以力假仁,此皆乃驭人之术,绝非万民之福。而此太平道,当……”偏偏说之最为关键之处,惊觉云涯儿到来,连人带书跳将起来,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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